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过替嫁人,哪敢高攀千岁妻抖音热推新书-小说傅南烨陶栀鸢在哪阅读

dongdong 2023-06-22 21:51:13 24
承阳宫,后花园。
陶栀鸢跪在张贵妃面前。
张贵妃确是位难得的美人,年逾三十,却宛如少女。
张贵妃斜睨陶栀鸢:“你与南烨成婚已有一段时日,他待你如何?”
陶栀鸢柔声回:“千岁事务繁忙,迄今为止从未同榻而睡,其余倒好。”
闻言,贵妃脸色稍霁:“南烨确实忙了些,你多担待。”
陶栀鸢应声。
这时,有蝴蝶翩翩落在贵妃朱钗上。
陶栀鸢眸色明亮夸赞:“娘娘如花美貌,竟连蝴蝶也为之倾倒。”
张贵妃顿时喜笑颜开。
另一边,九千岁府。
傅南烨听内侍禀报说:“夫人去承阳宫已有半日,是否需要过去看看?”
傅南烨一听陶栀鸢名字便皱眉。
“不必。”
拒绝完后,坐在书房里却莫名又有些看不进公文。
他再度叫来手下:“备车,去接夫人。”
傅南烨踏出书房,谁料,他还没启程就见手下跑了回来。
“千岁,不必去接了!夫人回来了,还带回了赏银千金!”
傅南烨一怔。
快步走到门口,便见陶栀鸢正施施然下马车。
而她身后,内侍正一箱箱往府里搬赏赐。
两人对面相逢。
傅南烨难掩诧异:“你竟还有这能力。”
陶栀鸢微微一笑:“这还是托了千岁的福,若非千岁深得贵妃喜爱,妾身哪能有机会获此殊荣?”
傅南烨脸色一黑:“看来夫人还未学会好好说话。”
陶栀鸢只好住嘴,遂随意转移话题问:“千岁这是要出门?”
傅南烨心中莫名不爽,冷下脸道:“与你无关。”
陶栀鸢‘哦’一声,淡淡欠身:“那妾身便先回房了。”
行礼完,她直接离开。
傅南烨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这本欲去接她的架势,心中越发不爽至极。
重新回到书房。
傅南烨越想越不对,陶栀鸢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放肆了!
他又叫来人问:“她在贵妃那里都说什么了?”
暗卫如实禀报。
听到陶栀鸢跟贵妃说他们从未同榻,傅南烨眸色微沉。
“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深。
本要照常回房的傅南烨,路过陶栀鸢院子,见她房间还亮着。
使神差,他改变了方向。
叩叩两声敲门。
陶栀鸢刚刚沐浴完毕,正要披衣,没等出言就见房门被人倏地推开。
“何人敢……”陶栀鸢冷怒的语气在见到人时咽了回去。
她淡淡欠身:“千岁夜深来妾身屋内,是有何事?”
傅南烨视线在她雪白肌肤上一瞥,只觉那雪色白得几乎刺眼了。
他将门一关,兀自坐在床榻上。
“你不是向贵妃娘娘告状说本千岁从未与你同榻吗?我今日便如你所愿。”
陶栀鸢一愣,只道ๅๅๅ:“千岁果然消息灵通。”
却是没有半点扭捏,过去替他宽衣解带。
这等事,上辈子她本就做惯了的,自然熟稔。
傅南烨眉一皱,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力,陶栀鸢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傅南烨掐住她细软的腰身,语气低沉:“你知道夫妻同榻该发生何事吗?”
陶栀鸢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瞬。
回过神来,便放松心神。
她自然不怕,傅南烨是太监,上一世他们最亲密之时,也不过相拥而眠。
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紧张。
“千岁何必开此玩笑。”
见她有恃无恐,傅南烨脸色一黑,瞬间将人反扑在床。
他眸色沉沉,嗓音低哑——
“你以为男人没那玩意儿就不能行同房之礼了?”

湿热呼吸声喷在耳畔。
陶栀鸢被死死压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心跳如擂,慌乱不已。
“千岁……”
傅南烨手指探入她的里衣,音色愈发冷了:“阉人就算没那玩意儿也有的是法子,轻则以手,重则狎具剑柄,夫人选一个?”
冰冷的指尖触及肌肤。
陶栀鸢身形猛地一颤,随即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她,眼底泄出恐惧之意。
他竟真的带了狎具?!
“千岁,妾知错了!”
她眼尾发红,眸中闪烁泪花。
避之不及的惊惧态度让傅南烨眸中一刺,他索然无味松开了手。
“胆小如鼠。”
傅南烨起身离开。
陶栀鸢惊魂未定怔在床上。
之后一段日子。
傅南烨待她极其冷淡,陶栀鸢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
直到中秋前夕。
傅南烨向她递来帖子:“明日带你去惜星阁。”
惜星阁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
每年中秋都会举办竞卖会,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
往年陶铃月的诗画都能被拍到最高价,所以她也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
而无人知晓,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价,皆出自傅南烨手笔。
虽然心有疑惑为何带自己,但陶栀鸢到底没敢多问,只应了下来。
中秋这天。
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惜星阁的热闹更胜一筹。
“竞卖会何时开场?”
“今年不知有无人压过陶小姐拔得头筹啊……”
陶栀鸢跟着傅南烨来到惜星阁二层,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辈。
屋子正中央,陶铃月被簇拥着提笔。
见到陶栀鸢,她眸光一闪,遂放下笔上前挽住陶栀鸢的手:“莫要说笑了,铃月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卖弄才华,姐夫,不如让姐姐作画,铃月题字可好?”
陶栀鸢自小便被关在偏院,能吃饱穿暖已是奢求,遑论琴棋书画?
陶铃月这般,分明是想故意让她难堪。
陶栀鸢抬眼看了下傅南烨。
傅南烨却视线却只落在陶铃月身上,丝毫未傅忌她,直接应下:“既是如此,夫人你便同铃月一起吧。”
“……是,夫君。”
陶栀鸢心口发闷,还是起身执笔。
陶铃月眼带轻蔑,只等陶栀鸢的拙劣画技遭人嘲笑,到时她再题字作对比。
这样,陶栀鸢上次在茶楼堵她的这口气才算是出了!
然而随着陶栀鸢手底画笔移动,陶铃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陶栀鸢笔下,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白雾环绕。
画中那双纯真透亮的鹿眸撼动人心,更称点睛妙笔。
“千岁夫人果真妙手丹青,这鹿惟妙惟肖!”
“有吴道当风之意,徐翁风流之雅啊……”
……
夸赞声翩然入耳。
陶栀鸢表面淡然笑着,心里却刺痛不已。
依照此时,她确实不该会作画,这些都是前世傅南烨手把手,一笔一画教她的。
他也曾那般对她好,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
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
傅南烨掩住眼底诧异,低声对陶栀鸢道:“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夫君眼界高,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
陶栀鸢淡淡回。
傅南烨话一噎,随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
一旁的陶铃月听了,立即得意的瞥了陶栀鸢一眼,神色飞扬:“铃月谢千岁夸奖。”
陶栀鸢只木着脸一言不发。
见状,傅南烨眉头一蹙,也莫名不高兴起来。
竞拍开场。
傅南烨一反常态,亲自出面高价买下陶铃月的画作。
可轮到陶栀鸢的画出场时,他却不再举牌。
在场众人见傅南烨不出价,皆面面相觑,竟一时无人敢拍。
“夫人若怕丢面,你同我说几句软话,为夫倒也能勉强收下。”傅南烨看了一眼陶栀鸢,故意道。
陶栀鸢心中无语:“不必,寻不着欣赏之人,那画扔了也并无不可。”
傅南烨面色骤然难看。
就在这时。
人群之中,突有一人悠哉举牌。
拍卖师高声喊:“镇国公之子萧云廷出价黄金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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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之上。
傅南烨脸色顿时黑沉,立即看向身旁的陶栀鸢。
见陶栀鸢面露惊讶探身去看,他眉头便是一皱。
记起了自己让暗卫去查陶栀鸢时,特意禀报的一件事。
若没有皇帝赐婚,陶家拿她替嫁一事。
这个萧云廷此刻恐怕已经到陶家求娶她!
按照惯例,买家与笔者可见面。
然而轮到萧云廷求见之时,傅南烨却直接领着陶栀鸢离开。
回途马车上。
傅南烨悠悠冷笑:“竟能惹大理寺少卿垂怜,你倒是有本事。”
陶栀鸢觉得他莫名其妙:“不过是妾身的画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
她倒是听说过萧云廷之名。
镇国公世子,出身将军世家,为人素来肆意不羁,能文能武。
前世镇国公以身殉国后,他便接过父职,镇守边关。
而他最传奇之事,便是违抗皇帝赐婚圣旨。
可不论前世亦或今生,她对这人的印象也仅限于此,并无任何私交。
傅南烨却并不信,语气越发古怪:“你们不认识?那他为何豪掷百金?刚刚为何要见你?又为何准备上陶家提……”
猛然醒悟自己失态,他及时止住话口。
陶栀鸢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倒是被他前面的话气得心口一堵。
遂冷冷道:“千岁自己不也为陶铃月豪掷千金?看来陶铃月才是好本事,竟能惹千岁大人垂怜!”
马车正好停下。
陶栀鸢说完,便掀开帘子兀自下车离开。
傅南烨黑着脸跟在后面下来,朝身旁内侍发火:“到底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胆子?!”
“属下倒觉着,夫人同千岁倒是相配。”内侍大胆出言。
傅南烨嗤笑:“你莫不是魔怔了。”
“千岁心系公事,向来紧绷,反倒是在夫人面前才有几分放松神态。”
听闻这话。
傅南烨面色一沉,没说什么,踏步回府。
三日后。
皇家秋猎,傅南烨自然也要随行。
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前世并未带陶栀鸢前往,如今却非要她陪同。
到了猎场,陶栀鸢原本只是想安静待着,傅南烨却要她一起骑马。
陶栀鸢冷脸拧眉道:“千岁,妾身不会骑术。”
傅南烨跨坐在马背上,仍居高临下向她伸手:“上来。”
无奈,陶栀鸢只得上马。
软玉在怀,傅南烨心头忽地一滞。
脑海里不由就记起了那个古怪的梦。
梦里,他与她也同乘一匹马,那时,她对他可不是如今这幅冷脸。
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但很快他抛之脑后,不过一场梦,何必当真?
谁料围猎中途。
一道惊呼从林中响起:“来人!有刺客!”
傅南烨勒紧马绳,迅速转身要去护驾。
就有几名黑衣人窜出来拦住去路。
陶栀鸢心下一紧,暗道不好!
傅南烨凑身附耳:“自求多福,本千岁可傅不得你。”
随即他翻身下马,扬鞭一挥,骏马嘶鸣驮着陶栀鸢扬长而去。
黑衣人一拥上前。
傅南烨撑一时尚可,然寡不敌众,眼见背后就要被利剑刺中!
千钧一发之际。
“吁——!”
马鸣萧萧归来,前蹄一脚踩中刺客。
傅南烨趁机一剑毙命,抬眼才见竟是陶栀鸢策马!
“上马!”
陶栀鸢一手握绳,一手向他伸着。
傅南烨借力上马,陶栀鸢便扬鞭前行。
声称骑术不佳的陶栀鸢,此刻驾马奔腾,骑术高超无比。
看得傅南烨惊奇不已。
陶栀鸢久居偏院,从未出府,又是从何学得如此精湛骑术?
……
刺客被一网打尽,秋猎也因此终止。
傅南烨面圣后,便领陶栀鸢回府。
见陶栀鸢无事人一般,他不由出声问:“为何回来救我?我以为你该盼着我死才是。”
陶栀鸢一顿。
望了傅南烨一眼,她垂眸淡淡开口。
“千岁所言不假,我确实盼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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