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苏得遂不能行房事,我便去找侍卫,一个满足不了,我便找两个……直到我怀孕,让我想想,孩子的父亲是哪一个?”
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眉毛一道道竖起来,青筋快要挣脱出来。
闫北溟瞪着戚卿苒的肚子,“贱种。”
贱种?她轻声重复,表情迷茫,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小脸苍白虚弱,“闫北溟,我已经怀孕两个月,这个孩子是你的。”
闫北溟非常震惊,他浑身被冻住般,眼睛死死盯住她的小腹。
喉结滚动,他清楚的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你真的……”声音仿佛在沙盘里滚过。
“不可能!”
“避子汤从未落下,你不可能会怀孕。如今你尝到的恶果都是你之前种下的因,戚卿苒,是你自作自受。”
她从没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她尝这恶果。
戚卿苒低头一言不发。
她感到冷,寒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戚卿苒手指颤抖,她蜷缩手指掩在袖子里面。
“戚卿苒。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孩子是谁的?”
他要找到那个男人,然后杀了他。
她声音微弱,“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原以为可以凭借孩子获封呢,真可惜。”
闫北溟恼火自己又被戚卿苒耍了,不解气得掐住她脖子,怒声:“你也配!”
“就算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让你生下来!”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说又是一回事。
心坠入深渊底部。
想到孩子,她不再说话,眼神空洞,推开了他的手。
闫北溟恢复冷静,冷冷盯着她,双手背在身后。
“戚卿苒,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这里我不会再来,我也不会再见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闫北溟推门出去。
门被关上,唯一的光亮消失,她眼里的光也消失了。
闫北溟一定对她失望了吧。
因为身体的伤痕她不能出去赚银子,她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她被苏得遂囚禁在房间里,只要他有任何的不开心,她便会迎来一番毒打,日复一日。
起初,她还会挣扎和求饶,慢慢地,她像一件死物趴在地上任由苏得遂毒打。
今夜,苏得遂没有回来。
她偷跑出去,想最后再见一眼父皇。
她不能进去,于是赤脚站在门口,宛若孤魂游鬼般望向里面。
直到门被打开,闫北溟出现。
“戚卿苒,你又来干什么?”
风吹起她本来凌乱的头发,她听到自己缥缈的声音:“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证明那些事情我没有做过。”
闫北溟径直穿过她。
“你想死就去死!死了也只能证明你是做贼心虚!”
她曾是公主,对皇宫的每一处都很熟悉。
她站在高处,在这里正好能看到闫北溟离开的背影。
戚卿苒闭上双眼,任由身体下坠。
闫北溟,再见。
因为戚卿苒的话,闫北溟异常烦躁,一夜没睡,三更天便起床练剑,天刚微微亮,伺候那半死不活皇帝的宫女慌慌张张跑过来。
“皇上!公主出事了!”
戚卿苒不想连累林嬷嬷。
林嬷嬷年纪大了,本应该是到了享清福的年纪,何苦跟着她这样一个身世不明的亡国公主受苦受累?
但林嬷嬷态度坚决,戚卿苒只得点头答应了。
戚卿苒想到了先前父皇含糊其辞的回答,想要从林嬷嬷口中再确认一下。
于是,戚卿苒问道:“林嬷嬷,当年,我母后生的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嬷嬷听到戚卿苒的话,犹豫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选择坦白。
“公主,娘娘当年,生的确实是儿子。那个时候先皇刚刚即位,皇位不稳。他怕有人对太子不利,便找了心腹大臣前来商议。您的亲生父亲提出,要把自己的孩子替换到皇宫里替太子抵挡暗算。”
说到这里,林嬷嬷为难地停了下来。
但戚卿苒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痛。
林嬷嬷见状,赶忙补充道。
“公主,但是娘娘是真心爱你的!娘娘最爱的孩子是你!娘娘也是为了保护您,才……”
林嬷嬷的话音低落了下去,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戚卿苒不想连累林嬷嬷。
林嬷嬷年纪大了,本应该是到了享清福的年纪,何苦跟着她这样一个身世不明的亡国公主受苦受累?
但林嬷嬷态度坚决,戚卿苒只得点头答应了。
戚卿苒想到了先前父皇含糊其辞的回答,想要从林嬷嬷口中再确认一下。
于是,戚卿苒问道:“林嬷嬷,当年,我母后生的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嬷嬷听到戚卿苒的话,犹豫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选择坦白。
“公主,娘娘当年,生的确实是儿子。那个时候先皇刚刚即位,皇位不稳。他怕有人对太子不利,便找了心腹大臣前来商议。您的亲生父亲提出,要把自己的孩子替换到皇宫里替太子抵挡暗算。”
说到这里,林嬷嬷为难地停了下来。
但戚卿苒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痛。
林嬷嬷见状,赶忙补充道。
“公主,但是娘娘是真心爱你的!娘娘最爱的孩子是你!娘娘也是为了保护您,才……”
林嬷嬷的话音低落了下去,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戚卿苒见到这个情况,却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她的嘴角微微一勾。
“多谢皇上,相信微臣,只是已经解决,微臣还是想要去看一下婉宁。”
戚卿苒提议了一句,她来到了闫北溟的面前。
面对她的这句话,对面那个闫北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闫北溟脸色糟糕,随后说了一句。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就她这个样子日后已经不能够再生孩子了。”
这一次到底是伤及要害啊!
戚卿苒听到闫北溟说这话,整个人都是有些震惊了的,他看着对面那个闫北溟,当下就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也不过就是因果报应罢了。”
闫北溟在那边摇头,最后表示了一句。
“要是有需要的话,你可以给朕生孩子。”
毕竟,一个女人能够给他生孩子,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放眼望去,能够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也有几个呢。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旁边那个人却直接忍不住的吐了一句。
“要真的是如此的话,我宁愿去死。”
戚卿苒的语气平淡,她当下在那边说了一句。
此话一说出口,却彻底的激怒了闫北溟,直接闫北溟双手别在了背后,在那里提醒着。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朕是允许你去看江婉宁。”
真是不知好歹。
除了这个事情,对方居然变成了这样,闫北溟却的格外的不痛快。
戚卿苒没有放在心上,在这之后她便离开了,他打算去看江婉宁。
原本还好好的,但戚卿苒很快的就发现了,闫北溟一直在外面的位置偷听。
眼下,戚卿苒两个人在屋子里面说着。
戚卿苒撇了一眼外面的位置,更是当下就在那里说了一句。
“可能你并不清楚吧,当年假自杀的那件事情,也确实是我干的。”
她的语气平淡不偏不倚的,却让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此话一说出来,戚卿苒也料定了,就闫北溟这样子暴脾气的人根本就坐不住。
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出来,血液在染红了胸前的衣裳,眼前一片黑暗,脚底没有力气。
“噗通……”
高大的身影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但是闫北溟却没有任何的知觉,缓缓的闭上眼眸之际看到了冲过来的人影。
“皇上?皇上?快传太医!”
侍女立马将手中的甜点甩出去,健步如飞地冲过来。
太监满脸焦急的走过来,眉头紧锁,猛的瞪大了眼眸。
黑暗中怎么也看不到光亮,这一场做了好久好久……
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眼眸,脑海里开始慢慢回放之前发生的事情。
“叫戚姑娘来……”
虚弱的声音,侍女立马就去唤戚卿苒了,眼神紧紧的盯着门口。
许久许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闫北溟的眼神放光,可是当看到眼前女人的神情冷漠,心里空落落的。
“我……”
闫北溟想要说什么,伸出了手,戚卿苒后退了一步,神情冷漠。
他尴尬的收回了手,冷冷的朝着太监挥了挥手,语气冷漠。
“下去吧。”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妙的气氛。
“我此生是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你将我的断手恢复。”
戚卿苒眸底划过一抹戾气,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闫北溟眼神一怔,就在嘴边的话被憋了回去。
“可还有想要说的?”
戚卿苒看着闫北溟的模样,心里满是失望,失望消失不见,冷冷的看着闫北溟。
他指腹不停地摩挲着,脑袋垂了下去,眸底一片阴暗。
抬起脑袋,看着眼前的人,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透。
“我要将皇位归还给你。”
戚卿苒眼神一愣,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撇过脑袋,语气里满是冷漠。
“皇位本来就是你的,不用说什么归还给我。”
闫北溟眉头紧蹙,眸底充斥了疑惑,心里一阵五谷杂粮。
戚卿苒看他明白的模样,眼前的人让她感觉不适,想要赶快离开。
“我说的是真的,如若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先皇,我说的千真万确。”
戚卿苒的话在耳畔回荡,闫北溟却皱紧了眉头。
什么叫皇位本就是他的。
想到戚卿苒寒若冰霜的眸子,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不稳地朝着地牢走去。
月夜之下,他的身影竟有些踉跄。
地牢看守严密,在闫北溟的眼神示意下,众人识趣地离去。
老皇帝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看到闫北溟进来,他那浑浊的眼珠子亮了几分。
“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朕的?”
老皇帝眼神闪躲,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闫北溟更是生疑,他冷着脸逼近,咬牙抓紧了老皇帝的衣领。
“说!不然朕现在就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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