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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junhua 2023-06-28 09:14:01 26
就在顾太医吓得几乎腿软到跪不住之时,萧燕珩低沉冷凝的声音总算在他头顶响起,“起来吧。”
萧燕珩定了定心,微微敛了满脸的冰霜,转头看了眼常顺,“赐座。”
张福上前扶起顾太医,小声道:“顾太医您快坐。”
顾太医这才狼狈地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微微借着张福的力气站起身来,拘谨地坐下,“多谢陛下。”
萧燕珩此时恢复了镇定,一双凌厉俊逸的凤眼直直地看向顾太医,“过两日,朕寻个机会让肖院使帮着摸一摸脉,无论如何,朕要你竭尽全力,保宜婕妤母子平安。”
“药材补品,但凡用的上的,不必据是什么、合不合规矩,只消告诉朕便可。”
“朕与宜婕妤对你都是信得过的,你的前程富贵,便只看这一遭了。”
顾太医连忙答应,“微臣定当竭尽毕生所能,多谢陛下倚重。”
萧燕珩那双仿佛可以穿透人心的黑眸映出顾太医的脸,看的人无所遁形,梦中霁明柔母子便是顾太医照料着的,萧燕珩愿意再信他一次。
“这阵子,太医院的差事你不必管,只管照料宜婕妤的胎,为保周全,这九个月辛苦你日夜留守太医院,待瓜熟蒂落,少不得你的好处。”
“微臣领旨。”顾太医岂敢不应。
“除此以外……宜婕妤那边……”萧燕珩提起霁明柔,语气都不同了,“只说一切都好,莫要让她伤心。”
“传朕旨意,宜秋宫婕妤尤氏晋嫔位,除去祖制内的封赏外,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你看着去库里挑了最好的给她送去,另……宜秋宫上下加赏半年份例,奖励伺候的尽心。”
这是恨不能把库房里的好东西都给了霁明柔才好,又特地嘱咐,“常顺,你亲自走一趟宜秋宫,告诉宜嫔,朕手头上还有事需耽搁一会儿,朕待会便去陪她用午膳。”
现下已经巳时了,离午膳时候不过一个时辰不到,陛下便要这般紧巴巴地告诉宜嫔,常顺更是不敢大意,脚步匆匆的下去张罗了。
萧燕珩叹了口气,吩咐张福执笔,又让顾太医坐到近前来,“宜婕妤孕中有什么忌讳的、要紧的事,你都尽告诉朕,务必事无巨细。”
——
宜秋宫
霁明柔知道千盼万盼的孩子终于怀上了,即便再没有胃口,还是照着最挑不出错的食谱,强逼着自己用了些。
又是嘱咐着兰影等人将殿内的香炉子收了起来,唯恐香气对胎儿不好。
就在此时,常顺带着流水般的赏赐进了宜秋宫,笑的慈眉善目,“奴才恭喜宜嫔了!”
霁明柔吩咐兰影拿了包金瓜子,亲手递到常顺手中,“劳烦常总管走一趟,沾沾喜气。”
“多谢宜主子。”常顺双手接过,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说起沾喜气,今日陛下倒是闹了个趣事,宜主子且听奴才说说,给您解闷儿……”
常顺揣着一袋金瓜子便将早朝后陛下讨喜糖、吃十全大补汤的事抖落了个干净,为着哄霁明柔高兴,那是半点没给陛下留脸面。
常顺边说边比划,说的活灵活现,将本来不甚有精神的霁明柔逗的乐不可支,又给他塞了一把金瓜子。
见宜嫔露了笑脸了,常顺这才告辞,青町送他出门,笑着谢过,“多亏了常大总管,咱们主子一早上都没精神,见着您才露了笑脸了。”
常顺摆手,“嗨……宜主子如今可是宫里头第一金贵的,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开玩笑,回了乾清宫陛下指定是要过问的,常顺哪里能回话说宜嫔恹恹的没个笑脸?那这差事岂不是没办好?
果不其然,回了乾清宫萧燕珩一问,常顺腰杆子挺得笔直,拍着胸脯说宜嫔很是高兴,萧燕珩一高兴,又给常顺赏了一匣子金瓜子玩。
看的张福羡慕不已,直道师傅有好的都不带着点徒弟,被常顺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这才息了声。
宜秋宫这头,盛宠的霁明柔不仅有喜,还被陛下晋了嫔位的消息不径而走,六宫的礼物蜂拥而至。
霁明柔有孕,必然不能侍寝,逮着时机想攀附上霁明柔的多的是。
为了肚中孩子的清净,霁明柔是一个都没见,只称病说需要静养,独有一人例外,便是同住宜秋宫的尤听娇。
青町想不明白,借着尤听娇还未进来的功夫小声道:“主子您都乏了,还见她作甚?平日里又不走动,这时候知道来拜访了,真是……”
“青町。”霁明柔微微沉了语气,“在宫里最要紧的,就是谨言慎行。再说了,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此时无用,不代表日后无用。”
尤听娇身边的巧心已经向霁明柔递了投名状了,对于尤听娇,霁明柔也算尽在掌握之中了。
“你要沉的住性子。”霁明柔的目光沉静,看的青町乖乖地点了头才收回目光。
过了几息,宫女将尤听娇迎进来内殿来,尤听娇垂目低头,一眼都不敢多看,十分规矩地行了跪拜礼,“嫔妾拜见宜嫔,请宜嫔娘娘吉安。”
霁明柔垂目打量了两眼,尤听娇打扮的很是寡淡,那些平日里爱的粉青嫩绿、金钗玉饰都不见踪影。
自嫔位起,可称“娘娘”,请安称“吉安”,若做了妃,就能道一句金安。
今日这一照面,可见尤听娇对宫中规矩可算是学明白了,人也确实长进了些。
“坐吧。”霁明柔轻声道。
“多谢娘娘恩典。”尤听娇这才在巧心的搀扶下起身,目光飘移,却不敢正眼瞧霁明柔。
还是兰影体贴地递了杯热茶,尤听娇手中捧了东西,这才终于放松了些,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嫔妾听闻娘娘的喜事,特来恭贺,略尽心意,还望娘娘不嫌嫔妾叨扰。”
尤听娇说完,巧心捧着一个精巧的锦盒递到霁明柔跟前。
青町上前来,打开了锦盒,里头整整齐齐叠放着几件婴孩的小衣裳,裁切的很齐整,但是边边角角和连接处的阵脚都很是粗糙,一看做衣裳的人并不擅长女红。
霁明柔伸手拿起来看了看,虽然算不得精细,但料子样式都是费了心思的。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殿内并无一人说话,巧心偷偷拿眼角扫尤听娇,这会子顺宝林该说些好听话才是。
可尤听娇紧巴巴地捧着茶盏,一句话也不知道说。
青町的脸色冷淡,但霁明柔和善地勾了个笑脸,将衣裳放回锦盒,“二妹妹的心意本宫收到了,本宫很喜欢,多谢费心。”
尤听娇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松完,伴随着珠帘撞击的脆响,身后传来的一个令她心生惶恐的声音。
“什么事能叫容儿‘很’喜欢?”
霁明柔都不必抬眼,就知来者是谁,当着尤听娇的面,她还是作势要起身来拜见。
萧燕珩才穿过珠帘,便瞧见霁明柔扶着红漆的桌角站起身来,眼神一凝,三两步飞快上前,稳稳地托住了霁明柔的小臂。
就站在霁明柔身旁的青町都没缓过神来呢,就见萧燕珩一手托着霁明柔的手,一手扶着霁明柔的腰,极其谨慎小心地将霁明柔扶到软榻上坐稳了。
半弯着腰,动作有些生疏地将引枕垫到霁明柔后腰,那姿态神情好似手中扶着的是雪堆的人儿,生怕略一使劲,这宝贝人儿便要散了架了。
“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只怕还没有一粒花生米大呢,陛下怎的如此这般一惊一乍?”霁明柔有些好笑,轻声埋怨道:“没得叫人看着笑话!”
萧燕珩不高兴地瞪她一眼,神情又很快柔和下来,教训道:“越是头三月越要格外当心些,你这当娘的,还跟个孩子似的,这般不上心……没得让朕悬心。”
他的声音瓮瓮的,十足有怨不敢发的委屈模样。
霁明柔今日难得的好心情,微微点头,“臣妾听陛下的。”
霁明柔这一笑粉唇微弯,眼波流转,似笑似嗔,看的萧燕珩移不开眼,幽深的黑瞳此刻亮的仿佛装了两颗星星进去,褪去了老成庄严,难得露出几分少年模样。
“日后这些凡俗礼仪尽可免了,对朕如此,对太后、皇后亦是如此,凤仪宫的请安你爱去便去,若懒得起身便也无需放在心上。”萧燕珩的目光柔的仿佛能淌出水来,“可记得了?”
“嗯。”霁明柔点头。
萧燕珩这才松下心来,转而看了眼尤听娇,这会儿人还跪着呢,“顺宝林送了什么……竟能得你一句喜欢?”
“顺妹妹有心,为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了几件小衣裳,很是费了一番心思。”霁明柔给兰影使了个眼色,兰影立刻上前扶尤听娇起身。
尤听娇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从刚入宫时恨不得贴到萧燕珩身上,到这会儿,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才好。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同样是嫔妃,霁明柔在陛下跟前怎么就能这般轻松自如,明明这陛下就是个杀神般的人物……这会儿尤听娇被萧燕珩的一眼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只要你喜欢,比什么都要紧。”萧燕珩薄唇微启,“传朕旨意,宜秋宫顺宝林尤氏恭顺柔善,尊上惠心,着晋为才人。”
在场众人除了霁明柔没事人一般,俱是面露诧异,尤其是尤听娇,都顾不上害怕了,瞪圆了眼看向萧燕珩。
还是身旁的巧心轻轻唤了一声,这才手忙脚乱地跪下谢恩,“臣妾谢陛下隆恩!”
萧燕珩冷淡的一笑,转头看向霁明柔,“要谢……便谢你的长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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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听娇从善如流,俯首拜谢。
萧燕珩伸手拉过霁明柔的手,顺着指缝插入,与她十指紧扣,“朕与你夫妻一体,只要能哄的你高兴,朕便高兴,能哄的你喜欢,朕便喜欢。”
萧燕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肯定,既是说给霁明柔听的,亦是说给在场的众人听的。
他就是要堂而皇之地告诉宫里人,宜嫔是他心尖上的人,谁同她亲近、对她好,谁便可得势。
“夫妻一体”这四个字,皇后说过许多次,但萧燕珩说出口,才是真正的金口玉言、一字千钧。
尤听娇的跪姿愈发端正了,埋在暗处的神情更是凝重,姨娘说的果然不错。
萧燕珩挥挥手,尤听娇悄无声息地告退。
尤听娇走后,霁明柔才开口,“臣妾不过是个嫔妃,怎么配和陛下‘夫妻一体’?”
“这样的话,陛下往后切莫再说了。”霁明柔语气平淡。
青町等人心里都是一个咯噔,常顺也是暗自犯愁,陛下这是在许诺呢!如此重诺,平日里七窍玲珑心的宜嫔怎么这会儿竟较起真来了?
萧燕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却半点没有流露出情绪,扣着霁明柔的手收的更紧了些,“往后不说了,只做给你瞧,好不好?”
“好。”霁明柔唇角依然带着笑。
萧燕珩的话,她并非不知其意,只是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这些私底下说出来的甜言蜜语也好,山盟海誓也罢,都做不得真。
萧燕珩伸手揽过她的纤腰,微微使了三分力气,掌心抚住她的后背心,将人紧紧搂入怀中,二人头颈交叠,宛若鸳鸯交颈一般缱绻情深。
闻着霁明柔皮肤里透出来的馨香甜蜜,萧燕珩淤积于心的失落渐渐平息,没关系,他们还有一生一世可以纠缠,即便是冰做的心,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去捂化了,只要……她还在自己的怀抱之中,便好。
二人用过了午膳,霁明柔避进内室更换衣衫,青町小声道:“主子,方才陛下那是疼惜您,您何苦说那么句不领情的话呢?”
霁明柔微微展开双臂,由着兰影替她系上衣带,没什么精神道:“有些话,陛下说得,我说不得,更当不得真。”
“怎么会呢,陛下待您情真意切,如今您又有了孩子,往后只会更疼惜您才是……”
“我知道。”霁明柔直白的话打断了青町的劝慰。
青町微微一愣,呆愣楞瞧着霁明柔笑着轻叹一口气,“傻青町,人心易变、容颜易改,今日的情浓爱重是真,来日的薄爱寡恩亦是真,切不可全信。”
兰影正替霁明柔理好了宽松的大袖衫,闻言悄悄打量主子,明明是十九岁如花般的年纪,竟能清醒至此?在宫里过日子,神志清醒的人走的长远,但……也活得辛苦。
打理完毕,霁明柔搭着兰影的手转去殿内,软榻上萧燕珩正坐着看书,但显然是没看进去的,一听见动静便抬眼看过来,起身亲自过来搀着。
“臣妾月份尚浅,哪里需要这样紧张?”霁明柔几乎是被萧燕珩架着坐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七老八十腿脚不利索。
萧燕珩轻哼一声,“朕乐意。”
霁明柔掩嘴轻笑,“顾太医说了,臣妾一切都好,紫宸殿不晓得压了多少折子,您还是紧着正事吧。”
“怎么?”萧燕珩剑眉一挑,老大不乐意了,“有了小的,就不要朕这个老的了?”
“哪有?”霁明柔被他埋怨的一愣,一旁的宫女们都掩嘴偷笑。
萧燕珩不依不饶,“怎么没有,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催着朕走……待生了下来,朕这个夫君只怕要越发不值钱了。”
他说着,还罗列起证据来了,拿起矮桌上的书道:“你瞧瞧,从前看的都是棋谱,如今看的是什么书……《千字文》!”
“这么早就惦记起这小崽子的学业来了,连朕送你的棋盘都不晓得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头了!你还不承认?”
眼见萧燕珩嘴巴埋汰起来就没完了,霁明柔赶紧给常顺使了个眼色,常顺从善如流地领了伺候的宫人出去,留着这耍赖的皇帝给宜嫔独自招架。
面对这耍赖皮的,霁明柔只得暂且认了,“臣妾不是担心孩子读书辛苦,想着让他在肚子里就开始学,日后也能轻快些。”
“陛下这个父皇也能略微省些心不是?”霁明柔伸手抓住萧燕珩的手腕,另一只手试图将那本《千字文》抽出来。
萧燕珩却反手抓牢里霁明柔的手腕,一把将人捞到怀中坐着,凑到霁明柔耳边道:“这你大可放心。”
“嗯?”霁明柔不解其意。
萧燕珩暖烘烘的大掌稳稳地包在了霁明柔的小腹上,软乎乎的,半点没露出痕迹来,“这个孩子必然是个文思敏捷、聪敏好学的。”
霁明柔嗤笑一声,不信,“陛下倒是什么都知道?”
“那是自然!”萧燕珩薄唇翘的老高,悄么声地贴着霁明柔的耳廓道:“算着日子,这是咱们一月前那回播的种子,你可还记得么?”
霁明柔只觉得他的热气直往耳朵眼里钻,痒的不行,一听他这语气就觉不妙。
果然不等她想明白是哪一回,就见萧燕珩笑的贱兮兮道:“就在这儿,这张矮桌上,你不肯依,朕还将你的绸裤撕破了……”
这厮没完没了地带着霁明柔回忆起当日的种种细节,感叹他这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如此这般的不容易。
“你说说,朕在榻上挥洒了多少汗水,那可真是‘汗滴禾下土’也不为过,这小崽子偏生就是不肯着地,换了你看书的矮桌上,只一回……一回便传了信了。”
“可见……这是个好学不倦的,打娘胎里便爱读书。”萧燕珩冷冽的凤眼此时宛若含了一池的蜜糖,哪里还有半分威严模样?
霁明柔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张白净的俏脸登时成了粉桃。
幸好!幸好她让常顺将宫人都带了出去。
否则……否则她还如何见人?这郑肃威严的皇帝也实在是个脸都不要了的,还卖弄起功劳来了!
霁明柔气得捂紧了耳朵来,萧燕珩这几句话,真是脏了她的耳朵。当下也不肯挨着他,就要从萧燕珩的腿上下来。
谁料这一动可不得了,几乎就几息的功夫,霁明柔便察觉到臀下烫的灼人,屁股下更是凹凸不平,硌得很……
萧燕珩就像闻着腥味的猫一般,越发将人搂紧了,呼吸愈发粗重急促,冷峻的脸庞似是醉了酒一般透着熏红。
霁明柔察觉到他身上极具存在感的侵略气息,愈发不安,挣扎着要下地。
萧燕珩只觉得挨着的地方绵软无骨,只微微磨蹭几下,便叫他情难自持,奈何现在怀中的宝贝疙瘩是只能看不能吃……
霁明柔只感觉萧燕珩搂着她的手臂宛如铁铸一般,紧实坚韧的肌肉绷的很紧,冒着烫人的体热。
萧燕珩贴着她的脸侧都被体温蒸出了薄汗,他的声音低哑撩人,似是讨饶又似撩拨,“别动,容朕缓一缓……”
“好容儿,且饶一绕朕吧。”萧燕珩从未这样狼狈。
上午喝的那碗十全大补汤能让那不行的重振旗鼓,果然是不容小觑的,这会子再搂着这宝贝疙瘩,一时真如火山喷发一般压抑不住。
霁明柔微微撇头看他,只见凤目半阖,剑眉微蹙,美如冠玉的脸庞此刻好似醉玉颓山,令人不忍推拒。
甚至依稀可见萧燕珩额角微微鼓出的青筋,确实是忍极了……
见霁明柔总算稍稍安分下来,萧燕珩长出一口气,极力平复……却没甚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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