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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junhua 2023-06-25 16:52:01 24
轮椅的确来了,就在我身后。
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梁听南出了声:“菲菲……”
我正要说话,穆安安忽然转过了头。
她瞪着我,目光中满是警告。
我没有说话。
保镖将我扶到了轮椅上。
这时,梁听南又轻轻地叫了一声:“菲菲……你还在不在?”
“她已经走了。”穆安安搂住他的头,说,“祁宴说离婚的事是误会一场,菲菲跟他回家了。”
“不可能的……”
梁听南说着,挣扎起来。
与此同时,保镖推着轮椅转了身。
我靠到椅背上,闭起眼。
祁宴知道我企图谋杀他了。
他怎么对我都不奇怪。
但他会怎么对梁听南,怎么对我爸爸呢?
我直接被保镖送回了我和祁宴结婚时的那栋别墅,期间没有再见到祁宴。
这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个女佣。
主人不在,她们都显得很闲适,见到我,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才从保镖手里接走了轮椅。
保镖让女佣送我回房间,并交代:“先生吩咐,让太太在家休息,请医生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女佣应声。
二楼的装潢格局全都改了,还加了一部电梯。
女佣将我送进房间,很快,医生过来帮我取出了玻璃,包扎了伤口。
医生走后,女佣又关切地找我聊了几句,见我兴趣寥寥,便推门出去了。
我靠在床头,望着这间屋子。
由于格局大变,我已经不知道这个房间以前是哪一间。
但显然,现在它是祁宴新选择的婚房。
家具全都焕然一新,面前的墙壁上挂着巨幅婚纱照。
婚纱照里,他轻轻按着我的肩膀,敛眉低目,轻吻着我的额头。
婚纱照的下面,跪着一对身着红色古代吉服的小娃娃。
那是我买的戒指盒。
其实,结婚是不需要买戒指盒的。
因为如果真的爱这段婚姻,就不会摘下戒指。
现在戒指盒的里面躺着一对戒指,崭新闪亮,一如三年前初见。
我打开看了一眼,又将它盖了回去。
令人意外的是,另一侧的墙壁上挂着我为自己选的那幅遗像。
尽管三个月前照它时,我的情绪已经很低落,但现在再看,明显是那时更漂亮,至少还看不出病容。
紧挨着它的是一幅画,画的尺寸和内容都跟照片一样,这样放在一起,颇具艺术感。
我把遗像拿下来,打开相框,取出里面的相片。
相比梁听南收着的那套,我还是喜欢这张,毕竟气色更好,头发也是我自己的。
将相片卷好,放到床头。
我感觉有点头昏,便躺回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虽然实在是不舒服,但我毕竟心里不安,无法深睡,因此一感觉到有人动我的脚时,立刻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祁宴。
他坐在床边,我睁眼的时候,他刚好拉上被子,抬起头看着我。
我有点害怕,虽然头昏沉沉的,但还是坐起了身。
祁宴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说:“放回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说得是床头的那张照片。
我拿起照片,说:“这是我的。”
祁宴的神色还算平静,他说:“放回去。”
我解释道:“这是我给自己选的遗像,挂在那里不吉利。”
祁宴闭了闭眼,露出了明显的厌烦神情。
“放回去。”沉默片刻,他第三次重复。
我攥紧手里的相片,说:“咱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应该再把我抓过来……按照协议,这里是我家,你应该出……”
没人拦着我,我自己住了口。
因为就在我说话的同时,祁宴拿出了一沓纸,几下就撕成了碎片。
他将那些碎屑丢开,碎片纷纷扬扬地落满了地毯。他扭头盯住我,一字一顿:“现、在、放、回、去。”
我看向地毯上的碎片,里面将近一多半是正面朝上的,可以看到“离婚”以及祁宴那个如他名字一样译丽的签名。
罢了,我不敢继续硬碰硬,掀开被子,爬到床的另一侧,来到相框前。
刚挂好照片,脊背上就贴来温热。
我刚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身子就被压在了墙上。
疼痛传来,我开始有点头昏。
“叫你签字,你就签字。”耳边传来祁宴阴戾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我回答不了,趴在墙上,身上冷汗直流。
猛然间,感觉祁宴突然捏住了我的下颚。
脸上的疼痛令我稍稍清醒,对上了祁宴的眼。
他盯着我,眼里仿佛冒着火。
“说啊,”他催促,“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难受极了,不得不说:“你放开我,我不舒服,我发病了……”
“发病?”他嘲讽一笑,“你发的哪门子病?”
虽然我的脑子一片混沌,但这句话还是听清了。
但我怀疑我听错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装吧。”他冷哼一声,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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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话,头却直接磕到了墙上。
眩晕变得更强烈了,我忍不住张开口,吐了出来。
我也不知祁宴是什么时候发泄完的,只恍恍惚惚地感觉自己被他拽进浴室,丢到了地板上。
直到水兜头浇来,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是花洒。
我呛了一口水,咳嗽的同时,看到祁宴蹲了下来。
“你跟我说清楚,”他的声音混在水声里,听上去很不清晰,“你到底想干什么?”
“……”
我没说话。
好不容易才把气管里的水滴咳出来,我没力气了,只想靠在墙角里。
“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伸手捏住我的脸,诘问,“证明我爱你?证明我没你不行?还是就是太闲了,不搞点事就不舒服?”
我愣怔地看着他。
这话……
听着不像是在说我下毒害他。
“说啊!”他手上用力,“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把我搞成这幅德行很好玩儿是吗?你怎么什么谎都撒得出!”
我可能明白了。
“你……”我真是没法相信这个,“觉得我是在装病?”
祁宴没说话,只是瞪着我。
他居然……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陷入了无言。
我的样子……有哪点像是在装的?
他傻了吗?
我呆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我看着他问:“有什么依据吗?”
祁宴这才开了口:“你的维生素。”
我说:“那是抗癌药。”
“那不是。”他瞪着我,咬牙切齿,“那是姓梁的给你配的,伪装癌症症状的药!”
难怪要打梁听南……
太可笑了。
我说:“这是谁对你说的?”
他毫不犹豫地说:“我妈妈。”
居然……
我还以为至少得是个看过我病情的医生!
我问:“你妈妈见过我吗?”
祁宴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目光执拗而坚定。
他妈妈,那个只在我们的婚姻中做了一件事,就是给他弄来了一个厉晴美的他妈妈。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我忍不住弯起嘴角:“你妈妈真是料事如神。”
祁宴松开了手。
脸上的偏执少了几分,但仍旧阴冷地看着我。
“事情就跟你妈妈说得完全一样,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说,“当然是想报复你。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死了,这样你就会后悔,后悔我活着时候,你不断的伤害我。而我其实没有死,只是换个没有你的地方继续……”
不行了,我说不下去了。
真讽刺,我觉得他莫名其妙。
今天回来的时候,女佣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我看上去哪点不像一个重病人?
我发病的样子他也亲眼见到了……他又不是个白痴。
我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本来以为你真的爱我了,”我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没想到一回来你就送来了离婚协议。”
没听到祁宴的声音,只有水声。
我说:“我已经失败了。”
我大概是哭了吧?坦白说我并没有印象。
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又睡着了。
今天是我从icu病房出来的第一天,就被他从医院里扯出来这样对待。
我没有病?我是装的?
我多希望这是真的……
我是被热醒的,睁眼时,看到了厉晴美。
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温度计,满脸担忧,见我醒了,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感觉怎么样?你在发烧。”
我张了张口,发觉嘴唇干涸。
这时,厉晴美又端来了水,拿遥控器调高床头帮我坐了起来。
我接过水,说:“谢……”
忽然住了口。
水……
好重。
我有点端不动。
这时,厉晴美体贴地拿走水杯,说:“别担心,停药以后会出现短暂的不良反应,但是不要怕,度过去就没事的。”
我看向她。
她微微一笑,把水杯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喝了一口,干疼的嗓子稍微得到了些润泽,便说:“谢谢。”
又问:“你也觉得我是装病?”
厉晴美弯起了眼睛,柔声说:“他说,你已经承认了,你是想吓他。”
我说:“那只是一时的气话……我真的快死了,我也没装病。”
厉晴美温柔地笑了起来,握住我的手,说:“昨晚他跟我讲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虽然……”
她微微停顿,抿了抿嘴,说,“但我也能够理解。他一直冷淡你,伤害你,再加上家里出事,你的心理发生了变化,失去了自信和安全感,急于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是正常的,不要觉得羞耻。”
我说:“你们有证据吗?医生说我有癌症,至少拿出了片子。”
厉晴美笑道:“当然有,你吃的哪种维生素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它并不是维生素,而是一种不明药物,实验测试表明,它产生的不良反应就是强烈的头晕和恶心,过量服用甚至会导致死亡。”
我问:“是谁检验的?他们家赞助的机构?”
厉晴美显然看出我神色不善,露出了小心翼翼的神情:“是s集团的医疗实验室。”
我闭上了眼。
自己家的实验室还不是想出什么结果就出什么结果?
这不就是又当球员又当裁判吗?
耳边又传来厉晴美的声音:“你可以到网上查,s集团对很多世界知名的药物公司都有控股,他们实验室的检测能力……”
我打断她说:“他们为什么会有我的药?”
厉晴美没说话。
我睁开眼,盯着她的演技,问:“是不是你?”
厉晴美咬了咬唇,满脸愧疚地低下了头。
果然是她偷了我的药。
“对不起,我知道这不对。”许久,她才重新抬起头,脸颊通红,“但是,你们就那样走了,他们全家都吓坏了。他祖父已经九十多岁了,那几天坚持要见他,说是因为梦到他没了。可你们没消息,老人家急得进了医院,到今天还没有出来。”
她眼眶泛红,“夫人打开了他的电子邮箱,发现他设了定时邮件,内容是说,你得了绝症,他无法独活,他希望最后的日子无人打扰,请家里原谅他……”
她开始啜泣。
我说:“所以你就拿了我的药,交给他妈妈,合伙演这一出戏?”
厉晴美摇了摇头,含着泪说:“夫人让我拿药,说觉得你年纪轻轻就患病有些蹊跷……”
说到这儿,她抬起头,握住了我的手:“你没有病真的太好了,真的……我爸爸和我妈妈很早就离婚了,他们总是对我说对方的坏话,我夹在中间总是很尴尬……”
她哭得全无形象,看得出是动了真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也会有这样的爱情,他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地爱你。真的……你没有病真的太好了……我好希望你们能幸福地在一起。”
她泣不成声。
我靠在床头望着厉晴美,看来她心思真的很单纯,因为我已经听明白了,这事显然就是祁宴他妈妈一手安排的。
我的病肯定是真的,因为第一个检查出我有病的医生不是梁听南,而是中心医院的单医生。
我的第一瓶药也是他开的。
可说我没有病有什么用呢?
不……也是有用的。
祁宴说他的双向情感障碍从来不曾痊愈过,这个手段至少先把他从抑郁状态拉出来了,至于他躁狂攻击我、攻击梁听南……这显然不是他家人在意的。
可是……
这个谎言要如何能延续下去呢?
我拿起床头的手帕,给厉晴美擦了擦眼泪,待她的情绪平静下来后,问:“他妈妈只让我停药吗?”
看来是因为哭过之后,精神有点恍惚。
厉晴美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夫人说,公司有一种新药,可以暂时帮你克服停药后的不良反应……明天就会送来。”
我点点头。
“还说,你最近不舒服,要我来照顾你。”厉晴美说,“你放心,我虽然没有学过女佣,但是我有学过护理,一定能好好照顾你的。”
我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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