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顾景尘(陆晚晚顾景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陆晚晚顾景尘)陆晚晚顾景尘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陆晚晚顾景尘)
陆晚晚勾唇一笑,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明珠,从袖中拿出虎符,对陆明珠说道。 “八妹妹可真能说笑,我既身为暗皇,虎符在手,自然是手掌兵权,而这兵权,还是父皇交于我手。” 说完,陆晚晚挑着眉头,继续道。 “八妹妹为何不打探的清陆些,便在宫宴之上,百官群臣面前状告太子谋反,这罪责滔天,八妹妹如此不顾手足之情,是要置皇兄于死地啊!” 陆晚晚这番话,直接将陆明珠的后路堵死,陆明珠的脸瞬间惨白下来,再想辩解自己是不知情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闻言,果然面色阴沉冷峻,看向陆明珠的眼里更是透着一层寒霜。 天子最忌讳手足相残,更是在百官面前,丢尽了皇家脸面。 陆明珠此时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连忙低声道。 “珠儿一时糊涂!但一切都是为了皇家着想啊,还请父皇原谅!” 一旁的淑妃也连忙跪倒在地:“是啊皇上,珠儿对此毫不知情,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啊!皇上,臣妾这就带珠儿回去闭门思过!” 皇后听到这话,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殿下跪着的二人。 淑妃拉着陆明珠就要离开。 太后冷着一张脸,高声说道。 “慢着!欺负了哀家的皇孙女就想走?给哀家跪下!” 众人看向太后,陆明珠缩在淑妃身后,不敢多言语。 她自幼便一直惧怕这威严的皇祖母。 淑妃欠身,对太后低声说道:“太后,珠儿虽有过错,但以悔改,珠儿也是您的皇孙女啊,太后不能厚此薄彼,在百官面前不给珠儿留些情面啊。” 陆晚晚冷眼瞥向淑妃,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陆明珠的母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淑妃这话便是指责太后偏袒。 太后冷哼一声,看向淑妃,冷声道:“哀家今日便是厚此薄彼了又如何?陆明珠当着百官面的诬陷晚晚和太子,可有想过给皇家留些情面!” 太后的声音越来越高,陆明珠听着一惊,心里止不住地打颤。 淑妃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太后看着陆晚晚说道:“晚晚,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陆晚晚站在大殿中央,开口说道。 “回禀皇祖母,晚晚却是因为些私事与这陆明珠结怨,昨夜她带人来我药庐,声称今日要揭发大哥养兵谋反,逼我做人证,遂将我绑来。” 陆晚晚转头看向陆明珠,继续说道。 “陆明珠对外声称自己是下一任暗皇,只手遮天,还曾放言,要饶我一命,我又怎敢不从?索性来了一出将计就计。” 陆晚晚话音刚落,皇上一拍桌案,怒喝道。 “放肆!肖淑妃!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陆明珠和肖淑妃连忙跪在地上求皇上开恩。 一旁的大臣们更是议论起来。 “这冒充暗皇身份,乃是大罪过啊,这皇上都未曾宣言谁是暗皇,便自安其位,这八公主当真是糊涂啊……” “这哪是糊涂,分明是蠢钝啊!枉她平日里受皇上恩宠,这次算是触了龙颜了!” “唉,那肖淑妃向来嚣张跋扈,与皇后不对付,教出这样的女儿,也难免啊!” 陆晚晚听着大臣们言论,微微蹙起了眉头,没想到那肖淑妃与自己的母亲皇后,还有些恩怨。 皇上此时已经是震怒,不愿再看见殿下跪着的二人,冷声宣旨。 “肖淑妃任由八公主诬陷手足,教女无方,顶撞太后,即日起贬为肖嫔,禁足宫中,八公主冒认暗皇身份,意图残害手足,发配城外野乡为奴,再受教养,静思己过!” 肖淑妃闻言,连忙抬起头大声求饶道:“皇上!珠儿可是您最疼爱的公主啊!千金之躯!怎可去那野乡为奴啊!” 皇后看着那肖淑妃,目光如寒冰,握紧了手,斥道:“为何不可!淑妃既教不好女儿,自有人来教!来人,还不带下去!” 肖淑妃死死盯着陆晚晚和皇后,却不敢言语,陆明珠被人带下去后,嘴里还在胡乱喊着。 与顾景尘视线相对时,陆明珠还喊着:“景尘!景尘!” 顾景尘眼看着这一切,皱起了眉头,他抬头看去,正看到陆晚晚正勾着唇冷眼看着自己。 一旁的顾夫人指着陆晚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已被惊地瞪大了双眼。 陆晚晚冷笑着看着顾夫人,开口问道。 “顾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霎时间,众人将目光放在了顾家的身上! 顾夫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陆晚晚。 高堂上,皇上和太后看向顾夫人,太后一顿,开口问道。 “可是尚书府的顾夫人携侍郎来此赴宴?” 顾夫人此刻早已被陆晚晚惊得说不出话,顾景尘走到大殿上,跪地行礼道。 “回禀太后,正是。” 太后沉声道:“倒是多亏了有你赠药,哀家这旧疾才能痊愈。” 顾景尘闻言一顿,低头不语。 一旁的陆晚晚冷笑一声,心道这顾景尘的脸皮还真是厚。 “方才顾夫人,可是有何话要说?” 太后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顾景尘还未开口辩解,陆晚晚便看着他说道:“想必是顾夫人心系那八妹妹,晚晚听闻,八妹妹一直青睐于顾侍郎,尚书府亦有向父皇求亲的念头。” 陆晚晚话音刚落,顾景尘的脸色微变。 太后闻言也是沉下了脸,显然不愿意再听到那陆明珠的名字。 “行了,今日宫宴本是个好日子,非叫人搅的不得安生。” 太后拂袖起身,缓缓走下高堂,来到陆晚晚面前,亲昵地拉起陆晚晚的手,换了副语气,说道。 “哀家乏了,今日宫宴哀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晚晚许久未回宫,陪哀家回去好好叙叙旧。” 说完,太后还拍了拍陆晚晚的手,声音温柔。 “这三年未见,哀家可想你想得紧。” 陆晚晚应承下,扶着太后离开了宫宴,没再看顾景尘一眼。 宫宴上闹出如此一出戏,皇上也没了兴致,大手一挥,众臣也是寥寥散去。 宫门外。 顾夫人从皇宫内走出,已是惊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还在后怕着。 身边路过的臣妇们结伴而行,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啊,那六公主竟然如此得厚爱,太后平日里不苟言笑,对着那六公主,竟然比太子都亲。” “可不是嘛,还以为那八公主真能登上暗皇之位,没想到,那六公主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她送去了乡野为奴!” “可惜我这家中没个男丁,不然也是要去皇上面前向那六公主求亲的。” 顾夫人听着身边的议论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方才宫宴开始前,一个个都还在巴结着他们尚书府,更是没想到,一个被她尚书府当众休妻的医女,竟会是下一任的暗皇,当今的六公主! 顾夫人拉着顾景尘低声说道:“这陆晚晚嫁进咱们顾家三年!竟然丝毫不提自己是公主!我看她这是诚心看咱们顾家的笑话!” 顾夫人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拔高了起来,语气里还颇带着埋怨,似乎是在怪罪那陆晚晚。 声音微微惊动旁人,众人将目光投来,顾景尘皱紧了眉头,顾夫人连忙压低了声音。 “景尘啊,这八公主已经被皇上贬到乡野为奴,地位也不如这陆晚晚了,我看那陆晚晚也还是对你有情,借此机会,你一定……” 顾夫人心中盘算着,还未说话,便被顾景尘沉声打断。 “够了!” 顾夫人一惊,看向顾景尘,此时已是沉着脸,冷声说道。 “天色已晚,还是尽快回府吧。” 翌日,皇宫外。 陆晚晚身着浅黄色金雀百鸟服,头戴玄金珠钗,坐在轿辇上,身旁是身着玄甲的护卫,手持长刀,冷面铁手。 陆晚晚冷眼看着一身棉麻素衣的陆明珠,被几个嬷嬷押到宫门口。 陆明珠一脸怒容,看着陆晚晚高坐在轿辇上,眼里尽是恨意。 “陆晚晚,你这个贱人,诚心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陆明珠咬着牙,手紧紧攥着,对着陆晚晚大骂道。 陆晚晚也不恼,冷笑地看着陆明珠,淡然说道。 “身为长姐,妹妹受罚,自然是要来送一程的,父皇说了,若是八妹妹诚心改过了,便可早日回皇城,做回你的八公主。” 陆明珠闻言更是愤恨,直接大骂道:“陆晚晚!你跟你母后一样,都是贱人!你嚣张得意什么!等我回了皇城,今日耻辱我定百倍奉还!” 陆明珠张牙舞爪的便要扑上前,厮打那陆晚晚,还未等到陆晚晚的面前,便被几个护卫反手按压住。 陆晚晚闻言面色阴沉下来,步步走下轿辇,冷着脸走到陆明珠面前,抬手狠狠捏住陆明珠的脖颈。 “你方才说谁是贱人?”陆晚晚一字一句地质问道,眸光寒霜。 霎时间,陆明珠的脸便是一片涨红,喘不上气来。 陆明珠只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片发黑,许久后,陆晚晚才猛地甩开手,嫌恶般地擦了擦手,冷声说道。 “八妹妹生的一张巧嘴,可别因此断了性命。” 陆晚晚低眸睥睨着陆明珠,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陆明珠喘着气看着陆晚晚,看着那眼神,心里升起一团恐惧来。 像,跟皇上那双眼太像了。 仅是对视,便让陆明珠止不住的浑身打颤。 陆晚晚冷声吩咐:“带走!” 几个嬷嬷将陆明珠一把拽起,冷着声音,阴阳怪气说道:“请吧!八公主!” 待陆明珠被带走后,陆晚晚刚要起了轿辇回宫,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陆晚晚回过头,顾景尘正策马疾步赶来,走到陆晚晚面前,翻身下马,低声唤了句:“晚晚。” 陆晚晚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顾景尘,这声称呼,让陆晚晚心底泛起一阵嫌恶。 “放肆!暗皇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护卫上前大喝一声。 陆晚晚冷眸看着顾景尘,朱唇轻启,语气冷漠。 “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顾景尘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对陆晚晚低声说道。 “臣,顾景尘,参见暗皇。” 陆晚晚冷哼一声,睥睨着顾景尘。 “今日前来,还望暗皇开恩,放过六公主。” 顾景尘低着头,声音低沉。 陆晚晚听到这话,更是觉得心底一阵可笑,抬步走到顾景尘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 “顾景尘,你对那陆明珠还真是情深义重,若非知道你攀附权贵,薄情寡性,本宫还真是被你感动了。” 顾景尘眉头紧蹙,起身看着陆晚晚,沉声低喝。 “并非如此!” 顾景尘紧紧盯着陆晚晚,只觉得胸口一阵郁结。 陆晚晚抬眸冷视着面前的顾景尘,反问:“那是如何?” 顾景尘紧了紧拳头,到嘴的解释也觉得苍白,半晌后才开口闷声说道。 “六公主曾以臣的名义赠药,此等恩情,臣不过是偿还罢了。” 顾景尘话音刚落,陆晚晚竟大笑起来,顾景尘皱紧了眉头看着陆晚晚。 “顾景尘,你还真是荒谬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以为,那药是陆明珠所赠?” 顾景尘一顿:“什么意思?” 陆晚晚云清辞嗤笑一声,双眸染上寒霜:“你可知那药何其珍贵?又珍贵在何处?” “那药是以本宫剖开心头之血熬制炼成,莫说是那陆明珠,这天下除了本宫,没人能制成。” 顾景尘闻言,猛地一颤,心头微微刺痛,他竟不知那药是陆晚晚以心头血所制! “你……为何从来不说?” 顾景尘艰难开口。 “说?顾景尘,扪心自问,你可曾信过我?我嫁入你顾家三年,你又可曾正眼看过我?不过是为功名利禄便可当众休妻,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陆晚晚怒声斥道,眼里的厌恶被顾景尘看了个彻底。 不知为何,顾景尘竟觉得那目光格外的刺痛他心。 顾景尘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沉吸口气,低声道:“晚晚,我真的不知道……我知你怨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赎罪。” 陆晚晚冷哼一声,甩袖看着顾景尘,一字一句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陪在本宫身边,凭你也配!” 顾景尘的心猛地一颤,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 陆晚晚甩袖转身,上了轿辇,不再看那顾景尘一眼。 只留顾景尘一人在原地,看着陆晚晚消失的背影。 …… 七日后,皇宫。 宣政殿内。 陆晚晚身着一身朝服,批阅着奏折,太子陆灼走进殿内,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摇了摇,打趣般对陆晚晚说道。 “那肖嫔已解了禁足,今日父皇恩赦,已经放了出来,你可要当心她找你来寻仇啊。” 陆晚晚抬眸看着陆灼摇着折扇,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陆晚晚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兄长何时学的这般爱听后宫琐碎?” 陆灼笑着收起折扇,陆晚晚放下奏折,问道:“这才不过几日,肖嫔如何解得禁足?” 陆灼折扇一敲手掌,对陆晚晚笑说。 “那肖嫔以陆明珠被贬为由,声称自己急火攻心,告病不起,狠了心四五日不碰吃食,硬生生把自己磨的消瘦,总归是生了位公主,父皇自不会狠心她死在寝殿里。” “要我说,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几句话就将那陆明珠送去了乡野,她怎会不记恨你。” 陆晚晚冷笑一声:“倒也不是什么滔天罪责,她倒真狠得下心对自己,不过兄长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肖嫔的事吧?” 陆灼敛起笑意,对陆晚晚说道。 “朝中有一党子文官说你身为女子不懂朝政,不能坐拥暗皇之位,联合上奏御史台,逼父皇贬你。” 陆晚晚抬起头看着陆灼,面色淡然。 “就为这事?” 陆灼摇着折扇对陆晚晚道。 “你是不知道那党子文臣嘴里讲的什么风骨,今日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就敢逼父皇说要辞官,父皇气的一连摔了七八个折子让他们滚了回去。” 陆晚晚冷笑一声,眼里带着不屑,说道。 “父皇虽面上严苛,但却是位仁帝,那帮文官就是看准了父皇这一点,父皇仁心,那恶人便由我来做。” 陆晚晚唤来内侍宣旨,冷声道。 “传本宫旨意,凡以罢官辞官不参朝政者,无论官员大小,皆准其告老还乡,京中张贴皇榜,凡是有能学者,皆可参加科试,为官为政!” 陆灼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心道不愧是太后从小养大的,连那威严,都学了个十二分相像。 “妹妹,你这般,怕是要将那些老顽固气煞。” 说着,陆灼便准备告退,前脚刚要走,便想起些什么,折扇一敲前额,转身又对陆晚晚说道。 “光顾着说正事,倒是把旁的给忘了。” 还未等陆灼开口,陆晚晚便挑着眉打趣道。 “兄长不愧身为储顾,这前朝后宫的事听得就是全面些。” 陆灼也不恼,走近了些对陆晚晚说道。 “听说顾景尘向父皇主动辞去侍郎一职,请旨去了你的铁骑营。” 陆晚晚闻言,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问道:“父皇答应了?” “那厮嘴上会说,父皇本就为那些老顽固的事发愁,又不知你们之间恩怨,此时有个愿意于你一派的,管他是什么官,当即便答应了。” 陆晚晚面色阴沉下来,冷声开口。 “顾景尘在哪?” “今早便去了玄甲殿,估计这会儿还在军营呢,听说尚书府的那老婆子哭得唉声怨地,就差找个歪脖子树了。” 陆灼说的绘声绘色,陆晚晚的脸却越来越冷,话音刚落,便开口唤道。 “随我去玄甲殿,我倒要看看他顾景尘耍什么花招。” 陆灼跟在陆晚晚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宣政殿。 宣政殿外。 两人疾步离去,谁都未注意到,角落里走出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 肖嫔怒视着陆晚晚的背影,将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语气十分阴冷。 “陆晚晚,珠儿所受的磨难,我定要在你身上一一地讨回来!” …… 玄甲殿内。 陆晚晚疾步走进殿内,身后的玄甲兵跪在地上,高声道:“恭迎我主!” 顾景尘闻言,向殿门口看去,正对上陆晚晚冰若寒霜的视线。 顾景尘此时身着铁骑营的铠甲,陆晚晚冷着脸看着顾景尘,眉目如霜。 “滚回你的尚书府去!” 顾景尘也不恼,低声说道:“皇上已经特赦我进玄甲殿,晚晚,朝中都是文臣非议,我可以留在铁骑营辅佐你。” 陆晚晚闻言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般看着顾景尘。 “顾景尘,你区区一个尚书之子,连侍郎的官位都是我为你得来的,莫说是辅佐我,就算是在这玄甲殿内给人当牛做马,你都不配!” 顾景尘呼吸一窒,心中一阵钝痛。 顾景尘听着陆晚晚那些锥心刺骨的话,方才意识到,这三年来,自己是如何伤害陆晚晚的。 这些话,刺耳又熟悉…… 【你不过就是个市井医女,竟也敢异想天开,给予我权力地位?】 【你一个妇人在外行医,如此低贱,同你绵延子嗣,我嫌脏!】 想到此,顾景尘竟觉得一阵揪心地痛。 半晌后,顾景尘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晚晚,我有皇上旨意在身,他已准我进入铁骑营。” 陆晚晚眯起眼睛看着顾景尘:“顾景尘,本宫平生最痛恨他人威胁我,本宫身为暗皇,就是这天下,本宫也分的一半。” “晚晚,我并非威胁你,我只是想留在铁骑营辅佐你,就当是我为了弥补你这三年……” “够了!” 陆晚晚厉声打断顾景尘,不愿再听他狡辩之词。 “你愿留便留,我玄甲殿也不介意多个人吃饭,可你记住了,顾景尘,我这玄甲殿,可不是好待得。” 说罢,陆晚晚便甩袖离开,冷着声音对殿内的众将士说道。 “即日起,给本宫好好招待这位‘顾统领’!” 众将士跪地,齐声喝道。 “是!” …… 另一边,城郊乡野。 陆明珠手提着施肥的木桶,在农田里步伐踉跄,一旁的嬷嬷们紧紧盯着。 日头晒得陆明珠额上出了一层层的薄汗,陆明珠满脸涨红着,脚下一个不稳,便摔在了农田里。 身后的嬷嬷见状,垂眼看着陆明珠,冷冷地说了句。 “八公主今日若是干不完活,可就没饭吃了。” 陆晚晚咬紧了牙,看着手心中勒出的红印子。 她身为一国公主,千金之躯,从未做过如此肮脏粗活! 陆晚晚起身,看着那嬷嬷怒骂道:“就算是父皇贬我来此,我也还是公主!你怎敢如此对我!” 那嬷嬷鼻尖发出一声冷哼。 “这话八公主尽管去同太后说去,太后发了懿旨,何时八公主学会了教养二字,才能重返皇城,到时候老奴自等着八公主才教训!” 陆明珠想到了那太后,心下便一阵发虚,咬着唇将怨气咽了回去,紧紧握着拳,愤恨地看着那嬷嬷,半晌后,将那木桶重新拎了起来。 陆明珠咬紧了牙,心中记恨起了那陆晚晚。 若不是那陆晚晚,她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任人欺凌!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直到日落后,陆明珠回了破屋,那嬷嬷抱手看着陆明珠,撂下一句。 “八公主早些休息,明日还有马棚的恭桶要刷!” 待那嬷嬷走后,陆明珠气得桌上的茶盏尽数挥到地上,气的浑身发抖。 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声,陆明珠随声看去,一侍卫推门而入,看着陆明珠跪地说道。 “八公主,肖嫔娘娘派属下来看望公主!” 陆明珠连忙上前对那侍卫问道:“我母妃如何?” “回八公主的话,肖嫔娘娘已解了禁足,让八公主稍安勿躁,沉住气方有出路,娘娘定会在宫中为八公主讨回公道,接您回宫!” 陆明珠听着那侍卫的话,暗暗下定决心,她定然会回那皇城,将她失去的一切,一一从陆晚晚身上抢回来! 半月后,玄甲殿内。 陆晚晚与陆灼并肩从殿外走来,身后还跟着个男子。 那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衫衣袍,腰间是凤鸣柳玉腰带,高束着发,白玉珠冠,手中还拿着一把红檀柳枝戏鱼图的折扇,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 “你可注意了今日朝堂上那帮老顽固的脸色?你一道皇旨,逼得他们不得不上朝不说,还真的亲自科举挑选官员,那个被你赶着回去告老还乡的丞相,可是气得不轻!” 陆灼看着陆晚晚,低声说道。 陆晚晚勾唇一笑:“我早便说,既以辞官为由逼迫,那就让他们回去,我大梁多的是杰出人才能顶他们的位子。” 顾景尘闻声看去,陆晚晚眼里微微浅笑。 她今日穿着一件玄绿色孔雀东南图常服,金丝蔓延,黑发垂蔓,一双红唇微启,勾人射魄。 顾景尘一时有些看呆了。 陆晚晚已有半月未来这玄甲殿,倒是愈发的美艳了。 一旁的男子笑弯了那双桃花眼,垂首说道:“也多谢暗皇如此的明智之举,才能让程胤能有为大梁效力的机会。” 顾景尘这才看到陆晚晚身后的男人,朝中之事他一直有所耳闻,他虽平日在军营,在今日朝堂之事,自然也听说了些许。 陆晚晚将那些向御史台递弹劾折子的文官一一统计,下令城中科举,应征那些文官的官职,将其取代。 不肖半个月,那些文官便全部以‘告老还乡’之词被陆晚晚逼的退位。 而他们先前为了弹劾陆晚晚,逼迫皇上,早就没了靠山,皇上自然准许了陆晚晚这么做。 如今朝堂之上,已再无人敢弹劾陆晚晚暗皇之位。 陆晚晚注意到顾景尘的目光,冷眼扫过去。 顾景尘身穿玄色长袍,褪去铠甲,陆晚晚早就听玄甲殿的人来报,这半月来,他们遵照着陆晚晚的意思,将所有脏活累活都丢给了顾景尘。 就连马厩中的马都由顾景尘亲自喂养。 玄甲殿的人看他油盐不进,使着劲儿的欺负他羞辱他。 顾景尘闷声干了半个月,竟也没逃回他那尚书府去,如今玄甲殿的人再拿他没辙,只能任由他干些杂活。 陆晚晚高坐在殿上,垂眼睥睨着顾景尘,笑说道。 “顾景尘,本宫还当真是小看了你的厚脸皮,你怎么也算得上官臣之子,落得如此,也不怕朝中之人笑话。” 顾景尘撇过头,淡淡说道:“我说了,我会留在玄甲殿,弥补曾经的过错,如今你已坐上暗皇之位,只求你网开一面,不要再刁难八公主和那些无辜的人。” 陆晚晚闻言,霎时间变了脸色,眸色阴沉,面若寒霜,看着那顾景尘道。 “刁难?我还当你顾景尘寡情薄幸,没想到你还有个圣人之心,自己沦落至此,还惦念着那八公主,当真是专情!” 顾景尘抬起头看着高坐的陆晚晚,低声道。 “并非如此!我只是不希望你再错下去!”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变了脸色,陆灼眸中满是冰霜,冷冷地看着顾景尘。 “放肆!你岂敢如此跟暗皇说话!” 程胤大喝一声。 陆晚晚沉着眉目,低声道:“让他说!” 陆晚晚直直地看向顾景尘,冷声问道。 “你说,本宫错在何处?!” 陆晚晚目光如寒光般,直直地看着顾景尘。 两人对视,顾景尘沉声说道。 “向御史台递交弹劾文书的都是朝中重臣,皇上心腹,你一道皇旨便将他们的官职抹去,以科举选取官员替代,这跟改朝换代有什么区别?” 顾景尘眉头紧皱着,声音更加低沉。 “他们都是为大梁尽忠之人,朝中现今已无弹劾你的党派,但这真的是为大梁好吗?这与当年武曌皇帝又有何区别,后世又当如何书写你?” “放肆!” 程胤怒斥着顾景尘,刚要上前,便被陆灼拦住。 陆晚晚缓缓走下高堂,看着顾景尘,微眯着双眸。 “顾景尘,你未免有些太过自满自负,你入朝为官才多久,本宫需你来教导为顾之理吗?” 顾景尘看着陆晚晚,步步靠近自己,眼中的冷漠,再一次刺痛了顾景尘的双眼。 “既身为大梁重臣,父皇心腹,职责便是为其分忧,而不是以自身相胁,逼迫父皇,他们既然要辞官,本宫便遂了他们的心意,如今倒是在指责本宫的不对?” 陆晚晚冷冷地看着顾景尘,眼中蓄满了冰霜。 顾景尘顿住片刻,凝气说道:“这与昏顾有何区别?” “本宫便是做了那昏顾又如何!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大梁效力,却又反对女子参政,如此腐朽顽固,大梁如何再对其得以重用!” 陆晚晚句句铿锵,继续说道。 “从本宫出生那日起,所学之授都是为了这大梁天下,没了那些老顽固,大梁也多得是能才兼备的人。” “本宫即便是效仿了武曌皇帝又如何,管他后世如何书写,本宫从未在乎,本宫只在乎这大梁子民能否安居乐业,家国得以昌平!” 陆晚晚神情冰冷,朱唇轻启,缓缓道出最火一句。 “顾景尘,你如今不过就是个在这玄甲殿内饲马养驹的废物‘统领’!你有何资格来指责本宫的对错?!” 顾景尘被陆晚晚的话一震,看着陆晚晚,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陆晚晚,冰冷威严,顾景尘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初在尚书府时,陆晚晚唯唯诺诺的模样,与眼前人,实在是难以对上。 陆晚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顾景尘感到陌生。 又或许这才是陆晚晚从前的样子。 陆晚晚的一字一句,似是刀剑般,狠狠地戳着他的心。 陆晚晚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顾景尘失了神,抬手想要去拉陆晚晚,却连她轻飘飘的衣摆都未能抓住。 顾景尘看着陆晚晚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胸口一阵郁结,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下一秒,一旁的程胤上前,跟在了陆晚晚的身边,一双桃花眼含笑看着陆晚晚,温声说道。 “臣送您回去休息。” 顾景尘听到这话,只觉得气血翻涌,一时间面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把扼住陆晚晚的手腕,将陆晚晚带到自己的面前。 两人对视着,顾景尘眼眶一片猩红,低沉道。 “他是何人?!” 陆晚晚一脸淡漠地看着顾景尘,猛地将顾景尘的手甩开,一巴掌甩在了顾景尘的脸上。 顾景尘一怔,脸上的刺痛阵阵,顾景尘看向陆晚晚,后者正揉捏着方才顾景尘碰过的地方,眼眸中还带着些许嫌恶。 程胤见状,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陆晚晚的手。 陆晚晚看着顾景尘的眼,一字一句道—— “顾景尘,你这双手,我嫌脏!” 陆灼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道那顾景尘真是活该,冷声对顾景尘说。 “他便是现如今大梁的丞相——程胤,顾景尘,能辅佐晚晚的人大有人在,但绝不会是你。” 话音刚落,顾景尘便浑身一颤。 陆晚晚不再多看顾景尘一眼,转身离开了玄甲殿。 顾景尘看着陆晚晚的背影许久,直至消失不见,才落寞地离开。 …… 皇宫内,琅嬛殿。 肖嫔将将妆奁上的铜镜脂粉统统挥落在地,发出一声剧烈的脆响,震得宫女们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垂着头打着哆嗦不敢言语。 “那陆晚晚当真在朝堂上将那肖丞相逼得退了位!” 肖嫔怒视着面前垂头的宫女,声音尖锐,怒不可遏。 那宫女垂着头,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回娘娘,都是奴婢亲耳听到的,六公主在朝堂上称肖丞相年事已高,老糊涂了,既然有了辞官的念头,不如早日告老还乡。” 肖嫔脸气得涨红,怒喝一声:“她陆晚晚怎么敢!她怎么敢!” 那宫女垂着头不语,肖嫔连忙又问:“那皇上呢?皇上如何说?” “皇上……皇上当即便准了六公主的意思,还亲自在六公主择出来的人选中,挑选了一位顶替了肖丞相的官职。” 那宫女说完,肖嫔便便觉得眼前一黑,当即便瘫软在了地上。 “娘娘!” 肖嫔瞳孔颤抖着,气得几乎要将牙咬碎。 那肖丞相乃是北漠暗中安插在大梁的人,为得就是在大梁为肖嫔一党撑腰,日后拥立陆明珠为暗皇。 北漠路途遥远,肖丞相便是她在后宫立足的靠山,她岂能与那皇后相搏! 可如今全毁了!那陆晚晚回宫后,一切就都全毁了! 她被贬为肖嫔,禁足宫中,女儿也被送去乡野为奴,受尽了苦陆。 她好不容易以苦肉计出来,本就被后宫妃子冷眼嘲笑,如今却又从朝堂传来消息,肖丞相被逼得退位,择去官职。 肖嫔想着,手都在颤抖,眼眸中尽是恨意。 她与皇后都斗了小半辈子了,不能在此时栽在那陆晚晚的手里! 肖嫔沉住气,对身旁宫女探子说道。 “本宫拟封书信,你暗自出宫,派人通知我北漠的皇兄来大梁将珠儿救走!” 那宫女抬起头看着肖嫔那副目眦欲裂的模样,颤颤巍巍说道。 “可是……后宫不得与娘家私自来往,娘娘三思啊!” 肖嫔怒气冲冲,额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大声喝道。 “本宫管不了那么多了!那陆晚晚还未称皇便如此嚣张,日后岂能留我活路!” 那宫女闻言,浑身一颤,明白了肖嫔的话。 “娘娘的意思是……” “大梁不忍,就休怪我不义!” 肖嫔怒视着前方,咬牙狠厉说道—— “我要那陆晚晚,魂断皇城!” 肖嫔命人将书信快马加鞭送到了北漠。 北漠皇帝看着那信上所写,眉目紧蹙,指着那纸上,对送信之人问道。 “皇妹为何突然要做如此决定?” 那送信之人低着头,对北漠皇帝说道。 “公主说北漠安插在大梁的人,已经被那陆晚晚拔出,如今公主身份也被贬。” 北漠皇帝一双眉目紧皱着,半晌后才说道。 “此举凶险,若不成,皇妹在大梁再难立身!” 那信上所写,正是让北漠皇帝调动北漠兵马,在半月后,皇上南下出巡,陆晚晚监政朝堂时,逼宫让其退位。 那人放低了声音,对北漠皇帝说道。 “如今公主在后宫已经没了靠山,八公主还远在乡野,若是不能孤注一掷,公主也再无翻身之日了!” 北漠皇帝沉思了片刻,抬头看着那人问道:“皇妹是如何说的?可有想好退路?” 那人看着北漠皇帝,缓缓说道。 “公主说,此举,乃是清顾侧。” 北漠皇帝凝眉许久,终于定了决心。 …… 半月后,深秋之季。 玄甲殿内。 陆晚晚坐在高堂上扶额小憩着,程胤则是站在一旁,细细打量着陆晚晚的睡颜。 这半月来,陆晚晚除了清理朝政,更是免徭役,减赋税,张贴皇榜,让女子亦能入朝为官。 短短的半个月,陆晚晚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整个大梁城。 顾景尘听闻陆晚晚回了玄甲殿,连忙来寻。 这半月来,他听闻了不少陆晚晚所做的事迹,心中一直在想,自己似乎真的错怪了陆晚晚。 她虽在朝堂上贬了一众大臣,但又迅速在朝上灌入了新鲜血液,亲自督导,这半月来,大梁城不仅没有因此受影响,反倒是比从前更好了些。 顾景尘刚踏入到大殿上,便看到程胤正弯着身子,垂首看着陆晚晚,两人贴的极近,程胤手里还挽着一丝陆晚晚的长发,轻轻拨到她的耳后。 顾景尘见状,一股无明业火升起,疾步上前,一把扼住程胤的手,将其反压在身后。 程胤不慌不忙,竟反手一劈,顾景尘躲闪开来,程胤上前与顾景尘打斗起来。 程胤一双桃花眼此时也面容阴冷,一双修长的手直奔顾景尘双眸而来。 顾景尘一惊,面上一阵凌风闪过,程胤的手已经到了眼前。 陆晚晚听到声响,掀起眼帘,凝眸抬眼,一双眼满是淡然。 “吵什么?” 程胤闻言,连忙将手收回,顾景尘这才躲过这一击。 程胤被背手而立,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转身看着陆晚晚,柔声道。 “臣失礼,扰了暗皇清休。” 顾景尘冷眼看着那程胤,眉头皱得紧紧的,眸中带着厌色。 眼前的人当真是两幅面孔,方才还是一副阴狠模样,一眨眼的公司,竟变得如此人畜无害。 当真是个笑面虎。 陆晚晚将目光定在顾景尘身上,冷声问道。 “你来做什么?” 顾景尘看着陆晚晚,低声说道:“晚晚,我有话想对你说,还请屏退他人。” 程胤看着顾景尘,勾唇笑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直呼暗皇名讳?” 顾景尘看着程胤,眼里满是怒意,低声沉道。 “就凭她是我顾景尘的妻子!” 陆晚晚闻言,抬起眼帘,目光如灼地看着顾景尘,微微眯起了眼。 程胤刚要开口辩驳,陆晚晚便出声打断说道。 “程胤,你先下去。” 程胤只能将话吞了回去,恭恭敬敬的对着陆晚晚欠身行了个礼。 “臣告退。” 待程胤离开后,陆晚晚抚了抚发鬓,拂袖起身,看着顾景尘,挑着眉,饶有兴致地说道。 “顾统领还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莫不是忘了当初在浮梦楼,当众一纸休书赶本宫出尚书府的事?” 顾景尘语凝,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只能低着头,语气沉闷,低声说了句:“那日所说的话,是我错怪你了,你莫要往心里去。” 陆晚晚闻言,更是轻笑一声:“不知顾统领说的是哪一日?” 陆晚晚手捏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呵气,吹散那茶盏中的热气。 “是尚书府逼我下跪那一日,还是浮梦楼休妻那一日,又或者是在这玄甲殿,指责我昏顾那一日?” 这一桩桩一件件,被陆晚晚如此摊开来,顾景尘猛地一颤,许久后才应道。 “晚晚,是我错了。” 陆晚晚冷呵一声,抿了抿那茶,将茶盏放下,发出‘啪嗒’一声。 “顾统领不觉得这句错了,来的有些晚了吗?覆水难收的道理,就不需要本宫亲自来教了吧?” 顾景尘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晚晚,我只是想说,程胤此人心机颇深,下手阴狠毒辣,用其在身侧,实为不妥。” 陆晚晚抬起眼,直直地看向顾景尘。 “又想拿你那一套来指责教导本宫如何来做?顾景尘,是本宫太过仁慈了些,竟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顾景尘垂眸握紧了手,刚要开口辩解,陆晚晚已经变了脸色,怒斥一声。 “给本宫滚出去!” 顾景尘迟疑了片刻,还是退出了玄甲殿。 待顾景尘离去后,程胤便走了进来。 方才他并未离去,而是一直守在殿外,两人的话,他都听到了。 程胤竟不知,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也难怪陆晚晚对待顾景尘如此冷漠。 程胤走到陆晚晚面前,微微欠身说道。 “暗皇,皇上明日便要出巡南下,禁军负责护送皇上,是否需要将玄甲殿的人调进宫内?” 陆晚晚沉着眉目,抬手挥了挥,方才怒气未散,此时陆晚晚面容已是一脸的疲倦。 “调精羽营和捍卫营进宫,铁骑营留在玄甲殿。” 陆晚晚如此安排,便是不想要再看到那顾景尘。 程胤勾了勾嘴角,闻声应道,退出了殿内。 他早便看顾景尘不顺眼了,陆晚晚的安排也正是遂了她的心意。 …… 夜里,皇城内。 北漠皇帝骑在马上,身后是千军万马。 北漠皇帝一双浑浊的眼,直直地看向皇城的方向,身后的军旗上,赫然写着‘肖’字。 身旁的将士抱手欠身,对北漠皇帝说道。 “陛下,已全数召集北漠兵马,随时听从陛下的指令!” 北漠皇帝沉声道。 “明日大梁皇帝出宫,尔等随我进宫讨伐陆晚晚那个妖皇!” 翌日,皇城外。 皇上坐在马车内,身边是陆灼骑着马随行,带领禁军,从皇宫内浩浩荡荡地走出。 北漠皇帝躲在暗处,看着皇上和太子带人出了皇城后,才对身边属下吩咐道。 “通知下去,起兵攻进皇宫!”※ 皇宫内。 肖嫔焦急地在琅嬛殿内等待着,不断踱着步子,面色严肃。 昨日北漠皇帝派人送书信进宫,通知肖嫔,待今日皇上离宫后便起兵攻城,肖嫔则在宫中接应着。 门外,一个宫女急匆匆跑进来。 肖嫔连忙问道:“如何?” “回娘娘!陛下已进宫门!” 肖嫔大喜,连忙抬步出了琅嬛殿。 宫中的禁军撤了大半,都随那皇上一同出巡,皇宫门外禁卫松懈,自然是抵不住北漠皇帝的大军。 北漠皇帝携兵马的消息已传入宫中。 护卫匆匆来报,跪在陆晚晚面前,朗声道。 “回禀暗皇,北漠皇帝肖齐带了数十万兵马杀进宫中,意图攻打我大梁!” 陆晚晚闻言,脸色一变,抬眼看向那护卫。 陆晚晚侧头看向程胤,眸色冷淡,程胤微微点头,随后陆晚晚起身,冷声对那护卫说道。 “带本宫去看看,那肖齐是如何翻天的。” 宫门内。 肖齐骑在马上,身后跟着黑压压的兵马,正扬着那‘肖’字旗,向陆晚晚的大殿进发。 陆晚晚就站在大殿前,隔着百米长阶,与那马上的肖齐对望着。 肖齐走到长阶前,低头看着那汉白玉长阶,一声冷笑,高声说道。 “看来今日这大梁皇宫中的白玉,怕是要染上厚厚一层殷红了。” 陆晚晚端着手,笑看着那肖齐,神色不慌不忙。 “肖齐,大梁与北漠速来交好,你无端带兵闯入大梁宫中,是要与大梁撕破脸面,你这北漠皇帝是越做越糊涂了。” 肖齐听出陆晚晚语气中的嘲讽,冷哼一声。 “陆晚晚,你祸乱朝纲,欺辱我皇妹,将本皇的侄女赶至乡野,大梁日后落在你这种人手里,不如今日覆灭!” 肖齐高声说道:“今日,我北漠这十六万大军,便要血洗大梁皇城,拿下你这妖皇!” 陆晚晚闻言,更觉一阵好笑。 “肖齐,这论假仁义,本宫当真是不敌你,你带兵攻城,竟也能厚着脸皮说得如此大义。” 肖齐看着那陆晚晚高站殿前,大声说道。 “废话少说,陆晚晚,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高昂的声音。 “你敢!” 肖齐闻声看去。 竟是皇后疾步而来,身后则是跟着禁军随行。 皇后走到陆晚晚身边,目瞪着肖齐,大声说道。 “皇上刚离开皇城,你肖齐便带着北漠兵马闯入宫中,本宫身为皇后,定不能容你在我大梁如此放肆!” 肖嫔匆匆赶来,正见那皇宫站在大殿前,怒骂着肖齐。 肖嫔看着面前的母女俩,更是怒火上头,上前便指着皇后大骂道。 “本宫身为北漠公主,若非你们这对贱人,又怎会在大梁宫中受此等屈辱,今日宫中只剩女眷,皇上太子都携禁军出巡,就这么点禁军,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陆晚晚看着肖嫔那副样子,冷哼一声,嘲讽道:“难怪陆明珠会如此蠢钝如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肖嫔怒视着陆晚晚,眼里满是恨意,大喝道。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今日我北漠便要血洗大梁皇城,杀了你这贱人!” 肖齐看着长阶之上的陆晚晚和皇后,下令喝道。 “给我杀!” 北漠将士得了令,举着长刀便向那陆晚晚冲了过去。 陆晚晚眯起眼睛,低声道。 “不自量力。” 一阵阵的号角声混杂着喊打声,北漠将士步步踏上长阶。 陆晚晚不慌不忙,将皇后护在身后,冷声喝道。 “精羽营!” 一瞬之间,无数箭羽从各处飞来,只听一阵凌厉的风声。 箭羽划破长空—— 耳边只剩‘嗖嗖’声,北漠将士便倒在无数,死在了长阶之上。 肖齐见状一滞,怒道:“怎么会!禁军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陆晚晚冷呵一声,笑看着那肖齐:“肖齐,我手上的兵,可不止是禁军。” 肖齐一怔:“你一个女子,怎会手执兵权!” 陆晚晚勾起嘴角,眼中却毫无笑意。 玄甲殿的五十万大军,都是秘密培养,与陆晚晚一样,身份向来不会外泄。 而玄甲殿一直设在宫外,就是为了隐藏大梁真正的实力,辅佐陆晚晚。 一旁的肖嫔瞬间脸色大变,转头对肖齐说道:“是本宫大意了!宫宴那天,珠儿说看到太子私自养兵!” 两人皆是变了脸色。 肖嫔紧咬着牙,当初宫宴上,陆明珠以太子私自养兵一事状告天子。 当时陆晚晚手执虎符,肖嫔便以为她掌管的是禁军兵权,毕竟边境驻守的军队无诏不得返京,陆晚晚即便有心也无法调动。 没想到,这陆晚晚手上还有兵权! “肖齐,本宫这玄甲军许久未见血光,今日,倒要多谢你北漠,为这宝刀开刃了。” 陆晚晚直直地看着那肖齐,话落,陆晚晚扬起手一挥,下令。 “捍卫营!盾阵!” 话音刚落。 无数飞盾竟腾空飞来,城墙上飞身下无数身着铠甲的将士,手持长刀向那长阶杀去。 肖齐见状,脸色大变。 而那捍卫营的人动作极快,长刀挥舞厮杀,不消片刻,那飞盾飞回,长刀铁盾,将北漠将士击的溃不成军。 这大殿前,尸横遍野,血洒长阶。 肖齐见不得势,连忙喊着撤军,带着肖嫔向那宫外奔去。 陆晚晚看着北漠将士撤退,挥袖冷道。 “程胤,给我追,将北漠所属部下,尽数绞杀!” 程胤颔首:“是!” 还未等程胤翻身前去,那肖齐竟带着人,步步后退,回到了宫门内,似是见到了什么。 陆晚晚眯起眼看去。 宫门外。 顾景尘骑在马上,身着黑色玄甲,身后是数万铁骑营的将士,步步向前,将肖齐生生逼了回来。 相关Tags: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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