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厉君御(阮萌萌厉君御)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阮萌萌厉君御最新章节列表

guomingxu 2022-12-17 17:00:06 17
这句话里的某几个词听得厉君御抿直了唇线,下颚的弧度又冷又硬,眼底更像是铺了一层霜,他唇角似扬非扬:“你的人?”
裴东辰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眼前骤然一黑,与此同时脸颊也传来一阵剧痛——他万万没想到厉君御会动手,毫无防备之下被他这一拳打得摔倒在地!
自尊心作祟,裴东辰不怠地爬起来要跟厉君御一较高下,然而还没站稳,就又被厉君御重重的一脚踹飞,这个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周身戾气环绕,宛如修罗:“她从10年就是我的人,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抢?”
裴东辰被他踹得吐了口血,厉君御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他呼吸困难,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我是真的很喜欢明曦,你要是早成全我们,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
成全他?
呵。
厉君御唇边勾起一道没有笑意的笑,像踢走一块垃圾似的把他踢到给手下,只丢下四个字:“留一口气。”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屋外的拳打脚踢。
阮萌萌半点知觉都没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衣服散落了一地,几乎是全裸的样子。
他送她的项链还戴着,此刻像胸口一点朱砂痣,竟有点妖异的性感。
厉君御不合时宜地想,这个丫头平时就喜欢有事没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如果她现在是醒着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在他面前,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惊慌失措?脸红耳赤?不对,趁机往他身上粘才像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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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一道笑,只是弧度还没成型,就停住了,又慢慢恢复成抿直的模样,厉君御垂眸,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在床沿坐下,他把阮萌萌抱到自己腿上,帮她把衣服重新穿上。
阮萌萌靠近胸口的地方有一个新鲜的吻痕,她的皮肤白,特别显眼,厉君御拎着衣服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将布料攥在手中,眸底也变得暗沉沉。
他用拇指去擦那个碍眼的痕迹,没能擦掉,手指又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下移动,没有任何的旖旎之色,反而步履维艰,像不敢再往下、不敢再深究,只是为了确定某件事,他最终还是选择继续下移。
来到下方,他顿了顿,然后慢慢拨开底层的布料探了进去,没有多深,三五厘米的地方,很轻易就碰到一层阻隔,厉君御眸底的阴郁渐渐散去,像有风吹过海面,吹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她没事。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刚才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悬到了喉咙的位置。
还好她没事。
厉君御将阮萌萌的衣服穿好后,再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横抱起来,离开房间。
走廊里,裴东辰已经被打得口鼻流血,躺在地板上抽搐,阿谨他们都是有经验的,知道打哪里能让人疼却不会要人的命,这一顿招呼得裴东辰够呛。
厉君御漠然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要他们停手的意思,兀自抱着阮萌萌下楼,就在这时,楼下匆匆跑上来一个人,到厉君御面前就停下,脸色不太好地喊:“先生。”
阿谨探头一看:“阿慎?你不是随船去老挝送货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来者正是本应该随船出海的阿慎,他凝重道:“出事了。”
第036章嫁不嫁阮萌萌呢

平复了一下呼吸,阿慎继续说:“我们的货船还没出港口就被海警拦截了,裴三爷的人说我们的货船是走裴家的港口,他有义务协助海警查处,就派了十艘船挡住我们的路,现在货船卡死在港口,出不去,也退不回来。”
乍一听这回事,阿谨都炸了:“裴家是吃了豹子胆吗?绑架小姐这笔账我们还没跟他们算呢,现在收了我们的钱还敢跟我们过不去,他是想黑吃黑吗?活得不耐烦了!”
厉君御反而没什么反应,仿佛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也确实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从裴东辰带走阮萌萌起,他就预感到货船那边也不会顺利。
裴家,裴家啊厉君御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此一刻,楼下又上来一个人,是裴三爷身边的助理,他看到地上的裴东辰,表情都没变一下,依旧带着笑脸,客客气气地对厉君御说:“阮萌萌,我们三爷请您移驾,到裴家一叙。”
阿慎和阿谨都是蹙眉:“先生。”
前脚拦了季家的货船,后脚就来请他们过去,显然是鸿门宴。
他们真的要过去吗?
怀里的阮萌萌还昏迷不醒,厉君御垂眸看着,将手臂收紧,让她更贴近自己的胸膛,然后淡淡道:“去裴家。”
“是。”
裴家庄园依旧那么气派,初升的旭日高挂在天际,照得几栋大楼金碧辉煌。
厉君御没有抱阮萌萌一起下车,而是把她放平在车后座休息,让所有手下都保护在车周围,自己则是带着阿谨和阿慎两人进去。
一进去,客厅沙发上的裴三爷就连声招呼:“宴臣啊,快快快,快坐下陪我下下棋,家里没几个会下棋的,我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无趣透了。”
说着他把手边黑棋的棋篓往厉君御的面前一放。
厉君御扫了一眼棋盘,现在是黑白棋子势力相当,谁都讨不到好的样子,他嘴角勾了勾:“三爷连我季家的船都能说拦就拦,不过是找个会下棋的人陪你下棋,又有何难?”
裴三爷显然早就做好他会问这件事的准备,淡定地接过话道:“你误会了宴臣,港口的事情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拦你的货船的。”
阿谨暗暗嗤笑,没有他裴三爷的允许,借裴家手下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拦季家的船,他都怀疑那些海警就是他叫来贼喊抓贼的!
厉君御笑意未变,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随手拿起一颗棋子,落了一个位置。
裴三爷话语意犹未尽,可是厉君御没有配合他问下去,他只能干咳一声,自顾自说下去:“手下人做事虽然没有分寸,但也是为我着想,毕竟我不像宴臣你,在白道也有人脉,我裴家要是不按照那些警察的规矩办事,得罪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就很难过啊。”
厉君御抬眸:“所以?”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裴家到底不如季家那么家大业大,所以什么都要计较一下,别人不知道船上是什么货,宴臣不可能不知道吧?”裴三爷往前倾身,用心照不宣的眼神看着厉君御,“我冒这么大的风险让季家的船从我的港口过,万一将来出了点什么事,我是要被连坐的,不收点风险费,是不是不太好?”
厉君御笑意不达眼底:“三爷想临时加价?”
裴三爷豪迈地一摆手:“谈钱多俗气!”
“那三爷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东辰和明曦年岁相当,东辰又喜欢明曦喜欢到骨子里,我们做长辈的何不成人之美?”这时候佣人送上来两杯茶,裴三爷亲自端了一杯放在厉君御的手边,笑容里大有攀好的意思。
厉君御眸子低垂落在那杯茶上,复而抬眸看着裴三爷:“三爷的意思是联姻?”裴三爷连连点头,厉君御笑着,“我若没记错,上次我已经说了,明曦要婚配也是招赘,裴大少爷不合适。”
“今时不同往日,东辰和明曦已经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我裴家都应该负责,只要宴臣你答应这桩婚事,我马上让人放货船过港,而且我保证,以后但凡是季家要走的货,无论是什么,我一定全力配合!”
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无论是海警查船,还是裴家堵船,说白了,都是裴三爷的把戏!
他就是想用这件事威胁厉君御把阮萌萌嫁给裴东辰!
更甚至,裴东辰假冒傅阮约阮萌萌出去的注意,十之八九都是出自这个裴三爷——毕竟以裴东辰那老实腼腆的模样,也没胆子在他的眼皮底下用这种招数。
裴三爷殷切地看着他:“宴臣,依你看,我的主意如何?”
“依我看,”厉君御嘴角的弧度轻薄,“不好。”
这句话说得跟上次那句‘我看不可’一样云淡风轻。
裴三爷脸色一僵:“你不想要那船货了?”
厉君御淡然而漠然:“三爷若是看上那船货,季某送你又何妨?”
裴三爷的脸色瞬间变得又臭又难看。
厉君御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裴三爷要笑不笑地道:“我知道阮萌萌不在乎那一点货,但据我所知,老挝那边又内战了,急着要这批货支援,如果这批货不能准时送达,延误战机,阮萌萌你以后别说是进军金三角了,就是想和老挝像以前那样和和气气恐怕都没那么容易——怎么说你们季家还有很多生意在东南亚那边,他们要想报复你,太简单了。”
如果说刚才只是敲打,那这句话,已然有威胁之意。
裴三爷已经不加掩饰,他的目的明确——不嫁阮萌萌,季家的货就不能过裴家的港口!
而不过裴家的港口,就意味着季家多年来苦心搭建的线路就要化为泡影,甚至连东南亚的地盘都要丢,损失数以亿计。
厉君御执掌季家这十几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他眸光渐渐冰冷,不过唇边笑意未褪。可这种时候,他越是微笑,就代表他的心情越是微妙。
裴三爷也懂软硬兼施这个道理,‘硬’的已经做完,接下来自然就是做小伏低。
“阮萌萌,我知道你宠明曦,但她毕竟已经长大了,早晚是要婚配的,我们裴家虽比不上季家,但在道上也是排得上号的,明曦嫁进裴家就是大少夫人,以后就是当家主母,东辰那么迷恋明曦,明曦在裴家是绝对不会受半点委屈。你看,成全了孩子们的一桩好事,也成全咱们季裴两姓联姻的一段佳话,多好的事儿啊。”
厉君御拿起茶杯,茶盖轻沏茶面,袅袅白烟升起,他的眼神烟雾后忌讳莫深。
但,他却没有开口驳斥裴三爷的话。
裴三爷观察着他的态度,揣摩着他似乎是有些被说动了,就又道:“如果你是怕明曦会不高兴,那就更简单了,再说句不好听的,明曦跟你没有半点血缘,你费心费力把她养大,她也是时候回报你了。她若是懂事,就应该主动答应这桩婚事,免得让你这个做姐夫的又是丢了金三角的线,又是伤了季裴两家的和气,不过我想明曦一向聪明,一定能明白这些道理。”
厉君御听着,眉梢一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但这一笑后却也仍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阿谨和阿慎,暗暗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知道,裴三爷这句话明面上是说给阮萌萌听,实际上,是说给厉君御听。
阮萌萌姓林,不姓季,跟厉君御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了保一个她而牺牲掉季家苦心经营十几年的金三角路线,还跟老挝结仇,甚至平白与黑道大家裴家为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坦白讲,裴三爷这件事做得虽然令人不快,但现在是他们受困,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裴三爷提出的条件,已经是最佳的——总比动刀动枪拼个你死我活,死伤无数兄弟又惹来一堆麻烦来得强——如今这个年代,早就不合适一言不合就血拼的那一套,能口舌解决的,绝对不动武力,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则。
阿谨一向以季家的利益为重,他抿了抿唇,微微弯腰靠近厉君御的耳边:“先生”
厉君御知道他想说什么,抬手示意他住嘴,他抬眸对面的裴三爷,漂亮的眼睛里沉浮着情绪,唇边溢出一抹浅弧:“三爷不愧是道上的枭首,把人情世故看得这么透,每一句话都说得这么在理。”
裴三爷摆摆手:“宴臣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老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也没有别的心愿,就是想看着儿女们成家立业,看着小孙子平安出世,看着裴家一脉延绵下去,这样我也就算不愧对列祖列宗。”
厉君御寡淡一笑,放下茶盏,茶杯的杯底和玻璃桌面相碰,发出不重不轻的响声。
客厅里,微妙地安静下来。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件事今天是必须要给一个结果。
人,他厉君御,是嫁,还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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