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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omingxu 2022-12-01 23:22:54 30
「小贱人!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怕撑死自己!」
母后喊我前来,叮嘱封妃大典上我要做的活儿。
典礼流程看着看着,母后火气就起来了,忍不住骂几句禾宁小婊砸以泄心头之恨。
妤然在一旁好言相劝:母后,生气会变老长皱纹。
齐临风不忘煽风点火:还不如留着力气,待会等下手狠点。
已逐渐恢复绝美容颜的母后,一下子不知道先揍哪个崽子。
刚想说我,望见我的肚子,话又憋回去了。
她恨恨地把本子往齐临风身上一扔,说:「你跟妤嫣瞧仔细了,出了差错别怪我心狠!还有你,妤然,跟我来!」
本来窃笑的妤然被点名,连忙乖巧跟上。
我从齐临风手上把本子扒拉过来,母后把典礼上的我们每个人要做的活儿写成了小剧本,我翻得津津有味,大致剧情是:
祭天进行时,禾宁将为皇家人挨个倒酒表敬意时。
因我有孕,则会安排以茶代酒。
杯和壶均为特制,母后早已在上面放好了我体内蛊毒的解药。
喝下禾宁的茶后,蛊母会在片刻后化血流出。
这时,正好是禾宁要戴冠封妃的时间点。
我要双手捂腹,叫声凄惨,大喊:「我喝了禾宁的茶,我的肚子好痛,救救我的孩儿!」
此处母后划线:「切记表情动作台词应真情实意,富有感染力。」
我无语地合上本子,母后这十几年宫斗真是是靠这个套路吗?
齐临风安慰我,没事,他被安排的剧情更狗血。
我好奇地重新打开本子,看了齐临风那段,给我人都笑傻了,母后绝对公报私仇呢。
帕泽一事以奸细处理了,因此母后充分利用这个题材。
待我喊完,齐临风要小抿一口杯中酒,接着脸色一变,痛苦捂胸,惊道:
「啊!儿臣曾在前线与南邦细作交手,这、这莫非是蛊术!诸位,近期是否出现头晕乏力却难以入睡之症状?恐怕宴会那次,我们就中招了!」
接着他要滚下轮椅,艰难地趴伏在地上,面朝我父皇,声泪俱下,涕泗横流,高呼求圣上主持公道。
然后呢,就是母后以皇后威严怒斥禾宁惑乱后宫,将巫蛊邪术的帽子扣死在禾宁头上。
由于百官被禾宁在宴席上下过药,确有症状,必会深信不疑,而围观百姓也惊恐不已。
「此境地下,禾宁必被打入死牢,永世不得翻身!(母后写的)。」
……
就,怎么评价呢?
我想象中的宫斗,计谋环环相扣,招招借刀杀人,旁人浑然不觉。
实际中的宫斗,当面哭喊:啊,大家都看到了吧,就是她害的!
这本子被妤然加了点小招数,当我们看完最后一页后,字迹便消失不见了。
「哇,完了,齐临风,我台词还没背住。」
齐临风安慰我别担心,他也没背词。
但这人就很像那种前一晚跟你说,我也没复习,结果第二天你考不及格他差一点满分。
我这一孕傻三年的头脑跟他常年征战思维灵活多变的,能比吗?
「不慌,嫣儿,御花园养了几只彩色的小锦鲤,甚是可爱。」
于是我从紧张不安,变成了紧张不安的逛花园摸鱼。
禾宁的大典前夕,宫里内内外外就忙得不可开交。
偶尔有小宫婢窃窃私语,说这新来的娘娘比皇后当年派头还大呢。
禾宁如墨长发被挽起,发端垂下镶玉点翠步摇,她身着金色丝绸华服,袖口处缀以牡丹纹样。各色首饰皆以宝石打造,雍容华贵,眼波流转之间,颇有勾魂摄魄之意。
「俗气。」
这是素来穿衣风格奢华的妤然,第一眼的评价。
「脑袋绿的,身上黄的,绣着红花,戴的五颜六色大宝石,啊,仿佛看见了审美崩塌的母后……没眼看,没眼看。」
顶着与母后极其相似的脸蛋,若不是长得好,一般人真撑不起这打扮。
但禾宁抗住了,妤然却极其不爽,表示穿衣是高级,不是俗气,她以后宝石都不想戴了,必须避雷禾宁同款。
从皇宫到祭天的天坛,禾宁的容颜惊艳了无数围观百姓。
可我一想到脸上全是虫子,还是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就是美的代价吗?齐临风。」
齐临风忙着给我调整腰垫,看暖炉火旺不旺,马车上的香囊味儿会不会过浓,我的衣服有没有穿好,头饰重不重,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我:「皮囊而已。嫣儿,你饿吗?」
「饿。」
「来,喝点米粥。」
从前齐临风的行囊里,可能是兵书,是防身暗器,是调兵虎符。
现在,是热乎乎的米粥,是怕我冷带的小披肩,是我嘴馋想吃的酸梅子。
被齐小护卫的粥一喂饱,又靠在他暖和舒适的怀里睡了一觉。
醒来到了天坛现场,我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等下做什么,台词是啥?
小豆子你记得吗,快救救为娘啊!
由于齐临风还是残疾毁容的凄惨模样登场,收获了围观百姓的真心实意的同情抱憾目光。
父皇与母后并坐高位,禾宁踩着莲步款款登场。
她神色高傲,嘴角含笑,将目光与我看痴了的父皇紧紧交汇,一点也不在意我母后的眼神如何凌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公公开始宣读圣旨,后面无非就是一些夸禾宁如何美丽聪慧贤淑的套话,直到最后一句:
「……开大渝之先例,册封为后,号华鸳,钦此!」
平地一声惊雷,满朝百官,围观百姓,纷纷炸了锅。
文臣紧急组织谏言中。
说好的皇贵妃。
怎么就成了和我母后平起平坐的华鸳皇后?
自大渝开国,怎么会有二后并立的荒唐事。
母后写话本子时,想破了头也没能想到,禾宁给自己加了一场大戏。
「皇上!此事未有先例,望您三思!」
母后几乎要跪在父皇面前,面色惊疑,美目含泪。
禾宁却玉立亭亭,一脸高傲,双眼藏笑,目视前方。
「皇上圣明神武,敢开先例。姐姐,您身为皇后,怎可殿前失仪?」
禾宁轻启朱唇,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
「放肆,本宫允你开口了吗!」
不得不说,母后的威压还是远远盖过禾宁。
「皇上,一个外邦女子何德何能,坐上我大渝后位?」
母后声泪俱下,后宫嫔妃首次全体站在她这边,感同身受地齐齐点头。
「我何德何能?」禾宁娇俏一笑,说:「连我母妃身边的贱婢女儿都能坐的位置,我贵为公主,又有何不能坐?是不是呀……」
天坛上,古老敲钟声缓缓响过三声。
原是定的封妃吉时,以示喜庆。
如今这沉闷的钟声却重重敲打在了众人心里,久久萦绕不散。
天真冷啊,灰蒙蒙的,三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
齐临风为我裹好毛绒披肩,点上暖炉,让暗卫将有解药的杯子和酒壶取来,兑水喂我喝下。
一片死寂里,只剩禾宁如铃声般的声音,一字一句,将我母后击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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