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山海少女(许桃宋斐)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悲情山海少女)悲情山海少女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许桃宋斐)

ronghua 2022-11-18 15:35:49 51
我死后当天,姐姐的婚礼照常举行。

她穿着婚纱,嫁给了我的男朋友。

我妈打了好几通电话没人接,愠怒地骂我白眼狼。

弟弟发消息斥责:“你就这么小心眼,两年前的事情记到现在?”

一向寡言的爸爸冷着脸说:“你告诉她,今天不回家,我们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他们并不是真的希望我回家,只是不希望姐姐的婚礼因为缺少我的祝福,而不够完美。

可是,我已经死了。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在这个家里不讨人喜欢。

妈妈去外地出差,回来时带了两个新款玩具,分给了许泽和许娇。

分完她就要走,却被我拦住,细声细气地提醒:“妈妈,还有我。”

“你也要?”

我妈皱着眉,不耐烦地说,“很贵,我身上带的钱不够,没算你的。”

那时候我才五岁,但已经对别人的情绪有了隐约感知。

何况,那个人是我的亲生母亲。

而现在。

在姐姐的婚礼现场,她与几个亲戚客套完,走到角落,背过身,一遍又一遍地拨着我的电话。

始终没有人接。

到第三个的时候,直接被挂断了。

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许桃,我是你妈!”

许泽走过来,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妈,你别生气,为了许桃不值得。你还不知道吗,她就那样。”

我妈恼怒又委屈的情绪,终于在她最疼爱的小儿子那里有了出口。

“你们三个孩子,我在许桃身上付出的心血最多,当初生她的时候明明是龙凤胎,就连医生都说她是抢了你哥哥的营养才活下来……”

这句话,从小到大,我早已听她重复了无数遍。

到最后,往往是我被惩罚一顿,锁在房间里,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出门散心。

“妈你别生气,放心,今天就算是绑我也要给她绑回来。”

许泽安抚好我妈,转头给我发了很多条微信。

“许桃,你最好在一个小时内出现。”

“你怎么这么自私啊,明知道妈心脏不好,还要气她。”

“一个男人也值得你记恨到今天,何况姐姐不也是你的姐姐吗?”

发出这句话后,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

几秒后,他收起手机,转头去帮着招呼客人了。

是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许娇是他的好姐姐,是我爸妈的好女儿。

怎么会是我的姐姐呢?


2

我往楼上飘过去,看到许娇坐在化妆间里。

化妆师正为她补上微微花掉的眼妆。

她攥着爸爸的手,眼睛里水光朦胧:“爸,桃桃真的不来了吗?她是我妹妹,我最重要的日子,真的希望能得到她的祝福。”

在我面前从来严厉到冷漠的爸爸,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不会的,我让阿泽联系她,不会让你留下任何遗憾。”

他在走廊里找到许泽,冷着脸说:“你告诉许桃,今天不过来,我们全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爸,她根本不回我的消息,连妈打电话她都不接。”

许泽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就知道,像她这种人,天生没良心。一开始答应我们,就是故意给我们希望,想让姐姐最重要的日子不痛快。”

今天是许娇最重要的日子。

她就要穿着婚纱,嫁给和她恋爱两年的男人,宋斐。

两年前,我把宋斐带回家时,许娇对她一见钟情。

我至今记得,她看到宋斐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晚上找了个借口,约我出去散步。

她给我买了杯奶茶,挽着我手臂晃啊晃:“桃桃,我真的好喜欢宋斐这种类型的男生,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就把宋斐让给我好不好?”

我拒绝了。

可回学校后不久,宋斐就向我提了分手。

我反复追问理由,他大概是被我弄烦了,一把甩开我的手。

我跌坐在地上,掌心被粗粝的地面磨破,传来刺痛。

而他无动于衷,只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还想瞒着我吗?连你家里人都看不下去,告诉我了。”

某个我妈忽然喊我出门和她买菜的早上。

我的弟弟,许泽,拉着宋斐,告诉了他一些关于我的“真相。”

人品败坏,偷家里的钱,霸凌同学。

乱搞男女关系,大学的时候打过胎。

说到最后,正义的许泽叹了口气:“许桃是我的姐姐,我很想向着她,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掉进火坑里。”

蹭破皮的掌心还在发痛,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宋斐,听着他口中复述的事情经过。

最后一个字音落幕,我忽然笑起来。

他皱着眉:“你还想辩解什么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他们说的都对。”

宋斐对我,本也没有多么深重的感情,何况跟他讲我有多么坏的,是我的家人。

我至亲至爱的,家人。

我活着的时候,他们无人关心。

死后当然也无人知晓。


3

说话间,宋斐来了。

穿着西装,特意弄了发型,显得人更加俊俏。

他亲了亲许娇的脸颊,柔声问:“许桃还是没到吗?”

许娇含着眼泪点点头。

“算了,别管她了。”

宋斐脸色一沉,“这种人,来了也会弄脏我们的婚礼。娇娇,今天你是新娘子,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

许娇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仰着脸,神色难过:“不管怎么说,桃桃都是我的妹妹。”

她的表情看上去,始终真心实意。

就像三年前,作为优秀毕业生,学校提出,希望毕业典礼那天,我爸妈能够到场,上台说两句,也方便学校拍照宣传。

我反复组织措辞,把电话打回家,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

我妈答应了。

可就在当天早上,她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和我爸来不了了。

“娇娇生病了,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我们不放心。”

视频里,许娇顶着一张面色微白的脸,歉意地看着我:

“对不起桃桃,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一直都很独立,爸妈不去,你也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桃桃,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

我怎么会快乐呢。

在我毕业典礼这天,我跟老师道歉,跟学院道歉,跟活动处的教职工道歉。

路过摄像机时,恰好听到有人在抱怨:“流程都排练好了,这下又要重新弄。什么垃圾,就这还优秀毕业生。”

典礼结束时,我拿出手机,恰好看到许娇发了条朋友圈。

“其实只是场小感冒,但爸妈都很关心地照顾我,生活中的小确幸~”

配图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背景是在许娇的卧室。

他们甚至连医院都没去。

真是,好严重的病啊。


4

宴会厅内放着悠扬的钢琴曲。

而许娇穿着长长的鱼尾婚纱,抱着一大捧白玫瑰走向宋斐。

爸妈致辞之后,就轮到许泽。

他站在台上,玩笑地冲宋斐挥了挥拳头:“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是全家人的宝贝,你要敢对她不好,全家人都饶不了你。”

宋斐凝视着许娇的脸,语气深情至极:“我可舍不得。”

台下鼓掌声响起。

台上温馨一片。

我的灵魂站在台边的花束上,木然地看着他们。

我以为自己会心痛。

但可能是死前,已经把这一生的疼痛都经历完了。

我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心里空空洞洞,好像有风吹过。

某张桌子前,有人在窃窃私语:“诶,我记得许家有三个孩子,怎么许泽说他只有一个姐姐?”

“还不是他家那个二女儿许桃,啧,学习好有什么用,做人最要紧的是人品……”

托我爸妈的福。

我在两边亲戚那里,亦是恶名远扬。

其实小时候,有一个姑姑对我还是不错的。

过年时来走亲戚,她送了我一个毛绒小海豚的玩具。

只有我一个人有,许泽和许娇都没有。

许泽霸道惯了,让我给他玩,我不肯,他就直接拿剪刀把海豚剪碎了。

没过多久,姑姑去而复返,来拿她忘记拿走的围巾,正好看到满地碎片。

为了维护她心爱的小儿子的名声,我妈告诉姑姑:“桃桃不喜欢这玩具,非要拿剪刀剪碎了,说是不想看见。”

姑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后来每次来走亲戚,她连给红包都略过我。

这事之后,我妈大概是有点愧疚,对我好过一段时间。

但很快也就消散了。

在我们家,爸妈的偏爱有着明确的分工。

许娇出生那年,我爸的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

他认为这是许娇带来的好运气,所以最宠她。

而我妈,最疼爱许泽,因为这是她生了三个才盼到的小儿子。

至于我。

出生后白白胖胖,我的同胞哥哥却连24小时都没挺过去。

他们都觉得我不吉利。

小时候,我总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许泽和许娇想吃什么,第二天餐桌上就有什么。

而我明明海鲜过敏,我过生日的时候,只是因为许娇说了一句想吃螃蟹,我爸就把地方定在了海鲜餐厅。

我十二岁那年,隔壁县地震。

当时正在家午睡,爸妈想也没想,一个人抱许泽,一个人抱许娇。

我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看着摇晃的天花板,哭得声嘶力竭。

但没有人会来救我。

十二岁的时候是这样。

我被那个司机掐着喉咙,拖到荒无人烟的山下树林里时,也是这样。


5

下午,婚礼圆满落幕。

送走了客人之后,我爸立马沉下脸,让我妈继续给我打电话。

许娇眼圈红红的,眼尾贴着的几颗水钻折射泪光,她握着爸爸的手,语气善解人意:“算了吧,爸。”

“桃桃还是个孩子,可能是在闹小孩子脾气。我毕竟是她姐姐,不该和她计较这些。”

果然,我爸眼中掠过一丝心疼。

许泽不满地说:“姐,你就是把她想得太好了。你把她当妹妹,她有把你当过姐姐吗?”

许娇咬着嘴唇,看上去几乎快哭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只觉得无比讽刺。

许娇永远都是这样。

家里人对她偏爱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地步,可她仍然觉得不够。

我知道,那是因为她憎恨我。

其实最开始,我妈虽然不喜欢我,但对我没那么差。

我过生日的时候,她也会拎回来一个蛋糕给我庆祝。

只是点起蜡烛,我正要许愿,许娇突然哭了。

她擦掉眼泪,故作坚强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本来今天过生日的,应该是两个人。”

一句话,说得我妈变了脸色。

我双手合十,正要许愿,她忽然粗暴地拔掉蜡烛:“吃吃吃,就知道吃!许桃,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就是因为你才死的?你有没有心?”

我被吓到,呆呆地看着她。

我妈更加生气,直接把蛋糕扫进了垃圾桶。

她进卧室后,我满眼是泪地看向许娇。

没有其他人了,她终于向我袒露真实的情绪。

十岁的许娇,脸上仍然带着温柔的笑意,吐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锋。

“许桃,你为什么要出生呢?”

她用温热的指尖拂过我的脸,然后忽然狠狠拧了一把,“本来爸爸妈妈只爱我一个人,现在你分走了他们的爱。你就应该和弟弟一起死。”

我始终不明白,她这样恨我。

可偏偏许泽出生后,她又对他很好。

我高考那年,许泽即将初三。

最关键的一年,但我爸的生意忙到走不开,我妈也在升职的关键时期。

我妈要求我,报本地的大学,平时方便照顾许泽。

我没有答应。

她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许桃,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去上学之后。

已经二十二岁的许娇突然要学钢琴。

我妈叫人扔掉了我的床和衣柜,把我的衣服打包丢进杂物间。

我的卧室,变成了许娇的钢琴房。

她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视频,是她坐在新买的昂贵钢琴前。

阳光洒落。

而她笑容恬静。

我打回电话,我妈还在为我不听她的话而生气,嗓音很冷淡:“反正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说什么都不听,这个家你也不打算回,留着房间干什么?”

许娇接过电话:“桃桃,你别惹妈妈生气了好不好?等你回家,就和我睡一个房间,家里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

哪怕她已经极力掩饰,嗓音里还是带着一点笑意。

我刚离开一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赶出这个家。

而我妈选择了默许,和纵容。


6

下午,许娇跟着宋斐回了他们的新家。

而我,跟在我爸妈和许泽身后。

许泽开着车,爸妈坐在后座。

空荡荡的副驾,一直以来都是留给许娇的。

我坐在上面,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我的罪过。

“她就这么恨我,恨这个家,连她姐姐的婚礼都不愿意回来参加。”

我妈疲倦地靠在我爸肩膀上,“我觉得自己的教育真的很失败。”

我爸心疼地拍了拍她:“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值得你为她费神。”

我扭过头去,仔仔细细地观察他们的表情。

试图从上面找到哪怕一丝关心。

可是没有。

我突然的失联只让他们觉得恼怒和憎恶。

没有一个人,有一秒钟怀疑过。

我是不是,出事了。

明明是一道灵魂,可我竟然还会流泪。

我一边流眼泪,一边笑着问:“妈妈,你真的真的,有爱过我吗?”

“这么恨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同样的问题,很久之前我也问过一次。

那是我初三,学习很紧张的一年。

我爸在外地谈业务,许泽年纪还小,许娇刚上大一。

我妈得了肾结石,是我每天学校医院两头跑地照顾她,累瘦了一大圈。

我妈好像也有动容,那个月给了我比许泽更多的零花钱。

遇上邻居,她跟人家夸了好几遍,说我懂事,孝顺。

我被同学欺负,她甚至去了趟学校,为我出头。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直到那天下午,我们一起过马路时,她不知道怎么,挽住了我的手。

这样母女间的亲昵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陌生。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开了她的手,以至于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正值黄昏。

绿灯转红。

一辆小轿车呼啸着从我们身边擦过。

我妈看我的眼神又慢慢变了。

是一种我很熟悉的冷淡。

她绷着脸,淡淡地说:“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天晚上我几乎被懊悔和茫然的不知所措吞没,拿圆规在自己胳膊上扎出好几个窟窿。

连疼痛也不能缓解我心里横冲直撞的绝望和焦躁。

最后我走进我妈的房间,问她:“妈妈,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妈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可我知道她没睡。

我生前她都不屑于回答。

如今死了,她听不到,更不会回应我。


7

晚饭过后,许泽又给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可这一次,居然被接了。

他满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许桃!!你是畜生吗?姐姐结婚你不回家,惹爸妈伤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耍我们很好玩啊?”

安静片刻。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嘶哑的男声。

“我是她男朋友。”

“她说,你们一家人都挺恶心的,不会回去见你们。”

“别再打来了。”

电话挂断。

许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片刻后,忽然暴怒地踢翻椅子,骂了句脏话。

可我已经浑身僵硬,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在那道声音响起的一瞬间。

我就被强行拖进那段回忆里。

我死前,因为加班错过了最后一班高铁。

只能打车去汽车站。

司机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眼神有些阴沉。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

他像所有司机那样和我闲聊了几句。

这时候,许娇突然打来了电话。

身为准新娘的她,连婚礼前夜,都不忘来刺激我一下。

“桃桃,明天我就要嫁给宋斐了,还真是有点激动得睡不着。”

她温温柔柔地说,“谢谢你带他回家呀。”

我抿了抿唇,声音里压着怒火:“许娇,这种恶心话,这种肮脏手段,你还要玩多少次才会腻?”

她像是完全察觉不到。

语气甚至更加轻快甜美。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婚礼你一定要来哦。”

我挂了电话,忍不住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司机忽然出声:“和家里人吵架了?”

我皱着眉抬起头,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到了一片荒凉的野郊。

心脏一下子跳得极快,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他:“你要多少钱?”

可他要的不是钱。

连续加班让我疲倦至极,手脚发软,根本躲不开一个年轻男人的力气。

他捂着我的嘴,把我拖进小树林。

夜晚的风很静,月光柔和地洒落。

他一边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一边用力地扇我耳光。

他说,贱女人,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离开我。

你跟的那个有钱人凭什么瞧不起我。

求饶啊,学狗叫啊,我就放过你。

可我甚至,不认识他。

我用尽全力挣扎,竟然真的摸到了手机。

快捷键会拨回最近的一通电话。

嘟嘟嘟。

两声响过。

许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挂断。

那人发现了端倪,他残忍地笑了一声,把手机揣进了他自己的口袋,然后掰断了我右手的每一根手指。

他的口袋里还装着一把弹簧刀。

在我还有意识和知觉的时候,感受着刀刃切进左手手腕,被一点点拉扯,锯下来。

刀尖划开脸颊,撕下一张坑坑洼洼的脸皮。

他说:“贱人,看你还怎么拿这张脸去勾引别人。”


8

我不记得我是痛死的,还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只记得那天夜里,旷野的风。

呼啸着吹过我血肉裸露的脸颊。

可能是人临死前会想起一些美好的事情。

我茫茫然然,想到了五岁前。

为了生下许泽,我妈把我送到了乡下。

那里原本只有年迈的外婆一个人住。

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给了我人生中全部的温暖。

树上最嫩的香椿尖儿,被她掐下来,用水烫过,炒鸡蛋给我吃。

我妈打来电话,说许娇想吃香椿了,可菜市场买不到。

外婆说,哎呀,今年雨水太少,香椿没长出来呢。

挂了电话,顽皮的小老太太冲我眨眨眼睛,笑了。

我始终记得那天晚上弥漫在舌尖的滋味。

可是五岁那年,外婆病逝了。

许泽才一岁半,我妈就被迫将我接回家。

她因此看我很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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