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游牧民族杂文随笔

小磊文学网 2020-06-27 14:57:28 54

  昨日已到上海,徐汇,pure,环贸店, Mysore .

  因为之前定的住处临时装修,要等几日才能住进去,于是,在上海的小伙伴带领着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和路盲+路痴的我,两个人一路海聊,走了不知道是多少条街,笨拙如我,边走边忘,换了一家离上课之地稍微远点的地方,小黄车一骑,大约15分钟的行程。

  感觉着那个时刻的我,就像一个追求理想而迷茫在行程之上的游牧民族里的一个游民,做着那一个总也不肯死心的人,去争,去问,去质疑,去和生命讨价还价,寻求一份亦然是悲剧命运的真理。

  可能是幻灭的标志,可能是新生。

  而我,依然把自己全副的残躯交出去,交给命运,交给生命之刀,去经历千刀万剐的雕饰。

  对上海有不可解的情愫,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哪一次来,都是新鲜,上海似一副怎么也读不完的画,一种枯燥生活里偶尔跳跃出的一段小诗句,处处都满溢着一份特有的浓化不开的小调调,这份小调调藏在弄巷深处一个古老的庭院里,藏在宽阔马路上茂密的法国梧桐里,藏在街转角暧昧的灯光闪烁里, 总是令人回味,令人有种浅淡的喜悦,仿佛我这种北方大框条的女子到了上海,受了外滩的习习夜风之后,自己也添置了一丝关于女子的妩媚秀丽。

  那应该是我喜欢的一株花吧,没有办法栽种,只能欣赏,距离不可太近又不能太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默默欣赏体会就好,来过,走过,如潮汐潮往,亦没有什么遗憾可留下。

  住处极好,清幽之地,淡雅的音乐漂浮在小店的角角落落,每个床铺之上都拉着一方藏蓝色泽的厚麻布粗帘,带着一份黯淡的拒绝包裹,将自己和同寝的其他女子隔出另外的互不干扰的世界,厚帘里藏了小桌板和一盏属于自己的小灯,灯光亮烈,在噪杂里也诉说着一份清醒,余下的一段时光,将在这灯光下的小桌板上完成一篇喋喋不休的旅程记忆,点点滴滴的收藏着,只等着有一天,老的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依靠回味咀嚼光阴的记忆过活,我将抚摸着这轻轻浅浅的句子,满足而面带微笑的死去。

  陪伴我的女孩一路贴心,虽然聚是一瓢三千水,可她,依然用一份 “ 东家 ” 的身份细微之处体贴着,哪一天我定然拿出整章的篇幅去书写她,一位可爱的 90 后,笑起来有种风吹湖心风纹的灵动,倔强起来犹若海誓山盟过的誓约一般的难以摧毁,外表柔弱的表层之内装了一颗定海神针样的心脏,每每使我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时不时的还展露着萌而无辜的眼神,鼓着气的微红的小腮帮来表示一份对形形色色社会上人和事的不解,质疑和小抗议。

  那抗争的小拳头貌似一个没有分到糖果的小女孩般委屈无奈,瞬间淹灭在时空的沙尘里无影无踪,恢复平静之后的她,脑宇里应该是久久回旋着的 “ 十万个为什么 ” 吧?这样可爱的女孩儿,一直很喜欢,对于喜欢的人和事,总会多留一些笔墨给她,待她成熟饱满成一副完整的画,再来一笔一划的勾勒她,岁月的轮痕太快也太深,原谅我珍惜这一份此刻的珍藏。

  pure 店一如往常,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遁迹于江湖,江湖里却都是它的声音,那多像西方如来殿堂前的那一枚晚钟啊,朝晨暮鼓的回响着,只能听余音绕梁,却看不到它的踪迹在何方。

  这里云集着问鼎华山之巅的高手,因为爱惜羽毛却不肯轻易的亮剑,低调的连个照片都不肯留下,只兀自屹立在上海的正中心,硬生生将一世浮华沉淀在最繁华处,那是一份大隐隐于市的,闹市里的一叶孤岛吧,那泊岸之心的小岛之上,在金融的中心居然唱一曲草木花径般的平静,而我,似溪水遇见了大海的深沉,直奔那海的胸怀里去。

  虽然将来可能依然会继续游牧,虽然身心依然被莫名的绳子捆绑的死紧,但是我仍然拒绝为既定的生命盖字画押,我希望能够在 mysore 中去寻求自由,以及,我尸骨的残骸。

  命运是不停的转换吧,让生命一次次成长的,是放弃,选择和抉择的不停的推翻和被推翻,之后的那个重新塑造。

  这是生命的真谛吗?我并不知晓。

  只等待,慢慢的,慢慢的解开它。

  我想着,深深的想着,倘或一个人真的可以推翻自己所诞生的城堡,从大漠孤烟的荒芜里再一次重砌人生的琼宇,那么,那到底是一份怎样的勇气呢?

  我很想尝试。

  用一颗执拗的瑜伽之心,彻底结束了曾经过往的人生种种,重新一段或新生或覆灭或重生的旅程,或者?这真的是一份至死无悔之姿吧?

  看红尘滚滚已止?

  看红尘滚滚已至?

  此刻的窗外是一片香江的细雨,来的又急促又悄无声息,今天的夜里,将依然没有月色,而我已纵身,一如飞流之海藻,去追寻那一片浩渺的瑜伽之海,去忠诚守护它,一如守护上苍大地赐予之身体发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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