火爆言情小说季艺伦姜云冉 季艺伦姜云冉免费阅读
徐成珉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这便是没有想过了。 季艺伦只能继续说道:“徐大人年少有为,府上大公子远不及你。锦南伯夫人对你的不喜不只因为你是庶出,还因为嫉妒。她奈何不了你,便要想方设法的折腾姚姐姐。” “她若硬要与你过不去,一个装病,要留儿媳侍疾的借口便可以将姚姐姐留下,孝道压下来,徐大人又该如何?” 夫妻两眉头紧皱。 两人都觉得,这种事情以嫡母的性子还真做的出来。 “那该如何?”徐成珉开口。 声音很轻,但季艺伦看去,却发现这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徐成珉不是随口一问,是真的希望季艺伦能帮他处处注意。 季艺伦有点唏嘘,有些话她本来没打算说,有撺掇别人家中不和的嫌疑。 但想到她家姚姐姐,季艺伦还是道:“分家吧。” 通常家中长辈还在都不会分家,分家就表示家里兄弟不合。 但大梁也没有规定过长辈健在不能分家的规定,有心去做不是那么难办。 徐成珉说了句知道了,回府路上一直很沉默。 姚音也不知他想着什么,只道:“我知你与大哥的情分还过的去,若是你不愿意分家,也还没有到非要分家的时候。” 丈夫护着她,姚音当然知道,她也不是非要为难徐成珉。 徐成珉却道:“不,等非要分家的时候才分家,就来不及了。” 姚音诧异,眼底的惊喜都掩盖不住:“你真的打算分家?” 徐成珉没想到分家这事能让她那么高兴,可见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受了多少委屈。 不禁苦笑道:“是我以往想的不够周到,回去后我就找机会跟父亲提。” 姚音忙点头,随之又赶紧摇头。 “你可不能今晚去提,从季艺伦妹妹那儿离开你就提分家的事情,爹该知道此事是季艺伦妹妹说的了。” 徐成珉含笑揽过她的腰,应了。 —— 陆砾跟七公主的婚事很快就有了圣旨下来,面子上是陆砾求娶的七公主,皇上碍于陆砾的军功为陆砾赐了婚。 同时下来的还有镇北将军承袭爵位的圣旨。 按理袭爵都要降低一等爵位,但陆砾有功劳在身,自然还是侯爵。 往后见了他就得唤声宁远侯了。 外头有些和谐的声音,譬如,觉得陆砾这侯爵是娶了公主才承袭的这么快。 京中有爵位傍身的人家何止一个两个,世袭这种事情等个一年两年都是常有的,最快也得等半年。 可陆砾才回京多久,草草算来还不足一月。 若非求娶了公主,哪里能这么快袭爵? 这些就纯属是酸话了,赶制侯爵朝服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赶制出来的,陆砾的朝服做的精细,可见是人还没有回来之前皇上就让礼部开始准备了。 这身爵位朝服穿的可是面子,是身份,衣服是精细还是粗糙,是早早筹备还是随意赶制,从衣服的绣工就能一目了然。 而七公主那日的丑事,虽然权贵们都已经心知肚明,但没人会不要命的去议论。 原本是风平浪静的,结果忽然间就被人议论开了。 “镇北将军与七公主的婚事定了,半年后成婚你知道吗?” “还叫镇北将军?如今是宁远侯了,听说根本不是宁远侯求娶的七公主,是七公主给宁远侯下了药。” 姑娘掩唇笑:“可不是,说是好多人都看见了。没想到皇家公主也做这种自荐枕席的事情。” 这事不仅楼里的姑娘们讨论,市井百姓们也在讨论。 有的相信,有的怀疑,不过都逃不过一点,当成是乐子来说。 李掌柜也来问季艺伦:“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听闻被撞破的时候七公主还没从宁远侯身上下来?” 季艺伦冷冷看了李掌柜一眼:“别这么爱打听。” 李掌柜忙收了笑,正儿八经的汇报起这次百花夺魁盛会的事情。 整个上午就耗在场地这里了,回府路上季艺伦顺道去看了下布庄的生意,查完账本下楼,竟遇见了熟人。 安蕊身边陪着一年轻公子,脸上的病气没减他的风采,反而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魅力。 即便身体不好也依旧陪着安蕊挑选布匹,随意望向安蕊的眼里都写满了温柔和耐心。 安蕊也发现了季艺伦,表情一怔,似乎没想到会遇见季艺伦。 但看到季艺伦形单影只的,而她,就算陆砾跟七公主订婚了,她身边依旧有贵公子作陪。 很快安蕊就挺直了腰板,身上透着胜利者的优越感,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景小姐独自逛街?” 季艺伦表情困惑:“我家夏蝉隐身了么?” 抱着两匹布的夏蝉挺直脊背挑衅的朝安蕊扬起眉梢:“也可能这位姑娘眼睛瞎了。” 安蕊不咸不淡的笑了笑,那表情仿佛将季艺伦和夏蝉当成了跳梁小丑。 安蕊身边的公子先不悦了,沉着脸:“看来淮州的灾款景大人是有办法解决了,不然景小姐哪里来的这份闲心挑选绸缎。” 淮州有灾情吗,这个季艺伦倒是不知,她爹也不会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跟她说。 不过季艺伦是不会惊慌的。 “淮州啊?不是安小公爷母族舅舅治理之地吗,发生什么灾情了?”季艺伦说完才又道:“差点忘了跟安小公爷见礼。” 她随意行了个礼,礼有点敷衍,但规矩上并无错处。 卫谦没想到季艺伦认得自己。 知道他是小公爷还这般态度,看来是没把安国公府放在眼里。 “淮州流寇为祸,景小姐生在京中竟不知天下事?”安蕊接话,又轻笑道: “也难怪,景小姐身份尊贵,学好琴棋书画便可,哪里需要在意这些。” 这话是在讽刺季艺伦不知民间疾苦,当谁听不懂似的。 季艺伦没接安蕊的茬,她诧异的看向卫谦:“流寇为祸?流寇人数有多少,祸害了多少人?这种人祸,当地官员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治理?” 夏蝉立即接话:“是啊,当初甘州路上多少山匪,人家甘州知府愣是没让山匪祸害百姓。” 季艺伦笑看过去:“也多亏了甘州知府在山匪不成气候的时候就将祸患灭了,否则等他们壮大后再想处理,就只能向上求援。无能就算了,可怜了受苦的百姓。” 卫谦本就病怏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季艺伦!你少在这里指桑骂槐,山匪跟流寇能一样吗?山匪都有自己的山寨,流寇四处乱窜,你去剿灭一个试试?” 季艺伦捂着嘴佯装诧异:“安小公爷是在代你舅舅向我求助吗?” “你!”卫谦要被气死。 他哪里知道季艺伦嘴皮子功夫这么利索。 安蕊冷笑道:“景小姐只会呈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你若那般心系百姓,尽管去相助淮州,没人会拦着你。” 季艺伦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安蕊身上:“所以安姑娘协同贵公子出门逛街,是不在乎百姓死活吗?也难怪,安姑娘出生卑贱,好生抓住眼前的富贵便可,哪里需要在意这些。” 这是将安蕊方才讽刺季艺伦不知民间疾苦的话给还了回去。 安蕊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景小姐果然好兴致,骁炎跟七公主婚事定下后终于让你有心情与我说这么多话了?” “难道不是二位来找我说话的吗?”季艺伦也难得妆模作样了,什么事儿都能往陆砾身上扯。 不能因为她年轻的时候眼睛瞎了点,就一辈子把她钉在陆砾这根耻辱柱上吧,多残忍啊啧啧啧。 她走进了安蕊几步,压低声音:“安姑娘,上回马车上你送我的药物,我铭记在心。” 安蕊冷笑,浑不在意道:“那你准备如何?” “安姑娘的手段我接住了,接下来请安姑娘接招。” 季艺伦身上一瞬间散发的狠辣气息,惊得安蕊猛地后退。 旋即她就为自己的反应感到懊恼,狠狠瞪向季艺伦:“景小姐是在向我一个卑贱的医女下战书吗?荣幸之至。” 但愿你能一直荣幸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