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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yiran 2023-05-27 16:15:40 13
陈绥远道:“大人教了一个好徒弟。”
苏意轻轻叹气,“罢了,小年轻的事情,本座也管不着。”
陈绥远转身出去,他也管不着人家的事情。
苏意晚上拿销服丹回去的时候,坐在榻前看着瑜安。
瑜安坐在榻上绣花,见师父盯着她不放,便放下绣托,“怎地?”
“绣花?”
“嗯,不都看到了?”
“绣的……毛毛虫?”苏意瞧了一眼,浪费了一块好料。
“青竹!”瑜安盘腿,“找茬啊老头?”
“我就没见过青竹是这样弯弯曲曲的。”苏意嫌弃地道。
“这是给您绣的荷包,回头缝起来就像样了,至于绣工如何,都是锦上添花的,最重要的是这料子好,若你觉得不够贵重,我回头挂两块铜板上去。”
苏意更加的嫌弃。
从袖袋里取出瓷瓶,“绥远给你的销服丹,这小子,哪里来这么多销服丹?皇太后给他的那点货,全都用在你的身上了。”
“他不来?我说了要请他吃酒的。”瑜安问。
“不知道闹什么小性子,说不想来了。”苏意看着她。
瑜安怔了一下,“瞎说,他又不是你,怎么会闹小性子?”
“他为什么就不能闹小性子?”苏意对她说的话极为不满,“怎地本座会闹小性子他就不闹小性子?说个道理出来掰掰。”
瑜安想了一下,“他处事成熟周到……”
“喂,合着本座处事就幼稚了?”苏意马上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白了她一眼,“你才幼稚知道吗?为什么躲着你父亲来我这里养伤?”
“躲什么?不是躲,我就想粘着你不成吗?府中冷冷清清的,还不如在这里热闹呢。”瑜安垂下眸子。
“总领府哪里热闹?除了你眼看我眼之外,哪里有热闹的气息?”苏意哼道。
“吃你两顿怎么了?还养不起我了是不是?”瑜安哀怨地道。
“养你一辈子都成,但是,该面对的就得面对,你父亲……这会儿怕是对你改观了,你回去听听他怎么说。”苏意道。
“你为什么老促成我与他和好呢?这多没意义的事情,你还老折腾,真是,皇帝不急,急死您这个千岁爷。”
“你这小娃,懂什么?师父能护住你几年?你这良婿没觅到,和父亲的关系又如此恶劣。”苏意眼底流露出担忧来。
瑜安看着他,“您这是怎么了?老为我安排以后。”
苏意拿起她绣的毛毛虫,淡淡地道:“人生无常,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师父树敌太多,难保有一天会被人拉下来,到时候你怎么办?”
瑜安皱着眉头,“你说这些做什么?便是你真的出事,我就保护不了自己了?弄不好,某些人还要我保护呢。”
苏意笑了,“好了,不说了,好好养着,养好了麻溜滚回家去。”
瑜安脑袋一侧,便搁在了苏意的肩膀上,“我想多住些日子。”
“多大年纪了?还撒娇,那位老夫人该快回来了,你养好伤就回去备战,内宅之事,师父总不好干预。”
瑜安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道:“师父,等你得空了,枣子成熟了,我们去庄子吃枣子去。”
“行行行。“苏意见她一直转移话题,便知道她心里烦躁,也不强迫她了,“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瑜安明眸皓齿地一笑,“这是我家,当然是我爱住多久便住多久。”
苏意没好气地笑了,“拿你没办法。”
他敲了瓷瓶一下,“记得吃药。”
“知道了。”瑜安握住瓷瓶,犹豫了一下,“那个……大将军真的生气了?”
“生气说不上,就是长孙拔这件事情,他以为你会告诉他,毕竟,从擒长孙拔开始,你们都一直在商量筹谋,到最后,你却选择私自行动,这很扫他的面子,他大概觉得你在防备他。”
瑜安真没有这个意思。
不过,罢了,他们之间的交集,本就不该太多。
瑜安在总领府住了几天,便收拾东西回去了。
木老夫人和木疙瘩找到了瑜安,老夫人对海棠的人品相貌是赞不绝口,咧嘴露出虎牙让瑜安开个价钱,把海棠的卖身契给拿回去。
瑜安斜睨了木疙瘩一眼,见他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一直搓着手。
至于海棠,就站在门口,垂着脑袋,一张小脸蛋,绯红起来。
瑜安咳嗽了一声,“老夫人,你也知道,海棠打小便在我身边,最为得力,我是很不舍得的,不过,既然他们互相相中了,那便看着给个一千两银子,我便把卖身契给你们。”
木老夫人和木疙瘩整个都怔住了。
一千两?
木老夫人当下就苦了脸,“县主啊,您就是卖了婆子,也凑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啊。”
“那你们能拿出多少来?”瑜安问道。
第88章 海棠出嫁
木老夫人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这店若是盘出去,应该能有个二十两,这些年我也存了几十两,加上疙瘩的户头上也有十几两银子,若凑凑,能凑到一百两。”
“一百两?是不是太少了点儿?而且,店铺卖了,以后海棠不得受苦?”瑜安拉长了脸问道。

但是,心里着实很高兴,若说木家愿意倾家荡产来娶海棠,证明他们是真心对海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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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疙瘩脸色当场就涨红了,瓮声瓮气地道:“我不会叫她吃苦,什么活儿都不给她干。”
海棠闻言,呸了一声,“傻子,我不干活,难不成还得你和婆子伺候我?我又不是个瘫的。”
木疙瘩傻乎乎地看着她,“你就生娃。”
海棠气得发疯,扭头便要走,“我又不是专给人家生娃用的。”
木疙瘩见海棠生气,一时不知所措。
还是可俐叫了一声,“呆子,还不去追?”
木疙瘩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追了出去。
瑜安笑了,这才拉住木老夫人的手道:“好了,方才我说笑,海棠没有什么卖身契,她在庄子里跟着我,当年庄子里的奴婢,,卖身契我都烧掉了,她是自由的,至于你们给的聘礼,我也会如数给她带回去,所以给聘礼的时候,你们看着给,给多了是她的面子,若给少了,我会补上去,我这里,有一笔银子是专门留下来给她以后出嫁添妆的。”
木老婆子大喜过望,“三小姐可真是菩萨心肠。”
瑜安看着她,轻声道:“老夫人,我就一句话,让疙瘩大哥对她好一些,别弄个三妻四妾伤了她的心。”
木老夫人当下横眉竖眼地道:“那小子若敢这样做,婆子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瑜安这就放心了。
她知道,木家是好人家,祖孙两人感情好,人品好,海棠是真的不会吃亏。
因着陈老夫人快回京了,瑜安便提议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找个好日子,把婚事给办了。
虽然仓促,但是木家那边是求之不得。
倒是海棠,婚事定下来之后,连续两晚都对着瑜安垂泪。
可俐是个急躁的人,见她一直哭,便道:“海棠,若你真不想嫁,叫青莹代替你嫁过去便是了。”
海棠白了脸,“怎么能这样呢?”
“那你不是不情愿吗?”
“我哪里不情愿?”
“情愿就该笑,你哭什么啊?”可俐道。
海棠嗫嚅了半响,“我这不是舍不得小姐吗?”
可俐翻翻白眼,“你舍不得她,得空就回来看她不得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相隔也没几条街的,走路片刻就到了。”
瑜安笑了,“好了,别说她了,新嫁娘嘛,都有点忧愁,便许她忧愁过两日,回头就高兴了。”
青莹走进来,笑道:“可不?见着小姐给你的嫁妆,你就高兴了。”
海棠摇头,“奴婢不要小姐的嫁妆,奴婢自己也存了点银子,能给自己添妆。”
“你是你的,我给的是我给的。”瑜安看着海棠,多年相伴,实在也是舍不得,但是,她能觅得好人家,总归是替她高兴。
而她,也不知道还能熬多久,还是早早给她做了打算好。
婚期就定在八月初三。
日子倒不算什么好日子,可本来连续几天下雨,到了日子这天,便忽然放晴了起来,也算是个好征兆。
而且,婚期的前一天,朝廷正式颁发了嘉奖令下来,嘉许陈国公截杀逃犯长孙拔有功。
虽然没有任何的封赏,但是,陈国公多少年不曾受过朝廷的嘉奖了?他本以为自己不在意了,但是嘉奖令下来的时候,他跪在地上,许久都没起来。
因此,陈国公很难得地一大早就命初三叔带了东西到梨花堂来,说是给海棠添妆的。
这倒是让瑜安有点意外,她还以为他会发脾气。
毕竟,木疙瘩是为她准备的夫婿,她随手就让给了海棠。
以他独裁的性子,怎会轻易罢休?
不过,既然礼送来了,瑜安也高兴地接受。
青莹打开礼单一看,顿时直了眼,“和田玉手镯一对,金银头面一副,绸缎两匹,还有好些物什,海棠,国公爷这手笔还真大啊,把你当半个闺女了。”
海棠偷偷地看了瑜安一眼,说:“奴婢怎能受这么重的礼?小姐,要不,奴婢退回去吧!”
瑜安道:“为什么不收?人家送你的,你不要多拂逆面子啊?咱又不是个蠢的,白送上门还不要?”
海棠本来就是怕她不高兴才说不要的,听得她这样说,也就释怀了,欢天喜地地收了下来。
瑜安身边没有婆子,便叫了长孙氏身边的令婆子过来教导一下。
喜服不算精致,但是好歹体面,新嫁娘的凤冠霞帔一样不少,绣工也是极为精致的。
瑜安给她添的嫁妆不少,金银居多,且还陪嫁了五百两的银子。
在寻常人家里,这是很大的一笔钱财,便是富户里嫁女儿,这嫁妆也是足够有余了,但是没叫她知道,怕她不肯要,只是换做了银票都塞在新置办的几套被褥里抬过去,且叫青莹到时候送过去的时候跟她说一下。
瑜安自打为她定下这门亲事,便一直满心欢喜。
但是,当听到迎亲的唢呐声时,她的心便倏然酸楚。
这个从五岁便陪在她身边的小丫头,还记得她来的时候,绾着双丸髻,面黄肌瘦,穿着一件破烂的粗布衣裳,没穿鞋子,大娘牵着她的手让她上前喊小姐,她便嗫嚅地喊了一声,马上便把头垂下。
如今,这丫头竟要嫁人了。
不想让人瞧见她眼底的泪意,便速速转了身快步进去,交代了青莹与可伶可俐等人送嫁。
海棠知晓她的心意,跪在门外,对着里头磕了三个响头,哭得泪如雨洒,“小姐,奴婢走了,奴婢这辈子都不忘您的恩典。”
瑜安坐在里头,鼻子酸酸,也不言语,只等她磕完头便走。
送亲的队伍接了新娘子便走了,在梨花院外放了一大串的鞭炮,满地飘红。
喧闹之声远去,瑜安才走出来,看着满地喜庆的炮仗纸,她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又迎风笑了起来。
这是喜事。
她能安排一个是一个。
师父说,他树敌太多,总想为她安排打算,可偏偏,她也是如此。
如今海棠嫁过去了,有自己的生活,也有疼爱她的人,便不必为她担心。
第89章 我回来娶你
陈绥远领兵西去的前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的未婚妻陈幸如竟然自己带着两个丫头来南监退亲。
退婚这种事情,哪里是女方自己上门说的?
一般是父母带着媒人前去,说出退婚的缘由,得到被退婚一方的谅解,不至于闹僵叫人看笑话,毕竟都是大家大户的,谁不要点面子?
陈幸如自己登门退亲,倒是京中一大奇事了。
而且,去的不是江宁侯府,去的是南监。
因南监的人都知道陈幸如是大将军的未婚妻,因而放行。
陈幸如见到陈绥远,直接便冷冷地道:“我这里有退婚书,你拿着,拿了之后,你我之间,便再无婚约,以后婚嫁自由。”
陈绥远看着她,神情有片刻的惊愕,“为什么?”
“你配不上我,你什么名声我什么身份?”陈幸如讽刺地看着他,“别以为凭着父荫当上了大将军,便真的权贵了,你不过是跳梁小丑,若不是江宁侯一直提拔你,你有今日?我陈幸如最看不起你这种凭着裙带关系起来的人,真给你父亲丢脸!你若无本事,便是当了大将军,也还得掉下来,我便等着看你出糗!”
说完,她轻蔑一笑,直接带着丫头便走了,连看都没再看陈绥远一眼。
陈绥远抬头,却见瑜安抱着一个酒坛子站在了外头。
瑜安是来给苏意送酒的,无意中看到这一幕。
她看着陈绥远,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底却有一抹羞辱感,瑜安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
陈绥远很快就收敛了神色,手里的退婚书一揉,便淡淡地道:“来了?”
瑜安嗯了一声,“之前我说过,要请你喝酒,知道你过两日便要去粤西,便来看看你今日得空不得空。”
陈绥远眼底有讽刺之意,“怜悯我?不需要。”
瑜安笑了,“我有什么资格怜悯你?我不是才被人退婚吗?”
陈绥远也笑了,但是眼底的阴霾并未散去,“后日我便要出发到粤西,这几日不想喝酒,谢谢你的好意。”
他走了出去,从瑜安的身边走过,那沉水香的味道兜头兜脑地袭来。
瑜安下意识地回头,“绥远,我只说一句话。”
陈绥远站住脚步,口气淡淡地道:“安慰的话,就不必说了,这不算什么事。”
“不,”瑜安摇头,绕过去走到他的面前,冲他咧齿一笑,“我等你回来,请我喝酒。”
瑜安本来长得好看,如此明眸皓齿冲他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眸子里熠熠发光,便如一抹明媚的阳光顿时从陈绥远的头顶上照下来,照得发寒的心底倏然就暖和了起来。
“好!”他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他身材很高大,眉目清明,光芒就在他头顶上形成一道光圈,浑身散发尊贵的气场,“等我回来,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瑜安道。
沉默了一会儿,陈绥远忽然道:“若我回来,你还没定亲,且你不嫌弃我的话,我登门求娶!”
说完,他没等瑜安回答,便大步而去。
在后面的可伶可俐马上就围了上来,一前一后架着呆若木鸡的瑜安便往里走,摁住她坐下来。
“快喝口水,冷静一下,别太丢人!”可俐端过桌面上的水,也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
瑜安也不管,一口就喝尽,心跳得很快,拉住了可伶的手,脸色红得要紧,“刚才……他说什么你们听到了吗?”
“说娶你!”可伶道。
“那……”瑜安看着她,眸光盈盈,“那你说,他是不是因为受刺激了,找安慰?”
“将军从不找安慰。”可俐说。
瑜安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便是师父提了几次,她都觉得不可能。
谁看得起她这个野丫头?
有那个念头都觉得痴心妄想,痴人做梦。
“那是真的?他真的想娶我?”瑜安喃喃地问,但是,又觉得这种好事哪里会落在她的头上?
她人生所有她认为好的事情,都是靠她的拳头打出来的。
“这件事情,谁都不许说。”瑜安警告两人,“尤其我师父面前,一个字都不许提。”
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如果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呢?等他从粤西回来,他就立马定亲,或许,这门亲事没退成,回来便张罗婚事,人家唢呐一吹,大花轿一抬,小夫妻美美满满的,自己就傻了吧?
“小姐!”可伶看着她,慢吞吞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将军了?”
瑜安怔了怔,这倒是没想过。
“若不喜欢,你为什么那么期待?”可伶再问。
瑜安想了一下,对她而言,说喜欢是有些奢侈的。
前生成亲之前,她也没喜欢李良晟。
只觉得门第自己是高攀了。
一向寡言的可伶继续问,“将军的名声很差,外头的姑娘都不喜欢,否则,陈家小姐也不会退婚。”
“我的名声也不好。”瑜安挥手,“打住,别说了,说着说着,仿佛我是要嫁过去一般了。”
“那你想不想嫁?”可伶问道。
想!
“想什么想?女孩子家,哪里有这么不要脸的?婚事都是父母定的,散了散了!”瑜安挥手。
可俐道:“这话说得就有点恬不知耻了吧?若真的父母定的,为什么你不嫁给木疙瘩?”
瑜安懒得跟她废话,放下了酒交代了南监的人便走了。
因着陈绥远这句话,她心情连续两天都很好。
甚至,这日在院子里碰到本来被禁足的长孙氏,她竟也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夫人出狱了?”
长孙拔的事情了结之后,陈国公逼问过长孙氏是否暗中送了毒针给他,长孙氏以死明志,一头撞在了墙壁上,流了两滴血,陈国公没信,但是也没再追问。
只是依旧禁足。
不知道怎么今日会出来了。
长孙氏阴恻恻地笑了,“陈瑜安,我对付不了你,可总有人对付得了你,你就等着吧。”
瑜安听这话,便知道应该是老夫人要回来了。
她笑了,“夫人得意什么呢?老夫人回来,你就有好日子过了?之前吃过的苦头都不记得了?而且,别忘记,你可是老夫人的叛逆之臣,你把老夫人做过的事情都招供了。”
长孙氏恨声道:“便是我不好过,我也要你不好过。”
瑜安笑意可掬,“好,我等着!”
说完,扬长而去。
长孙氏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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