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蔓席景遇(苏安蔓席景遇)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安蔓席景遇全文阅读_笔趣阁(苏安蔓席景遇)
突然对席景遇意见很大! …… 席景遇站在医院门口好一会儿,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是看见穿着色调简单的行人,甚至连自行车都不多见,道路两边的墙上还刷着标语,路边有人在摆摊。 在她眼里,是非常贫穷落后。 感叹了一会儿,凭着原主的记忆去了离医院不是很远的一家供销社,里面米面粮油副食品,还有锅碗瓢盆一应具有。 席景遇买了个搪瓷洗脸盆,又买了饭盒和香皂毛巾牙刷等,最后想了想给苏安蔓买了一身秋衣秋裤。 她带来的钱基本就花了一半,虽然接下来吃饭很便宜,一顿饭不过一两毛,可是眼睁睁看着钱越来越少,让她很没安全感。 皱着眉头拎着盆子往外走,就听有人喊了一声:“席景遇?” 席景遇惊讶的回头,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蓝色外套,脖子上系着红纱巾的姑娘正惊喜的看着她。 回忆了一下,这是原主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叫孙爱佳。 孙爱佳有一双细长眼,脸上还有点点雀斑,算是个清秀的姑娘,这会儿看见席景遇,已经开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前热络的挽住席景遇的胳膊:“安夏,真的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回来怎么不去找我?程刚那天还喝多了呢。” 席景遇突然就不喜欢这个姑娘,虽然是原主的好朋友,可是明知道原主已经结婚,还提以前的对象干什么? 这个年代,这些风言风语可是能要人命的,这不是上赶着往原主身上泼脏水? 席景遇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你别乱说,我都结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孙爱佳有些奇怪::“安夏,你这是咋了?真要和那个乡巴佬过一辈子?你忘了你结婚前怎么说的?说一定会给程刚守身如玉,会想办法离婚回来找程刚的。你不会都忘了吧?” 席景遇有些头疼,原主竟然还说过这样的话?既然这么痴情,当初不管什么原因,寻死觅活的不嫁就好了啊。 而且,听孙爱佳说苏安蔓是乡巴佬,感觉格外的刺耳,皱着眉头:“佳佳,我在乡下这段时间也想清楚了,我觉得苏安蔓挺好的,我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别说了,被人听见不好。” 孙爱佳震惊的看着席景遇,有些不敢相信这话竟然能从席景遇嘴里说出来:“你真被苏安蔓洗脑了?那程刚怎么办?” 席景遇有些奇怪:“他那么大的人了,关我什么事情,你要是这么看不下去,不如你嫁给她好了。” 为了不崩人设,这句话笑着说的,像是开玩笑一般。 孙爱佳瞬间红了脸,跺着脚:“哎呀,安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眉眼都带着藏不住的娇羞,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席景遇心里呵笑,看来原主这个好朋友,也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关心她,也不想继续跟她废话:“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啊。” 说完转身急匆匆的朝着医院走去。 孙爱佳还没反应过来,席景遇已经走出去很远,想了想,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看着席景遇进了军区医院,才转身回去,还有些好奇,难道是谁病了? 那席景遇回来,苏家人知道吗? 一直到下午,苏安蔓才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好在发现及时,已经没了生命危险。 钟志国冲着医生们连连道谢。 席景遇则跟着去了病房,不管是她现在是苏安蔓妻子的身份,还有两天对她细节上的关心,她都觉得应该好好照顾他。 拿着茶缸去接了点水回来,又去找护士要了点棉花球回来,用筷子夹着蘸了水给苏安蔓擦唇,缓解他术后口渴。 钟志国再过来时,见席景遇坐在病床边安静的照顾着苏安蔓,原本的怨气又突然消散了,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冲席景遇说道:“苏安蔓这个人,认死理,谁对他好,他能拿命还你。” 席景遇有些莫名其妙,她没事要苏安蔓的命干嘛? 不过看着严肃的钟志国,这会儿竟然扮演起媒婆的角色,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钟志国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最后看时间不早,才反复叮嘱了席景遇几句才离开,他怕席景遇不把苏安蔓放在心上。 回头出去玩,完全忘了病房里的苏安蔓。 席景遇有些无奈的送钟志国出去,再病房时,发现苏安蔓已经醒了,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她。 耳尖却泛着莫名其妙的潮红。 苏安蔓在席景遇给他检查时,并不是完全的人事不知,能清楚的知道席景遇扒了他的裤子…… 席景遇在对上苏安蔓目光那一刻,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如果回头苏安蔓知道是她发现的误诊,会不会怀疑? 该死的职业习惯,总让她忘了要隐藏的事情。 愣了瞬间,又平静了下来,到时候苏安蔓真要是有疑问,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是猜测的,反正她就在这里,就不信这些受了红色思想教育的人,还能相信鬼神一说。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席景遇换上一副既担忧又着急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 苏安蔓耳尖还红着,眨了眨眼睛,把视线落在别处,哑着嗓子开口:“没有,还好。” 席景遇大大方方在病床边坐下:“还好你没事,真是吓死人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苏安蔓确实怀疑席景遇是不是懂医术?迷糊中他听见席景遇和医生争执的声音,非常笃定的说他是内脏出血而不是伤了骨头神经。 可是现在听席景遇要买饭,又有些疑惑,要是席景遇真的懂医术,也应该知道人手术后不能立马吃东西。 席景遇多精呀,看着苏安蔓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就知道这人之前昏迷时听见了她的话,也有了怀疑。 “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吃什么,对了,你要不要上厕所?” 苏安蔓又窘迫起来,他现在就算是想方便,也起不了床,摇了摇头:“不用。” 席景遇去了医生办公室,虚心的问了术后要注意的事项,还有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 医生鲁远达以前也给苏安蔓做过手术,算是熟人,和蔼的叮嘱席景遇:“苏安蔓这次也算是命大,要是再耽误一个小时就神仙难救了,是该好好补补,我这里还有二斤肉票,你去买点肉。”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毛边的肉票递给席景遇。 席景遇没有想到这时候还限量供应肉,而且肯定也是老医生舍不得吃给她的,她哪儿能要啊,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有。” 鲁远达皱眉:“市场上不用票也能买到肉,可价格贵呀,苏安蔓不容易,你们的钱还要省着点花。” 席景遇依旧没要鲁远达的钱,从办公室出来还有些疑惑,根据原主的记忆,苏安蔓现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每月还有固定的口粮和油,一年一人还有十二米的布票。 在这个时代,不算低工资了,苏安蔓又经常在单位吃饭,衣服也是单位发的,怎么就不容易了? 席景遇觉得像苏安蔓这种吃苦隐忍的性格,应该有点存款才对。 怎么人人都觉得苏安蔓不容易,好像马上吃不上饭了? 想归想,她还是要想办法给苏安蔓熬点汤才行。 回病房还没进去,就见肖燕在里面,也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知道苏安蔓误诊转院,这会儿正在病床边哭哭唧唧的忏悔。 席景遇没兴趣进去陪着肖燕演戏,也不想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转身出去,准备去转转,看能不能买点肉,到时候借用医院食堂的炉子熬点汤。 只是没想到附近市场的肉铺,这个时间已经关门,还有几个卖菜的摊位。 席景遇转了一圈,有个热情大妈喊着:“姑娘,想买什么啊?” “我想买只鸡或者鱼也行。” 大妈伸手一指:“时间这么晚了,市场哪儿有卖鸡的,你要去河边,你知道河边吧,那边有还不要票,就是价格贵一些。” 这时候允许私人经营,只是人们被禁锢的太久,想挣钱却又不敢,特别是这偏远的西北小城市,还都带着小心的试探,所以做生意不敢做大。 席景遇知道大妈说的那个河边,距离也不算远,是一排平房后面,到了傍晚比较热闹,有人拿着从家里做的小吃出来卖,还有卖针头线脑的,卖菜卖肉的也齐全。 还不成规模,都是在路边随便找个位置一摆。 席景遇转了一圈,几毛钱一斤的肉让她觉得很贵,母鸡一只竟然要一块钱。 她口袋里那点钱根本经不住花呀,最后两手空空在河边转了一圈,打算再想想办法,就见一群水鸭嘎嘎叫着掠过水面。 落在一丛芦苇深处。 席景遇眼睛突然亮了,问一旁卖菜的大伯:“那鸭子谁家养的吗?” 大伯看了一眼,笑起来:“那可是野鸭子,会飞呢,谁家能养?不过也没人能抓住。” 席景遇放心了,不是家养的,那就谁抓着算谁的! 回去琢磨琢磨怎么抓野鸭子合适,最好是天刚亮的时候来,还要有个趁手的工具。 也不知道去芦苇丛那边的水深不深。 席景遇正在想怎么做工具时,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修自行车的铺子,木门上挂着一把气门芯,弹性极好,找个树杈就能绑个弹弓。 过去花一毛钱买了一把气门芯。 往回走时,天色有些暗,远处天边晚霞漫天,给这个破旧的城市增添了些光彩。 席景遇又有些想家了,更担心父母能不能接受她不在的消息? 甚至怀疑,是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原主去了她的世界? 胡思乱想中,也没注意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没多想的往一旁让了让,结果对方也朝一旁挪了挪。 席景遇皱眉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时,整个脑袋闪过一群乌鸦,竟然是原主那个对象程刚。 一个留着长发,五官还算清秀,却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 程刚直勾勾的看着席景遇,三个月没见,感觉席景遇又好看了,红围巾衬着小脸更加俏丽,还有一股从来没有的沉静。 “安夏,这三个月你过得好吗?你结婚那天我被我爸关在家里,要不我肯定去把你抢回来。” 席景遇感觉原主的眼光很差,听听这不负责人的话,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吗? 冷着脸说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就算见面也当是陌生人吧。” 程刚有些着急::“安夏,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没有答应带你私奔?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扒今晚的火车离开这里?” 边说着边一把抓住席景遇的手。 “席景遇,你在干什么??!” 没等席景遇甩程刚的手,就听肖燕在一旁惊呼着! 席景遇:“!!” 猛地甩开程刚的手:“我再说一遍,我已经结婚了,最好别对我动手动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她会和苏安蔓离婚,但也绝不会看上程刚这样的男人,更何况,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她还是很清楚,在和苏安蔓没离婚期间,和任何男人拉拉扯扯都是不对的。 程刚不敢相信的看着席景遇,以前席景遇多迷恋自己? 要不是害怕被人发现,他早就想睡了席景遇,结果现在怎么突然就变脸? 有些不死心的上前一步,又伸手想去抓席景遇的手。 却被席景遇反手抓住了手腕,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地上,后背重重的砸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程刚疼的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肖燕震惊看着席景遇,原本还以为看见她和男人拉拉扯扯,放浪的一面,却没想到她竟然能将一个大男人摔在地上。 席景遇淡淡的瞥了肖燕一眼,转身潇洒离开。 回到病房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苏安蔓因为药效又沉沉睡着。 席景遇过去看了看,在凳子前坐下时,感觉肚子有些饿,才想起来今天从中午到现在一口东西也没吃。 拿着粮票和钱去后面食堂买了两个杂面馒头,食堂还给提供免费的咸菜丝。 席景遇把馒头掰开,夹了一些咸菜丝回去,打算就着开水吃点。 苏安蔓因为药效的关系,很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那些熟悉的脸孔,笑容憨厚的围在他身边喊着队长。 紧接着画面一闪,爆炸声中,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染了血,倒在血泊中。 苏安蔓猛地从梦里惊醒,昏黄的灯光有些刺眼,让他迷茫了一会儿,听见有细微的声音,扭头看过去。 就见席景遇坐在床头柜前,捧着杂面馒头在吃,动作很轻,却因为杂面粗糙难咽下,时不时伸下脖子。 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身上,让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还有印在墙上的剪影,又让这份温柔变得真实起来。 苏安蔓心情莫名平稳了一些,心里却依旧疑惑,这样的席景遇是他没有见过的。 席景遇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连灌了几口水才觉得舒服,可能是因为肚子饿了的缘故,明明很难咽下的杂面馒头,她竟然觉得好吃,还从馒头里品出了点香甜。 扭头看见苏安蔓已经醒了,弯了弯眼睛:“你醒了啊?不过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倒是可以喝水,你要喝水吗?” 不提水,苏安蔓也没感觉,被席景遇一提,突然有些着急,挣扎着想坐起来。 席景遇赶紧过去按着他的肩膀:“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动的,医生说这样很容易伤口挣开。” 苏安蔓又有些窘迫,他怎么好意思跟席景遇说是他想去方便? 席景遇转了转眼睛,有些反应过来,看着苏安蔓窘迫不好意思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这时候的男人,都这么木讷矜持吗? “想上厕所?你躺下我把夜壶拿给你。” 苏安蔓见席景遇丝毫没有羞涩的说出来,更窘迫:“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席景遇也是有脾气的:“哎呀,让你躺下你就躺下,医生都说了你还不能乱动,要想下床也要明天早上,你躺好别动!” 不由分说就将苏安蔓按下,然后去拿了夜壶过来就往被窝里塞,一只手去拉苏安蔓的裤子。 苏安蔓没想到席景遇这么生猛,身体里还有麻药劲儿没过去,手也使不上力气,根本推不开席景遇。 只能闭了闭眼睛,任由席景遇将东西塞进夜壶。 席景遇是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手指上残存的触感有些灼手。 虽然医生眼里无男女,可是苏安蔓不一样啊,这男人是她现在名义上的丈夫。 瞬间红了脸,拎着夜壶急匆匆去厕所。 苏安蔓也好不到哪儿去,以前受重伤,也是战友在旁边照顾,什么时候和女的这么亲密接触过。 整个脸和脖子都染上了红色。 席景遇在厕所待了好一会儿,又好好洗了手,感觉自己脏了,竟然对苏安蔓起了邪念,拍了拍额头。 才磨磨蹭蹭的回到病房里。 席景遇和苏安蔓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 还是苏安蔓先打破了平静:“你回家了吗?” 席景遇摇头:“还没呢,不着急,等你好一些再说。” 苏安蔓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席景遇也尴尬,努力找话题:“医生说你排气后就能吃东西,你有没有想吃的?” 苏安蔓摇头:“没有。” 席景遇觉得这天根本聊不下去,也不管苏安蔓说不说话,自顾说着:“那就给你炖点鸡汤。” 她在原本的世界里,工作之余喜欢射箭骑马赛车,而且每一项都玩的非常好。 连苏妈妈都经常说,席景遇生错了性别,喜欢的都是男孩子喜欢的东西。 没想到她的爱好,在这个世界里还能成为谋生手段。 病房里有两张床,席景遇在另一张上对付了一晚上,这一天忙忙碌碌,让她倒在床上秒睡。 反而是苏安蔓睡不着,一直到东方泛了白才迷迷糊糊睡着。 席景遇起得很早,要抓野鸭子,就要黎明或者傍晚去,白天人多也不方便。 见苏安蔓还睡着,轻手轻脚摸着黑出去。 到河边时,天还黑着,只有远处天边隐隐透着光。 席景遇找到野鸭子栖息的那块芦苇丛,因为在河滩处,人不好过去,加上野鸭子警惕性高,所以也没人过去抓。 周围也没有可以借助过去的工具,就算把野鸭子打到,怎么拿过来? 席景遇琢磨了一会儿,从河边捡了几块弹珠大小的石子,把昨天买来的气门芯绑在树杈上,做成简单的弹弓。 朝着芦苇丛扔了个石子,扑棱棱飞起一群野鸭子。 席景遇迅速抓起弹弓,瞄准朝着野鸭射去…… 太过专注,丝毫没注意岸边不远处还站着个男人…… 席景遇瞄准一只朝自己飞过来的野鸭子,弹弓拉满,石子嗖的一下射出去。 还没来得及高飞的野鸭子砰的一声落在浅滩上,无力的扑棱着翅膀。 席景遇怕野鸭子反应过来再挣扎着飞走了,顾不上鞋子会湿,趟过刺骨的河水过去一把抓住野鸭子的脖子,极其肥硕的一只。 扑棱翅膀时,翅膀掠过水面,溅了席景遇一身一脸的泥水,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眼睛弯弯的笑着,仿佛看见了一盆炖好的鸭汤。 宋修言站在岸边惊讶的看着,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简直就是个当狙击手的好苗子。 还有冲进水滩去抓鸭子的利落,朝阳出现,带着霞光落在姑娘身上,能清楚看见她脸上开心还有些小得意的笑容。 宋修言也忍不住跟着轻笑了下,想到自己还要去医院看苏安蔓,转身离开,要不一定拦下那个姑娘,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当兵。 席景遇出来时还顺手从护士那里顺了个手术刀片,就蹲在河边直接把野鸭子杀了,她嫌弃拔毛太麻烦,而且没有热水好像也不能拔毛。 索性把野鸭子剥皮处理,内脏也没舍得扔掉,把鸭肠翻过来在水边洗干净,再把内脏都装进鸭肚里。 在她收拾野鸭子的功夫,旁边站了好几个早起准备去干活的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席景遇利落的解剖鸭子,那么小小一个手术刀,在她手里变得格外灵活。 席景遇弄干净鸭子准备站起来时,才发现脚上的棉鞋都湿了,又蹲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儿直接失去直觉有些麻木。 原地跺了跺脚,一瘸一拐的回医院。 她走后,围观的人看着芦苇丛都有了想法,没想到野鸭子不用气枪打也能抓到。 席景遇一直走到医院,脚下的冰冷都没缓过来,心里懊恼,大意了,这样时间久了可是容易得老寒腿。 也顾不上回病房,直接去了后面食堂,人美嘴甜的冲做饭的师傅喊着:“师傅,能不能借你们门口那个蜂窝煤炉子用用啊,再借个锅。” 做饭师傅回头见是席景遇,笑起来:“是苏安蔓爱人吧?” 席景遇赶紧点头:“是呢是呢,我买了只鸭子,准备给他炖个鸭汤补补。” 做饭师傅有些狐疑的看着席景遇,身上都是泥点,脸上还有干涸的血点,怎么买鸭子弄的跟自己杀鸭子一样? 却也不多言,指着一旁的钢精锅热情的说道:“用那个锅,要是需要什么调料尽管来拿就是,苏安蔓可是我们的战斗英雄,要好好补补。” 席景遇笑容甜美的道谢,不客气的过去把鸭子放水龙头下冲洗了下,然后放在菜板上,拿着菜刀熟练的分解。 最后都扔进钢精锅里放在炉子上炖,蜂窝煤炉火正旺。 席景遇站在炉边烤了会儿火,打算等锅开了把血沫打干净,就去病房看看苏安蔓起来没,要不要上厕所。 做饭师傅在一旁看着都有些惊讶,传说苏安蔓找了个蛮不讲理的妻子,又懒又泼辣,现在看一点也不一样啊。 而病房里的苏安蔓,这会儿被宋修言扶着下床缓缓走了一圈,又坐回床上。 从他醒来就没见席景遇,不知道人去哪儿了,也可能是回家了? 宋修言见苏安蔓一直沉默的木着一张脸,啧了一声:“你说你这个脾气,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多说两句话能浪费你多少口水?” 苏安蔓摆了他一眼,缓缓躺下,腹部的疼痛虽然能忍受,却终归是不舒服的。 宋修言和苏安蔓搭档多年,早已经了解苏安蔓是什么脾气,自顾的说道:“我来的路上,发现一个好的女兵苗子,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却能用弹弓打下来野鸭子,那个沉着机敏劲儿,不当狙击手都可惜了。” 早春清晨,还有微风干扰,对方依旧能精准的射下来野鸭子,还是用一把极其普通的弹弓,还是非常有两下的。 苏安蔓不搭理他,手背盖在眼上,表示不想和宋修言谈这个话题。 宋修言说半天没人回应,只能换了话题:“你结婚的时候我也没能赶回来,还给你准备了个红包呢,不过我听说那个席景遇挺那啥的?你说你也是,程老首长到底找你说了什么,你就同意娶了席景遇?” “要我说啊,你和席景遇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婚姻又不是儿戏,你总不能拿一辈子去赌?” 苏安蔓依旧不吱声,脑海里却是席景遇这两天的表现。 不自觉就想到昨晚,席景遇粗鲁又生猛的帮他解决内急,有股热气瞬间从腹部蹿起,不自觉红了耳根。 宋修言粗枝大叶也没发现异样,叹口气说道:“不过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啊,我还是想你能回来,你不该困在现在的单位里。”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对了,我还听说你昨天在市一院差点被误诊?怎么会呢?那个叫李克达的医生不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苏安蔓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认识那个李克达。” 宋修言也想不通:“人已经控制起来,正在调查,应该很快就能清楚了。” 苏安蔓还想开口,肖燕端着饭盒进来,看见宋修言,因为不认识就点了点头。 宋修言也没见过肖燕,见她手里端着饭盒,还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席景遇,起身客气的打招呼:“嫂子好。” 心里还奇怪着,看肖燕温温柔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霸道不讲理。 肖燕瞬间脸色通红的摇头:“不是,我不是的。” 心里却有些痴望,要是这一声嫂子真是喊她多好啊。 苏安蔓拧着眉头:“她是医务室的肖医生,” 宋修言发现认错人也挺不好意思,赶紧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 肖燕红着脸:“没事,陆大哥,你能吃早饭了吧,我从食堂打了小米粥来。” 她话音刚落,席景遇急匆匆的进来,看着屋里多了两个人,一脸惊讶,好家伙,还怕苏安蔓憋着呢,看样子完全不会。 宋修言更惊讶,看着席景遇:“是你?” 席景遇有些奇怪,这个陌生男人见到她怎么很惊喜的样子呢? 她可以确定她不认识,原主也不认识这个男人。 宋修言因为激动都没去思考,跟苏安蔓快速说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那个身手不错,能用弹弓打野鸭子的姑娘。” 席景遇:“!!!” 她还准备说那鸭子是自己买的呢,没想到竟然被人看见了,还这么直接了当的告诉苏安蔓。 对上苏安蔓疑惑的眼神,席景遇硬着头皮笑着:“就是运气好。” 肖燕看着脸上带着血渍,衣服上泥点子,裤子和棉鞋上都是泥巴的席景遇,故意惊讶的说道:“嫂子,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这么脏?” 宋修言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又看了看苏安蔓,有些不确定:“席景遇?” 苏安蔓无奈点头,心里和宋修言一样诧异,席景遇会用弹弓打野鸭? 宋修言不敢相信,这个身手利落的姑娘,就是传说中不讲理的席景遇。 还不得不喊了一声:“嫂子好,没想到嫂子好身手,竟然能那么远的距离精准打到野鸭,是跟程老首长学的吗?” 席景遇心里腹诽,你可闭嘴吧,面上带着微笑敷衍的回答:“是啊,没想到让你看见了,真是见笑了。” 宋修言连连夸着:“哪里是见笑,真的太厉害了,反应能力很强,不输给我们队里的男兵。” 席景遇都想求求他赶紧闭嘴吧,她现在露出的破绽已经够多了! 苏安蔓觉得宋修言实在太聒噪,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还有事?先去忙吧,最近也不用过来看我。” 宋修言还有些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苏安蔓闷声:“你太吵了。” 席景遇看着宋修言一脸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乐出声。 反而是一旁的肖燕,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一句话插不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嫂子,陆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宋修言嫌弃的看了眼苏安蔓:“行吧,我也走,免得有人觉得我多余,肖医生,我们一起。” 席景遇送两人到病房门口,看着两人拐弯出来才准备转身,走廊又出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两个女人背着大包小包,慌慌张张从拐弯处过来。 边跑着边喊着:“二妮,你问清楚没有,你二哥在哪个病房?” “问清楚问清楚了,说是就在顶头左手边。” 明明只有两个人,却闹出了兵荒马乱的动静。 席景遇还听不太懂方言,看了眼两人皱着眉头准备转身进病房。 “娘,你看那不是我二嫂吗?二嫂,二嫂!” 年轻一点的姑娘使劲冲着席景遇喊着,边喊着边把肩上的包袱往上拽,瞬间就跑到了席景遇面前。 席景遇这次看清两人的模样,一个岁数大些,皮肤粗糙黝黑,精瘦的脸上透着精明和算计,年轻点的大概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能因为常年干农活的原因,皮肤也有点儿黑,圆脸庞细眉细眼,蒜头鼻子厚嘴唇。 原本应该憨厚的长相,却透着一股张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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