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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siwei 2022-11-24 21:47:53 23
他早就从师父那里听说,这回君墨麒仙尊将他的两个徒弟都塞进了岐山秘境的试炼队伍里。
而这两人一个练气十层,另一个练气十二层。
穆悬虽然敬重君墨麒仙尊,却还是觉得他的做法不太妥当。先不说对其他弟子公不公平,只说两个炼气期,要怎么在筑基期秘境里活下来,都是很大问题。
但宗主的任务都已经安排下来了,穆悬也没有办法推拒。只能尽自己所能,护住这两人安全。
直到今日整队出发,苏抚云虽然依旧是炼气期,但好歹看着快要突破了,还早早到了集合地,表示会乖乖听自己安排,绝不惹事。
这让穆悬对她的印象,也稍微好了些。
但另一个夜鸢却迟迟未到,问苏抚云她也不知道为何。
穆悬最讨厌不准时的人,一时间就对夜鸢有了微词。
但如今见了真人,再看看她这一身还没沉寂下来的气势,他便知道这人已经筑基了。
能看出夜鸢筑基的自然不止穆悬一个,其他比夜鸢更早筑基的弟子,也都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身上筑基修士的气息。
先前那两个明里暗里嘲讽夜鸢的女修,只觉得脸皮有些疼,默默地缩回了人群里,不再说话了。
穆悬听了夜鸢的解释,也不说信还是不信,就先安排她进了队伍。
苏抚云修为低,没能看出夜鸢已经筑基,只是奇怪对方今日怎么比从前更好看了些。
等夜鸢一入队,还故意凑上来问:“师妹,师父这些天闭了关,所以宗主就命我告知你外出历练的时间。我给你发了好多传音玉符,你都没有理我。”
“是吗?”夜鸢回忆了一下自己洞府外的情况,“我出关时没有发现传音玉符。”
外面只站了一个气呼呼的周衡安。
“不可能的,我真的发了玉符,你相信我啊师妹。我不可能说谎的!”苏抚云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夜鸢不会哄人,最害怕的就是女子的眼泪,见状只好道:“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多谢师姐告知。”
苏抚云被她一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哭下去。
她还想再说什么,前面的穆悬却没给她机会,开始进行出发前的简短讲话。
“此次岐山秘境之行危险重重,我穆悬既然奉宗主之命担任了这次的领队,就要肩负起保护大家安危的重任。我希望在这次出行中,诸位同门能听从我的安排,不要因为一己之私而耽误了所有人的行程。”穆悬说到这里,顿了顿。
很快,他又继续道:“我们流光剑宗的人在宗门内,无论如何竞争都是自己的事。但到了外面,还望大家可以守望相助,不要让其他门派的人看了笑话。若是让我知道有人趁机耍花招,陷害同门,那就别怪我以门规处置了!”
穆悬是宗主的徒弟,又年纪轻轻修到了筑基,在内门也有些威望。一番话说下来,还真让夜鸢品出了几分宗主的气势。
他说得如此认真,没人敢不当回事,都乖乖应答下来。
而后没等多久,就来了位元婴长老。他长袖一挥,一艘刻着流光剑宗印记的飞舟,就这样漂浮在了云雾之上。
这位元婴长老夜鸢也是认识的,对方道号延华,修的是怒剑。听说延华长老当初还在金丹期的时候,就一怒之下,一剑削平了某个宗门的主峰。
等到后来他成了元婴修士,就更加没人敢惹他了。
为此,修真界甚至流传出一句话“练怒剑的,都是疯子!”
能被这样一位大能保护着去秘境里历练,夜鸢觉得实在有安全感极了。
或许是练了怒剑的缘故,延华长老平日里脾气也有几分古怪,众弟子们老早就听说过他的威名,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就连上飞舟,从他身边经过时,也显得小心翼翼的,夜鸢自然也是一样。
谁料,等夜鸢跟前面的人一样,对延华长老行了礼,准备离开之际,一直闭目养神的延华长老,却忽然开口了:
“你是桑拯家的?”
夜鸢一愣,继而点了点头。
桑拯是她父亲的名字。
本以为延华长老还有别的话要说,谁料对方得到回答后,却只是点了点头,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夜鸢见状,虽然心中还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继续耽误下去,转身便朝着飞舟里侧走了。
她没有看见,自己转身之后,延华长老再次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夜鸢背上,久久没有挪开。
桑拯啊桑拯,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拯救天下吗?可你看看,如今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了。
飞舟浮于云上,安稳地飞了许久。
因着流光剑宗那“不筑基不可出山门”的规矩,许多弟子入门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踏出宗门。他们自然不愿意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哪怕都被安排了厢房,却个个都不肯窝在厢房里,反倒是在飞舟甲板上待着,好瞧一瞧这天上的风景。
但夜鸢却恰恰相反,任旁人在飞舟上如何撒野,她也只安静待在厢房内静心打坐稳固修为。
如今她实力尚若,但是一想到自己未来要面对的都是兽神、妖皇这样的狠角色,她便不敢有半分懈怠。
苏抚云的水灵根有残缺,这世上能将其灵根补全的,除了传说中的女娲灵土,就是自己这近乎满值的冰灵根了。
如今的苏抚云修为低,灵根上的弊端还未显露,若是等她以后发现了自己灵根的问题,那么她的那些爱慕者为了讨她欢心,未必不会对夜鸢动手。
夜鸢自知这群人的实力比自己高了太多,也不妄想能将人打败,只求有自保之力就行。
只是她这种紧迫感,落到旁人眼里就有了不同的意味。
于是,都不等夜鸢彻底入定,她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夜鸢本不想理会,她早在准备打坐修炼的时候就在门口挂了免扰牌,就是不想让人过来打扰。但偏偏有人就是有人不识趣,免扰牌看都不看,便将夜鸢的房门敲得砰砰响。
“师妹,夜鸢师妹,你在里面吗?我和陈秀师姐她们约好了要去飞舟上面瞧瞧,你要不要一起啊?”苏抚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着和软悦耳,让人讨厌不起来。
但就是这样的声音,生生让夜鸢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她好不容易抓到的那丝感悟,也瞬间消散了。
因为父亲桑拯的关系,夜鸢自小被教导要宽和正直,她虽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但也不会轻易对人动气。
即便是知晓了自己是个书中的人物,最后还落得凄惨的下场,但夜鸢对于君墨麒仙尊等人的反感都要多于苏抚云。
但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或许她和苏抚云就是天生不对付,就像现在她听着苏抚云的声音,心内却莫名涌上一股反感。
苏抚云还在敲门,但与她同行的女修已经忍不住劝道:“抚云师妹还是算了吧,人家夜鸢师妹估计不想与我们同行。”
这人的声音与先前出口嘲讽夜鸢的陈秀有些像,夜鸢很快就认了出来。
门外的苏抚云闻言,用她软和的声音解释道:“几位师姐不要误会,我师妹只是性子有些冷,不是故意不赴约的。”
夜鸢并不傻,她听得出苏抚云话里隐意。这么多年她也没少因为对方似是而非的解释而吃亏,只不过夜鸢早就做好了与这些人拉开距离的准备,所以也并不会为他们误会自己而难过。
只是如今看来,她的不在意和退让,似乎让苏抚云觉得自己好欺负。
“得了抚云师妹,你也不必为她道歉了。人家是长老之女,都能逼着让君墨麒仙尊收自己为徒了,不想与我们这些普通弟子相交也是正常。”陈秀继续话中带刺。
她还待再多说几句难听的话,来表达自己对夜鸢这类修二代的不满时,她们的面前的门便猛地被拉开了。
那张轻灵脱俗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伴随着的是夜鸢冷淡而坚定的声音:“让几位师姐亲自来叫我,实在是我的不是。不过我以为几位师姐里,至少有一位能看见我挂在门上的免扰牌。”
顺着夜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枚朱红色的免扰牌就大大方方挂在门上,醒目到让人想要将其忽视,都有些不容易。
陈秀的那些忿忿不平只得咽回了肚子,那些跟随苏抚云前来的女修们都不免有些尴尬。
还是先前给陈秀帮过腔的粉衣女修最后站出来打了圆场:“瞧我们,竟没留意到夜鸢师妹正在修炼。”
她朝着夜鸢一拱手:“我名江妍,是落竹峰的弟子,本也是想着师妹大约是第一次出山门,想约着师妹一起去甲板上瞧瞧外面的风景,不想竟闹出了这样的误会,也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师妹修炼?”
江妍都这样放低姿态了,夜鸢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当即便回:“无碍,只是入定中断罢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众人闻言又是一噎,修炼这种事最忌被人打扰,别说是中断了入定,就算是刚开始打坐被人叫起来,都够这些修士厌烦许久的。
如今瞧着夜鸢还能心平气和同她们说话,女修们也不得不赞夜鸢一句“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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