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小说苏时蔓沈淮屿主角是苏时蔓沈淮屿全文阅读

yinjunhua 2023-03-10 10:50:40 18
苏时蔓替他扣着扣子,低声道:“对不起……”
沈淮屿皱眉:“从你出院后,跟我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顿了顿,语气换了些许:“我又没怪你。”
苏时蔓抿抿唇,扣上最后一刻扣子后,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他给自己的钱。
“我还了徐墨三百块,还有四百七,那三百块我会尽快还给你。”
沈淮屿顿时黑了脸,扫了眼她手上的钱:“你还是想跟我离婚?”
苏时蔓怔了瞬,连忙解释:“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些钱都是你用命拼来的……”
“既然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沈淮屿径直拿起倒好的热水,喝了一大口,“别再跟我分你的我的,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严重性。
苏时蔓无奈,只能悻悻收回,心里却想着以后工作了把钱补上。
这时,一道甜腻的声音打破无言的气氛。
“淮屿哥。”
苏时蔓转身望去,是吴英玉。
她穿着军装,围着红色围巾,眼睛通红,俨然是哭了很久。
看见苏时蔓,吴英玉的表情有一瞬的狰狞,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扯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嫂子回来了啊。”
苏时蔓虽然不喜欢她,但明面上还是礼貌地点点头,算作回应。
吴英玉的眼睛恨不得黏在沈淮屿身上,嗫嚅半天,才细细开了口。
“嫂子,让我跟淮屿哥说几句话成吗?”

第24章
听了这话,苏时蔓心里当即不乐意了。
昨儿还担心沈淮屿是不是真的惦记吴英玉,接过被他一通话说的,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
吴英玉也是,一遍遍上杆子找不痛快。
没等沈淮屿发话,苏时蔓率先回绝:“我觉得不太方便,淮屿已经结了婚,你还是个姑娘,医院人来人往的,怕惹些闲话。”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淮屿和我就算了,流言蜚语已经听了不少,就怕影响你,毕竟以后你早到嫁人的年龄了。”
看着义正词严做教育般的人,沈淮屿眸光亮了亮。
除了几个月前苏伟来闹的那天,她这是第二次当着自己的面跟别人硬气了。
吴英玉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顾忌着在沈淮屿面前的形象,只能努力端着大方:“嫂子别误会,我只是……”
话没说完,就见苏时蔓拿起桌上的药,亲自喂进沈淮屿嘴里。
“啧……”
她娇嗔地瞪了一脸茫然的男人,抽出她无意塞到他唇间的手:“有人在呢,没个正经,等你康复了,想咬我哪儿都不成?”
暧昧的话听得吴英玉涨红了脸,胸口更是有团火在烧。
瞪着满眼羞涩的苏时蔓,心里早已破口大骂。
果然是浪荡货,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沈淮屿偏偏还吃这一套,露出她从没见过的宠溺眼神,抬手捏了把苏时蔓的脸。
一来一回,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互相打闹。
吴英玉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就走。
听见脚步声远了,苏时蔓立刻就要后退。
沈淮屿敏锐察觉到她的退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拉,人就坐到了身边。
“你刚刚说的真的?”
苏时蔓装傻:“我说什么了?”
“等我康复了,想咬你哪儿都可以。”
面对他深邃的眼神,她面色一红,讪讪摸了摸鼻子:“我故意气她的,谁让她总ᵚᵚʸ是不分轻重的粘着你。”
沈淮屿眉一挑:“那你昨天就该冲进来,而不是转头就跑。”
苏时蔓撇撇嘴,嘟囔:“谁知道你一句话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被她那些话打动……”
话音刚落,脸颊就传来一阵湿热细微的啃咬感。
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什么情况?
沈淮屿咬了她的脸!?
不疼,就像猫爪子在心上挠了一下,痒痒的。
苏时蔓本就通红的脸烧的跟铁烙似的,噌的起身,捂着被咬过的脸颊:“沈淮屿,你……你流氓啊,真要把我当大白菜啃啊?”
沈淮屿依旧是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但目光却穿过她,落在了病房外。
苏时蔓回头一看,浑身僵住。
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颠覆世界的奇观。
她倒吸口凉气,险些被呛的咳嗽。
“我,我去倒水……”
苏时蔓拎着装满水的热水壶,低着头跑了出去。
沈淮屿低眉抿唇,敛去笑后看向程远:“看够了?”
冷凝的气势让程远一哆嗦,连忙正步走进去敬了个礼。
沈淮屿缓声道:“明天你去黄岭村一趟,把时蔓的外婆接过来。”

第25章
第二天下午,程远就把外婆从黄岭村接到了部队家属院。
乘着沈淮屿睡着,苏时蔓得空回去一趟。
久别几个月,家属院依旧没变,几个军嫂坐在院里干活聊的正起劲。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大步走过去。
左右是逃不过她们的闲言碎语,况且听得也不少了,躲也没有必要。
可感受到她们投来的视线时,苏时蔓心还是沉了沉。
以为下一秒就会听见刺耳的讥讽,没想到却是一道响亮的惊呼。
“时蔓?哎哎哎!模范回来了!”
她愣住,诧异看着她们纷纷起身,拍掉手里的灰,各个带着笑围过来。
“时蔓啊,你可算回来了,大家伙可惦记你呢!”
“你说说你,被婆婆欺负,又帮着军警抓军服厂的小偷,受了那么多委屈,咋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可不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大家都会帮衬着!”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让苏时蔓反应不过来。
照理说,这些曾经对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不应该狠狠戳自己脊梁骨吗?
“等等,你们这是……”
见苏时蔓一头雾水的模样,指导员家的媳妇李文娟解释道:“你走后没多久,上面发了文件,特意表扬你为军服厂做的贡献,要不是沈连长说话,咱几个怎么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不仅被污蔑勾引男人,还要应付个没良心的爹。”
闻言,苏时蔓神色微滞。
表扬文件?
是沈淮屿给她正名了吗?
想着还在屋里的外婆,苏时蔓说了几声谢谢后匆匆上楼。
一进屋,便闻见一股鲜香。
煤烧的通红,锅里的炖着的鱼翻滚着,外婆正从炉子的通风口扒出煤灰。
见苏时蔓回来了,她站起身:“回来啦,淮屿咋样了?”
苏时蔓盯着锅里的鱼:“外婆,这鱼哪来的?”
外婆笑了笑:“我听说淮屿受伤了,来前就让小程带我去了供销社买了条鱼,炖了好给他补补。”
看着老人慈爱的笑容,苏时蔓心疼不已。
外婆总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可对她和淮屿总是那么大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
愣神间,外婆已经盛了碗汤:“来,你也喝点。”
苏时蔓摇摇头:“我不饿,您喝吧,我做饭,一会儿给淮屿送去。”
外婆不肯喝,她软磨硬泡地让她喝了两碗。
正切着土豆,又听外婆说:“对了,你昨儿走后,下午有个男的往咱家扔了一大笔钱,我想还给他,但他跑太快,我腿脚又不好,没追上。”
苏时蔓动作一滞:“男的?长什么样?”
外婆回忆着:“三十来岁,高高瘦瘦,脸色不大好。”
听着她的描述,苏时蔓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像那天在徐墨办公室看见的男人。
天下哪有白送钱的好事,难不成又有人准备给自己挖贪钱的坑?
等外婆把钱拿出来,她险些惊掉了下巴。
厚厚一沓,足足五千块。
哪怕是上辈子,她也是清苦了一生,根本没见过这么多钱。
忽然,楼下传来李文娟的叫喊。
“时蔓,你爹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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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苏时蔓脸色一变。
好好的,苏伟怎么来了?难道是沈母不甘心,把他又找来了?
没等她反应,外婆拉着脸,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冲下去。
苏时蔓忙拦住她:“外婆,你才康复,我去应付她。”
外婆全然不放心,她深知苏伟是个难对付的。
“囡囡,跟他那种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只能打,打到他不敢来才行。”
苏时蔓安抚地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扫帚:“放心吧,我知道。”
说着,把门关上后下了楼。
几个月没看热闹的军属们都伸了个头在走廊阳台上往下看,但和从前火烧浇油的氛围不同,她们各个一副随时撵人的架势。
苏时蔓一下楼,便看见坐在地上的苏伟。
他本就干瘦的脸现在像被层黝黑的皮包裹的骷髅,嘴角青紫,身上还穿着那件油腻的黑袄,只是几处都破了,露出发黑的棉絮。
一见她,几乎是爬着过来:“时蔓,救救你你爹吧……”
前两回来,苏伟都是趾高气昂,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这回怎么跟乞讨似的。
难不成,换苦肉计了?
她冷下脸:“救你?我记得你从杨秀英那儿拿了不少钱吧。”
苏伟用着破锣嗓骂道:“我家那口子,见我拿了钱回来,居然全部卷跑了,还留下一堆债给我,那些债主说两天不还钱,就要打死我……”
说着,抓着她的裤脚就开始哀求:“时蔓,看在我还是你爹的份上,帮帮我吧……”
听了这写话,苏时蔓又解气又可笑。
“当年你偷走我妈的救命钱,就没想过今天?这都是你的报应,我苏时蔓也没爹,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
说着,她撤开腿,冷漠看着他扑在地上。
见苏时蔓坚如磐石的态度,苏伟索性哭嚎起来:“苏时蔓,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真要看着亲爹被人打死吗?如果我真的死了,去了阎王殿也要在阎王面前哭一哭,我生了个不孝女,连爹的命都不救……”
苏时蔓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手里的扫帚也越捏越紧。
真是物以类聚,怪不得和沈母一起狼狈为奸。
外婆也说得对,这种人只能靠打才能让他长记性。
就在苏时蔓准备用扫把把人赶走时,苏盈端着一盆乌黑的水冲过来,照着苏伟的脸就是一泼。
虽然已经是二月末,但还是天寒地冻的。
被这么一泼,苏伟条件反射地窜起来,抱着湿透的袄子发抖。
在一片叫好叫该声中,苏盈叉腰痛骂:“就你也配当爹?你要是死了,阎王殿都不带收的,你就该当个孤魂野鬼!”
苏时蔓诧异看着她。
以前苏盈不落井下石,自己就烧高香了,没想到现在她居然给自己出头。
周围帮腔的声音此起彼伏,苏伟眼见不得好,狠狠剜了苏时蔓几眼后走了。
见人远了,苏时蔓才朝苏盈道谢:“谢谢嫂子……”
苏盈哼了一声:“别谢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说完,拎着盆转身进了屋。
李文娟笑着说:“别看苏盈厉害的模样,其实她心挺好的。”
苏时蔓点点头,心底擦过久违的暖意。
打发走了苏伟,她便盛好饭菜去照顾沈淮屿。
怕走过去后饭菜就凉了,苏时蔓就借了李文娟家的二八大杠,骑着去医院。
平坦大道,刚转个弯,便看见路边一个熟悉却又谨慎小心的身影。
吴英玉!?

第27章
苏时蔓连忙停下,躲到路边的破旧广告牌后。
探出头,看见吴英玉小心又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上了前面的白色菲亚特。
车子吐出尾气后驰骋而去。
苏时蔓站在原地,心里又是一万个不解。
据她所知,吴英玉从十四岁就进了文工团,家境并不好,那辆菲亚特怎么说都要七八万,她什么时候有那么富裕的亲戚和朋友了?
记挂着还挨饿的沈淮屿,苏时蔓也没有细想,蹬着车往医院赶。
当天,她便把有人往家里扔钱和看见吴英玉的事儿说给了沈淮屿。
沈淮屿思索了番后问:“钱呢?”
“外婆收着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送公安局去?”苏时蔓有些苦恼。
“先别送,他像是在试探你,等我回去处理。”
苏时蔓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昨天我忘问了,当时那个男人为什么叫徐墨‘枫哥’啊?”
说话间,她倒了碗汤递过去。
沈淮屿没有回答,而是说:“有些事儿我还不能跟你说。”
闻言,苏时蔓哦了一声,也没有追问。
她明白,他的任务有一定的保密性。
半个月后。
沈淮屿出了院。
一进屋,外婆已经烧好了饭菜,卤子面条,白菜粉条,酸溜土豆,红烧狮子头,炖鸡和鱼。
苏时蔓无奈,老人又把自己给她的钱花在自己和沈淮屿身上了。
饭桌上,外婆不停地给沈淮屿和苏时蔓夹菜:“你们总算夫妻同心了,我打心眼的高兴。”
沈淮屿不语,看着苏时蔓的目光却慢慢和软。
苏时蔓笑了笑,给外婆和沈淮屿各夹了肉。
这样温馨幸福的时刻,曾经也只在梦里出现过。
吃过晚饭,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外婆起身出门。
沈淮屿愣住:“您去哪儿啊?”
苏时蔓一拍脑门,有些懊恼:“我这记性,昨天外婆房里的床弹簧都蹦出来了,我回来前想去趟供销社买床垫的,结果忙着给你拿药,给忘了。”
外婆摆摆手:“文娟跟我说了,她屋里还有间空房,让我过去睡。”
苏时蔓有些不好意思:“这……”
“我也乐意,她家那孩子可讨喜了。”外婆笑看着他们,“你们呀,也早点生个孩子,乘着我还硬朗,还能给你们带带。”
说完,老人便出了门。
苏时蔓却红了脸,在自己面前说也就算了,沈淮屿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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