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玉沈惊晚是什么小说-穆良玉沈惊晚小说书名是《穆良玉沈惊晚》
一般而言,沈惊晚从不会让人留下他的孩子,会盯着她们吃避孕药,但沐安安天生寒疾,怀孕的概率极低,所以没让她吃药…… “你的寒疾已经治愈了?”沈惊晚沉声问。 沐安安表情一下子失望垮下来,摇了摇头,又忐忑谨慎地说:“医生说我可以怀孕这是一个奇迹,这辈子我也许只能拥有这一个孩子。”顿了顿,她紧张地拉了拉沈惊晚的衣摆:“惊晚,我知道你不喜欢孩子,可是他将是我们唯一的骨肉,我求你,让我留下他好不好?” “傻瓜,既然有了,那就留下来吧。”沈惊晚轻柔地抚上她的发,俯身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吻。 明明这才是你的未来妻子,他不应该胡思乱想。 “我会用我所有的爱来疼爱这个孩子,我保证。”沐安安轻轻倚靠在沈惊晚的肩头,埋首那一瞬,掩饰了眸中的那一抹阴鸷。 她沐安安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可她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她难以孕育后代。 可上天终究是厚待她的,赐给她这样绝佳的机会。 相思: 写书不易,希望大家支持我这本书,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各位读者大大支持正版阅读。求收藏,求打赏,求月票,求书评,摸爬滚打各种求,云书支持QQ、微信、微博账号一键登录,无需注册,超级方便。 第十四章 世界离开了谁,都是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沈惊晚没有听到穆良玉求饶的消息,他如往常态度强硬地执掌整个博腾集团。 当开发案进行到一半时…… “穆先生,我查到徐小姐那二十万支票的收入来源了。”这天,阿澈突然着急地敲门报告道。 沈惊晚从满目的文件中抬起下颌,修长的手指捏着签字笔:“说。” “徐小姐她……把老宅卖掉了。” “卖掉了?”沈惊晚不可置信地瞪着阿澈:“你有没有查错?我开了数百万的高价,她都不肯,区区二十万她凭什么要卖?在警局的时候,她又为什么不解释?” 记忆闪回到那天警局的审讯室。 隔着一善特制的玻璃窗,他可以看到室内的一切。 穆良玉安静地坐在铁椅上,对面是几个警员在咄咄询问:“据我们所知,你近日突然多了二十万资金,而你公司的财务部刚好查出有一笔二十万的数额对不上,是不是你盗用公款?” 穆良玉沉默地看着那几个警员。 时间久到他们都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 她却说出一句,让人始料不及的话。 她说:“我有罪。” “这笔钱当真是公款?”警员确认道。 “我承认,我有罪。”穆良玉重复着这句话,面上没有一点挣扎之色,像早就坦然接受了对她的审判。 沈惊晚当场拂袖离开。 他并非报假案,也并非制造冤案。 实际上穆良玉所在的公司真的有一笔二十万的账目数额有问题。 更凑巧的是,穆良玉给了自己一张同样数额的支票,而他很清楚,穆良玉这是想急于摆脱他…… 思绪回笼,阿澈愧疚地垂下了头:“房产交易合同我已经拿到了,那笔钱对方是现金支付给了徐小姐,银行没有记录,再加上徐小姐认罪爽快,所以一切才会查无说查。” “备车,马上去找穆良玉!”沈惊晚猛地从大班椅上起立,黑眸酝酿着暴风来临前的宁静。 然而,当他赶到女监所时,狱警却告诉沈惊晚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穆良玉消失了。” 沈惊晚面上陡然浮现一抹冷酷的神情,他一把拎着狱警负责人衣领,沉声呵斥:“什么叫做她消失了?我把她送到这里,你让她在你眼皮底下消失了?” “傅、穆先生,您冷静一点……”负责人齿冠哆嗦着,被吓得眼皮外翻:“昨天,穆良玉在洗手间内磕破了脑袋,我们这里的医务室处理不了,只得将她保外就医,谁知道,穆良玉在医院竟借故逃跑了!” “荒谬!”沈惊晚周身狠戾乍现,攥紧了他的衣领:“她早就认了罪,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逃跑?是你,一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发誓,我甚至可以给您看医院的监控……”负责人被领口勒得快无法喘息,遍布皱纹的老脸被涨得通红。 沈惊晚当然要看监控,而且要认真地看。 但监控如负责人所言,在穆良玉被送往医院之后,她又故技重施,打晕了医生,换上医生的服装,然后逃离了医院。 从现场来看,穆良玉是主动逃跑的,并没有人威胁她…… “穆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也在到处寻找徐小姐的下落。”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我想着把人找到再跟你说,没想到……”负责人说着气血上涌,似乎随时都会在这低气压中晕过去。 阿澈小声劝道:“徐小姐以为是穆先生你报警抓她,她很清楚绝对逃不过,所以干脆在警局乖乖认罪,等到女监所再自残获得保外救医的机会,最终完美逃离医院,这一切的确怪不得刘警员,是廖小姐早就计划好了的!” 逃离…… 无形中好像有一根线将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 是的,她表现的那么平静,不是认命,而是密谋要彻底逃离! 沈惊晚狠狠将负责人丢开,夺过了阿澈手里的钥匙,亲自驱车一路狂飙去往了云溪镇。 穆良玉能去的地方只有那一处。 云溪镇上以往最为热闹的小院子此刻大门紧锁,门沿处还有几苗荒芜的青草…… 他没有钥匙,索性一脚踹开了大门。 一间房、两间房…… 整个院子都被找遍了,却始终是空无一人! 穆良玉,她不在这里! “哎,小伙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邻居王姨赶集回来,途径院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被沈惊晚吓了一跳,连忙警惕地呵斥道。 “人呢?”沈惊晚满腔怒火,充斥着烦躁:“这里面的人去哪了?” 王姨古怪地看了沈惊晚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老顾这一辈子可怜啊,老公死得早,辛苦拉扯女儿长大,本以为能享享福了,却没想到家里这块地皮又被无良开发商,她说什么也不卖,最后被气得心脏病发……” “心脏病发?!”沈惊晚差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寒眸凝聚:“那结果呢?” “你是老顾的亲戚吧?”王姨见他这么关心,再度摇摇头:“得了心脏病还能有什么结果?喏,她就埋在对面山头的那座墓园里……” 话音未落,沈惊晚却已经快步朝着那墓园而去,四周的空气恍若被撕裂,寒霜凝聚,一瞬间,温度就下降了好几度。 院子里的锁都来不及重新锁上,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王姨弯腰将门锁捡起来,挂在门栓上,可锁却是坏了,她垂着脑袋喃喃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沈惊晚朝着对面墓园而去,手机一遍遍拨打穆良玉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无论拨打多少次,得到的回音只有这一个,他暴躁地捏紧了手心,然后抵达了墓园。 从墓园管理员那里得知林希文的墓地所在,他匆匆赶去,墓碑面前正摆放着一束娇艳的白菊,他嘴角的笑意尚未勾勒到最圆满的弧度,正在鞠躬的那人缓缓直起了身体,沈惊晚嘴角的笑痕一僵。 言澈也察觉到了来自身后某人的注视,他转身看到了沈惊晚。 黑眸一层怒火几乎将他燃烧殆尽…… “沈惊晚!”言澈挥拳朝沈惊晚冲了过去,带起一股劲风:“穆良玉呢?你把穆良玉弄去哪里了?快点把她交出来!” 沈惊晚侧身避开,刚好对上了墓碑上中年妇女的照片。 照片里的林希文笑得很恬静,眉眼间带着几分穆良玉的影子。 “你来问我,我又去问谁!”他冷嘲着对言澈反问。 “分明就是你!”言澈扑了个空,转身又怒气冲冲朝沈惊晚逼近,额头青筋突起:“是你一手陷害让她入狱,也是你强行收购她家才会让顾阿姨去世,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你给她的那些伤难道还不够么,你要是男人就冲着我来!” 沈惊晚这次没有再闪避,而是扬手脱掉了西装外套,正面与言澈杠上。 俊彦硬生生被言澈揍了一拳,他同样挥拳落向言澈的腹部。 “四年前林希文就应该死了,四年后买卖地皮是政府的决定,一切与我何干?” “我没捏造证据,我也没让她认罪,是她处心积虑要逃离,我倒是还想问你她去哪了!” 一来一往,拳拳到肉,沈惊晚是练家子,明显比言澈要好得多,几个回合下来,即便两人都带了伤,但沈惊晚犹如踏着血色而来的撒旦,猛地将言澈压在了地上。 他单臂挟着言澈的脖颈,一拳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寡情残暴—— “一切都冲着你来,可你言澈是她的谁?又凭什么代替她?” 每一个字眼都像从他的齿缝里蹦出来的,言澈吃痛,捂着小腹额头冷汗直冒,煞白着脸,倔强地不肯求饶…… 血色蔓延开,沈惊晚突然停下动作,松开了言澈的衣领。 他陷入深深地沉默…… 像一尊麻木的机械人,沈惊晚彷徨地起身离开了墓园,仰头望向了天空,是个难得的晴天,湛蓝一片。 脑海中只剩下混乱和无数记忆在交织盘旋。 视线恍惚间落向了空荡荡的院子…… 她说她最喜冬天,因为冬天遇见他。 她说她愿陪他万家灯火,月落归家。 她还说,烹雪煮茶,把酒桑麻,白首共荣华。 可现在穆良玉,她又到底去了哪?! 兜里那张皱巴巴的支票不经意间触碰指尖,沈惊晚敛下眸,阔步走向路旁停下的车,倏忽间,原本还明媚的阳光天,居然飘起了细雨…… 一如当初在阴冷的天气中初遇,她匍匐在他脚边,对他说:“求您,只要二十万,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呵,任何事? 穆良玉,你别妄想逃开! 第十六章 四年后。 时光如沙漏里的流沙,越是用力想握住,越是握不住,弹指一挥间四年过去了,博腾集团在沈惊晚的带领下,俨然成为安城首屈一指的跨国大集团。 近日,博腾集团将与澳城贝斯集团共同合作一项地产发展计划,该项目为博腾集团下半年度重点计划,将由沈惊晚亲自负责。 而这天,沈惊晚亲赴澳城和贝斯集团的总裁谈成合作计划,却不想,迎面撞到了一个小不点。 小尾巴是跟着妈妈出来买东西的。 隔壁小吃街有人叫卖,小尾巴馋虫大发,就跟着跑远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四下竟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看谁都不认识了! 她扁着小嘴,两条可爱的小辫子耷拉着往下垂,正犹豫着怎么去最近的警局,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 “唔,疼疼……”小尾巴捂着被撞得发酸的鼻尖,顺着眼前笔直的黑色西裤往上看去。 哇,这个叔叔长得可真高啊! 比言叔叔还要高…… 沈惊晚拧眉看着腿侧的小姑娘,穿着可爱的小黄鸭马甲,弯着炯炯有神的大眼,漂亮的脸颊似泛着不正常的白。 也许是因为已为人父,沈惊晚这几年脾气好了不少……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有没有哪里摔着?” 小姑娘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 沈惊晚揉揉她的发顶,然后叮嘱了句小心,修长的腿往前迈步便要离开,似乎要着急去哪里。 小尾巴盯着这道高大帅气的背影良久,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啪嗒啪嗒就一股脑跟了上去。 小鞋子随着她往前跑,还发出唧唧的童趣声响…… “哇!拔拔不要走,小尾巴会乖乖听话的!”小尾巴从后面死死扒拉着沈惊晚的两条逆天长腿,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沈惊晚本能地蹙眉,几乎想一脚将小姑娘踹开…… 可看看小姑娘这瘦削的身板,硬生生止住了念头,只是冷冷地矗立着,命令道:“松手!” 小尾巴被声音里的凉薄冻到,双肩抽噎着,红了眼眶…… 她生得嫩,沈惊晚又长得帅,两人在路旁这般争执,很快便吸引了一大批围观群众,小尾巴见状又吸了吸鼻子:“拔拔,你不要抛弃小尾巴好不好……” “先生,你女儿长得这么可爱,你怎么能不要她呢?”立刻便有一个路人义愤填膺道:“小朋友你别怕,我国遗弃孩童是犯法的!他要是敢抛弃你,我立刻报警抓他!” “呜呜……”小尾巴继续哭。 沈惊晚额头青筋跳了跳,阿澈也是被这一幕惊呆,从未想过大街上随便被个小女孩认爹! “穆先生,飞机快要起飞了……”换言之,不能再耽搁了。 沈惊晚低头睨着扒拉着自己西裤的小糯米团子:“我是你爸爸?” 小尾巴年纪小,承受不住沈惊晚的气场,吞了吞口水,支支吾吾地接话:“拔……拔拔,我怕……” “你们俩长得怎么像,还说不是父女?” “你要不是小姑娘的爸,她会当街讹诈你?!” 几个路人又是一言一句地说道,而小尾巴缓了口气,更努力死死抱着沈惊晚的小腿,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拔拔,麻麻说你被小妖精们勾走了魂,难得回来一次,不要走好不好?” 第十七章 “天啦,原来是有小三啊!” “为了小三抛弃妻女,真是太渣了!” “不行,我要报警抓这种背信弃义的负心汉!” “啧啧,这男人看上去还挺有钱的,当真是男人越有钱越王八蛋……” 四周路人一言一句,恍若沈惊晚就是现代版陈世美,阿澈看在眼底急在心底,她刚想说点什么,小尾巴扯着嗓子奶声奶气地喊:“拔拔抱抱,小尾巴想拔拔了!!” 阿澈:“……” 沈惊晚垂眸凝视着小不点片刻,当真一扬手将她抱了起来,而后弯腰上了车,阿澈紧跟坐在驾驶座上,惊叹道:“穆先生,您这……带小姑娘去赶飞机?” “既然赶不上,就改签下一班。”沈惊晚冷冷说着,将小尾巴往他身侧的真皮座椅上一丢,蓦然道:“我倒是很好奇,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 声音透着冷鹜,小尾巴弱弱地往靠近车窗的地方挪了挪:“那个……帅叔叔,你送我去警局吧。” “不叫我爸爸了?” “呃……”小尾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惊晚的表情愈发阴沉了,盯着小尾巴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探究和打量。 小尾巴以前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眼瞅着车子越开越偏,也不知道目的地是何方,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红着眼道:“帅叔叔,我不是故意要讹你的,我只是不想被那些坏人盯上,你不要打我,打坏了我,麻麻会伤心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 “因为……”因为她在麻麻合作案的企划书上见过他的照片啊。 不过小尾巴哪里敢说这么细致的消息,嘤嘤啜泣着:“我看帅叔叔你高大英俊威武不凡相貌堂堂,是我见过最矜贵的人,心地必定很善良,舍不得把我拉去卖了的……” 啧,还懂得拍马屁? 小小年纪,鬼心眼倒是挺多。 沈惊晚想起家里某个闷葫芦,突然对眼前这个小女孩起了点兴趣。 从兜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块糖…… “想吃么?” 小尾巴盯着那糖纸包装,是她最喜欢的那款花生糖,但品牌很小众,需要国外进口,价格昂贵,麻麻也不能经常买给她。 吞了吞口水,她大眼睛睁圆:“想!”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沈惊晚懒懒道。 小尾巴眸子亮晶晶的,又有几分挣扎,最终还是败给了美食的诱惑,挪着小屁股一点点的靠近沈惊晚,最终放下防备:“我叫小尾巴。” “那你麻麻呢?” “我麻麻叫徐……徐子兮,双人徐,子兮的子,子兮的兮。” 徐子兮? 沈惊晚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一顿。 徐,这个姓氏,果然是最普通不过了。 沈惊晚揉了揉额角,怔怔地望着身侧的小不点,不经意间瞥见她额头的两个旋涡,黑眸又深暗了几分。 途径最近的警局,车子停下。 沈惊晚目送小尾巴进了警局。 小尾巴想了想,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沈惊晚的侧脸:“帅叔叔,你是一个好人,我祝福好运送给你!” 说完,小姑娘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警局,又哭着卖萌撒娇委屈地说自己走丢了云云,惹得警员心软得一塌糊涂。 沈惊晚呆坐在真皮座椅上,良久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弹。 扯了扯嘴角,终是溢出一抹轻笑。 阿澈透过车内的镜子看到了沈惊晚嘴角的笑痕,神采跟着飞扬,却又是想到:如果小宝少爷也有这么活泼可爱,那该有多好? 相思: 写书不易,希望大家支持我这本书,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各位读者大大支持正版阅读。求收藏,求打赏,求月票,求书评,摸爬滚打各种求,云书支持QQ、微信、微博账号一键登录,无需注册,超级方便。 第十八章 沈惊晚只负责最关键部分,其他旁枝末节都交给了阿澈,回到安城之后,余下来贝斯集团的企划团队将会奔赴安城,与博腾集团进行合作。 这天,企划团队飞来安城。 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阿澈亲自去接。 “澈先生,您好。”贝斯集团的企划总监穆总笑盈盈和阿澈握手,身后陆陆续续下来了好几位员工。 穆总一一介绍,阿澈点头示意。 “这位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徐子兮,穆先生最满意的那部分企划都是她一手安排的。”穆总如是说着,让阿澈来了兴趣:“那我以后可得好好请教一二,徐小姐,你好,我是……” 阿澈的后半句话倏忽僵住,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素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短发,戴着黑框眼镜,可那双眸子澄澈明亮,俨然与他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 但眼前的女人只是很平静地伸出手来:“阿澈先生,很荣幸见到你。” “徐小姐不知是哪里人?” “我们徐经理就是安城的。”穆总却主动介绍道:“这不,她本来是不参与来安城出差的,但我想着她家就在安城,所以叫了她一同回家看看……” 阿澈心下更是震惊,和徐子兮交握双手:“徐小姐和我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穆良玉早就想过回到这里会遇到很多人,却没想到遇到的这样快,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毫无波澜,像从来没有见过阿澈,露出一个微笑:“可能我长着一张大众脸,这里像你那里像她,没什么特别的。” 一番寒暄,穆总和阿澈几人上车离开了。 穆良玉也准备叫车回云溪镇,可恰时,一辆黑色奔驰刹停在她身侧,车窗降下,露出言澈那张精致的侧颜:“早知道你回安城,我一早就等在这里了,还好没漏掉。” “嗨,言澈。”穆良玉面露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小尾巴告诉我的。” 穆良玉拧律周眉,有些无奈:“那个小滑头这次又敲诈了你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套芭比模型。”言澈宠溺地说着,回忆起当初刚在澳城见到穆良玉母女的时候,彼时小尾巴在腊月生了一场很严重的感冒,发烧四十度,她在医院哭到近乎绝望…… 她当年像突然消失,后来又像突然出现。 他有试探去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穆良玉有意避开,轻描淡写一句不记得了,他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你不要太惯着她。”穆良玉严肃强调。 言澈如今在安城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和澳城某家公司有合作项目,每次出差来澳城都会看望小尾巴。 小尾巴也不怕生,脆生生地喊言叔叔,喊着喊着,发现言澈大概是想追求穆良玉,就会以穆良玉的消息来和言澈交换利益! 明明才四岁的小女孩,她也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些乱七八糟的,偏偏那丫头鬼主意比谁都多,每次都让穆良玉哭笑不得!!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又停靠在了路旁。 穆良玉茫然不解,就见言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缠绕着蕾丝带的黑色盒子,郑重其事地递到了穆良玉面前。 言澈眼底有一丝担忧和不安,缓缓地打开了盒子,一枚闪烁的钻戒赫然呈现在穆良玉视线。 “其实这枚戒指我准备很久了,但一直没有勇气向你展示,今天你决定要回到安城,我太害怕了,害怕沈惊晚会再一次伤害你,再一次夺走你,所以,穆良玉,跟我在一起好么?” 穆良玉一怔:“言澈,你知道的,我带着小尾巴……” “我不在乎,我也把小尾巴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给我一次机会,好么?”言澈忐忑而又固执认真地宣告。 穆良玉陷入了沉默。 第十九章 博腾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空旷而宽敞,会客区有一座假山小桥流水陈列在桌上,水流声汩汩,阿澈推门而入。 “穆先生,沐小姐约您今晚一同用晚餐,庆祝小少爷幼稚园考试得了第一名。”阿澈恭敬禀告。 沈惊晚淡淡应了一声。 四年前沐安安平安生下一子小宝,但当时博腾集团却因违约暂停开发云溪镇的风波导致面临巨额赔偿,一度差点破产,最终婚礼一拖再拖…… 直到最近一年,博腾集团才趋于稳定。 见阿澈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惊晚指节微曲,轻轻叩了叩桌面:“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好像看到徐小姐了。” 黑色签字笔在当前的文件页面突然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沈惊晚面无表情地将这一页纸抽开,丢进粉碎机,漫不经心道:“在哪?” “在机场,她是澳城贝斯集团的企划经理,不过可能是因为在安城有案底,她改了名,叫徐子兮。” “徐子兮……”沈惊晚蓦地抬起眼帘,薄唇缓缓溢出一抹冷笑:“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这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说她麻麻的名字么? 原来,在当时他们就差点见到了! 而那个小女孩…… 穆良玉,竟有了一个女儿? 那她的父亲,是谁?!! …… 穆良玉到了云溪镇,才发现原来这里一切都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说好的开发案却终止了。 但再是保留着所有场景,人都不在了。 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开发案开发到了一半又停止了项目,这样一来,当初签订了合作协议的公司,将会对博腾集团索要巨额的赔偿吧?但谁又能猜得透那个人呢?他总是反复无常,令人难以捉摸。 从荒凉的小院子出来,穆良玉再去了墓地。 隔得时间太过久远,她甚至快要忘记母亲的样子。 轻轻的,有微风拂过,伴随着炎炎夏日的炙烤,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似乎水份都要被抽干。 “妈,对不起,原来应该带小尾巴一起来看望你的,可我不希望那个人知道小尾巴的存在。”穆良玉将母亲最喜欢的百合放在墓碑之前,深深地弯下了腰,蹲在墓碑面前,絮絮叨叨说着那些家常:“我回来晚了,不要怪我。” 夕阳西下,将墓碑的影子拉长,长长短短一排接着一排,独处其中,骤然觉得很阴森。 可她并不害怕。 这是她的家人,曾看重过于生命的家人。 离开墓园,言澈开着车在路口等她,下午的事,谁都有默契的没有提起。 他说过,要给她考虑的时间。 “我知道有一家酒楼的菜很好吃,我定了包间,现在就去?”言澈见穆良玉的情绪不太高,试探询问着。 穆良玉轻笑:“好啊,一切都由你做主,这是你的地盘。” “那我改日去了澳城,你是否也要盛情招待我?” “这个自然。” 开着玩笑,车子缓缓地驶入车流,朝着安城一幢高级酒楼而去。 …… 望江楼,外表看似古朴,而内里大有乾坤,采用欧式装潢,白墙黑瓦层层叠叠,空气中弥漫着自然花香,悠扬舒缓的萨克斯盘旋在耳畔,令人沉醉其中,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紧绷的情绪。 推开包间的门,沈惊晚一眼就瞧见了沐安安带着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端坐在真皮座椅上。 小小的男孩不过四岁的年龄,却穿着一袭黑色小西装。 系着领结,粉嫩的小脸却下意识的绷着,好看的唇轻抿成一条弧线,那双冷静的眸子微敛,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惊晚?”沐安安见沈惊晚来了,立刻牵着小宝上前:“快叫人。” 小宝望着沈惊晚,那双澄澈的眸中透着几分倔强:“父亲。” 因为没有真正结婚的缘故,小宝和沐安安都住在沐家,只有平常过年过节等重要日子,才会一同住在傅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小宝和沈惊晚之间始终有一层无形的隔膜,难以挑破。 “又长大了点。”沈惊晚俯身将小宝抱了起来,递给了他一盒糖。 正是那款他当日送给小尾巴的花生糖。 突来的腾空感让小宝一惊,稚嫩的少年却也在被父亲抱起的那一瞬,多了一丝独属于孩童的羞赧,耳垂微微泛红,他往沈惊晚怀里缩了缩:“父亲,我期末考试得了第一名,母亲说,会带我去游乐场玩,你会陪我么?” 对上小宝黑眸中闪烁着的憧憬,沈惊晚生不出拒绝,对沐安安道:“跟我秘书约好时间,我会抽空陪你们。” 沐安安温柔地轻笑:“能邀请到你,还真是不容易……” 经过四年的洗礼,沐安安看上去比当年更加优雅端庄了,一举一动都堪称为名媛的典范。 沈惊晚挑眉:“没办法,四年前集团元气大伤,这两年扩张虽快,可都是通过吞并其他中小企业,这样带来的弊端更是明显……” “不是还有阿澈么?”沐安安不满地嗔怪:“所有事都要你这个总裁来做,害得我们婚礼到现在都没完成……” 顿了顿,沐安安小手状似不经意的抚上沈惊晚健硕的腰,轻轻地画着圈:“惊晚,不然我们先去领证,婚礼可以等以后再办,我不求如何风光,只求能做你的妻子。” 小宝也无比虔诚地说:“父亲,我想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第二十章 “傅家危机重重,和沐家联姻也只会给沐家带来烂摊子,还是再等一等吧。”沈惊晚柔声说着,然后将小宝放在了座位上,不知道是不是沐安安的错觉,沈惊晚的眼底似乎闪过一抹冷意。 她轻声道:“我去下洗手间。” …… 穆良玉也刚从洗手间出来,下意识整理了一下眼镜,一拐角,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包包差点勾破她的裙摆。 “抱歉……”穆良玉率先主动道歉,礼貌十足。 沐安安原在沈惊晚那里暗示结婚不成,心里就有一股火气,再被人勾破了裙摆,怒意飙升:“你会不会看路?知不知道我这套裙子……穆良玉?” 沐安安的后半句话猛然僵住,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短发女人。 即便没有了当年那样一头乌黑的秀发,可沐安安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赫然是失踪四年的穆良玉! 穆良玉望着沐安安,一如既往地平静。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穆良玉。” 当年她亲手放了火,又锁死了门,穆良玉应该葬身火海才对。 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沐安安不可置信:“你——” “我看这套裙子价值不菲,请问需要我怎么赔偿?”穆良玉轻声开口,声线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即便过了五年,她对眼前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依旧充满了恨意! 可她又很清楚,她除了隐忍,再无他法。 沐安安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扬唇试探道:“你愿意赔?” “你可以打这个电话,商量后续赔偿,放心,我不会逃避。”穆良玉递给沐安安一张名片,名片上赫然写着“陈颖”,贝斯集团的经理助理。 沐安安将名片揣入兜里:“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穆良玉主动往旁边让开了一条路,沐安安踩着高跟鞋进入洗手间,当她身上那股魅惑人心的香水味沁入鼻息时,她依旧恶心的想吐! 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 也害死了刘医生! 言澈久久等不到穆良玉,担心她出什么事,便来回廊找她,惊见她呆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垂在腿侧的双手却紧紧攥着。 “良玉?”言澈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穆良玉被吓了一跳,恍然才回过神来,浑身都快被汗湿,煞白着脸一瞬不瞬望着言澈,言澈神情陡然一变:“怎么了?” “我忽然不想吃东西了,可以陪我去其他地方走走么?” “荣幸之至。” 在两人刚进了电梯的那一瞬,靠近电梯口的包间门缓慢地从里面被人拉开了,小宝抿着粉嫩的唇,也往洗手间而去。 不经意间,沈惊晚悄然抬头,电梯门还未曾完全合上,他的眸光蓦然瞥到一张熟悉的俏脸,黑眸瞠大! 他猛地起身追了出来…… 叮。 在他追随的视野中,电梯门完全合拢。 沈惊晚眼瞧着那电梯在他眼前下滑…… 五指收拢,沈惊晚笃定,他刚才没有看错,是穆良玉,而她身边还跟着言澈!原来这四年,她竟是和言澈在一起! 言澈早就知道了她的下落…… 那小尾巴呢? 是她和言澈的女儿?!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沈惊晚突然发现胸腔燃烧着烈焰,自己嫉妒得快要发疯!! 第二十一章 十点,穆良玉扫完墓,订了机票飞回澳城。 于她而言,在安城多呆一分钟,那边是多一分的变数。 十一点半,航班准时起飞。 在起飞前,穆良玉接到了小尾巴的电话。 小尾巴嘟囔着嘴,在听筒里小声的嘀咕:“麻麻,你去安城好久了,什么时候才回来?” “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唔……难道你已经在澳城了?”小尾巴已经习惯了穆良玉经常出差的生活,听到这里,眸子不由得一亮。 穆良玉哑然失笑,安慰道:“我现在在飞机上,马上就要回澳城了” “欧耶!那言拔拔呢?” “他当然还在安城。” “喔……”小尾巴话语里有一丝失落,很快又调整好情绪:“好吧,你回来我也很高兴了,言拔拔以后会来看我的,我知道。” 穆良玉突兀想起在车中的那段求婚,又有一瞬间的恍惚。 …… 博腾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沈惊晚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 偶尔有飞机划过头顶,他隐隐能窥见航班起飞的迹象。 阿澈恭敬禀告:“穆先生,徐小姐已经登机回澳城了。”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沈惊晚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对于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穆良玉不会留下来,更从来不会为他而留,否则四年前…… 哪里有什么四年前。 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假象! 繁华的安城一片迷醉,恰好有一架飞机又从机场起飞,在天空中留下一串滑行后的白色云朵。 阿澈忽而有些许沉默,沉默之后,碍于沈惊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跟着道:“很奇怪,我查不到徐小姐四年前的踪迹,只知道,三年前她像是突然出现在了澳城,中间有大概一年的时间是完全空白的。” “完全空白?”沈惊晚眉峰骤然挑起,蕴藏着风暴:“什么叫做完全空白?” “没有入职公司、没有医保记录、没有高铁火车等出行记录,就连银行卡都没有动用过,这个人恍若不存在在世界上。”阿澈说着,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幕,沈惊晚让他盯着墓园、盯着穆良玉曾经的室友叶芸,又盯着言澈。 可穆良玉说消失就是消失了,从未联系过。 而在这一年之后,所有人都放松了戒备,言澈却在另一座城市,与穆良玉密会。 沈惊晚指腹摩挲着,良久,薄唇轻扯,泛起一抹格外冷厉的弧度。 …… 周一。 公司有例会,尤其是在如今贝斯集团与博腾集团有合作的时候。 穆良玉刚进了公司,就听到同事们吵吵嚷嚷。 个别女同事更甚至直接对着小镜子化起了妆,各个严阵以待。 穆良玉有些茫然。 下一瞬,就听到公司老板笑眯眯地从回廊走了进来,嘴里却还是寒暄着道:“穆先生这是对我们贝斯集团不放心么?” “哪里,正是因为放心,所以才想着来多做一番磋商。”一道磁性低沉的男音响起,徐徐传入众人耳畔。 大家立刻全部站了起来,恭敬的迎接即将到来的一行人。 穆良玉耳膜嗡的一瞬恍若炸裂。 她震惊地望着走入的一行人。 贝斯集团的老板和几个助理中央站着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走在一群人中,他却永远是最抢眼的那一位,男人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 最终,他深邃的瞳眸,穿过空气,直勾勾落在穆良玉身上。 老板忙笑着招来穆良玉,介绍道:“穆先生,这位便是我们企划经理徐小姐,听说她曾经也是安城人,你最喜欢的那一部分企划也是她做的。” “徐小姐是么?”沈惊晚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冲着她伸出了右手:“幸会。” 面对他突然伸来的手,穆良玉脑子里轰然炸开一朵烟花。 早知命运推手,却不知相遇来的这样快。 她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露出一抹比沈惊晚还要坦然的表情,与他十指紧扣:“穆先生,初次见面,您好。” 初次见面ɹp? 沈惊晚黑眸凛冽,危险地眯紧。 她很显然不想被人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听闻澳城有很多名胜,我最近正好有空,想在附近游览一番。” 老板立刻笑着接话,径直命令穆良玉:“徐经理对澳城了若指掌,正好你们又都是安城人,徐经理,接下来就由你招待穆先生。” 穆良玉颔首:“是。” 终于又握到了她的手,粗粝的指腹在她掌心摩挲,她的手已经不像当年那般细腻滑润,甚至还有了一层薄薄的茧。 唯独不变的是她掌心的温度,还是那么的……冰凉。 相思: 写书不易,希望大家支持我这本书,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各位读者大大支持正版阅读。求收藏,求打赏,求月票,求书评,摸爬滚打各种求,云书支持QQ、微信、微博账号一键登录,无需注册,超级方便。 第二十二章 下午,穆良玉带着沈惊晚去参观澳城最有名的公园。 相传是清朝时候留下来,后辈经过修缮,免费给人参观,游客众多,风景优美,可天不从人愿,刚走了没多久,天空就飘起了雾蒙蒙的细雨。 “看来下午这一趟,是走不成了。”沈惊晚轻描淡写的感慨。 穆良玉面容很是平静,就问了一句:“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如我先带穆先生去餐厅,品尝澳城的地道菜色,并不输给安城。” “好。”沈惊晚眼底闪过一抹很淡的笑意。 当年在安城时,她也曾请他吃过饭,最喜欢去那些小餐厅,而且位置还有些许偏僻,她说大餐厅里的反而不够劲道。 然而,这一次,穆良玉领着沈惊晚去的确实澳城最为出名的高级餐厅。 沈惊晚嘴角的笑痕逐渐凝固。 她只是在应付他! “穆先生,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穆良玉款款为他倒茶,音色如清泉碰撞:“您远道而来,还恕招待不周……” 沈惊晚眸色一沉,一把扼住了穆良玉的手腕:“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消失?” 他的力度很重,紧紧箍着穆良玉。 穆良玉一怔,回忆起过往,一幕接着一幕在眼前交织,痛苦的甜蜜的,最后都定格在那一场熊熊燃烧着的烈焰之中。 吞噬了一切! 不知不觉,倒茶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可茶水却蔓延出了水杯。 沈惊晚没动,穆良玉也没有察觉。 那茶水滴答滴答浸湿了沈惊晚的西装,一旁的服务员惊叹:“徐小姐,茶满出来了!” 穆良玉恍然,连忙撤回手,去拿了一旁的餐巾替沈惊晚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头顶还传来他的逼问:“为什么消失了四年又忽然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当年的任性给多少人造成了困扰!” “我没有亲人了。” 这次换到沈惊晚愣住,他满目愕然,又听到穆良玉反问:“既然没有亲人,谁又会困扰?” 沈惊晚胸腔内燃烧着一股无名火:“那你的朋友呢!” “我是一个罪犯,盗用公款的罪犯,谁敢当我的朋友?”穆良玉幽幽说着,语气却平缓到了极点:“不是每个人,都有穆先生这样的本事,左右逢源却让人挑不出任何刺来。” 沈惊晚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你在怪我?” “我配么?” 彼此眸光交错对视,似有火星碰撞。 “菜来了。”此刻,服务员却端着餐盘上桌。 色香味俱全,鼻息萦绕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穆良玉趁机律周挣脱了沈惊晚的桎梏,露出微微一抹笑容,举止优雅地去往洗手间。 沈惊晚紧紧攫住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搭在桌面的手,不知何时攥紧成了拳…… 澳城,和安城相隔不到一千公里,她却在这样一座城市,藏身四年。 是否当年她的出逃,由言澈一手造成? 言澈…… 想到这个名字,沈惊晚眸中又凝聚起一层狠辣。 …… 洗手间内,穆良玉简单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练习展露最无懈可击的微笑。 很好,你做得很好。 沈惊晚和沐安安是最相配的! 你只是过客,最重要的是小尾巴,谁都不能夺走。 晚餐在八点结束。 阿澈驱车载着沈惊晚和穆良玉几人在澳城的夜景下闲逛。 雨幕渐渐弱了,也能看清附近的灯红酒绿。 “云溪镇的开发计划停止了。”寂静的车内,沈惊晚捏了捏眉心,忽而开口。 穆良玉一笑而过:“和我有关么?” “你妈妈的那幢院子,在我手里!” “喔?”穆良玉平静地像没有波澜:“四年前我就卖掉了,如今要怎么处理,我都无权过问。” 沈惊晚动了动唇,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穆良玉! 这样一汪死水的穆良玉…… 可他一时间竟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而是穆良玉慢悠悠地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还没恭喜穆先生和沐小姐,我有听说,你们的婚礼将会在年底举行。”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了,你倒是清楚?”沈惊晚凉飕飕地质问,昏暗的路灯透过黑色的玻璃窗,投落影影绰绰的星光,笼罩在穆良玉身上,从他那个角度去看,她那一头短发披散,鼻梁上的眼镜无比碍眼。 沈惊晚心念一动,直接伸手取下了穆良玉的眼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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