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宁路砚迟小说(梁暮宁路砚迟)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小说梁暮宁路砚迟全文大结局已完结
梁暮宁心里一痛,如实回答:“她说想留在你身边守护你,我说,不行。” 梁暮宁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你没有做错。 江吟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可路砚迟瞬间发怒的眼神还是给了她致命一击,仿佛她说的是什么罪该万死的话,“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那我该怎么办?答应她,让她留在你身边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对于梁暮宁的反问,路砚迟陡然怔住,梁暮宁笑了,红着眼继续开口:“所以,是不是她以后用自杀威胁你跟我分手,你也会答应。” 路砚迟漆黑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你够了!江吟自杀只是为了不影响我们,她从没有想过威胁我什么,梁暮宁,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 如此直梁的指责,让梁暮宁怔在了原地。 她看着他,一时间竟觉得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人。 这还是路砚迟吗? 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责她冷血? 何况,如果江吟真的不想影响他们,又怎么会在割腕之后,非要给自己打那个电话? 梁暮宁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路砚迟,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用未婚妻的身份,来提醒他应该站在自己这边,已经让梁暮宁觉得自己够可怜了。 可看到路砚迟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后的不耐,更让她彻底心凉。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是我喜欢你,是我死皮赖脸求你你才会留下,梁暮宁,不管是两年前对我还是现在对江吟,你做什么都是一意孤行,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将心里的话吼了出来。 梁暮宁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脸上早已毫无血色。 而这时,路砚迟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大约是江吟又出了什么事,他脸色一变,匆匆转身离开。 客厅里,梁暮宁痛苦地闭了闭眼,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流下。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路砚迟从来没有真正释怀两年前的事。 他一直在怪她。 怪她一声不吭的出国,然后消失了两年,又在他身边明明有了女朋友之后,不合时宜的回国,拆散了他和江吟。 可是路砚迟,分明是你选择我的啊。 这一晚,路砚迟又没有再回来。 甚至往后的半个月,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段时间,梁暮宁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次还晕倒在了家里。 如果不是她在晕倒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恐怕她真的会直接死在家里。 她问了医生,医生说这个病发现得太晚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再加上恶化速度过快,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最终还是被梁暮宁拒绝了。 事已至此,她不想剩下的时间都在医院里蹉跎。 再次见到路砚迟,是在一个月后。 路砚迟表姐的结婚宴,路砚迟派助理打电话给她,一起参加。 路砚迟在酒店外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微沉,不过几天没见而已,她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 “你不舒服?” 他目光冰冷,梁暮宁眼神躲闪的没有看他,“不是,就是穿的太少,有点冷。” 路砚迟没再说什么,牵着她一同进入了宴会厅。 婚宴开始后,梁暮宁一进去,便看到路砚迟的表哥路晟也在。 路砚迟显然也看到了,抓着梁暮宁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路晟曾经也喜欢过梁暮宁,两兄弟为了争她,还差点因此打过一架。 看见他,梁暮宁有些尴尬:“路晟哥。” 路砚迟则冷冷地睨着他,路晟看见自己这个如临大敌的表弟,觉得好笑。 他年少时的确喜欢过梁暮宁,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能让这个表弟醋成这样。 “梁暮宁,听说你跟阿迟也快结婚了,恭喜。” 梁暮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谢谢,还没定日子呢。” 本来订婚后的第二个月是该举行婚礼的,可路砚迟最近一直为了江吟的事没回家,自然也将商讨婚事的这件事望到了九霄云外。 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她还要说些什么,路砚迟却早已牵着她去跟别的亲戚打招呼。 他一副不能忍受她跟路晟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自己却也没给她好脸色,大概还在为上次吵架的事生气。 没多久,路砚迟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梁暮宁正好看过去,瞥见了江吟的名字。 她默默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 路砚迟很快松开她的手,说了句有事,便走出去接电话。 看着他的背影,梁暮宁身体一阵发颤,路晟过来,看见她颤抖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梁暮宁梁着脸摇头:“没事,有点冷而已。” 路晟闻言,立马解开西装外套,刚要搭在梁暮宁身上,身后就传来路砚迟冷冷地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他冷睨着两人,路晟收回了手:“梁暮宁好像不太舒服。” 说完,怕引起误会,他便离开了。 路砚迟这才看向她,发现她脸色的确有些梁。 他立马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梁暮宁身上,“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梁暮宁垂眸,低声道:“你不是去接江吟的电话了吗。” 路砚迟一滞,下意识解释:“她只是跟我请假,想休息几天,没别的事。” 梁暮宁并没有拆穿他,不想两人在她最后的时间下还怄气下去,她红着眼抓住他的衣角,“对不起,那天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仿佛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弱,路砚迟声音顿了顿:“我也不好,那天太冲动了。” 说罢,两人再无话。 梁暮宁心里微酸,从前相爱的时候,他们也曾无话不谈,只是如今,倒好像不知还能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