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漪傅景主角叫什么-小说纪兰漪傅景好看吗
傅景见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绷着脸快被吓晕过去,他睇了眼傅娘子:“不会说话就别说。” “那还不是督主吓着人家。” 傅娘子性子爽朗,丝毫不惧冷脸的傅景, 她笑起来眼角堆起细纹,放下铜盆就凑到纪兰漪跟前,“好啦,别害怕,阿姊与你玩笑的。” 傅娘子覆手将纪兰漪绷紧的指尖从被子上拉开, “你这指头上伤得不轻,虽然上了药,可新肉长起来之前还是会疼的,这段时间别用力,别碰着水,还有你脸上的伤。” “我替你上了药,等伤口结痂之后再用些我调制出来的玉容散,保准让你半点儿疤痕都不留下。” 纪兰漪有些无措地看着笑盈盈的妇人。 傅景淡声道:“傅娘子是蜀地程氏的传人,医术极好,太医署的人都不及她。” “督主别夸我,夸了我出诊也是要收银子的。” 傅娘子笑着打趣了一句,才话音一转,“不过纪小娘子长得好看,药钱倒是能免了,要不这小脸花了得有多少俊俏郎君捶胸顿足,阿姊可舍不得。” 纪兰漪脸皮发烫。 她能感受到傅娘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许多年不曾有人心疼过她美丑。 哪怕只是玩笑话,此时握着她的那双指尖粗粝的手却也让她格外安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呐呐:“谢谢阿姊。” 傅娘子格外受用:“有你这么个仙女妹子,我可占了大便宜。” 纪兰漪抿唇轻笑,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 …… 象首铜炉里烧着火炭,屋中暖和不见春寒。 傅娘子颇为话唠的拉着纪兰漪与她说话,或是笑容安抚人心,也或许是傅景只走到屏扆旁的四足长榻上坐下,未曾试图靠近。 等傅娘子替她重新上好了药后,纪兰漪小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她嘴唇依旧苍白,青丝垂落在身后,卷翘的眼睫扑扇着时,微微红肿的眼睛里也有了神,不再像是刚醒来时无措。 等傅娘子退出去后,屋中只剩她和傅景二人。 纪兰漪小心翼翼地抬眸。 对面的人一身玄色锦衣,墨簪挽发肆意,褪了初见时的冷戾,神色疏懒地斜靠在榻边。 明明是个被人唾骂的奸佞阉党,手段狠厉无人不惧,可他身上却没有半点宫中那些内侍身上的阴柔之气,反而眉目舒朗如玉泉落于山涧,浑身上下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凛然贵气。 或是察觉到她在看他,他剑眸轻抬。 纪兰漪连忙一缩,垂眼低头抓着被角。 “傅娘子的话忘了,手不想要了?” 见她下意识缩手,傅景似轻叹了声,“怕什么?” 见女孩儿不出声,他说, “䧿山上你出现的太过巧合,我近来又犯了不少人的利益,京中人皆知我每年此时会去山中祭拜故人,你又吞吞吐吐说不清楚缘由,我只将你当成了那些人派来的刺客,才会险些杀你。” “如今查清,自不会伤你。” 他声音依旧淡淡,可与山上动辄要人性命不同。 纪兰漪虽然还是怕他,也记得自己昏过去前骂了这人,她抬头小心翼翼地道:“那督主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你想走?”傅景看着她。 兰漪呐呐:“我一夜未回,府中会担忧……” “纪家并没人去过灵云寺找你,至今也无人知道你险些丧身在那林中。” 手心猛地收紧,兰漪脸上一白。 “你跟纪瑾修一起去灵云寺,他却将你一个人留在那林子里,与你同去的有你的表哥谢寅,有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陆执年,可他们都只记得那个哭哭啼啼的庶女。” “他们昨日回城之后,就哄着那庶女去了珍宝楼买了首饰逗她开心,后来还去游湖泛舟,没有一个人记得你在城外一夜未归。” 傅景不是愿意将腐肉留在体内的人,自然也不想叫小孩儿自欺欺人。 “昨夜山中大雨,若非我凑巧路过,你早已经摔死在那雪坳里。” “你那兄长明知山中危险,可回城到今日都没出城找过你,就连纪鸿和纪老夫人也毫无察觉,你那个婢女倒是想要来找你,却被纪瑾修以冒犯了那庶女为由打了几板子。” “你确定你要就这么回去?” 傅景的话如同刀子,刺得纪兰漪惨白着脸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纪姝兰入府之后,她处处不如意,每有争执时她总会因为纪姝兰跟阿兄吵得天翻地覆。 昨日是她母亲冥诞,她特意跟阿兄他们一起去灵云寺上香。 原是约了谢寅和陆执年一起外出散心,顺道缓和跟阿兄之间的关系,可她没想到阿兄居然会带上了纪姝兰。 她本就极为厌恶纪姝兰这个外室女,更不喜阿兄跟她亲近,一路看见谢寅和陆执年也处处关照她,甚至为了那个外室女忽略她时,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气。 等上山之后纪姝兰“不小心”打翻了她母亲的长明灯,将她母亲的福祉毁了一地。 她所有怒气就都爆发出来,气急之下给了她一巴掌,纪姝兰就哭着跑了出去。 纪瑾修满眼焦急骑马在林子里将人追回来,表哥谢寅和陆执年也拖着她过去让她跟纪姝兰道歉。 纪兰漪自然是不肯。 她又没错,她凭什么跟纪姝兰道歉? 纪兰漪口不择言骂了纪姝兰几句,纪姝兰就哭哭啼啼说要回安州。 纪瑾修当时便大怒斥责她毫无教养,没有女子谦顺之德,说她欺辱身世可怜的纪姝兰,毫无半点容人之量。 她赌气与他吵了起来,他就叫她滚回灵云寺去自省,而本该护着她的谢寅和陆执年也皱着眉头说她太不懂事。 他们几人只顾着去追哭的梨花带雨的纪姝兰,将她一个人留在了白茫茫的林子里。 上一世她在林中迷了方向,天黑后马儿受伤摔下了陡坡。 她没有这一世的运气遇到了傅景被人救了上来,而是摔下去滚进了深不见底的雪窝,直到第三天早上才被过路的农户发现。 昏迷不醒地送回京城时,瘸了腿,毁了脸,身子骨也被彻底冻毁了。 纪兰漪呼吸时都带着怨恨:“她不是庶女。” “嗯?” “我说,纪姝兰不是庶女,她只是个身份不明的外室女。” 她想起上一世回去后她满是怨憎,姨母也因她受伤气得发狂。 纪瑾修他们刚开始还心怀歉疚,跪在她面前哭着说对不起她,纪老夫人和纪鸿也重重罚了他们,说会将纪姝兰送走。 可后来姨母出事,纪家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他们开始劝她放下过去,劝她怜惜纪姝兰凄苦,他们心疼纪姝兰替她取血求药的大义,喜爱她轻言细语的温柔,而因毁容断腿困在后宅,又失了至亲姨母性情大变的她,就成了人人厌恶的存在。 最初的争执,次次摔门而去。 她的不甘和怨愤就成了他们眼里的“不懂事”,后来她看明白了纪家凉薄,只想要远离他们,可他们却一个一个的来指责她,说她出现在外面会连累了纪姝兰的名声,让纪家遭人耻笑。 他们断了她跟外间的联系,取走了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将她关在废弃的院子里不见天日。 她脸上起满脓疮,苟延残喘地留在那房中“自省”。 外间纪鸿高升,纪瑾修名冠京城,纪姝兰更拿着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成为人人称羡的才女,连陆执年都为她悔婚对她倾心。 纪兰漪满腔怨恨无处发泄:“她说她是我父亲年轻时在外的风流债,是我爹养在外面的外室女。” “祖母他们说此事传扬出去会让纪家名声有瑕,我阿娘也会被人嘲笑,所以才对外说纪姝兰是我母亲身边良奴所生的庶女。” 傅景眉心皱了起来:“他们说,你就答应了?” “所以我蠢。”纪兰漪红着眼。 傅景被她这话说的一堵,见小姑娘垂着脑袋露出个发璇,隐约又见了眼泪,他叹了口气尽量声音低些。 “庶女还是外室女先不论,你确定她是你父亲的血脉?” 纪兰漪抬头。 “你父亲与你母亲极为恩爱,你母亲诞下你后伤了身子再难有孕,当年京中多少女郎痴迷你父亲风采,竞相求嫁,愿以平妻贵妾之礼入纪家替他绵延香火,都被他出言拒绝。” “他要是真贪女色,何至于养个遭人不耻的外室?” 纪兰漪睁大了眼:“可是三叔和大伯都说……” 不。 不对。 纪兰漪陡然白了脸。 她隐约记起纪姝兰刚到府中的时候,三叔是直接将人送去大房的。 当时大伯母脸色极为难看,祖母也对她十分厌恶,府中只是将人安置在偏僻小院里,才会让她误会以为她是哪家前来投奔的亲戚。 是后来过了几天,三叔才突然说她是父亲年轻时在外留下的血脉。 纪兰漪隐隐察觉自己被隐瞒了什么,用力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 那他们不仅污了父亲死后清名,玷污了他和母亲的感情,还让那个孽种占着二房的名义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唇上渗血,纪兰漪怒声:“我要回去。” 傅景开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还是质问纪鸿他们?” 纪兰漪下意识张嘴就想说话。 傅景淡声说道,“你手中并无证据,质问又能如何?” “纪家有个国公勋位,自诩清贵断不会混淆血脉,他们肯让那外室女留在府中,就说明她身上是有纪家血脉的。” 换句话说,那纪姝兰不是老大纪鸿的,就是老三纪覃的。 “他们敢让那个外室女冒充二房的人,就是吃定了你不会察觉,你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你父亲的女儿。” “你的确可以去质问纪鸿他们,甚至大吵大闹与他们撕扯,可他们要是矢口否认拿孝道压你,说你无端揣测尊长,污他们名节,你该如何?” “我……” 纪兰漪被问得茫然。 她本也只是个娇养长大的小姑娘,哪怕上一世被困在纪家几年满心怨憎而亡,可说到底并不懂得太多尔虞我诈。 傅景见她模样说道:“那个纪姝兰如果只是纪覃的血脉,纪家没必要大费周章替她遮掩,除非她的存在会危及纪家前程,甚至毁了纪家在朝中支柱,而你应该明白这个人是谁。” 纪兰漪颤了颤:“是纪鸿…” 傅景“嗯”了声。 “我知道你气愤,可是你要明白,如纪鸿这种浸淫朝堂多年的人,是绝不会允许你毁了他的官声的。” “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与他们质问,他们要是心善一些,还会好生安抚你,想办法说服你将事情遮掩过去,大家安好。” “可要是心狠一些,怕是会直接抹干净所有证据反咬你一口,不仅毁了你父亲身后名,还会坐实了那外室女身份,让你从此甩不掉她。” “他们占着尊长二字,轻易就能毁了你。” 纪兰漪死过一次,那些惨痛的代价早让她知道纪家的人有多心狠。 她心口颤了颤,忍不住抬头:“那我该怎么做?” 傅景见她这么快就平静下来,眼底划过抹赞赏:“要么忍了这事,若要动,就得一击毙命。” 纪兰漪咬了咬牙。 忍她是不会忍的,可要是想一击毙命…… “与人对敌,最忌无策擅动,知己知彼才能百胜。” “你与纪鸿、跟纪家之间天生就处于弱势,以幼驳长,礼法不容,所以你得先看清楚他人短处,知晓自己优势,明白对方想要什么,惧怕什么,而你又有什么能够制衡他的。” 傅景修长手指放在膝上,说话时吐息很轻。 如同教导稚子,循循善诱。 “行事前顾虑周全,搏命时亦要留好退路,善战者勇,攻心者利,明白吗?” 纪兰漪闻言低头沉思。 纪鸿他们在意名声,在意脸面,在意纪家门楣,亦怕纪姝兰真正身份暴露出来,毁了纪鸿官声前途。 而她的优势…… 她出身虽然尊贵,可父母双亡天然能博人怜惜,纪家迫害更能叫人心疼她处境,而且她有个护短至极的王妃姨母,又有个曾经教导过帝王,与朝中不少老臣交情莫逆,弟子也已成朝廷肱骨的故去太傅当外祖父。 只要她能占理,她就无所畏惧。 纪兰漪眼中迷茫散去,心中安定下来,再看着傅景时忍不住咬着唇。 这个人明明之前还想要她的命,恶劣至极的戏耍她,逼得她狼狈至极。 如今却又教她应对纪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督主为什么帮我?” 顿了顿,兰漪似想起什么,“你先前说你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想是跟他们有仇,这些人里是不是也有纪家?” 傅景见她防备,忍不住笑了声:“别多想,本督若要谁的命,还犯不着借你个小孩儿的手。” 当年的事情是隐秘,牵扯到太多的人命,叫她知道不是好事,他于是换了个说法。 “你脖子上戴的那块玉,是我母亲姊姊留下的遗物,她于我有再造之恩。” “这玉是她心爱之物,本有阴阳两截,她将其中一截给了我母亲,另外半截给了她挚交好友。” 他伸手从自己怀中取出那半块龙纹佩来,展开放在掌心。 纪兰漪惊讶地瞪大了眼,下意识伸手摸着已经挂回了她脖子上的那半块断玉。 这玉是她从小戴到大的,她自然是记得,原以为不过是残缺的断玉,没想到居然还有另外一半,而且这一半还在傅景手中。 “幼时薛姨常与我说起她那位好友有个女儿,还说若是见了,你该唤我一声阿兄,让我护着你,所以你不必怕我。” 阿兄? 脑海里如雷劈中,纪兰漪猛地僵住。 她见识过傅景冷戾无情,自然也知道他因这断玉突如其来的让步。 只因为她与他口中那位“薛姨”有关,他就能教她如何对付纪家,替她出头。 那如果这玉在纪姝兰手上呢? 纪兰漪眼前发黑费力垂着眼眸,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上一世她被人送回纪家,醒来时已经换掉了衣裳,这玉也不知所踪。 纪瑾修他们只说那农户送她回来时就不见此物,她也只当是遗失在了山里。 她毁容断腿后,纪姝兰曾有近一年时间都对她伏低做小,纪家也从未有人提及过傅景,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就认了傅景当义兄。 纪兰漪颤声道:“如果没有这玉,督主可会认人当妹妹?” “本督又不是闲得慌。” 没事没干的,认什么妹妹? 傅景话落,不知又怎么吓到了小孩儿,见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他瞬间头疼。 “怎么又哭了?” 小时候还能拎着小孩儿举高了哄上一哄,如今…… 他长身而起,衣摆掠动间走到了床榻之前,顶着那张能吓哭了小孩儿的俊脸,伸着大手拍了拍她脑袋,“不哭了,我替你宰了纪家的人。” 纪兰漪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掉头上的爪子:“谁要你帮!!” 混账玩意。 “……” 傅景被打的一愣,瞧着瞪圆了眼炸毛的小孩儿。 纪兰漪又气又恨又害怕,压着自己刚才胆大包天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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