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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有点害怕，推拒了一下，他便捧起我的脸，吻住了我的唇。

看样子……

是又想折腾我了？

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我毕竟还是害怕，所以尽管他很温柔，我却还是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沈祟就这么吻了许久，最后终于松开了我的嘴唇，但仍然捧着我的脸。

盯着我的目光也十分迫人。

我紧张得手心都攥着汗，见他许久都不吭声，便开了口：“你又想……”

“闭嘴。”沈祟立刻道，“你给我闭嘴。”

“……”

又要开始了么……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他一本正经强调的样子真的很凶，“不要乱说话。”

“……”

“说‘好’。”他睖起眼，强势地命令。

“……好。”

“现在回答我。”沈祟说到这里，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问，“你究竟爱不爱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问完，又严厉地快速强调，“别说其他的，只说爱，或是不爱。”

我说：“爱。”

“现在还爱不爱？”他语气稍软，“现在这一分钟。”

我说：“爱。”

沈祟不说话了，微微低下头，错开了我的目光。

他的眼圈红了。

他这一哭，我也禁不住难过起来，说：“我爱你……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

我知道他不相信，因为相识十年，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跟他说过这三个字。

甚至我最后一次跟他说这三个字，是在我准备要他的命之前。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对我说爱我，我毫无心理负担地回应了他。

想到这里我更窝心了，眼泪禁不住簌簌而落：“可是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我是恨过你，但是到头来我还是爱你……只是我太蠢了，我总是太蠢了……”

他又吻住了我的嘴。

他嘴里除了浓浓的酒味儿，就是眼泪咸涩的味道，有我的，也有他的。

我心疼他。

虽然他从早晨到现在一直折腾我，但我还是心疼他。

尽管他已经决定选择别人，这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搂紧了他的脖子。

不管怎么样，这辈子还有机会对他把这句话说出口，已经是老天眷顾了。

许久，沈祟松了口，摸着我的脸，也没有说话。

他神色温柔，眼里写满了心疼。我感觉好极了，一点也不想出声打破。

然而身后方向却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沈先生！”

我俩一起扭头。

是酒店经理。

他匆匆过来，一见我便露出了笑容，说：“呀！原来沈太太已经找到了！我说怎么一直没下楼……”

经理走后，我和沈祟一起回了房间。

我问他：“他怎么在帮你找我？”

沈祟神色尴尬，说：“别问了。”

我抱住他，说：“是我一跑出去，你就给他打电话了吗？”

沈祟身子一僵，看向了我。

这表情……

难道我又自作多情么……

我有点害怕，松开了手，说：“对不……”

他又把我的手放了回去，并且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他抬起我的脸，在我的眼睛上吻了吻，抚着我的脸颊柔声说，“以后不会这样伤害你了。”

“……该这么说的是我。”

“你当然该这么说。”他说，“你早点说也不用受这几天罪。”

“……”

“怎么不吭声？”他柔声问。

我说：“没什么……”

“说。”

“就……”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你还爱我吗？”

他垂眸看着我，没有说话。

“不爱也没关系。”我拉住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试图拉开。

沈祟却搂得更紧了，说：“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我又有点紧张，忙说：“你别生气，我很蠢，我要是不蠢也搞不出这些事了……”

“那你就猜猜看。”他抚着我的脸，轻声说。

“……我猜不出。”

其实我觉得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毕竟我刚刚才自作多情了一番。

唉……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家放过我？

就算放过，又怎么会依然爱着我？

沈祟微微蹙起眉。

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