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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dong 2023-08-16 13:54:24 17
周悦然不但没有丝毫心虚,反而冷冷的看向周秀秀,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你是如何知道我跟他偷情的?
“你又是如何将魏寒知准时带到这儿的?
“大家又是都闲的手上没事做,全都自发性的同时出现在这里捉奸吗?
“你敢说你是没有预谋的?!”
这一句句逼问,惊的周秀秀狂咽口水。
“你、你少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要不要问问他啊?”周悦然说完直接指向刚将裤子提起的男人,一副气恼又委屈的模样,“王东,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周秀秀威胁你这么做的?”
“啊?”王东懵圈。
“啊什么?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不然我这就送你去派出所告你强奸!现在正在严打,说不准你还能吃颗花生米!”
周悦然话落,周秀秀瞬间炸毛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威胁他这么做了?明明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说到这里,话头截然而止。
真相不言而喻。
众人一脸惊异的看向周秀秀,万万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
“看什么看啊,不是我!”
周秀秀都要急哭了,但其他人都是一脸不信。
她无奈,眼中含泪的看向魏寒知道:“珩表哥,你信我,真不是我威胁他的,明明是他们——”
“好了。”
魏寒知直接打断了周秀秀,“此事到此为止。”
说完,他一把抓住周悦然的手腕,转身就走,“回家。”
“唉,珩表哥,你等等我啊,你听我解释,真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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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魏寒知根本不给周秀秀继续解释的机会。
他直接将周悦然塞进这个年代特有的吉普车副驾驶之后,自己上了车直接关了车门。
踩离合,点火,拉手刹,轻点油门车子嗖就飞了出去。
空留一地尘沙,一点都没浪费的全都落在了周秀秀身上。
看着后车镜中女孩那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周悦然撇了下嘴角,默默为她点了一根蜡。
活该!
让你算计本姑娘。
虽然背着魏寒知见旧情人这事儿原主做得不地道,可不代表周秀秀暗中叫人来抓奸这事儿干得就对。
好在自己机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然就原主那个性子,估计真要被这两人泼上这个脏水了!
只是摊上这档子事,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吧?
身边这人长的倒还行,但一看脾气就不大好,他会不会动手打人啊?
想至此她又看了一眼被抓红了的手腕。
以前曾听说,八十年代这会儿男人打老婆十分常见。
这要是真动起手来,目测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这可怎么办?
周悦然满脑子都在想自救的办法,而魏寒知根本不知道这些,见对方一路上都盯着自己看,冷声道:
“看够了吗?”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那个,我——”
周悦然正想着说点啥,缓解下气氛。
可还不等她说完,魏寒知直接打断了她,“我不想再有下次。”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命令的口吻。
可周悦然听完却为之一愣。
“你说什么?”
她满是诧异之色,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魏寒知又冷着脸扫了她一眼,强硬地道:“周悦然,请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结婚了。
“跟那个人,断了。”
周悦然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人。
这是什么无理要求?
长相挺好的呀,怎么年轻轻,脑子就坏了?
这种事,那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自己要说好,他就能信不成?
还是说,他在试探自己?
周悦然又审视地打量了他一眼。
可很快下定了决心。
这事绝不能认。
因此,马上郑重其事地道:
“那个,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真的只是债主关系,说好今天还钱的,要不是我实在没钱了——”
嚓——
一道刺耳的刹车时响起。
周悦然惯性地向前,差点没撞到风挡玻璃上。
她大惊失色,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一抬头就对上了魏寒知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冰寒彻骨又满是愤怒和无奈。
“周悦然?!”
就这语气,显然对她说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周悦然捂着胸口没好气地撇了某人一眼,不爽地怼了一句。
可眼神中却满是防备。
而魏寒知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后,倒没再说什么,只是烦躁地拿出一根烟叼在口中,打火机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很快浓烈的烟味充斥着整个车里。
然而,他刚抽了一口,身边就传来了不断的咳嗽声。
“咳,那个,能不在车上吸烟吗?或者,我下去?”
周悦然一脸不适地捂住口鼻,蹙着眉头轻轻扇着眼前的烟雾。
魏寒知凉凉地又看了看她,深吸了一口气。
他那神情明明已经很不高兴了,可最后还是掐灭了烟头,神色难看地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不,一点都不喜欢。”
周悦然回答得十分坚决。
可魏寒知就这么直直的,面无表情的看了她许久,最后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个给你——”
直到车子远去。
周悦然还一脸懵逼地独自站在自家门口。
这人?
性子怎么阴晴不定的?
刚刚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结果转眼就往她手里塞钱?
问题是?
“十块钱?”
周悦然捏着手中这张大团结,颇有些一言难尽。
不过,在想想这个年代的工资每月也才三五十后,就释然了。
能将三分之一的工资给她当零花钱。
不得不说,其实魏寒知还是很大方的。
只是——
“好吧,这钱我不白拿,算我借的。”
周悦然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做了好大一会儿的心里建设后,才将钱揣进了口袋里,又拍了拍道:“等本姑娘赚了钱,连本带息的还你哈!”
说完后,转身就打开大铁门进了院子。
这是北方典型的家属区大院,一排排红砖平房,每家都带个小园子。
顺着石子路向前走,便到了入户门口了。
可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她直接蹙起了眉头。
怎么说呢?
就,很简陋。
简陋到只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暖瓶和两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大茶缸子,上方挂着一台日历。
1985年5月21日。
呵,这日期还挺吉利的?
想她上辈子母胎单身,如今不仅对象有了,连婚都结了。
哪怕万分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穿了。
而且跟她上辈子住的大平层相比,这屋子的格局又简单又逼仄,一个小客厅,一大一小两个卧室。
两人一人一间,平时几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原主避他如洪水猛兽,不做家务、不做饭。
魏寒知也不在意,还会把所有家务都默默承担,偶尔还从食堂带回来些肉菜给原主吃。
两人这相处模式,当真是「相敬如冰」了。
若是被外人看到了,估计要惊掉下巴。
这哪里是娶回来的媳妇儿,这简直是娶回来个祖宗吧?
但不得不说,魏寒知性子是冷了些,可人还是不错的。
可惜——
她不是原主,没道理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不管魏寒知跟原主死去的哥哥是怎样的战友情,又因何对原主如此纵容,都跟她周悦然没有关系。
而且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不是她想要的,想来也不是魏寒知想要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离了,大家都解脱。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安身立命。
她对八十年代虽然不甚了解,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了。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候,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大地,催生出无数个企业家,涉及到各行各业。
想到这儿,她简直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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