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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beibei 2023-01-12 23:27:50 44
深秋的夜里透着凉意,沈书砚紧了紧身上的呢子外套,冷风还是从裙摆里钻进去。
她一冷,面颊就微微泛红,尤其眼尾,红得像是刚哭过一般。
平添了几分秋日限定的破碎感,惹人怜爱。
路过的醉汉冲她吹了口哨,在那人试图走过来搭讪的时候,一辆科尼赛克Gemera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里头的男人冲她偏头,示意她上车。
“我打好车了。”沈书砚将页面上的订单给里头的人看。
男人不疑有它地说了一句:“取消,我带你一程。”
沈书砚迟疑两秒,终究还是将手机放回口袋,拉开车门上了贺山南的车。
街头的醉汉叱骂一声——有钱了不起啊!
沈书砚系好安全带,贺山南启动车子。
他没问她现在住哪儿,她也没主动说,贺山南根本就不是来送她回家的。
车里暖气很足,冻得僵硬的小腿慢慢恢复知觉。
她俯身搓着小腿时,注意到贺山南瞥过来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又纤长的腿上。
这个动作颇有勾引他的嫌疑,沈书砚收了腿,挺直身子。
她收起思绪,跟贺山南解释:“我和晏谨之只是偶然碰到,他纠缠我,我现在还没搭理,就这么简单。”
贺山南单手把着方向盘,车开得不快,听到她说这话,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语气淡淡地说:“离婚了再找对象,也没什么问题。”
前面是红灯,他踩了刹车将车停下,扭头,目光将她从脸扫到了脚踝。
似打量,又像是用目光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
他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也闲不住。”
三年前他们厮混的那一个月里,她很主动,跟他用尽了各种姿势,像是填不满一般。
有次大汗淋漓时,他掐着她的脖子,居高临下地说:“你是真闲不住啊。”
眼里是鄙夷,是嘲讽,以及毫不怜惜。
她应该是媚眼如丝,极尽妩媚地笑着回:“那也只有你能满足呀。”
沈书砚收起脑子里那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道:“是啊,还是南哥了解我呢。”
“但晏谨之不可以。”
他看晏谨之的眼神不太对。
沈书砚没去探究他两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
轻叹一声,“贺总你也看到了,沈家树敌众多,我一个弱女子又哪是他们的对手?晏谨之似乎对我还挺感兴趣,能力也比那些纨绔子弟强很多。没了你的庇护,他的确是我很不错的选择了。”
就像三年多前她走投无路找上贺山南一样。
温柔乡,桃花林,醉生梦死逍遥快活。
男人很难抗拒长得漂亮身材好,床下清纯床上放荡的女人。
同样的套路她用在他身上,也要用在晏谨之身上。
贺山南睨了沈书砚一眼,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再漂亮的皮囊也有色衰爱驰的那一天,你还能靠男人一辈子?”
“你这是夸我漂亮啊。”沈书砚笑笑,“可我也只会这些。”
单纯的表情不知道是真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还是故意装作听不出。
贺山南没去深究。
他是迷恋过她的身体一段时间,但也仅此而已。
性是最原始又最低级的欲望,他不会花太多时间在这个上面。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红灯倒计时上,“随你怎么想。我跟晏谨之有生意上的冲突,他没落过什么好处。对你的兴趣无非是来自于误以为你还是我妻子,觉得给我戴绿帽子就能打击到我?”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他好像的确热衷于给你戴绿帽子。”沈书砚赞同地点点头。
贺山南脸色沉了下来,像是戳中了他的某根神经。
虽然已经是绿灯了,但他完全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方向盘,声音冷淡地说:“你想想疗养院那位。”
他在警告她,真要跟晏谨之有点什么,他会随时断了疗养院的费用。
私人疗养院,每月十来万的费用对贺山南来说可能就是一瓶酒的价格,但对现在的沈书砚来说却是巨大支出。
她扯出一个笑,“贺总不是要跟我常约吗,那我肯定不能答应他啊。”
他耐心全无,“下车。”
“好咧。”
车门刚刚关上,深灰色的科尼塞克嗖地一声开了出去,独留沈书砚一个人在马路上。
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她摸出来接听。
“我滴滴司机啊,你人在哪儿呢?”
“前面红绿灯路口。”沈书砚淡然地往路边走去,早就知道贺山南不是送她回家的,所以她根本就没取消那个订单。
打车回了家,或者应该说别人的家。
她跟贺山南离得快,从那栋别墅里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个行李箱。
母亲那儿要回去也行,得给很多钱,但她不想把钱给她。
庄拙言说可以暂时住她这儿,她一个月在家待不了几天,就当让沈书砚来给她看房子了。
她跟庄拙言也谈不上多熟,先前她想搭关系跟贺氏合作,结果找到了高中同学的沈书砚。
她在贺家又说不上话的,最后把贺山南助理的微信推给了她。
成没成沈书砚不知道,但庄拙言隔段时间会来找她聊天。
昨天正好她想找房子,庄拙言找她聊天,便提起了这个事儿,她直接给了沈书砚密码,喊她来就行。
贺山南前脚回宋城,她转头提着行李箱去住酒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两分开了。
沈书砚只能先住庄拙言家。
她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进客卧的床上翻看短租房信息。
选定了几套打算明天去看看,转头打开微信,进来一条好友申请。
备注信息:晏谨之。

沈书砚没点同意,直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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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敢去触贺山南的那根神经。
点开朋友圈看了一眼,刷到程妍刚发的一条状态。
——好像从来没有被人坚定选择过。
这是什么深夜emo文案模板?
钓鱼呢?
她看到贺山南点赞了。
真行,钓到了。
沈书砚是五六天之后跟庄拙言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看到程妍的。
她跟贺山南一道,两人并肩走进来。
程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低头倾听,很是认真的模样。
那是沈书砚从未在贺山南脸上见过的表情,专注,投入,以及呵护。
他两已经在一起了?
沈书砚淡淡收回目光的时候,跟庄拙言探究的目光撞上。
庄拙言将沈书砚微妙的表情纳入眼里,说:“换我我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离婚。”
这几年,贺氏旗下的南北娱乐喂给程妍不少资源,生生捧成了个一线女星。
程妍被贺山南捧,是公开的秘密。
沈书砚是贺山南的妻子,现在准确地来说是前妻,却只有极少人知道。
看着像花心的丈夫在外头斥巨资捧了个大明星出来,对家庭不闻不问。
沈书砚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没必要,拴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
“爱有什么用?”庄拙言非常现实,“我说的是钱,你可是跟宋城第一豪门贺家离婚,结果现在还要自己租房子。我以为你起码得拿几个亿的赡养费吧?”
“那你就当我一身傲骨吧。”
一身傲骨转头就在洗手间跟程妍撞见。
沈书砚在洗手,余光里瞥见程妍。
程妍属于气质清冷挂,遗世独立,茕茕孑立。
说好听点是清高,说难听点就是端着。
但这样的才配成为白月光。
沈书砚以前问贺山南那她这样的配成为什么,贺山南说:配被日。
收起思绪,沈书砚抽了纸巾将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将废纸丢进垃圾桶之后,转身看着站在门边的程妍。
四目相对,沈书砚感觉到程妍对自己是有敌意的。
这种敌意可能来自于她霸占了本该属于程妍的贺山南三年。
沈书砚语气淡淡:“程小姐,请让让。”
“我让过了。”话是这么说,但人却杵在门口没走。
那说的,该是贺太太这个位置了。
沈书砚很快意识到什么,有些诧异地问:“他没跟你说,我跟他离婚了吗?”
看程妍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沈书砚就猜到贺山南的确没跟程妍说。
她不清楚贺山南为什么没有急不可耐地告诉他白月光他回归单身这件事,不过也不想去探究。
趁着程妍失神的时候,沈书砚越过她开了门,赶紧走了。
贺山南挂了电话的时候,程妍刚好推门进来。
他顺手将手机搁在边上,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找我出来吃饭,自己先跑出去,遛我呢?”
这人的脾气比以前大了很多,也不再似以前一样让着她。
程妍感觉得出来。
她坐下,深呼一口气,迎上他目光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为什么离婚了不跟我说?”
贺山南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传她耳里的。
他语气淡淡,没打算哄,“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没打算跟我在一起?”
贺山南笑了,反问:“那你打算跟我在一起?”
程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半晌,他才敛了笑,漫不经心地说:“本来也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才离的婚。”
婚不是他想结的,但离是他想的。
不为别的,为自由。
程妍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没哭得撕心裂肺,就安静地坐在那儿,眼泪无声地掉落。
一滴一滴的,像是能直接落进贺山南心里。
贺山南心里一阵燥,到底是拿了纸巾递过去。
沈书砚这顿饭没跟庄拙言吃多久,本意在于感谢她提供给她地方住了几天。
虽然庄拙言说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沈书砚还是自己找了房子,没多打扰别人。
她刚上网约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宋城本地的陌生号码,她迟疑两秒,接了起来。
还没问那头是谁,男人粗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沈书砚,你妈欠了我们三百万,你要不拿钱过来——”
“我没钱,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沈书砚语气冷淡地打断了对面的话。
这样的烂摊子,她已经帮沈母处理过不下三次,她累了,不想管了。
该是沈母听到了沈书砚的声音,对着电话嘶吼道:“你不管我就去找贺山南,堂堂贺家大少爷怎么可能对岳母不闻不问?才三百万,对他来说算什么?”
“贺太太啊,要不然我们去贺家取钱吧,不劳你亲自走一趟了?”
沈书砚吐了一口浊气,“你们在哪儿?”
“早说来不就行了?”
那边给了地址,沈书砚让滴滴司机改道去了那家麻将馆。
母亲一直沉溺于打麻将,往日还是沈夫人时,一次输赢几十万是常有的事儿。
以前有钱,几十万不算什么。
可沈家破产之后,她也没收着,反倒越玩越大。
沈书砚要是不管,她就去找贺山南,找贺山南父母。
每次都说:是你们贺家害我女儿生不了孩子,你们欠我们的!
沈书砚挺烦听这些话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麻将馆外面,沈书砚拿着包下车。
那外头蹲着好几个精神小伙,虎视眈眈地看着沈书砚,还有个吹了口哨的。
沈书砚没搭理他们,径直走进了麻将馆里。
她看到沈母被摁在椅子上,头发乱了,脸上有巴掌印,狼狈得很。
沈母见沈书砚来,哭着说:“书砚,他们出老千诈我!”
“你胡说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凶狠地指着沈母,“你他妈自己手气差你怪谁?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他妈——”
“砰——”
一道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沈书砚抄起麻将桌上放着的一个玻璃瓶,在桌子上砸烂,握着瓶口处,上前就怼着那中年男人的脖子。
冷声道:“你再一个‘他妈’试试?”
沈书砚动作很快,也很出人意料。
没人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出手这么迅速,愣是把坐在麻将馆里看戏的一群混混给震慑住了。
那中年男人脖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玻璃扎进脖子里。
“你……你干嘛……你妈欠了钱,白纸黑字……你……你赖不掉……”
欠条就在茶几上压着,上面有沈母的签名和手印。
沈母小声嗫嚅:“他们……他们逼我……”
沈书砚也不想再听什么解释。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拍在男人脑门上。
“二十万,多了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出老千诈她人傻钱多,我也不怕闹大,有本事你们就报警。到时候别说这二十万,你这麻将馆都别想开下去!”
这种麻将馆子,说到底也不算多正规,要弄点事情出来,肯定是那些人亏。
但如果真不给钱,沈书砚这边也有麻烦。
说完,沈书砚松开怼在男人脖子上的瓶口,抽走欠条,拉上被摁在椅子上的沈母转身就走。
有人似乎想拦,但被她冷厉的眼神给劈开。
沈书砚走得很快,一直拉着沈母走出了街口,才甩开她的手。
沈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道:“你别管我了,让我去死吧!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一天福没享到,还要被骂……你说说你,好好的贺家少奶奶你不当,你想什么呢?”
沈书砚深陷于沈家这个烂摊子里面,逃不走,躲不掉。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意涌上来,冷血地说:“那你去死吧!”
她在沈母错愕恼怒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她不知道怎么走回租的公寓楼下的,累到快要虚脱了。
伸手在包里找钥匙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是微信。
她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把手机拿了出来。
贺山南发来的微信,就两个字。
——约吗?
沈书砚现在很烦,很想发泄出来。
喝酒抽烟根本没用,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子想要杀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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