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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junhua 2022-11-27 23:57:24 22
 两人好的时候,席景宸是有耐心哄她的。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眼帘低垂,看她时声音温柔又带着丝调侃,“跟我在一起,竟然还觉得可怜么。”
“跟你在一起当然不可怜。”
顾祁言道,说完,仰头看他,眼中波光粼粼,“那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席景宸凝着她,轻声一笑,笑声不言而喻,“你说呢?”
顾祁言不高兴了,撇撇嘴,推开他,矫情的很,“那我还是个小可怜。”
席景宸没说话,他走至沙发处,拿起西装外套,顾祁言见他要走,问,“去公司?”
席景宸点头,套上西装。
顾祁言过来殷勤的帮他整理,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的,像个贤内助。
席景宸瞧着顾祁言,她什么时候这么贴心过了。
果然,没一会儿顾祁言就开始提要求了,朝他撒娇,“带我一块去吧,我在酒店太无聊了。”
顾祁言整日无所事事,不无聊才怪。
席景宸淡淡,“无聊就去购物,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事。”
顾祁言不大愿意。
席景宸继续,“你那辆破车该换了,给你报销。”
顾祁言立马就高兴了。
“真的?”她眼睛发亮,“有上限吗?”
这见钱眼看的模样,席景宸半扬眉,拍了拍她的脸,“你我还养的起。”
这意思,就是没上限喽。
顾祁言是真高兴,刚刚跟安正国那通电话,带来的郁闷,全都烟消云散,她踮脚就在席景宸唇上小啄了一口,眼睛里都是星星,“席景宸,我简直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席景宸听了这话半点反应都没有。
整理好自己,转身出了酒店房门。
直到上了电梯,席景宸才弯着嘴角轻‘呵’了声。
顾祁言那是离不开他这个人吗,她那只是离不开他的钱。
毕竟整个叶瓷,她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大方的人。
顾祁言那辆小高尔夫,她开了好几年,早就想换了,只是买了房,手头紧,一直不舍得。
今天席景宸主动提了,还给报销,顾祁言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杀去4s店了。
她也不客气,挑了辆红色的敞篷保时捷,想着这车带着沈璃出去兜风应当是很拉风的。
她运气不错,这车今天刚到,还没人预定,能现提,顾祁言刷了卡,就准备去开车了,谁知还没走到门口,迎面就和贺京泽对上了。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贺京泽看到顾祁言,立刻加快了步子过来。
“然然。”
他叫的深情。
顾祁言却恶心的上头,拉开车门就准备上车,谁知贺京泽的速度更快,侧身用身体卡住了车门。
顾祁言皱眉,抬眼看着他,“贺京泽,你上次挨的揍还不够吗?”
贺京泽不以为意,他扫了眼顾祁言这辆车,有点不是滋味,“陆燃给买的?”
顾祁言没理他。
贺京泽拧着眉,“你就为了这点钱跟他?”
顾祁言不想跟他废话,把门狠狠拉了拉,“让开。”
贺京泽不让,疼也不让,他皱着眉,好声好气的同顾祁言说,“然然,我们聊聊吧。”
顾祁言,“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贺京泽看她,“然然,你就这么无情吗?”
这话说的可真好笑。
顾祁言冷声,“贺京泽,你能不能要点脸,说这话你好意思?”
“对不起,然然。”贺京泽满脸都是诚恳的歉意,“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着。”
信他个鬼话。
顾祁言又拉了拉车门,继而皱眉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贺京泽一点不慌,“没关系,你尽管叫,你看他们敢不敢碰我一下。”
这话说的嚣张极了。
顾祁言是真没辙了,她气的吐出一口气,“有什么废话,赶紧说。”
贺京泽得寸进尺,“这不是聊天的地儿,我们去咖啡厅。”
顾祁言一脸无语的看着贺京泽。
贺京泽微微一笑,“或者,你想在这里,跟我呆一晚。”
还真是碰上无赖了。
......
环境安静淡雅的咖啡厅。
贺京泽给顾祁言点了杯摩卡,“我记得你一直爱喝这种偏酸的咖啡。”
顾祁言挺不耐烦的,靠在背椅上,斜着眼看他,“贺京泽,我不想听你废话。”
“这不是废话。”贺京泽今天的耐心是极好的,无论顾祁言用多么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都淡定自若,眉眼间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
其实贺京泽的皮囊是极好的,长相斯斯文文,身上有种贵公子的气息。
但人品不咋地,典型的得不到就毁了你的代表。
在顾祁言看来,已经变态了都。
“然然,你难道从来没有怀念过我们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吗?”
顾祁言皱了皱眉。
还真没有!
顾祁言不说话,贺京泽就自席自的回忆,“你那时候多乖,可从来不会像现在这么凶,就是总是不大高兴,爱发呆。”
他说到这儿,突然凑近顾祁言,眼睛紧紧的盯住她,“然然,你发呆的时候,都在想谁?”
顾祁言眸色一怔,随即恶声恶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京泽‘呵’了声,幽幽道,“还是现在的然然更漂亮,像个活人。”
他说话间伸出了手,还没碰到呢,就被顾祁言嫌恶的一把挥开,“离我远点,恶心。”
贺京泽眉头瞬时就拧成了‘川’字,倒是收了手,毕竟像他这种在外人眼中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是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人的。
这也是顾祁言敢跟他一块来咖啡厅的原因。
贺京泽坐回凳子上,他连摸她的脸,她都这么大反应,凭什么就给席景宸碰,贺京泽很是不甘,“席景宸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你心甘情愿的陪他睡。”
这话翻来覆去,问了多少遍了。
看来真是不爽的紧。
顾祁言勾唇,“因为他比你像个男人。”
贺京泽眯了眼,“但他还不是玩腻了你,就扔了。”
“我就乐意给他睡怎么了?”
顾祁言觉得贺京泽就是闲的。
但她真没心情跟他在这耗时间,顾祁言端起桌上的咖啡,一口喝完,“咖啡我也喝了,天也聊了,别再缠着我。”
她真是求放过!
顾祁言趁着咖啡厅人多,起身想走。
贺京泽立马过来扣住她的手腕,开口道,“然然,我要结婚了。”
顾祁言扭着手腕,“恭喜,放手!”
贺京泽不肯,捏的紧紧的,“我放不下你。”
顾祁言几番下来挣脱不开,气急败坏道,“温媛看上你,也真够眼瞎的,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把你缠着我这事捅到温家去?”
“正好。”贺京泽甚至很期待,“我本来就不想娶她,要是他们温家肯退婚,我求之不得,到时候我就娶你,你不是担心安家的家产悉数被你妹妹抢去吗,你跟了我,我来帮你,总归不会让你两手空空。”
“嫁你,我呸。”顾祁言不屑道,“你以为你比的过席景宸?”
“你!”顾祁言三番两次拿他和席景宸比,贺京泽气的拔高声音,顾祁言扬着下巴,瞪着他,半分不让,这样的顾祁言,还真是生动的让人心动不已。
贺京泽的怒气,立时就消了大半,他轻哼,“可惜他不要你。”
说完,又一把抓住顾祁言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然然,你怎么就不明白,洛怀舟欺骗你,席景宸玩弄你,只有我,我贺京泽才是真心爱你。”
顾祁言听的直倒胃口,“你贺少的爱我顾祁言可消受不起。”紧接着威胁,“你在不松手,我就叫非礼了,这咖啡厅的人可都看着在。”
贺京泽手指紧了又紧,“然然,你但凡对我能有洛怀舟的一半,我为你去死都行。”
顾祁言听不进去了,正要开叫,视线一转就跟一人对上了。
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进去,表情还有点不知所措。
贺京泽看她这副样子,立刻回头,对上了席景宸漆黑的眸子,席景宸眸色隐的很深,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来。
贺京泽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跟顾祁言说会儿话,这下子,又被打扰。
心里很不爽,皱了皱眉。
但脸上挂着笑,“席总来谈生意?”
席景宸过来时身后站着的,一个是他的助理,一个是其他公司的老总,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贺京泽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席景宸没理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跟前站定,眼睛看着顾祁言。
这情景被抓包,顾祁言有些心虚,软绵绵叫了声,“景宸。”
同样是前男友,这差别对待的可太明显了。
贺京泽本就不服气,现在更是,他故意朝席景宸笑笑,“怎么,席总也想跟前女友,叙叙旧?”
“你们这是在叙旧?”
席景宸徐徐开口,手滑入西裤口袋,脸上噙着抹薄笑,一瞬不瞬的盯着顾祁言看。
“不是。”
“没错。”
两人同时开口,顾祁言气的瞪一眼贺京泽。
“到底是,还是不是?”
席景宸声音淡淡,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但眼睛因为顾祁言看贺京泽的那一眼,变得有些冷。
席景宸这口气,贺京泽听的不爽,“我跟然然在做什么,这好像跟你无关吧?”
顾祁言面色骤变。
贺京泽要死就去死,可别拉着她。
她赶紧解释,“真的不是,我是被他强制带过来的。”
说着就趁贺京泽不注意,甩开他往席景宸那跑,贺京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然,不许你过去。”
话音才刚落下,贺京泽的手,突然就被一道极大的力度生生的掰开。
席景宸捏着他的手心,向上掰弯他的手掌,贺京泽疼的脸色刷白,但没叫,而是气急败坏瞪着他,“席景宸,你多管什么闲事?”
席景宸轻嗤一声,他勾着顾祁言的腰带进自己的怀里,宣誓主权般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凉凉的看着贺京泽,“你管这叫多管闲事?”
贺京泽神色一凝,“你跟然然....”
“是顾祁言。”席景宸纠正他,“贺少要结婚了,还是不要称呼其她人太亲热的好。”
席景宸这话里是带着警告的,贺京泽哽着喉咙,到底是不敢跟席景宸硬碰,但心里却是十分的不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祁言,像是在质问他。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以为是。
顾祁言担心席景宸生气,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身,贺京泽看她,她就别过脸去。
贺京泽大为受伤,胸口起伏的厉害。
席景宸松了手,眼神极淡的从贺京泽脸上一扫而过,未将他放在眼里。
随即揽着顾祁言的肩,将她带出去。
临近门口时,谈合作的公司老总看他要走,连忙开口,“席总。”他手里还拿着项目合同。
席景宸淡声,“合同的事,下次再说。”
那人自然就不敢追问了,只是很好奇,席景宸搂着的女人是谁?叶瓷上流圈可都知道,席安两家要联姻,安珊珊经常出现在新闻电视里,这人可不是安珊珊。
席景宸今日出来,是助理陈琛开的车。
此时陈琛看着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上,后来发现车钥匙还在自己手里,才匆忙过去。
席景宸带着顾祁言直接坐在了后座,陈琛这才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位。
挂了档,陈琛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后面。
席总脸上虽没多少情绪,但他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这周身的气压,可就大为不同,而他身边的顾祁言,则是侧坐着朝他倾身过去。
“生气了?”
顾祁言今日穿了件黑色的长风衣,里面配着白色的v领小衫,裹着件半身超短裙,高跟尖头的长靴,到膝盖处。她风衣腰带系的松松垮垮,扭身的姿势,露出半截大腿。
席景宸蓦的就睁开眼来,陈琛被镜片里那冰冷的眼神一凝,赶忙转开视线,心下慌张不已。
“席总,现在回公司吗?”
刚才那一眼,实属无意。
陈琛生怕会被怪罪。
席景宸收回目光,淡淡应了声,“嗯。”
陈琛松了口气,随即升起后面的隔板,老板的隐私,窥探不得。
顾祁言将头搁在席景宸的肩膀上,猫一样的眼睛瞧着他,手指在他颈边,一下一下的拨弄,“真生气了呀。”
席景宸侧头看她,眸子漆黑,裹着寒意。
他虽不说话,却瞧的顾祁言心慌。
“我说真的。”顾祁言搂住他的脖子,“人家真是被贺京泽强行掳去的,你得信我。”
席景宸抬手,捏住她的耳朵,有些用力。
顾祁言疼的‘嘶’了声。
席景宸才心满意足,“不听话,该罚。”
顾祁言咬着红唇,可怜兮兮,“很疼的。”
席景宸收了手,“以后离贺京泽远点。”
顾祁言点头,特别乖巧,眉眼弯弯,“我保证,我只离你近。”
她说着话又跟没骨头似的抱住席景宸,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席景宸周身的气压,渐渐平复,像是被顺了毛。
他单手环着顾祁言的腰,靠在背椅上,眼皮掀开个漠然的弧度,看着她撒娇。
“好困。”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舒服的让顾祁言倦懒,她打了个哈欠,竟然将头埋进席景宸的肩窝就开始睡起来。
席景宸蹙了蹙眉,拎了拎她后颈的衣领,“起来。”
顾祁言摇摇头,“不要,这里舒服。”
说罢,又是一个哈欠。
昨晚着实是累了的,两人在一块,没有哪个夜晚是轻松度过的。
席景宸脸色沉了又沉。
很不悦顾祁言的得寸进尺。
但最后,却又收了手,任凭她睡去了。
车子转了大半个市区,顾祁言才幽幽睁开眼,浅浅的睡一觉,人都舒服许多,她睁开眼,看了看外面的街景,显然是有些奇怪的。
“还没到吗?”
她已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了,竟然才没过去几分钟吗?
席景宸没理她,拉开挡板,陈琛听到动静,回头道,“席总,刚才前台来电话,珊珊小姐在您办公室。”
席景宸听后便让陈琛停了车。
车子停下后,顾祁言还没彻底清醒,就听席景宸对她道,“下去!”
“.....”
顾祁言缓了三秒。
想明白过来,心里立刻被郁气堵的死死的。
....
最后,她被席景宸丢在了半道。
果然,一碰到安珊珊,席景宸对她的温柔就全都烟消云散,只剩冷酷无情了。
顾祁言就近找了家奶茶店,坐进去点了杯奶茶,给4s店打电话,报了地址,让人把车给她送过来。
顾祁言等车的时候,席景宸到了公司顶层的总裁办。
安珊珊已经在里面等了他许久了,门被推开,她便起了身,走过来,“景宸,我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席景宸朝她笑,“怎么会。”
说罢,问安珊珊,“想喝点什么,我让人准备。”
安珊珊摇了摇头,她说,“景宸,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想问你。”
席景宸走过来,将安珊珊按着坐下后,自己随即坐在了她身边,问道,“什么事?”
安珊珊抿了抿唇,看着席景宸,“姐姐上次说,她和陆燃分手了。”
席景宸淡淡点头,不甚在意的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安珊珊看着席景宸,试探着问,你知道姐姐的新男友是谁吗?”
席景宸面色不变,“这个不大清楚。”随即关心问安珊珊,“怎么了?”
他朝安珊珊看过来的时候,安珊珊避开了视线,唯恐对视间,被席景宸看出些什么。
安珊珊低垂着眼帘,叹了口气,“姐姐跟爸爸上次吵了架,现在不肯回家,大概是跟她的新男友在一起,我以为你会知道,没想到你也不知道。”
茶几上摆放着茶具,和茉莉花茶,席景宸亲自给安珊珊倒了一杯,递给她,“她不愿回去,是她自己的事,你何必为了她忧心。”
安珊珊说,“我不想让她和爸爸有什么误会,况且—”安珊珊眉眼间担忧之色很深,看着席景宸道,“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姐姐和洛怀舟的事,姐姐当年被洛怀舟伤的太深,在疗养院住了大半年才调节回来,回来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不断的恋爱,我不想她为了忘掉洛怀舟,对自己不负责。”
这话席景宸听了并不为所动,他伸手摸了摸安珊珊的头,“你总是这么为她着想,她却一点都不领情,真的不难受吗?”
安珊珊摇了摇头,“她是我姐姐,我为她着想是应该的。”
说完,她抬眸直视着席景宸,问,“景宸,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
席景宸收了手,淡淡道,“如果我知道,怎么会瞒着你。”
安珊珊听后,怕席景宸误会,解释道,“景宸,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知道。”席景宸唇畔勾着浅笑,俨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他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时间不太早了,随即起身同安珊珊道,“等我一会儿,忙完了,一起吃晚饭。”
安珊珊点了点头。
席景宸去忙的时候,安珊珊就坐在沙发处。
她拿起手机,点开了顾祁言的朋友圈,顾祁言发了最新的动态,一张照片,明面上拍的是奶茶,实际上,桌边一角放着一把车钥匙。
保时捷,谁买的?
安珊珊抬起头,看向席景宸,他正低头忙着工作,头顶的灯光打下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光辉之下,愈发凸显的矜贵迷人。
会是他吗?
安珊珊捏紧了手指,眸色凝的很深。
席景宸很快就忙完了工作,两人的晚餐席景宸让陈琛提前安排了位置,位于某大厦32楼的高级西餐厅,透过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叶瓷的夜景。
两人坐在窗口,西餐厅的灯光打的很暗,有侍应拿着蜡烛过来点上,餐厅里放着钢琴曲,整个气氛都被烘托的很浪漫。
安珊珊扫视了一圈餐厅其它位置,有些好奇,“怎么都没人?”
席景宸没说话,将手边切好的牛排与她的餐盘调换,在安珊珊看向他时,淡淡开口,“我和你吃饭,不想被人打扰。”
简而言之,包场了。
安珊珊心口有些发烫,因为席景宸表现的贴心和在意。
她抿了抿唇,又觉得自己先前怀疑他,实在是不应该。
席景宸看她似有所思,问她,“在想什么?”
安珊珊仰头,转而甜蜜一笑,“你对我真好。”
席景宸轻笑,“应该的。”
安珊珊觉得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却未曾发现,席景宸虽是笑着的,但眼底却很薄凉。
饭后,席景宸亲自送安珊珊回家,一直送进家门。
安珊珊一到家就问安正国,“爸爸,姐姐回来了吗?”
安正国蹙着眉,一提到顾祁言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东西,还让她回来做什么?”
“爸爸。”
安珊珊一听,就知道人没回来,皱了皱眉,但很快想着那人应该不是席景宸,又稍稍没那么紧张,温声同安正国道,“爸爸,你别生气了,姐姐会想明白的。”
安正国忍着怒气,缓和了心绪,随即招呼席景宸去旁边的沙发坐,顺便叫家里的佣人去泡茶。
席景宸委婉拒绝,说自己有事。
安正国自然不好强留,等席景宸走了,安正国问安珊珊,“珊珊,你和景宸相处的怎么样?”
安珊珊道,“很好,景宸待我也很体贴细心。”
“那就好。”安正国拍了拍安珊珊的肩膀,“好在爸爸还有你,等你和景宸结了婚,我也好安心退休,公司就交由你打理。”
安珊珊握着安正国的胳膊,“爸爸,你还年轻,说什么退不退休的话。”
安正国叹气,“老了,做生意到底是没年轻人的狠气和拼劲,我跟你席伯父他们都商量好了,等你们结了婚,就把公司百分之20的股份转给你。”
“那姐姐....”安珊珊像是在为顾祁言争取。
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安正国打断了,“她不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完,同安珊珊道,“不早了,明天还要排练,去休息吧。”
安珊珊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她突然又回头看向安正国,“爸爸,今年的生日,我可以向您要一件礼物吗?”
“你说,想要什么爸爸送你。”
别说区区礼物了,安珊珊就是要天上星,水中月,安正国都得想办法给她弄来。
顾祁言今天挂了安正国电话后,下午,安正国又给她打来了两个,但她一个都没接。
她现在可不想回那个厌恶透顶的安家。
安珊珊下个月就得生日了,这段时间她必须使出浑身解数的抓住席景宸。
虽说以席景宸那性子,实在是难于上青天,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
席安两家的这场联姻,说到底,是安家攀附着席家,求生存。
安正国现在缺钱,别看安氏外表还算光鲜,内部早就一塌糊涂,不然也不会急着把她卖给周海山。
听说安正国跟席家是达成了商量的,说到底是彩礼交换嫁妆。
安正国算盘倒是打的好。
但,凭什么好的都给安珊珊?
顾祁言倚在床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11点了。
席景宸和安珊珊的约会,不会还没完吧?
顾祁言拿着手机,给席景宸发去条消息。
没回!
她皱了皱眉,这个点了,顾祁言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有点不安心,思来想去给孟珏发了条微信,“别让席景宸喝多了。”
孟珏很快就回了过来。
孟珏:啧,查岗呢。
孟珏:放心,哥帮你看着在。
看来没再约会,顾祁言宽了心,丢下手机,开始睡觉。
睡得朦朦胧胧时,被手机铃声吵醒,席景宸的,顾祁言接起来,就听席景宸在电话那边,朝她吐出两个字,“开门!”
像是喝了酒。
顾祁言小跑着过去开门,门一开,席景宸就走进来,将门重重的一摔。
“喝酒了?”
顾祁言才开口,席景宸突然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他低眸看着她,鼻尖轻哼,“查我的岗?”
呃!
顾祁言一听这话就晓得孟珏出卖了她。
她温柔的抚了抚席景宸的肩,挑眉娇嗔,“我哪敢。”
席景宸半挑眉梢,凝着她的眸子,带出些许微光,“我允许。”
啊~
顾祁言抬眸看他,他眼中因为酒意带出些许迷醉感,看不清眼底,只觉得似乎心情不错。
以为顾祁言睁大眼睛的样子,是没听清,席景宸还特意又说了一遍,“顾祁言,我允许你查我的岗。”
“.....”
还真是喝醉了。
顾祁言才懒得信他,她要真信以为真的去查他的岗,恐怕分分钟就得惹恼了他,被他一脚踹掉。
“你不信?”
席景宸似是看了出来,将她的腰身又向怀中带了几分。
顾祁言都能闻到他浑身的酒气。
她眯眼弯唇,“我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哄个醉鬼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席景宸果然消停了,开始往浴室里去,顾祁言跟在他身后,有点想笑。
竟然也有看席景宸不走直线的一天。
席景宸到了浴室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对顾祁言说,“进来帮我脱衣服。”
顾祁言哪能拒绝。
乖顺的不行,帮席景宸脱了外套,又开始解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里面春色难掩,胸肌撩人。
顾祁言吞了吞口水。
她承认,她是有些好色的基因在骨子里的。
但她尽量装模作样,只是扣子,越解越慢,眼睛也不带往外移一分的。
席景宸瞧着她,唇边勾出半抹浅淡的弧度,随即他俯身,交颈贴在她耳边,低笑,“喜欢?”
顾祁言手一抖,随即装腔作势道,“你的扣子太难解了。”
席景宸直起身,眼底突然又泛起了冷意,伸出手掌贴在顾祁言的脸颊上,紧接着毫不怜惜的捧着她的脸将她提起来。
“问你,喜不喜欢?”
语气竟有一丝不高兴。
顾祁言踮着脚,一连说了好几个喜欢。席景宸才满意了,微垂下头,与顾祁言额贴额,眼对眼。
“顾祁言,记住你刚才说的。”
声音很沉。
顾祁言点头。
半刻之后,席景宸松了手,对顾祁言道,“出去。”
顾祁言如蒙大赦,席景宸喝了酒,把他那阴晴不定的古怪性格,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顾祁言去了卧室爬回床上。
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她应该在床上乖乖等席景宸洗完澡回来,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等席景宸回到卧室,就只看到一个酣睡的顾祁言。
......
‘风乎舞沂’这个节目,录制的前一天,顾祁言接到了文君老师的电话,电话里,老师约她见面。
地址选在了顾祁言曾经就读的舞蹈学院附近的一家书咖馆,这里也是顾祁言第一次见到文君老师的地方。
那几年,文君一直想找接班人,舞蹈学院去了好几个,学生也看了许多,但没有让她真的满意的,后来在叶瓷,她看了顾祁言跳的芭蕾,便让学校出面将顾祁言约到这里见面。
那时候的顾祁言骄傲,自信,眼里有股子不服输的劲。
第一次见,就让文君喜欢了。
顾祁言的先天条件,是文君见过最好的,功底也极好,符合她接班人的各项条件。
为了培养顾祁言,她在这所学校教了整整一年的芭蕾,但就在顾祁言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的前一晚,她突然消失了。
后来比赛只能由后补上阵,而顾祁言,这个在文君看来的芭蕾舞天才,她的舞蹈生涯,还未崭露头角,就香消玉殒了。
一个摔断了腿的天鹅,还是天鹅吗?
顾祁言没了梦想,文君也没了接班人。
文君老师离开后,顾祁言一直以为,她定然是再不会联系自己的。
毕竟,那时,文君老师曾在病房里朝她摇头,她说,“顾祁言,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啊,为了一个男人,半夜跑上山,又‘失足’跌落,毁了自己的人生,怎么能不让人失望呢?
书咖馆里,文君端着手中的咖啡,轻轻喝上一口,眼睛看顾祁言时,神色是极淡的。
但顾祁言仍旧将手指捏的紧紧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还以为,几年未见,你应该能给我些惊喜的。”文君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面上,随即摇了摇头,“但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了。”
顾祁言咬着唇,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现在做什么工作?”
文君淡声问她。
顾祁言摇了摇头。
文君抬眸,“没有工作?”
顾祁言说,“我给人拍照。”
“报社,杂志社,还是娱乐记者?”
顾祁言通通摇头,文君看着她。
顾祁言觉得紧张的很,但还是开口道,“就接单,拍一些机场照,私照之类的。”
“也就是有钱就赚是么?”
顾祁言点了点头。
文君没说话了,桌上放着一本书,她拿起来,开始翻看。
顾祁言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偶尔喝口咖啡,偶尔望向窗外。
一群年轻人从窗外走过,不知说着什么,脸上笑容恣意,灿烂。
“然然...”
她好似听到有人在喊她,猛地看向窗外时,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回头,随即从后面跑来一个阳光,朝气的男生,牵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往学校去。
顾祁言看着看着,眼角有些发酸。
赶忙回过头来,端起咖啡喝上一口。
再抬头,就见文君老师已经放下了书,正看着她。
顾祁言连忙坐正,“老师。”
“你不用那么怕我。”文君道,“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顾祁言抿了抿唇,“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文君淡淡的看她,隔了好一会儿,她问,“这些年,有再跳过芭蕾吗?”
顾祁言摇了摇头,她从未再跳过。
文君并不怎么意外,她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票,起身时,按在桌上,“这是节目的内场票,若是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说完,径直离开。
顾祁言将票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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