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欢陆闯大结局免费小说无弹窗_许辞欢陆闯完整版阅读-笔趣阁(许辞欢陆闯)

zhusiwei 2023-03-11 18:14:07 35


“为什么要喝酒?”他声音颇冷淡,盯着问她,“是赌桌不好玩?还是戏不好看?伎舞不过瘾?这天香阁的吃喝玩乐还不够你沉湎,要闹到借酒浇愁的地步?”

陆闯脑海天旋地转,眼睛也迷蒙,听见他发问,嘴硬回道:“我不愁,我很开心。”

他勾了勾唇角,微凉的指尖轻轻在她火烫的面上触过,撩开黏在她眼尾的碎发,长袖一拂,男人清淡又混杂的气息扑在她脸靥上,她猛然觉得渴,呼吸□□,身体内排山倒海般的浪潮冲拍栅栏,又软绵如泡沫,轻轻一吹就要酥软下去。

“是么?有多开心比钱塘还开心么?”他的指尖往下滑,划过纤细脖颈,她的呼吸越来越急,面色越来越红,蹙着眉坐起来,呼吸凌乱,眼里春意荡漾又幽幽暗暗,凝视着他。

他站在床前,弯下腰看她,声音轻柔:“是钱塘好?还是天香阁好?”

她只是有些混沌醉意,脑子却分外的清醒明白,直勾勾看着他,话语坚定:“钱塘”

“我也能给你那样的生活。”他注视着她,极温柔地道,“只要你想要,我就能给。你为什么不要?”

“你给不了我也要不了”她目光幽幽,耀若星辰,“因为钱塘没有你”

“是么?”他认真点了点头,“因为没有我,所以自然会开心既然我给的你都不想要,那我只能把你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手脚脖子都用链条锁着,连衣裳也不许穿,一辈子都走不出屋去。”

她盯着他,摇了摇脑袋,又点了点头,问他:“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乜了她一眼,微微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清淡笑意:“你说呢?”

她呼吸起起伏伏,歇了半晌,睁开发红的黑眸看着他,见他笔直直站在自己身前,神色不冷不热,阖眼,咽下满腔炙热,又睁眼,媚眼如丝,勾住他腰上的玉带:“过来”

她气喘吁吁,一双眼睛像灰烬里的火光,又热又烫,烧得一丝不剩,伸手揪住他的衣衫:“过来。”

“总有一日,我要把你捏在手里搓扁揉圆,要你尝尝我的感受。”

“是么?”他回答她,“求之不得。”

陆闯目光迷朦又空洞,只有呼吸起伏,他见她深思恍惚,俯身过去看她,温柔问:“我是谁?”

她看着他,仿佛不识,良久才回神,沙哑道:“许辞欢。”

他低头衔住她的唇。

她来不及躲避,也压根没有力气躲开,他撬开她干渴的唇舌,舌尖相递,她的味道和他的气息交融到唇舌之间。

阔别已久的亲吻,人是旧人,心境却已然完全不同,这吻也不同。

“你知道我爱你的。”他贴在她耳边呢喃,安抚她,“小九,你爱我一点?很难么?”

她听见他的话,游魂一般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他。

他轻柔抚摸着她的长发。

总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她在天香阁内消磨度日,却日复一日厌倦其中的声色犬马,没有振作的法子,任何人或事物都勾不起她的生机。

自打湘娘子回了天香阁,阁内的客人更热闹些,三教九流俱有,处处都是歌舞曲乐,陆闯不愿出房门见湘娘子,百无聊赖倚在窗边,看初春的秦淮河景。

河中游船甚多,来来往往,多是游玩的年轻人,翠衫红袖,青青子衿,琵琶或者箫笛,相应相合,同谱一曲。

她看见停在桥边的乌篷船,有人掀开船舱布帘,幽暗的舱内藏着一双晦暗眼神,朝她瞥了一眼。

那眼神是激动又冰冷的,可笑又可怜的。

乌篷船晃了晃,驶向桥洞,船内人探出半张娇艳的面孔,回首望她。

陆闯眯着眼注视着舟上的人她险些认不出来,当年那个活泼的妹妹

是芳儿么?

许辞欢沾了满身香烛气味,靴袍上俱沾了泥,脸色肃然,带着旺儿穿行在绿意点点、枯叶蓬乱的坟堆之间。

驻停在官道茶棚旁的马车喂过草料,被茶摊主人牵过来。

官道上,缓慢驶来一列锦绣马车,当前有执鞭提链的皂隶开路,后有家仆跟随,浩浩荡荡十来人,还跟着不少行囊箱笼。

不知是哪府那道的官员派遣到金陵来任职。

许辞欢听见皂隶呵斥路人,掀帘瞥了一眼。

马车就在茶棚停下歇脚,车内出来个年轻官员,森青色官袍,眉眼俊秀,意气风发,气质卓雅。

是高中后留在京城任职,至今已数年不见的张圆。

张圆从京城调迁到金陵为官,把妻子留在江都家中陪侍双亲。

第116章第116章
应天府监察御史有三,  去年冬告老还乡一人,朝廷补缺,调任张圆至金陵任事。

夫妻两人从京里雇舟沿漕河南下,  窈儿在江都下船,归家陪伴母亲和舅姑一段时日,张圆紧着赴任,先行往金陵去。

张圆曾在金陵游学数年,如今去金陵做官,少不得赁屋而住,赵家在金陵有房舍托给老仆看守,赵安人的意思是收拾出来给女儿女婿用,  奈何张圆不受,  先托金陵的同窗在公廨附近租了个二进的清净宅子,到金陵后还要拜谒上峰,  造访同侪,  邀约同窗,将有不少时日要忙。

窈儿在张夫人膝下伺奉,婆媳两人亲密如母女,  只是张家难得有贴心人,  幸而赵安人时常往张家里探看女儿,杜若有空也带着蔻蔻看望表妹,  日子还算热闹。

张优已再娶新妻,夫妻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蔻蔻每次来,也只往张夫人面前磕个头,  张优向来不待见前妻和女儿,  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竟不当亲生的一般,张夫人见他嫌恶自己女儿,只以为是夫妻之仇不共戴天,好在是个女孩,张夫人也只得任由他去,祖孙情分不算亲厚,面上却也还过得去。

蔻蔻惧生,一向不爱留在张家,只拖着杜若的袖子嘟囔着要回家,杜若陪窈儿坐了半日,便带着蔻蔻起身打道回府,顺带吩咐车夫去市坊绒线铺里买些针线彩缎回去。

遇见况苑也是意料之外,雇的驴车停在路旁等候,杜若带着蔻蔻一路往前走着,孩子拉着娘亲的手摇来摇去,直勾勾盯着路边的冰糖葫芦走不动路,杜若怕坏了她的牙齿,将蔻蔻抱在手里:“吃多了糖葫芦,牙坏了蔻蔻就不漂亮了。”

“可是蔻蔻想吃。”孩子搂住她的脖子,奶声奶气,“蔻蔻的嘴巴、牙齿、肚子都想吃糖葫芦。”

“那娘教蔻蔻一个法子,把眼睛捂上,看不见的话,嘴巴牙齿和肚子都不会想吃。”

胖嘟嘟的小手捂在眼上,还露出一条宽宽的手缝,蔻蔻嘟囔:“娘亲,看不见了可我还是想吃,我心底一直想着呢。”

母女两人身后的男人听见童言童语,驻足,掏出铜钱,买了一串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唤住杜若:“既然孩子想吃,偶尔也让她尝尝。”

杜若回头,看见他有些讶然:“是你?”

不知是不是偶遇,蔻蔻在母亲怀里偷眼看他,况苑见她抱得吃力,伸出手:“要去哪儿?我替你抱她一会?”

杜若摇头不肯,见他手中的冰糖葫芦,搂紧孩子:“多谢,小孩子不能吃这些东西,前头铺子就是了,我抱得动。”

他跟着她走,蔻蔻趴在母亲肩头,一双圆溜溜的眼转来转去,只瞅着况苑手中的冰糖葫芦,他对孩子微微一笑,蔻蔻便有些不好意思,躲进了母亲怀中。

几步就到了绒线铺面前,她停住:“我到了,不耽误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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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仰头瞅着冰糖葫芦不吱声,况苑用冰糖葫芦做饵,摊开手:“况叔叔替娘亲抱蔻蔻回车上好么?”

蔻蔻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况苑,又看了看娘亲,义无反顾扑进了冰糖葫芦的怀抱。

身材高大的男人笑眯眯搂着孩子馨软的身体,语气微叹:“蔻蔻真乖。”

杜若见孩子雏鸟似的扑开翅膀扑向况苑,脸色瞬间青白,身形晃了晃,勉强维持镇定,呵斥蔻蔻:“蔻蔻,下来。”

“别凶孩子。”他护着孩子,腾出一手抢她手中的纸包:“走吧,我送你回车上。”

他自作主张抱着孩子大步走在前头,她只能跟随他走,脚步稍急,又有些虚浮,况苑将孩子抱送入车内,怜爱揉了揉蔻蔻绒绒的发顶,转过身来看杜若。

她立在车旁,他扭过头来看她,如今的杜若脂粉不施,素衣素裙,娴静内敛,和当年那个鲜艳又俏丽的张家二少夫人截然不一样。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庞上,仔细打量,暗藏想法又坦坦荡荡,她总是能轻易瞧出他的目光的含义,面上慢慢浮上红晕,又夹着苍白无力,偏首躲避他的目光,语气僵硬:“今时不同往日,请阁下自重。”

况苑也没有什么逾规举动,收回目光,往旁侧站了站,她要上车,他伸手要扶她的手臂,杜若急忙避开,动作稍急,显得有些狼狈:“不必了,多谢。”

他缓缓放下手,注视着眼前女子一副避嫌的神色,是正儿八经的杜娘子,不是当年那个和他苟且偷欢的张家二嫂。

她见他神色怔怔,心头也是百转千回,无力回他:“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本也不该如此”

她急着要走,从他身边绕开,被他唤住:“杜若”

“成亲后几年,遇见你之前,我有时苦闷,也放荡过一阵有过两段短暂的露水情缘”

“男人做的事情,瞒不过家中妻子,我的事情,她都知道个中缘由或者苦衷,说出来只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我并未良善,却也不愿做十恶不赦之徒。”他低声道,“兴许在你眼里,我和张优并无不同,我也只是你报复张家的一个工具”

“我没料想那些日子就此深陷进去”他眉头微蹙,喉头哽住,神色略有迷茫和失落,“是不一样的像又活过来了一般情是真的。”

杜若心头微微痉挛:“其实真没必要再见面”她回他,“你也说了露水情缘而已,当初我们各取所需,如今分道扬镳也是正理”

“如今各自有各自的日子要过,情不情的又值什么?”她垂眼,“不过是空中楼阁的浮影,日头下消亡的泡沫,不值一提罢了。”

“日后,还是避开些好况苑,我们都有自己的家。”

她话语轻飘,跟着驴车哒哒哒离去。

他并非良善,她也不是贞烈,大抵都算是寡廉鲜耻的那类人吧,不计后果,不顾旁人,只为图一时之欢愉。

罪恶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是看见他携着家人去庙里烧香拜佛,是看着他贤淑的妻子含笑站在他身边待客,是避人耳目的幽会大汗淋漓的肌肤相贴。

妒忌和爱意随之滋生,她所想拥有的也只是个敦厚和睦的家庭,一个体贴周全的丈夫,她也想做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为什么他人何其幸运,为何她所托非人。

蔻蔻。

是结束,也是开始。

许辞欢不许陆闯妆扮得瞩目,她身上素淡,也没有太多的钗环妆饰,在天香阁内不似寻常花娘,潘妈妈格外护着她,也嘱咐阁内诸人多照应着她点,她这样特殊的身份行径,阁内的花娘却鲜少有忿忿不平者,大多对她爱护有加。

小酒软糯有趣的时候,倒是特别的光彩夺目,能在天香阁里存活的花娘,也都不是一般人,大家一齐醉生梦死,自甘堕落,也格外喜欢变着法子带着陆闯吃喝玩乐。

楼里近来有新客,衣裳料子粗鄙普通,人看着也难以言表,一双眼老扎进人堆里东张西望,好在出手还算阔绰,一出手就掏出了明晃晃的银锭,潘妈妈勉强笑脸迎近来,找了两个花娘陪着喝酒,谁知来人非要将楼里的花娘都招来,囔着要寻个新鲜的。

潘妈妈在心头翻白眼,看在银子的份上又多招了些花娘来,那商客左看右看不满意,自己在楼里胡乱走动,左顾右盼,就这么连着来了三四日,花娘们闲聊时说起:“看他那畏手畏脚的样子,倒不像什么阔人,在妈妈那出手却是大方,说什么要找新进楼里的姑娘,在这楼里待了一年以上都不见,一双眼直勾勾盯在人面上看,又左瞧瞧右瞅瞅,恨不得把全部新来的花娘都召到他眼前来。”

“这倒是奇怪,难道是嫌我们这些已经老奸巨猾了么。”

这新客来的时候凑巧,恰是陆闯看见芳儿的第二日来天香阁的,陆闯在旁听着花娘们说话,掀起眼帘认真听了会。

后来果然遇见了,陆闯在戏楼听戏,那商客看见她,眼睛一亮,也不凑上前来,站的不远不近,眯着眼看着她。

她和阮阮嘴里正磕着瓜子,看着来人,停下动作。

是芳儿找人来打探她。

兴许是舟中那一面看得不够清楚,找个男人进来,看得更仔细些。

她不难打探,她在天香阁里行径特殊,也算是无人不识,天香阁里人多眼杂,除了花娘外,龟奴、打手、还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只要知道她名字,从任何一人嘴里都能问出些消息来。

只要陆闯瞥瞥眼,就有龟奴上来,不着痕迹将商客引开。

这客人见过陆闯一面后,倒也没有上前来调戏挑逗,问了几句旁人后出了天香阁,就再也没有在楼里出现过。

施宅那边,芳儿使出了不少银子,连着问了好几个在天香阁当差的仆人,摔了两套茶盏,才将愤懑平息下来。

美艳的脸庞因嫉妒而微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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