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筝盛景霆无广告阅读 虞筝盛景霆小说阅读
可她如今,却又睁开了眼睛。 虞筝举目四望,眼前是一个晦暗又窄小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左侧顶上的一扇小窗,还有一阵阵如同受潮般难闻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醒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染了金发的彪形大汉进来,对她说:“说了让你换身衣服,怎么还不换,怎么等着老子来给你换吗?” 虞筝吓了一跳。 她不敢出声,缩在墙角,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或许,她是被绑架了。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对方的脸,生怕对方撕票:“大……大哥,你想要多少钱?我……我都可以给……” “你这小娘们儿,要是拿得出钱,还会在这里吗?”金发大哥嗤笑一声,从旁边扯了件衣服,扔在她身上:“赶紧把衣服换了,待会儿可有贵客要来,你可别弄砸了。你爹欠的一千万赌债,每天都还在这利滚利呢!” 见虞筝还呆愣愣的,他失了耐心,径直冲虞筝走了过去,一把抓起她的长发,将人提了起来。 虞筝痛极了,却又有些为这痛感着迷。 在那片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她一直下坠,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此时,就连痛感,都让她觉得如此鲜明。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还开不了酒,我就把你送到红窝去。开酒办不到,张开腿总办得到吧!”金发男人恶狠狠的威胁了她几句,将虞筝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了。 虞筝被这状况弄蒙了,她跌在地上,一侧头就看到了穿衣镜。 这一看,她便愣住了。 镜子上的女人,丹凤眼、樱桃唇,肤色白皙,眼角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虽然与她有五分相似,却非常明显的不是她。 虞筝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镜子里的人也跟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难道她是借尸还魂了? 在经历了攻略系统那般崩坏的事件之后,虞筝觉得这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是老天爷也觉得她太惨,不忍心收她,所以才给了她一次全新的生命。 可现在的她,又是谁呢? 她心头充满了慌张,正要爬起来,手边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手机,手机上写着2025年的字样。 虞筝大吃一惊,她死去的那年是2022年。 现在再睁开眼睛,竟然已经过去了3年吗?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一道娇媚的女声:“丽音,你衣服换好了吗?换好了就赶紧出来化妆呀!别耽误时间了!” 推门进来的,是个穿着短裙的中年女人,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只是带着一股风尘味。 她一进门,看见虞筝还没换衣服,就有些生气了:“小虞,不是盛姐我说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怎么还装模作样的?” 盛姐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语气中带着一股见惯风尘的凉薄:“今天来的可是贵客,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投了贵人的缘,才轮不到你。” 虞筝花了些功夫,算是勉强弄清楚了此时的状况。 如今的她叫虞丽音,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因为父亲欠了巨额的赌债,被送到了海城最有名的夜色阑珊会所陪酒。 夜色阑珊的大名,她是听说过的。 盛景霆偶尔会去夜色阑珊喝酒,每次都带回来一身混杂的烟酒香水味,她无可奈何。 如今她的身份,与以往的自己可谓是天差地别。因父亲是个赌鬼,欠了巨额的赌债,她被父亲送到夜总会来陪酒还债。 虞丽音长相姣好,外表条件还算优秀,却因为为人木讷、放不开,所以两次都被选进了包厢,却没能开酒,也没有收入。 债主要挟她,如果这次还不能开酒,就要把她送到红窝去。 红窝,顾名思义,就是比夜色阑珊尺度更加开放的场所。 虞筝弄清楚这一切之后,靠着墙半晌没说话。 虽然她在盛景霆身上吃尽了苦头,却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这般境地。 她想从这里逃跑,可门口就守着两个铁塔般的壮汉,想跑是显然不可能的。 虞筝冷静了片刻,回到那换衣间里,挑了一件低调的黑色短裙换上了。 那裙子正面虽然还算齐整,可背面却是超大的露背装。 盛姐看到她换上了衣服,将她拉到一旁:“都穿了露背的裙子,背怎么能不露出来呢?去换上个乳贴!” 虞筝心里羞耻极了,半晌都没动。 盛姐眉头一皱:“怎么?不听话了?” 虞筝只好将那东西换上,然后坐在化妆镜前化妆。 她本来想给自己化个平平无奇的丑妆,以免被那所谓的‘贵人’选中,结果才刚刚拿上眉笔,就被盛姐劈手夺了过去。 “今天,老娘亲自伺候你上妆。”盛姐笑嘻嘻的,不顾她轻微的闪躲,用粉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我跟你说,今天来的这位贵客,说不定就能让你一步登天。你万一之后要是走了大运,可别忘了,是盛姐我给你送来了这场天大的前程。” 虞筝心中苦笑,可面对现场的状况,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化好了妆,她被带离包厢,又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她的脸细细详端,然后对盛姐说:“眉毛,要再细一点儿。” 盛姐利索的给她改了妆,这才让那中年男人满意的点头,带着虞筝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的前一秒,虞筝路过穿衣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心头大吃一惊。 原本这张脸与她自己的脸,大概只有五分相似,可化完了妆之后,活脱脱有八分相似,若非这衣着风格跟她前世区别太大,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夜色降临,虞筝神色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那中年男人对她的叮嘱。 中年男人姓丁,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她父亲输钱的那家赌场的幕后负责人。 如今却对她十分和气:“小虞,今天丁哥我呢,送你一场天大的前程。你如果把握好了,别说你父亲的赌债,日后你的荣华富贵可在后头!” “但是,你要是敢坏我的事……”丁老板变了脸色::“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虞筝被这般再三警告,心里已经很清楚,今天要来的这位‘贵客’对丁老板来说,肯定很重要。 只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心里莫名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时间过去了三年,有谁会对她念念不忘呢? 是顾长沐吗? 但顾长沐很少来夜色阑珊这种地方,更别说被会所的老板专程准备美人用来讨好。 “丁……丁哥,我明白您的意思。”虞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今天要来的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呢?我……我心里也有个底。” “呵,那位贵客,我就算说了,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认识的。”丁哥摸了摸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神倒不带情欲,如同看着一颗发财树:“如果他看上你了,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没看上你,你再怎么讨好也没用。” 虞筝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了一声。 丁老板却以为她紧张,爽朗的笑了一声:“别紧张,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作妖,今天本本分分的按着盛姐跟你说过的那些流程来做,无论那位贵人有没有看中你,我都不会难为你。” 虞筝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想让她放轻松的谎话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 丁老板已经姿态殷勤的去接人了,过了不知多久,他行色匆匆的过来,叫了一排姿态妖娆的姑娘,又让虞筝过来:“你站第一个。” 穿过铺着大理石地板的豪奢长廊,虞筝看着眼前的包厢,神色中难掩抗拒之色。 其实她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很久之前,在她的前世,她和盛景霆刚结婚的时候,她也曾好奇过他晚上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总是那么晚才回来。 于是,她就跟着盛景霆,悄悄的到了夜色阑珊。 这纸醉金迷的浮华世界,给了她极大的冲击,以至于看到他左拥右抱的在包厢里喝酒,除了心碎,并不感到震惊。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过,原来人生的磨难远远不仅于此。 站在那扇雕花大门的门口,虞筝深吸一口气,丁老板帮她推开了包厢的门。 虞筝低着头看着脚尖,希望不要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慢慢走进包厢里。 包厢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觥筹交错的喧嚣并没有因此而稍有停歇。 她站在包厢的角落里,一直低着头,听到丁老板的声音:“小虞,来给盛先生倒酒。” 虞筝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顺着丁老板的声音看过去。 单人沙发上,盛景霆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捏着红酒杯,正死死的盯着她。 时隔三年,虞筝从未想过,她捡回一条命之后,这么快又遇到了盛景霆,还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身份。 虞筝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不但没敢上前,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盛景霆冷笑一声,忽然将红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大礼?” 一瞬间,包厢内鸦雀无声。 虞筝忍不住看了盛景霆一眼,她从未见过盛景霆那般愤恨而复杂的眼神。 丁老板也有些吓蒙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说:“您要是不喜欢,我就让她滚出去……” 盛景霆抬手,制止了丁老板要说的话。 “你过来。”盛景霆冲她勾了勾手指。 虞筝并不想过去。 她已经在这个人身上,耗尽了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期待,最终只换来一个狼狈不堪的结局。 上天又给了她一次生命,如果有得选,她只想离盛景霆越远越好。 可此时此刻,她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她敢扭头走人,或者触怒盛景霆,很难想象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她会被丁老板如何对待。 红窝,这蕴含着深切意味的名字,令她不寒而栗。 虞筝缓缓走过去,距离盛霆还有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也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她听见宋智惊叹的声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 她抬起头,被他狠狠的捏住了下颚,力道大得她生疼。 她的眼泪早已经为他流干了,可此时此刻,还是会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泪满眼眶。 下一秒,她感觉到一柄锋利的冰凉,抵在了她脸侧。 她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张脸,动过吗?”他轻声问。 虞筝毫不怀疑,如果她点头,或许盛景霆下一秒就会将她的脸给划了。 可这一瞬间,她是想要点头的。 即便被划了脸,也比留在他身边要好吧。 “盛总,这可是纯天然,如假包换的一张脸啊,我怎么可能会用那种整过容的货色来招待您呢。”丁哥的声音在盛景霆身后响起,然后接连给虞筝使眼色,生怕她被吓晕了。 “所以,天生就长这样?”盛景霆眼神格外复杂,捏着她下颚的手,终于松开了。 虞筝连忙揉了揉被他捏的位置,若是照镜子,估计会留下几个红色的手印。 她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前世的盛景霆,对她偶尔的粗暴,或许都已经算是留了分寸。 盛景霆将水果刀随意扔在桌上,哐啷一声,像是砸在人心里。 “过来,给我倒杯酒。”他轻声说着,坐回了他的单人沙发上。 包厢内,气氛为之一松,就像是拉满的弦终于被放开。 音乐继续播放,男男女女也开始轻声交流,偶尔视线投注在她身上,令虞筝更加不安。 因着盛景霆坐着的事单人沙发,她也不想靠近他,于是端着酒,站在他旁边倒。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保持距离的动作,恰好让盛景霆舒坦了些。 觥筹交错,宋智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虞筝张了张嘴,自然不敢说现在的名字。 她现在叫虞丽音,跟原本的名字几乎没有区别。 “您叫我丽丽就好。”她刻意的冲着宋智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别笑。”盛景霆皱着眉头,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虞筝下意识收敛了笑容,心头却如同被浅浅的扎了一下。 他还是那么讨厌她,即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一张相似的脸,都不愿意看到她的笑容。 “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他轻声说。 可惜,虞筝并没有听到。 这天晚上,虞筝一直给盛景霆倒酒,直到他喝得醉倒过去。 睡倒之前,他的眼神开始恍惚,握着她的手腕,似乎在呼唤谁的名字。 虞筝将沉甸甸的酒瓶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思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脱身。 不远处一直小心伺候着的丁老板,见到这情况高兴极了,见盛景霆喝醉了,连忙要给他安排总统套房休息。 夜色阑珊这般的顶级会所里,各色服务一应具俱,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虞筝与宋智一同将人送进套间里,然后殪崋 如同一条泥鳅般,扭头就悄悄从门口溜了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丁老板。 丁老板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出来了?刚刚盛先生不是还拉着你的手吗?这就是要你作陪的意思,要把握好机会啊。” 大概是因为方才盛景霆的模样,让丁老板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虽然还是在警告她,却已经和颜悦色许多了。 “盛先生……盛先生已经睡着了,我现在在里面,不太好吧。”她小心翼翼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丁老板似乎感受到了她打退堂鼓的心,刺激了一句:“盛先生年轻英俊,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你还得感谢你爹娘给你生了一张好脸,让你长得像他的意中人。” 虞筝摇了摇头,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怎么可能是盛景霆的意中人呢?是他最讨厌的人还差不多。 临死前的一通电话,他都不愿意接。 “小虞,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还欠着我上千万的赌债。” 丁老板语气沉了些:“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要是抓不住……可别怪我不留情啊。而且,让你伺候盛先生,这难道亏待你吗?这样的身价、外貌,你打着灯笼都难求的金主啊。” 两人拉扯之间,宋智走了出来:“姓丁的,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顺畅啊。为了城南那个项目,用这么个女人来讨好盛景霆,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先生,您看,这也是我的一片好意。”丁老板小声解释:“人死不能复生,聊作寄托,哪怕是当个摆看的花瓶,也算是能派上点儿用场不是?” 虞筝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心里有些紧张。 宋智走到虞筝身边,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算了,你进去吧。” 虞筝愣住了,旁边的丁老板则喜不自胜,催促她:“没听见宋先生的话吗?赶快去啊!” “我警告你,你就在旁边呆着,等他醒来。”宋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更别动歪心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虞筝脸色都要青了。 她与盛景霆的那段过往,宋智明明一清二楚。 现在,她顶着一张与前世极为相似的脸,宋智却让她去照顾盛景霆…… 这算什么?给盛景霆添点儿堵吗? 虞筝无可奈何,只能往房间走。 总统套房的面积不小,盛景霆在卧室里睡着了,她就在客厅里寻了个沙发坐下,只觉得心神俱疲。 人生大概就是如此,想要的总是在不想要的时候来。 若是在她死前,遇到盛景霆喝醉了,她恐怕早就上赶着照顾他,希望能获得一点他的好感,哪怕是酒醒之后的一丁点好脸色。 可到了如今,她被赶鸭子上架般坐在客厅里,却连进去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正在这时,卧室里忽然传来哗啦一声,似是什么摔碎了。 虞筝连忙站起身,犹豫再三,她走到卧室门前,推开门缝看了一眼。 房间里,盛景霆显然还没有醒酒。 他大约觉得口渴,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却不小心将水杯落在了地上。 水杯摔成一地瓷片,水也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她冷眼看着,并不想进去。 直到盛景霆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手撑着那碎玻璃片,划出一道深邃的伤口,血流了满手,沿着他雪白的衬衫,染红了衣裳。 虞筝看不下去了,打开了卧室的壁灯,走了进去。 “你别动。”她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轻声说。 盛景霆就真的一动不动,坐在地上,视线紧盯着她。 虞筝见他没有纠缠,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先将碎瓷片清理了,省得伤到更多地方,然后拿了一条洗浴室的方巾,蹲在他身前。 “手伸过来。”她说。 盛景霆将手伸出来,她将他手心的血擦干净,再简单的用方巾包扎了一下。 包扎完,她扶了扶他的胳臂:“你起来,回床上睡。” 他似乎还晕头转向,喝醉的脑子昏昏沉沉,顺着她的力道坐回了床上。 虞筝将他扶上床,正要离开,却冷不防的被盛景霆抓住了手腕,一把拖上了床。 “啊!”她尖叫一声,吓得够呛,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盛景霆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推拒那般,将她搂在了怀里:“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是吗?” 虞筝一怔,回头看了一眼盛景霆。 他仍闭着眼,显然是醉糊涂了。 可往往醉后吐真言。 在他眼里,即便她已经死了,他们之间却还是这样敌对的关系。 再次看到这张脸,他只觉得她是来索命的恶鬼。 “我……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她轻声回答。 为了这个男人,她吃过苦、洒过泪、留过血,甚至连性命都赔了进去,都没能换来他的爱慕。 她千百遍的祈求他,能不能爱她一点点,哪怕是说一句假话都好。 只要能留住她的一条命,哪怕她在遥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她也觉得满足。 所有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所以也不存在所谓的报复。 他只是没有回应她的爱意。 不能爱上一个人,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到你了。”盛景霆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带着一点儿惆怅:“外婆说,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不会入我的梦。” 虞筝的心头,如同被狠狠捏了一把,并不为盛景霆的怀念,而是因为外婆。 在她前世那充满坎坷的生命里,只有外婆是珍爱她的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离世之后,外婆要怎么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想到这里,她心头酸涩不已,只想插上翅膀,去郊区小院看看。 哪怕外婆已经不认识她了,可她也想看看,外婆过得好不好。 “你恨我吗?”盛景霆轻声问。 他似乎真的将她当成了前来入梦的虞筝。 而这个问题,在陷入无边黑暗中的那一段时间里,虞筝也反复的问自己。 她恨盛景霆吗? 其实是不恨的。 既不恨也不怨。 可重来一次,她也不想再爱他了。 爱一个人的滋味,太苦太苦了,她尝试过一次,真的已经够了。 次日,虞筝是在盛景霆怀里醒来的。 昨天晚上,她怎么也推不开盛景霆,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没办法继续拉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好眠。 在他们曾有的那5年的婚姻里,她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可如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盛景霆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先是震惊到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虞筝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只觉得脑后生疼。 天旋地转间,她跌到地上,对上了盛景霆暴怒的眼。 “谁让你上我的床!”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却也有一份颓废的俊美。 他捏着虞筝的下颚,对上了她的视线。 “盛先生,是你昨晚拉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故意要留在你床上的。”虞筝冷淡的解释了一句。 盛景霆看着她,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丁振……他怎么找到你的?训练了你多久?举止、谈吐,找谁来训练的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经过了刻意的训练,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跟虞筝,有着这般相似的感觉呢? 灿烂的阳光下,经过了一夜之后,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昨夜那般像虞筝了,可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倔强的、不服输的姿态,愤怒时略带冷清的语气,都跟虞筝一模一样。 “盛先生,我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所以才不得不在昨天给您倒酒,别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虞筝故意将自己说得格外卑贱,希望不要引发盛景霆的兴趣:“其实,无论是面对您,还是面对其他客人,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人训练过我。” 盛景霆像是更愤怒了。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虞筝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盛景霆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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