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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女医，你在做什么？”邱掌柜听着隔壁窸窸窣窣好一会声音，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

他话音刚落，墙上的土嗖嗖的往下掉，一根发簪的尖端戳了过来，跟只小虫子脑壳似的还探探这边那边。

邱掌柜：……

赵清婉阿吧阿吧，挠挠头：“把洞挖大点，咱俩好说话，不然多无聊啊。”

“哎，赵女医，咱们如今能保命就万福金安了。”邱掌柜不太理解清婉这个时候了还怕无聊的心态。

“邱掌柜，要是咱俩能出去，就赶紧跑，再也别回宁古塔！”清婉咬牙，“平常给他们看病治病，一个个嘴上恨不得把你说成恩人，一出事就谁比谁都狠！”

见邱掌柜不说话，赵清婉又道：“我家男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点她毫不怀疑。

邱掌柜头一次发现，赵女医是个话痨。

从前赵女医在他心里是在学术上崇敬的对象。

邱掌柜应两声，准备闭目养神，那边再次传来声音：“邱掌柜，那衙役怎么说你不是清水镇的人，你老家哪里的呀？”

清婉这一家，算邙山村的人，严格来说不是清水镇上的，却归清水镇的衙门管，今日那衙役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来说她的来历。

那邱掌柜呢？

清婉不明白，有谁会来宁古塔这种鬼地方做大夫，又赚不了什么钱。

牢房内只有清婉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彻底静下来，才能听到窸窣的动静。

邱掌柜正在酝酿语言，就听清婉尖叫一声。

“怎么了赵女医？”邱掌柜赶紧通过清婉挖开的小洞往那边看。

赵清婉连蹦带跳：“完犊子了！老鼠啊！”

她真的要哭了！

她一手扯紧自己的面巾，一手脱下鞋子，的砸向那只肥硕的大老鼠。

邱掌柜看她几次砸不中，跟着着急：“赵女医小心！”

清婉蹦到石板床上时，才终于想起自己的随身医匣还在身上，捂住鼻子从里面掏出一瓶强力毒药。

这是她平日里很少打开的瓶子。

幸好她匣子里的暗格里有她藏的糖果，涂抹了药扔向老鼠。

很快老鼠就吃了那有毒的糖果，蹦跳两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清婉这才捡回鞋子穿好，在老鼠身上撒上硫酸和消毒药水。

邱掌柜见那药水撒上，老鼠很快被腐蚀，惊讶：“这是传说中的化尸水？”

“什么化尸水？”赵清婉陡然听到这么高大上的名字没反应过来，旋即恍然大悟，“不是，这是硫酸，得把鼠蚤杀死呀！用绿矾在蒸馏釜内煅烧可得。”

赵清婉眼睛亮晶晶的，可骄傲了，她就是这么优秀的奇女子！

邱掌柜听不懂：“原来是绿矾……可鼠蚤是什么？”

“鼠疫就是通过鼠蚤传播的，就像虱子一般，平日寄生在老鼠身上，叮咬过病鼠以后，身体里有病菌，也就是病邪，再叮咬人，就把鼠疫传播给了人。”赵清婉感觉邱掌柜就是个好奇宝宝，反正她也没事干现在，索性耐心讲解。

“这个老鼠被毒死了，我怕它身上鼠蚤还活着，跳我身上。”

“竟然是这样！”邱掌柜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都被误导了，医书上分明说是鼠近人便传邪祟，人近人再传。

“然后这邪祟入肺，侵入全身，通过说话就会飞沫传染。”

清婉巴啦啦讲完，见邱掌柜又不说话了，拿起簪子继续挖洞：“我觉得我男人应该快来救我了！”

邱掌柜：……

他该不该劝劝赵女医，纵使她男人有通天本领，也不能一个人闯进大牢来救人啊！

宁古塔的哪个衙役、官兵不是习武多年。

清婉算的时间没出错，楚延琛的确刚从邙山村回到清水镇。

举村搬迁显然不太现实，里正索性直接做决定封村。

楚延琛还没回到家，就听路人纷纷议论赵女医是瓦剌内奸，被抓起来的事，直接奔往大牢而来。

可他来晚一步。

县太爷已经让衙役把清婉和邱掌柜带去前厅问话。

清婉看着从前还觉得人不错的县太爷，此刻气得不想说话。

“只要你们二人出去告知，没有疫病，都是你们先前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