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止娇宠)秦砚清明嘉懿全文阅读-小说不止娇宠秦砚清明嘉懿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你不会偷税漏税吧,这个工资是税后的吧?] 那边很快回复:[放心,是税后的(微笑的表情)。] 如果不是嘉懿知道她和对方有年龄代沟,她会真的以为死亡微笑的那个表情是在内涵她,她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 确保自己收入合理合法以后,嘉懿安心地接着晒太阳看书。 “Stella,不要在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秦砚清上午有个走不开的会,于是只能到场主持,他一进书房就看到小家伙又在刺眼的阳光下看书。 嘉懿小声嘟囔了一句,昨天晚上秦砚清和她约好,整个周六周日都用来给她过生日,陪她玩,结果今天一大早,他就匆匆离开,留她一个人看着棋盘发呆。 嘉懿重重地合上书,气鼓鼓地说道:“叔叔食言了。” 秦砚清勾了勾唇,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OK,这次是我的错,作为补偿,我会让人重新装饰别墅,给你过一个比在港城还要隆重的生日,可以吗?” 嘉懿知道秦砚清很忙,也没想和他真的生气,不一会就笑嘻嘻地要往他怀里靠。 清园现在上上下下都充满了嘉懿生活的痕迹,客厅里有她平时爱吃的零食,是秦砚清知道在秦思礼经常给嘉懿带零食以后,特意让人从国外买回来的。 桌子的抽屉里放着游戏手柄,桌面上放着一个水晶八音盒,沙发上到处塞得都是玩偶。 三楼的三个客房被当做嘉懿的衣帽间,里面有专门按照颜色进行整理。 秦砚清住在二楼的主卧,房间里偶尔会出现嘉懿的披肩,外套,口红,或者是玩偶,是她在里面玩的时候随手丢下的,除了心理咨询室,嘉懿清园上下畅通无阻。 往日整齐严谨的书房,落地窗前放着懒人沙发,刚好可以坐下两个人。 秦砚清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没有系领带,衣襟微敞,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前面的红木矮几上,胳膊随意放着,嘉懿裹着小毯子窝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时不时蹭几下。 他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拨弄着嘉懿头上的蝴蝶结,他记不清自己有多少领带都丢在这个小鬼的房间里了,他的领带除了用来扎头发还被嘉懿用来当丝带搭配衣服,或者是折成花当做衣服的装饰物。 京市的天气变化无常,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一片乌云压下来,黑沉沉。 嘉懿只觉得更冷了几分,往秦砚清怀里又缩了缩,他的体温偏高,嘉懿觉得自己就像靠在一个巨大的暖宝宝一样,舒服极了,她看着窗外不断逼近的乌云,扭头和秦砚清说道: “叔叔,好像要下雨了。” 秦砚清也在望着外面的天空,闻言回道: “嗯,不过也有可能下雪。” 如果下雪,那么怀里这个小家伙将会迎着初雪走向成年。 如果下雨,那么将会有无数痛苦的回忆折磨得他彻夜难眠。 他希望是前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嘉懿,初雪是幸福的象征,他希望嘉懿可以一直幸福。 “下雪?”,嘉懿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雪,“嗯,可能会,不过也不确定。”,秦砚清不想让她期望又失望,没有把话说死。 不过嘉懿心里却开始祈祷,等明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雪。 —— 为了迎接嘉懿的成年礼,庄园上下忙忙碌碌,装扮别墅,虽然可能只有先生和嘉懿小姐两个人过,但是瑞恩依据秦砚清的意思,把庄园一楼装扮成奢华的宴会大厅。 家具都被临时移走,一眼望尽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水晶吊灯散着冷冽的亮光,挑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阴沉的暗影,保存完好的天价油画泛着金光,每隔几步就可以看到甜品车和香槟塔。 大厅的尽头是铺着白色蕾丝料的长桌,上面摆放着烛台和红酒,再往前是熊熊燃烧的壁炉,不远处放着一架优雅的三脚架钢琴。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放眼望去,一片洁白,让人分不清具体是什么时间,瑞恩看着布置好的一切,松了一口气,希望嘉懿小姐醒来以后可以喜欢。 造型师已经在三楼的化妆间等着了,秦砚清先去了健身房,然后去书房拿着一个精致黑丝绒盒子去了嘉懿的房间。 床上的女孩还在沉沉地睡着,斜躺在床上,被子一半滑落在地上,手里抓着那只粉白的垂耳兔,蓬松的黑发散在雪白的肩头。 蕾丝睡裙衬出她白皙的皮肤,配上她纤长黑亮的睫毛,像个洋娃娃一般,呼吸清浅,安稳地睡着。 记得小家伙刚来这里时,他不放心,总是会在下班以后看她一眼,那时候她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皱着眉头,没有安全感到了极点,他总会小心翼翼地给她换个姿势,轻拍几下她的背,让她睡得安稳些。 房间里弥漫着暗香,玫瑰气味中混着淡淡木质柔香,少了几分浓郁,多了几分清雅,是嘉懿昨天把他雪松气味的香水和自己的玫瑰香水混在一起后调出的味道,绵长优雅。 把灯光调成合适的光调,秦砚清才单膝跪在床上,打开手里的丝绒盒子,把闪着光泽的粉钻项链放在她的枕头旁,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洁白的额头,低声呢喃: “happy birthday, sweet baby。成人礼快乐。”
第 13 章 可爱的撒娇鬼过生日喽2 如秦砚清所愿,嘉懿的成人礼伴着初雪到来。 八点,嘉懿准时被体内的生物钟叫醒,正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伸着懒腰时,目光被枕边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好像是颗钻石,纯度极高的那种。 她瞬间清醒,拿起装在丝绒盒子里那颗璀璨夺目的粉钻,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哇哦,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粉钻本就罕见,像这样纯度极高且形状饱满的更是少有,嘉懿从小就喜欢各种亮晶晶的东西,现在一睁眼得到这么一颗宝贝,更是爱不释手。 “是。” 嘉懿这才发现秦砚清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袖扣一个不落,像是要去参加宴会一般,她眼里淬着星光,捧着盒子,开心地问秦砚清: “哇!这个是秦叔叔送给我的吗?” 秦砚清闻言唇角勾起,冷冽的眸底染上了一丝笑意,他否认: “不是,Stella,你忘记了吗?你的生日礼物已经被你自己许诺了。” 嘉懿瞬间反应过来秦砚清指的是去港城接她时,她为了在家里度过爸爸的生日,尽管爸爸当时已经离开港城了,说把今年的生日礼物换成在家里多住一晚。 秦砚清见小家伙明白过来,站起身,走到窗前,按下开关,窗帘缓缓升起,一片雪景顿时跃然眼前。 “上天也听到了Stella的愿望,这是他送你的成人礼物。”,秦砚清靠在窗前,看着愣坐在床上的小家伙,微微挑了挑眉。 嘉懿掀开被子,跳下床,双手按在玻璃上,欣喜地望着被薄雪覆盖的庄园,看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观赏了一会儿,她又想到刚刚秦砚清说的话,返回床上拿着黑丝绒盒子,问道:“那这个项链是谁送的呀?” 少女声音温软,眼睛澄澈明亮,灵气从中散发出来,似乎从一开始,她看见他就会笑,漂亮的眸子总是淬着星辰万千。 秦砚清从未见过比嘉懿更娇弱的身体,也从未见过像她一般爱笑的人,秦砚清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 “这个是你爸爸给你买的,托我转送给你。” 原来是爸爸,嘉懿刚刚因为没有得到秦砚清礼物而产生的失落瞬间被爸爸送来的礼物所取代,这么一看,今天从她一睁眼身边出现的全是惊喜! “公主,走了,去换衣服参加宴会了。” 秦砚清微微弯腰颔首,单臂护在胸前,另一只手做邀请状伸在嘉懿面前,嘉懿顿时起了坏心思,故意放慢动作,在即将把自己的手放进那只大掌时猛得收回,然后轻盈一跳,整个人挂在秦砚清的身上。 秦砚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往后踉跄了几步后站稳才稳稳把身上的小狐狸拖住,看着女孩脸上狡黠的笑容,秦砚清没好气地说道: “小鬼,就知道闹我!” 就这样,嘉懿一手拎着项链,一手揽着秦砚清的脖子,被抱上了三楼的化妆。 秦砚清把人放在凳子上,然后让佣人取来一双拖鞋,亲手握着那双白玉小脚,给她穿上,嘉懿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秦砚清,惊讶地把嘴巴张成了O型: “叔叔,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生日,可以得到你的优待?” 秦砚清毫不避讳地承认: “是,今天的Stella是公主。” 化妆师听着两人的对话,边打理手里柔顺的长发边偷笑:“秦先生真宠自己的侄女!” 话音刚落,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嘉懿的笑容僵在脸上,脸颊有些发红,垂着脑袋摆弄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化妆师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接下来,房间偶尔会响起几声清冷的指挥声: “不要用粉,她有哮喘。” “下手轻点,不要戳到她。” 妆造完成以后,化妆师浑身是汗,如蒙大赦地带着箱子离开,秦二爷果真是个冷面阎王,绷起脸来是真的吓人啊,下楼的时候欲哭无泪地和管家说道: “你们家先生是真的吓人啊!” 瑞恩在听到先生居然陪着嘉懿小姐做了三个小时造型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 化妆间是嘉懿来之前就已经装好的,平日里使用的机会也不多,秦砚清看着拎着裙摆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的嘉懿,脑海里不断出现刚刚化妆师说的那句话。 是了,Stella喊了他这么多年叔叔,他多宠一些也是无妨的。 黑长直头发被全部盘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脸蛋,本来就浓密卷翘的睫毛因为刷了睫毛膏而变得更纤长浓密,脸颊两侧专门留下了一些碎发,显得整个人端庄又不失可爱,纤长白嫩的条鹅颈上戴着一条设计精巧的项链,40克拉的粉钻璀璨夺目,坠在伶仃的锁骨中间,与头顶的粉钻皇冠相呼应。 秦砚清拿到这条项链时发现这原来是一整套首饰,包括皇冠,项链,手链,腰链和脚链,他把脚链和腰链放在了衣帽间深处,只送了剩下的三样。 “叔叔,我觉得自己今天好漂亮 ,真的像公主一样!”, 懿拎着抹胸粉色刺绣抹胸礼服,在秦砚清眼前转了个圈,因为裙摆过于繁复,她不小心踩到差点滑倒时,腰身被一股大力揽住,接着整个人被腾空抱起,落入一个清冽温暖的怀抱。 “不是像,Stella本就是公主。”,秦砚清抱着她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化妆间和衣帽间只隔了一道玻璃门。 嘉懿闻言傲娇地笑了笑,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裙摆似乎在地上拖着,她连忙拍了拍秦砚清的手臂: “叔叔,你把我放下来,你这样会踩到我的裙摆!” 秦砚清脚步一顿,低头扫了一眼,还真是,层层叠叠的粉白蕾丝薄纱在地上拖着,他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于是顺从地把怀里的人放下,改为跟在她身后替她拎着裙摆。 嘉懿站在满面墙的鞋子面前犯了难,她平时几乎从不穿高跟鞋,因为很不舒服,但今天是她的成人礼,她想尝试一番。 秦砚清看出小家伙内心的纠结,打开手边的玻璃盒子,拎了一双和礼服同色系的平底芭蕾舞鞋样式的鞋子递了过去。 “Stella,高跟鞋不是成人礼的必修课,如何让自己舒适才是人生的必修课。” 嘉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过鞋子穿上,然后起身对秦砚清说道: “叔叔,你可以帮我拍一张照吗,我想留给爸爸看。” 秦砚清没有迟疑立刻地点了点头。 嘉懿知道什么姿势能够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状态,她选择侧卧在复古沙发上,小臂放在沙发扶手上,下巴枕在手臂上,像只高贵慵懒的猫,唇角仰着完美的弧度,身段窈窕,眉目顾盼生辉。 油画上踏月而来的少女似与眼前的人融合,秦砚清眸光顿时变得晦暗。 他觉得自己病了,从早上开始,或是更早,一看到嘉懿,他就不自觉放柔语气,变得不像自己,情绪完全被她的一颦一笑牵动。 他想,应该把这个月的心理疏导提前了。 照片拍好以后,嘉懿捧着手机欣赏自己的美貌,而秦砚清则是点开朋友圈,看到秦思礼最新的朋友圈是祝好朋友生日快乐,配图是一幅画。 秦砚清知道,这是他送给嘉懿的生日礼物。 犹豫了半晌,他才下定决心编辑朋友圈,把刚刚给嘉懿拍的照片作为配图,编辑文字: 小公主生日快乐。 这是他的第一条公开的朋友圈,刚发出,立刻就收到了无数的点赞和祝福,有员工,有朋友,不管认不认识嘉懿,都在下面跟着评论祝小公主生日快乐。 这条朋友圈屏蔽了明肆。 他觉得这样做有些多余,但还是这么做了,秦砚清觉得他似乎开始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第 14 章 娇气的撒娇鬼过生日喽3 说是生日宴会,其实只有秦砚清和嘉懿两个人,不像是过生日,倒像是约会,瑞恩看着坐在长桌前共进午餐的两人,觉得事情有些失控了。 他不知道这对嘉懿小姐和先生来说是好还是坏。 生日宴以一支华尔兹收尾。 悠扬的乐曲在耳畔荡漾,秦砚清揽着女孩细软的腰肢,嘉懿的礼仪明肆请了专门的人过来教导,所以两人这支华尔兹配合得十分完美,拉扯,拥抱,旋转。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刹那间,嘉懿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男人目光深邃,清清冷冷,但望着她时却又灿若星辰,她只觉得视线失焦,周身一切都模糊。 “Stella?”,秦砚清轻唤了一声,试图叫醒望着自己失神许久的女孩。 听到自己的名字,嘉懿猛得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一抹红晕缓缓出现在脸上,如果不是被腮红遮住,嘉懿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燃起来了。 “Stella,生日快乐。” 在秦砚清祝她生日快乐的瞬间,佣人推着餐车缓缓出现在视线里,上面放着一个蛋糕,蛋糕有三层,和今天的宴会主题—宫廷公主风很搭,装饰做得繁复精致,上面插了十八跟蜡烛,嘉懿站在蛋糕面前,双手合十,认真许愿。 调皮的烛火映着娇艳的脸庞,秦砚清看着少女虔诚的模样不由得失笑,他不过生日,也从不许愿,他坚信求上天不如求己。 等蜡烛吹灭以后,秦砚清问:“许了什么愿望?” 嘉懿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叔叔,你不知道吗,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秦砚清扯了扯嘴角,从喉咙里溢出几分低笑,像是在嘲笑女孩的天真,嘉懿不开心地皱起小脸,秦砚清见状眸中的笑意更深,轻哄般说道:“Stella,我比上天有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实现。” 嘉懿的眼珠转了转,心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于是缓缓把自己刚刚许的愿望说出来: “第一个愿望,希望爸爸平安,第二个愿望希望秦叔叔天天开心。” 秦砚清哑然:“为什么没有自己的?”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和爸爸在,就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说完,嘉懿还特意拖长声音强调了最后几个字:“是所有哦~” 语气十足的依赖,秦砚清心中的某处被柔情塞满,陌生又激动,怪异的感觉再次出现,他觉得有些不适,但面前的小家伙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只能像往常一般,温柔地回道:“当然,我会实现Stella所有的愿望。” 然后他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天真烂漫是有巨大的吸引力,但也只能到此为止。 晚上十点,进入了秦砚清和嘉懿的聊天环节,换下一身华服,两人都穿着睡衣躺在庄园顶层的露天玻璃休息室里,雪已经停很久了,玻璃顶的积雪也被清扫干净,澄澈的玻璃映着黑蓝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想到那天秦思礼说他哥哥的联姻对象是他喜欢的人,嘉懿突然意识到,秦思礼的哥哥是秦砚清,所以秦叔叔有联姻对象了,但秦思礼又说秦叔叔似乎不喜欢那个联姻对象,也不会答应联姻。 她开始有些好奇了,秦叔叔已经28岁了,她很想知道有关他的私生活,可她来了这么多天,秦叔叔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每天似乎都是两点一线。 “叔叔,你可以给我讲述一下你的性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嘉懿真的很好奇,她8岁的时候,爸爸就请人给她上过性教育课,一直上到了十二岁,性生活是成年以后的生活状态之一,人总是对于自己缺少的东西格外好奇。 “你说什么?”,秦砚清神色一凝,转过头,有些艰难地问道,嘉懿每天的问题总是奇奇怪怪的,他一开始会被问得猝不及防,有时甚至答不上来,但这次,他是真的完全被惊到了。 嘉懿又重复了一遍,秦砚清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直身体,盯着那双好奇的眸子认真说道:“Stella,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你确定要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嘉懿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说道::“当然确定,你如果不正常的话,我肯定不会问你啊。” 秦砚清:...... 嘉懿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可以讨论这个?” 有道理,既然她想知道,那他就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没有性生活。”,如果实话实说,他十分厌恶关于赤裸身体的交缠。 “没有,为什么?”,嘉懿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已经28岁啊,在我的规划里,我会在18岁以后拥有自己的性生活。” 秦砚清耷拉着极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解释关于嘉懿的惊讶: “我认为性生活是一件浪费精力且无法取悦我的事情。”,说到这里,秦砚清突然觉得女孩刚刚的话有些不对劲,瞬间改口: “等等,你说你18岁?和谁?” 嘉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和谁,我也在期待那个人出现,有人说都说性生活得快乐是可以直通灵魂的,我想试一试。” 秦砚清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嘉懿坦然说道:“性教育课上老师告诉我的,还有书上说的啊。”。末了还用疑惑地眼神看着秦砚清,仿佛在说,你都不学习相关知识的吗? 秦砚清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这个明肆,怎么养的孩子,请的都是什么老师! “Stella,比起金钱和权力带来的快乐,我认为性生活带来的快乐简直不值一提,那是最低级的快乐。”,说到这里,秦砚清觉得自己的话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来讲似乎有些露骨,于是默了一会才再次出声: “我的意思是Stella,你应该去找到真正让自己开心的东西,比如弹钢琴?” 在秦砚清眼里,他所拥有的,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站在权力之颠时,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刻。 嘉懿立刻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钢琴。” 秦砚清:...... 不死心地接着问道:“那画画?” 嘉懿这次有些迟疑,正当秦砚清觉得自己已经把小家伙的思想扭转过来的时候,她温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喜欢但也不是很喜欢,哎呀,反正它肯定不是最能让我快乐的!” 秦砚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Stella还是个小孩子,慢慢教导就好,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那你长这么大最然你开心的事是什么?” 最开心?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画被一个不知名的大冤种以高价买走的时候,再或者是创业的第一比收入打到自己卡上的时候,想到前者,嘉懿还有些心虚,偷偷瞄了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大冤种”,软乎乎地小声说道: “是凭自己赚到钱。” 秦砚清满意地勾了勾唇,不错,孺子可教也,可还没等他高兴劲过去,小家伙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把他气死。 “可是,那都是我前18年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中最令我开心的,可性生活是我没有经历过的,叔叔难道能保证它不会后来居上吗?” 得,又绕回起点了,秦砚清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狭长的眸子淬着让人看不懂的黑,薄唇微启,一字一句说道: “Stella,你是不是你以为我身上现在没有皮带就不能揍你了!” 嘉懿的脾气也上来了,在她看来,两人只是在讨论一个话题,应该是平和的,在这段谈话中,她一直都保持这样的状态,所以秦砚清莫名其妙地生气,凶自己的时候,她即委屈又生气,理直气壮地掐着腰和他吵: “那你揍我呀!我明明只是没有顺应你说的话而已,你就要冲我发火,你刚刚反驳我的话的时候,我明明一点也没有生气。” “就因为你是叔叔,你是长辈,我们就不能平等交流吗?” 秦砚清的理智被女孩的一句句逼问击得丢盔卸甲,逐渐溃败,他不再说着要揍她,沉着一张能拧出水的俊脸,把人带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备用书房。 嘉懿几乎是被他拎过来的,胳膊被捏的生疼,美眸含泪,委屈极了,但她死死地憋住,才不想表现得那么没出息。 备用书房的阳台宽敞明亮,上面摆着一张高桌子,没有放凳子,秦砚清让她站在这里,然后去把经济学配套的习题拿过来,拍在桌子上,冷声命令: “不是喜欢听老师的话吗,来,给你一个小时,把上节高数课讲过的练习题做了,做不完不要睡。” 清园是别墅区地理位置最好的一栋,这个备用书房是清园最靠近临栋的地方,现在灯火通明,对面如果有人站在阳台上,可以轻而易举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小家伙想哭,秦砚清狠着声音提醒: “想哭就哭,刚好让邻居好好看看不听话的孩子是怎么被教训的!” 还未发出的哭声被嘉懿立刻憋了回去,她噙着泪花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看到以后,然后用力捏着笔,慢吞吞地开始演算做题。 刚开始还好,到后来越做越委屈,大滴的眼泪落在刚写好的计算过程上,笔墨痕迹瞬间被模糊,做完最后一道,她放下笔,擦着泪呜咽着说道:“我讨厌这样的叔叔。” 第 15 章 爱哭的娇气包哭了! 不是讨厌,而是讨厌这样。 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秦砚清想轻松地说,无所谓,你讨厌就讨厌,这个世界上恨不得我死的人多了,或是像上次一样和她讲道理,说他是个立体的人,有很多面,但话到嘴边转了又转,却怎么也说出来。 玫瑰再娇软也是带刺的,他不知如何去形容小家伙现在望着他的眼神,倔强又破碎,偏偏又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像是在雪山崩塌前长在悬崖边的玫瑰,让他无论无论怎么做也把握不到,因为一切都是一场幻境,因为雪山哪里会孕育玫瑰呢? 清凌凌的月光照得人孤寂,嘉懿哽咽着,不停地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这个生日过得过于割裂,是梦幻与现实的差异本就这么大吗,那个温柔唤她公主的秦叔叔就像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的水晶鞋,限时出现的吗? 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被泪水打湿的习题已经在温暖的室内逐渐干涸,只是被晕染开的字迹再难恢复如初,秦砚清觉得自己应该道歉,但无论如何他都低不下去这个头。 留下最后一滴泪,嘉懿合上习题,低声说了句“我先去睡了”以后率先离开,留秦砚清一个人站在原地。 看着那抹倔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时,秦砚清瞳孔猛得一紧,毫不犹豫地大步追上,把人拉入自己的怀里,单手抱着她的腰,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声说道: “Stella,对不起,让你看到了我糟糕的一面。” 嗓音温柔缠绵,似轻叹似妥协。 嘉懿瞬间就平静了下来,乖乖地任由秦砚清抱着,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她觉得有些痒,于是缓缓地转过身,用双臂环着男人劲瘦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不喜欢叔叔总是用长辈的身份压我,一点也不喜欢!” 听着女孩的声音从清冷恢复成从前的软糯,秦砚清松了一口气,两人还拥着站在走廊上,可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恰好前面就是他的卧室,秦砚清牵起嘉懿,两人回了他的房间。 昨天嘉懿在这里睡午觉时把垂耳兔落在了他卧室的床上,他第一次见小家伙和他真的生气,但不知道怎么哄,只能把垂耳兔拿过来,放进她的怀里,嘉懿双手抱着大兔子,一屁股坐在黑色的柔软的大床上。 秦砚清卧室里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样好闻,嘉懿觉得每次闻到这个味道,都会很安心。 两人继续刚刚的话题,秦砚清挨着她坐下,问: “为什么,就连你爸爸对你也有严厉的时候不是吗?” “不一样。”,嘉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说过了叔叔是不一样的人。” “嗯。”,秦砚清蓦地回忆起了玫瑰枪撞在他胸口的酥麻感,当时这个小鬼也说他是个不一样的人,是个好人,他点头,“我知道,在Stella心目中我是个好人。” 嘉懿回想起自己那天说的话,现在想来却又有些不对,但她说不出来此时心里那种复杂的感觉,索性直接往后一躺,裹着被子就要睡觉,睡觉会遗忘疑惑。 秦砚清:“你困了吗,困的话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我要在这里睡。”,嘉懿把被子扯到下巴那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外面,纤长的睫毛轻颤,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不行,Stella,回你自己的房间睡。”,秦砚清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嘉懿慢悠悠地睁开眼,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昨天中午我们还在一起睡午觉,现在怎么就不可以了。” 当然是男女有别,昨天中午是他看着嘉懿在自己的床上睡午觉,和现在两人一起睡简直天差地别,秦砚清心里更加确信明肆请的那个教授性教育课程的老师水平低下了,最基本的男女有别不教,净教一些有的没的。 他的耐心不知不觉已经被这个小家伙训练地无限延长了,但凡换个人敢这么一句接着一句反问他,早就被扔到后山了,但现在他不得不耐心解释: “不一样,男女有别,况且从今天开始,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更不能这样了,快起来,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可是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除了年龄还有什么具体的差别吗?况且我十岁的时候躺在你旁边睡觉你怎么不说男女有别呢?” 意识到这个小鬼满嘴歪理在这和他绕,秦砚清觉得自己还是对她太好了,还敢提十岁时候发生的事。 那时候他受着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个小家伙当时小小一只,躺在他身边,穿着带着尾巴的卡通睡衣,用屁股对着他,他只当躺了个毛绒玩具在身边。 耐心耗尽,秦砚清不再纵容她,严肃地说道: “Stella,你是个成年的女性,是一个可以拥有性生活的女性,而我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并且我的性行为会带有攻击性,我们两个不同,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嘉懿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是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好像是这样,但想了一会她接着犹豫地问道: “可是你不是说你不过性生活吗?” 秦砚清被气笑了,看来还是得揍,他两指捏着嘉懿尖细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向衣柜,然后语气森冷地说道: “Stella,看到那个柜子了吗?里面放了几十条皮带,想让你的屁股今晚开花就接着赖在我床上!” 哦豁,大魔王秦叔叔出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嘉懿奋力挣脱开男人对自己下巴的钳制,迅速掀开被子跳下床,一溜烟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砚清躺在床上,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包围着,身边还放着那只蠢蠢的垂耳兔,见鬼,他竟觉得十分舒心,似乎自从嘉懿来了以后,他的心情每天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这让他重新陷入了困扰。 第 16 章 撒娇的娇气包 京市顶层那一小撮圈子里都在相互打听,秦砚清发在朋友圈的那个小公主究竟是谁。 曲臻看到那条朋友圈时,正坐在家庭聚会的餐桌上,父母还在一旁耳提面命,要求她赶快把秦砚清拿下,饶是她脾气再好也被整日的念叨逼得急了,懒得和他们吵,直接拿起手机离席。 听着责骂她的声音越来越淡,直到消失时,她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才有心思去仔细观察秦砚清刚刚发的朋友圈。 照片上的少女唇红齿白,肌肤胜雪,标准的鹅蛋脸,巴掌大小,鼻子翘挺,一双眼睛像是浸润在水中一样透黑干净,五官精致到毫无瑕疵。 年纪看起来不大,脸颊肉嘟嘟的,还带着婴儿肥,侧卧的姿势让肩颈线条宛若天鹅般优雅,天真中带着魅惑,浑身散发着高贵和自信,曲臻脑子里过了一遍京市圈子里的名媛,发现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 像这般漂亮的女孩如果是京市圈子里的,早就争出一阵血雨腥风了。 她看了眼秦砚清这条朋友圈的配文:小公主生日快乐。 小公主? 她把图片放大,仔细去看少女身上佩戴的首饰和穿着的礼服,看到锁骨中间那颗夺目的粉钻时,曲臻认出了这是前不久京市突然取消的那场拍卖会上的核心拍卖品——卢洛玫瑰,是前不久在南非安哥拉开采出的一颗300年未见过的稀世粉钻,重达170克拉,聘请了知名设计师进行切割设计成一整套的首饰。 她心动这颗粉钻很久了,这次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但没想到就在开拍的前一天,主办方突然宣布此次拍卖会临时取消。 曲臻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拍卖品出现了问题导致拍卖会无法如期举行,但这时候主办方会给出明确的取消原因,第二种是有人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提前高价买走拍卖品。 她记得,这次拍卖会宣布取消时,主办方并没有给出特定的原因,那应该就是后者了,既然能让拍卖会直接进行不下去,那只有一种可能,提前有神秘买主高价拍下了所有的拍卖品,在京市有这个手笔的除了秦砚清,她想不出来第二个。 另外,照片里女孩穿的裙子,曲臻觉得十分眼熟,于是保存那张照片,准备待会问一下她那位意大利的设计师朋友。 这条朋友圈在整个圈子里激起了血雨腥风,但都不敢在评论区造次,除了一个人——程闫 和评论区一溜地跟着秦砚清祝小公主生日快乐的评论不同,程闫的评论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哟,秦二爷今年不用往港城飞了,我说怎么最近人喊不出来呢,原来在家陪小公主呢!] 曲臻立刻就分析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一是这个女孩是港城的,二是秦砚清和这个女孩认识很多年了。 —— 上午九点,秦砚清准时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一份最新的融资报告,看着看着脑子里就开始浮现昨天生日的画面,除去最后一点小插曲,小鬼脸上的笑容几乎没停过,他心里燃起了几分得意,养一个小孩也没这么难嘛! 齐言走到办公室门口,看门虚掩着,想着这个会比较急,于是想也不想地推门而入,没想看会看到老板笑得一脸荡漾的样子,他脚步一顿,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象征性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接着他见识到了一个人的变脸速度有多快。 从温柔到冷酷只用不到一秒钟,他默了几秒,提醒道: “sir,金融局没按约定的日期进行二次加息,反而延迟了一周,现在金融局的人已经到楼下了,说是想和您亲自见面谈一谈相关事项,避免股市再起风浪。” “另外,关于和海城的合作项目可能要加速了,目前资金周转健康,早点进行利于下一阶段深度合作,您是否要亲自去一趟海城?” 齐言看着坐在真皮座椅上,若有所思一言不发的老板,也不知对方是听进去没有,秦砚清转了转手中的钢笔,看了眼齐言,问道:“像Stella那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他今天出门上班时看到她在客厅里指挥佣人往墙上挂秦思礼送她的那幅画,想来应该是很喜欢。 齐言:..... 合着真是一点都没听! “您投其所好就行。” 投其所好?秦砚清想到画画应该是嘉懿唯一一个还算喜欢的事情,这好办。 “齐言,你把手里的工作先分下去,去找国际知名的设计师,给清园设计一个画室,要快,最好年前完工。” 齐言:...... “好的,我立刻去办。” “对了,你去问许歌,上次订的那批裙子什么时候能到。”,他记得嘉懿似乎快把衣帽间的裙子穿了一遍了,但新的还没有送到。 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板。 齐言:...... “是。” “对了,公司的除尘和空气净化做好了吗?”,秦砚清记得自己有一天回家看到那个小家伙像被困住的小鸟一样窝在窗边,怪可怜的,既然曾经说要带她出来玩,那就得遵守承诺。 ...... 齐言:“做好了” 交代完刚刚思考的一切,秦砚清想起来齐言刚刚好像提到了有人想见他,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齐言:...... 他又把最开始的话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在问到“您要不要亲自去一趟海城时。”,面前的男人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你去吧,也不是什么大项目,不需要我亲自出面。” —— 随着初雪的降临,京市的冬天也正式宣告到来,零下的温度让初雪凝在清园的阴凉处迟迟不能融化。 嘉懿站在衣帽间,看着一排排精致华丽的小裙子,悲伤地叹了口气,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尽管壁炉整日都在熊熊燃烧,她还是觉得骨子里有一股寒意。 漂亮宝贝,等春天我再来宠幸你们。 她把秦砚清早上给她拿的裙子放回去,然后钻进衣帽间的最下层,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被塞在最角落里的一套灰色的卫衣和运动裤,套在身上,细腻的软毛接触到肌肤,嘉懿觉得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不过就是衣服的颜色和头上领带的颜色有些不搭。 换好衣服以后她想起了秦思礼说今天要来找他玩,于是抱着画板早早地去了客厅等候,瑞恩在指挥佣人把家具归位时,眼里闪过一抹灰色的倩影。 “嘉懿小姐这么穿也很漂亮。”,这是瑞恩第一次看嘉懿穿除了裙子以外的衣服,衷心地夸赞,穿着运动服的嘉懿看起来少了几分精致的优雅,多了几分少女的活力。 “谢谢瑞恩爷爷!”,嘉懿盈盈一笑。 整个清园都因为嘉懿的到来染上了生机,从秦砚清到瑞恩,再到底下的佣人,都很喜欢漂亮活泼的嘉懿,有教养的小公主走到哪里都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 秦思礼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背上背了个包,里面放了一只猫。 嘉懿看到那只猫时两眼放光,但因为有哮喘,只能隔着猫包羡慕地和猫猫打招呼,通体雪白的波斯猫,高贵优雅。 “这是我准备送给那个姐姐的。”,秦思礼在嘉懿耳边小声说道。 说到那个姐姐,嘉懿把昨晚和秦砚清的对话总结了一番,对秦思礼说道:“你放心,你哥哥不喜欢男人。”,他只是单纯厌恶性生活而已。 “这样啊,不过我哥那天和我爸打电话发了好大的火,现在家里没人敢再提联姻的事情了。”,秦思礼有些庆幸,同时也有些羡慕哥哥在家里说一不二的震慑力,“我觉得我的胜算又多了一些!” 看着少年眼里的信心满满,嘉懿真心地为他加油。 从二楼下来的佣人手里抱着嘉懿昨天过生日穿的裙子,上面沾了一点蛋糕,需要专门清理一下,秦思礼注意到以后戳了戳还在盯着猫看的嘉懿的胳膊,拿出手机,兴致冲冲地示意她看屏幕。 “看到没,昨天你过生日,我哥专门发的朋友圈,这还是他第一条朋友圈呢!” 嘉懿好奇地凑过去看,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月亮头像,她从昨天到现在没看手机,自然也不知道秦砚清居然发了朋友圈祝自己生日快乐,看到秦思礼手机里的内容,她赶紧拿出手机点赞,然后评论: [谢谢秦叔叔!>ω<] 秦砚清看到这条评论时,刚从最后一个会上脱身,正坐在回家的车上,看到后缀那个可爱的颜文字,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 17 章 心烦意乱的大魔王! 佣人已经把晚餐摆好,秦思礼早早地就离开清园去送猫了。 嘉懿一个人坐在长餐桌上捧着脑袋等待陪自己吃晚饭的人回来,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眸子亮起,然后小跑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 男人的身上除了有很淡的烟草味以外没有上次那样刺鼻的酒味,嘉懿很喜欢,想多抱一会儿时,却被两只大掌掐着腰抱起,秦砚清有健身的习惯,轻轻松松就把人像抱小孩一样抱起,嘉懿惊呼一声,赶紧环着男人的脖子。 刚刚被抱起的时候,卫衣往上面跑,一截细腰露在外面,男人掌心温度灼热,贴在她的肌肤上,让嘉懿觉得她整个人像过电了一样爬满了酥麻的感觉,脑袋短路了一下,顿时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她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得左右乱瞟几眼,准备把衣服往下拽一小时,秦砚清先她一步,帮她理好衣服以后,还顺便替她整理了头发,干燥温热的触感从侧脸到耳垂轻轻扫过,动作亲昵又自然。 嘉懿刚刚心里那点怪异瞬间荡然无存,亲昵地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大掌上,惹得秦砚清低笑,顺势捏了一把,雪白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真是娇气! 注意到今天小家伙穿的是卫衣,秦砚清边抱着人往餐厅走边问:“怎么不穿裙子了,剩下的不喜欢吗?” 她回过神,唇瓣动了动,小声说道:“不是,太冷了。” “嗯,明天新裙子会送过来,都是长袖的。” 秦砚清也觉得再穿夏天样式的裙子不合适了,所以订这一批裙子的时候特意交代要秋冬款的。 吃饭的时候,秦砚清的手机响了一下,是齐言发过来的企业微信,说是设计师已经联系好了,和他确认装修的日期和样式,他看了眼对面嘴巴塞得鼓鼓,正在努力和盘子里的牛排作斗争的女孩,问道: “Stella,我打算给你装修一个画室,我把齐言微信发给你,他会给你发图纸,你选一个样式就好,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他提。” 嘉懿努力地咽下那一大块牛排,喝了一口果汁以后,甜甜地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叔叔!” 她又可以接着画画,然后骗叔叔的钱了耶! 见她喜欢,秦砚清垂头继续切牛排,心里再次感叹,养一个小孩真的很轻松。 吃完饭,秦砚清要上楼做例行的心理咨询,嘉懿则要回房间写布置好的作业,两人牵着手,边往楼上走,边低声地聊一些今天发生的事。 两人在二楼的楼梯口分开,秦砚清走到心理咨询室门口的时候,注意到了站暗光里的瑞恩,看样子等他很久了,秦砚清放下了准备开门的手,示意对方有话快说。 瑞恩在男人幽深清冷的目光中深吸了几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以后,才坚定地开口:“先生,我想和您说几句话。” 秦砚清抬手看了眼腕表,距离心理咨询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去了书房。 书房里,瑞恩没有绕圈子,直戳了当地把心里想了很久的话说出来:“先生,您和嘉懿小姐的感情和日常相处似乎有些过去亲密了,已经突破了长辈和晚辈该有的界限。” “嘉懿小姐天真烂漫,但我相信,先生您是个明白的人。” 他也是考虑了很久才选择说出这番话的,或许先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和嘉懿小姐之间的举止亲密地就像恋人一般。 直到佣人敲门提醒说纪医生已经到了,秦砚清才回过神来,瑞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但他的话一直回响在秦砚清的脑海里,他和Stella,感情真的很亲密吗? 在做心理咨询时,秦砚清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困恼。 “我觉得我的情绪一直处于波动的状态,可能很早就开始了,但是最近我才意识到。” 纪辰点了点头,简明扼要地记录下关键点: “是那幅画引起的吗?” 秦砚清冷眉微蹙:“不全是,但我在看到能让我情绪波动的那个人时,总会想到那幅画,觉得她似乎就是画里的少女,但我觉得这很荒谬。” 纪辰勾了勾唇:“秦先生,你或许是对她动心了。”,说完,似是觉得单说这一句话有些直白,他忙不迭地接着补充:“秦先生,动心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情绪,你不用为此烦恼。” 秦砚清觉得这话十分荒谬,慢悠悠睁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从中迸射出阴冷的暗光,薄唇轻起,果断地否定:“不可能,我只是她的长辈而已。” 纪辰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病人似乎是在用“长辈与晚辈”的关系刻意为自己的动心洗脑以后,为了确保心理咨询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他把要说的话转了弯: “那我们换个说法,她对你来说是个很特别的人,所以你不自觉将其代入那幅画,看似是她在影响你,实则还是那副画在影响你。” “但我们也不排除,在看到那个能牵动你情绪的人时,你所做的一切都出于本能。” 秦砚清很满意第一个回答,对于纪辰给出的第二个可能性,他自信地勾了勾唇,悠悠说道: “不可能,我的本能是物为己谋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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