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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10-25 13:06:54 2

  两人被戳破尴尬氛围,居然又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

  李昭昭先找回神思,收回眼神。跟着凌飞峦出了齐寿宫。

  安子堂也只得跟上。

  而严方红和黎黎这才从桌子底钻出来,她们两个在听到爆炸声时,没像别人那样乱跑,顺势钻到桌子下面。

  严方红还穿着状元服,爱惜得不得了,她一站直身就不住按压褶皱,抱怨道:“也是衰,大餐没吃上,给太后的礼都没送上,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装有裘蕊花露的琉璃瓶正握在黎黎手里,她笑笑,“捡的,待我找到失主了再还回去,这里太臭了,我们先出宫吧。”

  严方红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也离开了齐寿宫。

  此刻坐在回安府轿子里的李昭昭,一摸腰间空空如也的囊袋,暗道,“不好,那瓶裘花蕊露怎么不见了?”

  可能摔倒在地时给弄丢了。

  回忆倒地画面,她耳尖又一阵发烫,因为脑子里都是安子堂放大的俊脸和他细微喘息。

  明明对他那么失望,还一直想起他做什么?

  她告诫自己,目前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任何儿女私情,旖旎念头都该被掐死。

  纷纷扬扬的雪花缓慢下着,天地间都是一片素白,任红墙还是黄瓦,都被皑皑白雪盖得严严实实,皇帝回到绰阳殿后,冷静下来,坐在蒲团上,细细回忆,总觉得在哪见过那个李中奎。

  王俊不声不响在他身边倒茶伺候着,忽闻皇帝出声,“朕想起来了,去年宫里请云消大师来讲经,他还和大师辩了几句,把大师辩得哑口无言,替朕出了口气,怪不得他说朕擢升他。”

  “那倒是个能言善辩之人。”王骏意有所指,被皇帝听出来了,察觉到他是在为太后说话,又叹口气,“此人本好好在翰林院任职,大好前途不要,冒着杀头危险进谏,朕不能偏私,再说太后什么脾性你也清楚,荒唐事还做少了吗?”

  王俊心中一惊,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皇帝和太后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心中对太后还是有诸多不满的,只是孝字在前,不好多说什么。

  这次李中奎事件可大可小,不能轻易囫囵过去,王骏见风转舵最是擅长,“陛下说得是,为了尽快让此事水落石出,不如在天牢附近置一空房,备上文房四宝、桌椅板凳,给安大人他们办案提供便利,免得来回麻烦。”

  这倒是个实用办法,皇帝笑了,“你这个老小子,还是有些作用,好,就这样办。”

  这份旨意传到章府时,安字堂正在听蓝多言明齐寿宫情况,“属下用残叶、动物粪便、堵塞沼气孔,造成自然堵塞,查是查不出什么的,引爆后,趁混乱时,我们的人已在太后房间找到祭童案的关键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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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蓝多双手呈上,一向以硬汉自称的他,手指都在发抖,安子堂侧目见他面色沉重,小心接过,仔细翻阅起来。

  不过须臾之间,他亦感到气血翻涌,下颌抽紧,眉头似要拧出血一般。

  那是一块羊皮,已被清理打磨干净,柔软鲜亮,两个手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生辰八字,共一百零五个人名。

  祭童案里,逝去的童男童女也刚好是一百零五个。

  这些人名,安子堂再熟悉不过。显然,这块羊皮上记载的就是一百零五个孩子名字和他们的生辰八字。

  他低声问:“从哪找到的?”

  蓝多答:“老妖婆枕头底下翻出来的,她日日枕着孩子们名字和八字睡,也不怕来找她索命。”

  “那就是了,鬼市里传言的回春之术就是这样。”

  安子堂语气有些疲倦,他从十五岁独自办案,见过太多人世间的丑恶,情杀、仇杀、蒙财害命、排除异己、嫉妒嫌弃、沽名钓誉、总有那么多损人利己的杀人理由。

  而仅仅为了一个所谓的回春之术传闻,就杀害了一百零五个孩子,可谓丧心病狂。

  蓝多气愤道:“什么生儿子没屁眼的邪术?!我见老妖婆也没回春呐!她好狠的心。”

第56章 可能是天意

  事实真相摆在面前,安子堂心忽的跳了跳,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总有股若有似无的头绪萦绕周身,蓝多还沉浸在愤慨中,忍不住问:“大人,您是怎么发现这事和太后有关的,老妖婆久居深宫,表面上和祭童案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安子堂沉吟片刻,叹一声,“可能是天意。”

  接下来半个时辰内,蓝多听到了一个由老天爷造就,精妙绝伦又报应不爽的故事。

  当年祭童案爆发之初,孩子们遗骸被挖出。举国震惊,不知从哪里流出来传闻,是凌勇将军为了打败大扈,毫无人性献祭一百零五个孩童。

  传闻发酵不过几日,一百零五个孩童家眷无论男女老少,全部脱得赤条条,仅有透明麻衣裹身,脑袋上缠着白布,神情肃穆,手搀着手,穿街过市,每行五步大声喊冤,行至十步喊口号要与凶手同归于尽。

  千年来,伸冤方式不怪乎写血书,膝行三拜九叩,像这样怪诞又突破公序良俗的行为给本就扑朔迷离的案子更添话题。

  而此刻的凌勇将军还在拼死和大扈打仗,皇帝本顾忌着,意欲低调处理此事,但见这个阵仗,民怨沸扬,想压也压不下去了。

  打了胜仗才凯旋回朝的凌勇,才进城门就被一道圣旨拿下了。

  主帅被擒,屯扎在城外的士兵拎起兵器就要破城门去解救,这时候城中某些大儒,又把那班家属运到营帐外,高举道德大旗,把孩童尸骨阵列于众前。

  无一人敢跨过小小骸骨前去营救。

  很快皇帝指令安子堂一月内查清真相,那时年仅22岁的他,顶着千斤压力,抱着势必要还孩童们和凌勇将军一个公道的信念,排查,走访,调查,用刑,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个遍,可还是棋差一招,无法为凌勇将军洗刷冤屈,但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正愁得几夜没合眼,一个在凌勇将军帐下的骑兵,文富,在午后最热闹,人流最多的城门上,一跃而下。

  那血蜿蜒流了足足两公里,百姓纷纷避之不及,死得张扬,又和凌勇将军有关,从他身上也延续出一些新线索。

  安子堂亲自带队去他家搜查,便找到指证凌勇的自白血书。

  这个证据虽说不是完全无瑕疵,但在那时群情激涌局面下,无疑是刺向凌勇最利的一把尖刀。

  最后,军功与是似而非的罪名双重作用下,凌勇将军只得咽下满腔屈辱,被皇帝明升暗降,勉强给冤死孩童们家属一个交代。

  迫于无奈的结果,卷宗自然也是潦草几笔匆匆结案,这个案子是凌勇将军的污点,也是安子堂办案历程上的耻辱。

  直到李昭昭来到章府,她在梳理这卷宗时,写出了自己的疑问,她留意到了之前没涉及到的问题,提出了一个新思路。

  就是天象。

  孩子们死在一个瓢泼大雨的日子,可以说是为了祭祀特意选的,顾不得天气不佳。

  可她较真了,一查,案发前后十日,却正好是凶相毕现的天象——白虹贯日

  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都对异常天象生出全然虔诚和惧怕,白虹贯日不但预兆着天气即将发生大转变,也意味着,日为君王,被“白虹”贯穿,君主地位岌岌可危。

  大琥那时和大扈一仗可谓生死之战,完美契合这个天象。

  之后连下暴雨也印证了天象前期,所以一般这类天象,不但不能祭祀,更不能轻取tຊ妄动,凌勇将军是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去祭祀。

  极端天象就像一头未被驯服的豹子,要么小心翼翼和它保持距离,要么就牺牲猎物引它入陷阱,再杀之取豹子胆。

  前者是正路,后者就是邪术。利用极端天象的能量,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于是李昭昭写下,“也许祭祀不是为了打胜仗,而是为了更逆天的邪术。”

  她这句话,给了安子堂新的启发。

  民间记录天象的艺馆也有,李昭昭肯定也是在这类艺馆查询的,但记录天象并不是简单抬头望天,还需要很多其他知识辅助。

  故民间的天象馆就稍显业余,最全、最仔细的天象记录,只有在皇宫的天象馆能看到。

  可这个天象馆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去,开放有固定时间段,最最重要的事,大琥传下来规矩,要进去,得馆主允许,若馆主不许,皇帝开金口都无用。

  这么大权利不加约束也是不行,所以天象馆主,一辈子不能成婚、不能有伴侣、不能生育、必须清心寡欲守着日月星辰过一生。

  每一代馆主都会收三个徒弟,由谁接任也是在当任馆主死后当日,摔杯由老天爷决定。

  现任馆主四十来岁,单名一个“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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