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玉程暮时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安凝玉程暮时在线完整版_笔趣阁

lixin 2023-11-06 11:00:25 13
可程暮时那暗示,似乎程渊在其他方面,比如男女之情,也不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渣男醉眼看世界,公的一律比自己还渣。
程渊垂眸,目光定格在她面孔,“你信我吗。”
他确实,不像坏人。
起码对她,除了好,还是好。
“我信你。”
程渊身躯一震,函润曾经也这样倒在他怀里,相似的眉眼和神态,“程渊哥,我信你。”
到小区,雨也停了。
安凝玉推门下车,程渊叫住她。
“上楼坐坐吗?”
他揭过车窗,“你母亲在家。”
“在。”
程渊静默片刻,“那不打扰。”
“她在,你不打扰?”安凝玉趴在车门,“她没在呢?”
他笑意深邃,“那可以打扰。”
她也随着笑,“幸好,我了解你。”
“是吗。”程渊凝视她,“了解我什么。”
“你很绅士。”
他淡淡嗯,“算是。”
程渊听出她的潜台词,她觉得不论独处,或者任意时刻,他都有分寸。
这一分寸,断了他突破界限的路。
程渊递出一个礼品袋,“在香港,路过免税店,抽空选了一款。”
安凝玉打开,是沙棘玫瑰的香水。
很冷门的小众香。
这款,在市面上的销量不火,因此不生产了。
程渊察觉她流露出的惊喜,“你喜欢?”
安凝玉点头,“很难买到,快绝版了。”
“你喜欢就好。”
他懂女人,懂到骨血里,男人的经验与通透,往往是无数女人的血泪悲情史堆砌而成。
而且,程渊拿捏女人的心理特别游刃有余。
他不施压,不借此索取,慢慢打消对方的顾虑,安凝玉再不收,显得过于矫情。
最重点,他很会选。
有一次宋黎去香港旅游,安凝玉就求她带这款香水,双倍价买,结果,她忘了。
还拉着安凝玉一脸陶醉,“我艳遇了!在尖沙咀,肌肉机车男,酷毙了!他骑着我兜风!”
“骑着你?”
“骑着车...我搂着他,那宽窄适中的腰板,那小马达的电臀,我怀疑他放屁都不臭!”
安凝玉那时候,迷周海乔迷得,跟中蛊了一样。
不过,他充其量是长得精神,挺爷们儿的,谈不上帅。
她实在不相信,真有外形那么意难忘的男人。
直到,她遇见程暮时。
一个将纵欲和禁欲、游戏与克制,矛盾融合的男人。
在他的皮相,能寻找到全部的,勾得女人念念不忘的东西。
安凝玉回过神,“程渊,我欠你一份礼物。”
他也下车,手里握着一枚同款香水的试香片,“你没有欠我,当作你送我的。”
他越凑越近,安凝玉来不及退,被程渊的眼神击溃得又酥又麻。
“我留下它,是你的味道,对吗。”
带刺的浓香,还有他西装醇厚的琥珀姜茶,渗透出一种沉沦,重欲,迷失的微醺感。
这每一寸,皆诱惑得令人心惊,无措。
安凝玉刹那,窒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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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的头顶是半阴半晴,光线介于白与灰,湿漉漉的街道像一张老唱片的滤镜,他的一切愈发深刻而回味,“我记得,你那件蓝色牛仔裙,是这种香。”

程渊低下头,同她耳畔交错,“我算不算,闻香识女人呢。”
他鼻梁触碰安凝玉的脸颊,唇也停在毫厘间,“现在,还认为我绅士风度吗?男人的分寸不是对所有女人,是对没有欲望,没有丝毫想法的女人。”
程渊气息烫得很,一拂一落,吹得她发丝不安分,在眼前晃,他手背轻轻一拨,很虚无的动作。
安凝玉慌了神,仓促躲开,将长发胡乱一捋,“我回去了。”
这个男人,他调情的手段几乎是自杀式的侵略,危险至极。
让女人疯狂,迷幻,上瘾。
就连倪影那款魅惑型的高手,也差得远,程渊应该是大浪淘沙的原始鼻祖。
吕玮的老婆在安凝玉家大闹了一场。
什么家具也没摔,就倚着楼道骂,骂她狐狸精,勾搭有妇之夫。
她进门,李惠芝正在客厅里生气,“你去哪了?”
出差的谎言,肯定露馅了。
安凝玉如实坦白,“住院了,被周海乔打的。”
“那个王八蛋!”李惠芝气得哆嗦,“我和你爸当初要死要活拦着,你不听,非嫁他不可!”
安凝玉蹲下,卖可怜。
李惠芝压下火,“伤什么地方了?”
“胸。”
“我听你领导的老婆说,程暮时承诺给钱,是医院那主任吗?”
她捂着胸咧嘴,“妈,我复发了——”
“送你回家的是程渊吧?”李惠芝不吃这套,“我在阳台看见了,我警告你,不要脚踩两只船。”
安凝玉起身回房间,“我没踩。”
这点,李惠芝高估她了。
程家的男人,是情场的老江湖了,没两把刷子的女人,也踩不稳。
安凝玉给程暮时打电话,他没接,再打,关机了。
一般有手术,助手替他接,要么,一直没人接,既然打通,证明是他本人关机的。
她翻出廖坤的微信,打语音电话,“程暮时呢?”
这气势够冲的,不喊程教授了,直呼其名。
显然,是得罪她了。
“没上班,请假了。”
“他没上班?”
早晨的字条,他分明留言去医院了。
“出诊了吗。”
廖坤气乐了,“他一男科大夫,还出诊?去男病人的家里扒裤子摸?”
是不符合。
他忙,安凝玉理解。
可他清楚她找他,依然拒接,万一她有麻烦,他也不管不顾。
这意味着,程暮时压根没把她搁心上。
安凝玉憋了一肚子气,去富江华苑堵他。
晚上11点,程暮时才回来。
卧室亮着灯,他走到门口,一把推开,“倪——”
紧接着,神情一顿。
“你怎么过来了。”
又是倪影。
安凝玉强忍委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程暮时皱眉,“你打电话了?”
“吕玮的老婆去小区闹了。”
他点上一根烟,“卡在抽屉里。”
“我不是来要钱。”
程暮时有些不耐烦,解开衬衣扣,没说话。
他此刻什么也顾不上,心烦意乱。
为白天,为另一个女人。
“你外面是不是还有女人。”
程暮时抬头,看向安凝玉,说不清道不明的反应,良久,他移开视线,“没有。”
她伸手,“手机。”
他扔过去,安凝玉从头划到尾,没有她的来电。
“你删了?”
程暮时靠窗坐下,“没动。”
安凝玉感觉,他冷漠得刺她心,她打量他衣领那块红,又无比刺她的眼,“你后悔直说,好聚好散,别玩冷暴力,我受不了。”
他眉头拧得更紧,“你什么意思,不和我好了?”
安凝玉别开头,“咱俩没正经好过。”
程暮时明白了,吕玮老婆是导火索,她真正不痛快的,是女朋友的身份。
他不是不给,想试着处一段,如果感受好,再深入,不好就散,两不耽误。
可今天,出了岔子了。
程暮时耐着性子,站在她面前,“再问一遍,谈不谈。”
“不谈。”
他不言语,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拾起外套,关门离开。
走得干脆潇洒,唯一的情分,是深更半夜没赶她。
安凝玉失眠到天亮,去找乔丽抱怨。
乔丽才起床,恨铁不成钢得数落她,“他什么脾气你没数吗?女人前赴后继哄他,你指望他铺台阶给你下呢?”
她咬了咬牙,“他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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