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爆评热文沈芳年陆行川,沈芳年陆行川小说大结局
三天后,岭南火车站。 “徐大哥,一路上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外婆先走了,后会有期。” 沈芳年一手扶着外婆,一手提着皮箱。 徐墨抿抿唇,敛去眼底的诡谲:“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县东城的招待所找我。” 沈芳年点点头,带着外婆转身朝汽车站去了。 身后那道目光像是刺,扎的后背有些发凉。 “囡囡,你咋了?这一路上你都跟徐墨不怎么说话了。”外婆忍不住问。 沈芳年回过神:“没有,可能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见她不愿意说,外婆也没有多问。 又经过四个小时的汽车,一个小时的三轮车,沈芳年带着外婆回到了黄岭村。 重生之后,她就没再回来过。 依旧是记忆中那样,村口的老榕树还因为修路砍掉,几个穿着灰色袄子的女人坐在树下拢着袖子聊天,几个挂着鼻涕的孩子抓着地上的残雪追逐打闹。 见她和外婆来了,几个女人互相捅着胳膊。 “哎哎哎!你们快看,那不是沈芳年吗?” “她不是因为贪了军服厂的钱被公安抓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之前不是说她在家属院勾引男人,后来才贪的钱,怪不得陆行川要把她踹了!” 又是这些话。 虽然早已听习惯,但沈芳年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她也没有理论,毕竟想改变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行的。 沈芳年原想先回家,外婆却大步跨到她们面前。 “你们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扯别人的闲话,说谁勾引男人,谁偷钱,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老人像是炸了毛的狮子,瞪眼怒视着她们。 “外婆……” 沈芳年皱起眉,将人护在身后。 “整个黄岭村现在谁不知道沈芳年是个偷钱的破鞋,也就您老人家,把她当成宝!” “就是,老天爷要真有眼,也先劈你那爬人家陆行川床的外孙女!” 听着这些话,外婆气的面红耳赤,整个身体都在抖:“你们……” 生怕老人气坏了才康复的身体,沈芳年慌忙扶住她,正色扫量眼前说风凉话的人:“第一,我没有勾引男人,第二,我也没有偷军服厂的钱,第三,我跟陆行川两人感情很好,你们可以无知,但要知道造谣是要坐牢的。” 说完,也不管她们是气是恼还是嘲笑,扶着外婆就往家里走。 外婆看着面无怒色的沈芳年,表情也软和了下来:“囡囡……” “外婆,别人说什么咱们都别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沈芳年拍拍她的手背。 见她一脸从容,外婆心底残余的怒火也慢慢平息。 不可置否,她的囡囡真的变了很多,换做以前,听到别人说这些闲话肯定是忍不了的。 一路上,碰上的村里人有当着面指桑骂槐的,有背地里窃窃私语的,沈芳年只当做没看见。 推开潮湿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原本的黄土院子在下过场雨后成了一片泥泞,几片被风吹落的瓦片散落在墙沿。 荒凉的像是野外的破庙…… 沈芳年看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外婆和自己各自孤零零地在这里去世。 叹了口气,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就在她准备让外婆先去堂屋休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叱唤。 “沈芳年!” 转身看去,沈芳年愣住。 陆母!? 第19章 陆母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冲着沈芳年脸就是一巴掌。 ‘啪!’ 沈芳年没防备,左脸顿时炸开火辣辣的痛。 “囡囡!” 外婆又惊又急,心疼地摸着她红肿的脸颊。 陆母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要不是你,行川怎么会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搅家精,扫把星!” 外婆像气的红了眼,朝着陆母就是猛地一推:“有什么冲我来,你再动囡囡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陆母踉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死瞪着老人,咬牙切齿地又要动手:“死老太婆!” 手刚伸出去,就被沈芳年狠狠捏住。 沈芳年冷眼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陆母:“看在行川的面子上,你又是长辈,我不跟你动手,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什么好事。” 陆母揉在一起的脸又是白又是红:“沈芳年,你给我放手!什么好事儿,谁敢的‘好事儿’能有你多?” “行川已经告诉我了,杨虎和我爹都是你找来的,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好让行川跟我离婚。” 沈芳年看着眼前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冷冽:“我知道我嫁给行川让你很不满,但你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 话落,她用力松开手。 陆母后退着,一脚踩进泥坑里。 “你!”她哽了个半晌,突然就坐下来开始撒泼,“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一个搞破鞋的贼欺负我们这样的好人,不该五雷轰顶吗?” 因为她的哭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鄙夷的目光像剑似的纷纷投到沈芳年身上。 沈芳年没有理会,径直关上了门。 外婆摸着她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疼了吧?” 沈芳年摇摇头:“没事,别管她,闹够了她自己就会走的。” 话音刚落,身后本就破烂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沈芳年!你躲什么!今儿个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行川?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脸皮比树皮厚,心比煤还黑!你就该像你妈,早死早超生!” 陆母恶毒的谩骂像无数根针刺进沈芳年胸口,剧痛中带着几乎烧掉理智的恼恨。 视线扫向墙边装着已经发臭雨水的铁盆,跨上前端起后拉开门。 ‘哗啦!’一声,铁盆里的水迎头泼在陆母的身上。 “呸呸呸!” 陆母青着脸吐出水,面目狰狞地瞪着沈芳年:“沈芳年,你……” “杨秀英,你再敢骂我妈一个字,下回泼你脸上的就不只是盆水了!” 沈芳年将铁盆摔倒陆母脚下,关上了门。 她紧捏着拳,眼眶有些泛红。 委屈和愤怒压着心,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外婆摸摸她的头,声音哑了几分:“囡囡乖,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沈芳年用力吞咽一番,才咽下满喉苦涩地点点头。 有那么一刻,她真觉自己两段人生都很无奈,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曾经的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犹豫了会儿,她才下了决心般开口。 “外婆,我明天想去找行川。” 第20章 外婆愣了愣,也没有多问,只是拉着沈芳年的手,语重心长道:“好,外婆这儿啊,你不用担心,跟行川好好谈,他是他,他娘是他娘,别因为他娘,耽误了你们。” 沈芳年嗯了一声。 其实去找陆行川,并不是只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主要还因为徐墨和那‘货’。 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尽快找陆行川。 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趁着天还没黑,沈芳年又去祭拜了母亲,才疲惫睡下。 天还没亮,沈芳年就坐着村大爷开的拖拉机去镇上的车站。 辗转三趟车,才到达岭南军区的大门口。 看着门口站岗的哨兵,沈芳年突然失去了过去的勇气。 她捏着衣角,陷入犹豫。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她还是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谁知刚刚踏进去,哨兵就叫住了她:“嫂子,您找陆连长吗?” 沈芳年愣了愣:“是,他还没回来吗?” “陆连长受了伤,现在在军区医院呢。” 听了哨兵的话,她心猛地一沉。 陆行川受伤了? 想起他身上那些因为出任务而受的新旧伤痕,又急又怕,忙赶去军区医院。 沈芳年一路跑进医院,询问到陆行川的病房后,才得空扶墙大口喘了几口气。 缓了一会儿,才朝楼上的病房奔去,谁知刚走到病房外,便听见里头传出吴英玉的声音。 “你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娶沈芳年,而且当初别人撮合我们的时候,你不也默认了吗?行川哥,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 沈芳年推门的手顿住。 在这个年代,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表达,一定是掏心窝子的喜欢。 虽然陆行川说过,他不喜欢吴英玉,但自己和他以错误为开端的婚姻,还是让她很不踏实。 隐约间,里面又传出吴英玉带着哭腔的哀求。 “为了你,我爹妈无论怎么逼,我都不肯接受别人,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但我都不在乎,我只盼着,哪天你回过头看看我……这世上哪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这样一心一意啊!” 沈芳年僵在原地,心绪复杂。 即便没看见人,也能想象到吴英玉梨花带雨的模样多招人怜。 “同志,怎么不进去?” 突然过来的医生疑惑地瞄了她一眼,推开了门。 转头间,沈芳年撞上陆行川冷凝的目光。 当看到她,男人的眸子瞬时一亮,刺骨的漠然褪去,只有鲜少的柔和。 “芳年?” 沈芳年回过神,莫名觉得有些窘迫。 她不自在地挽了挽头发,眼神无处安放:“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行川脸顿时拉下了,扯下手背上的针头就追了出去。 这女人,把他当敌人了不成,见到自己不是躲就是跑。 而这一举动把医生吓得不轻:“陆连长,你的伤不能乱动啊!” 吴英玉看着陆行川追逐的背影,泛红的双眼翻涌着妒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沈芳年一路跑下楼,刚踏下最后一步台阶,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胳膊。 回过头,是陆行川近在咫尺的深眸。 第21章 眼见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沈芳年又臊又急,连忙挣脱:“陆行川,你放手,也不怕别人笑话……” 话还没说完,陆行川扯着她朝楼梯间拐了个弯,把她塞进下面的放着扫把的小隔间。 里面一片黑暗,只能通过门隙看清面前对方脸庞的轮廓。 沈芳年背后抵着墙,身前是男人炙热的躯体,无措的双手只能挡着他坚硬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的靠近。 “你,你要干什么?”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看见我就跑?”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低哑的声音像是沉瓮的钟声,引的她一阵战栗。 “我……” 沈芳年张着嘴,嗫嚅了半天也挤不出一句回答。 像是在欣赏她的慌张,陆行川不停地靠近。 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沈芳年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的心跳。 好半天,她才压着混乱的思绪:“刚刚吴英玉说了那么多,你,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闻言,陆行川皱眉:“你希望我说什么?” 鹰爪般的视线让沈芳年无处闪躲,只能低下头:“她虽然有点缺心眼,但到底喜欢你了那么久,我知道,你对当初我硬嫁给你的事还耿耿于怀,我也想的很清楚,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想跟吴英玉在一块,我没意见。” 听着她吞吐又闪躲的话,陆行川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 他哑着嗓子:“说完了?” “嗯……” “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你又大老远回来,不是想跟我继续过日子,也不关心我的伤,而是想把我推到别人怀里?” 陆行川的语气冷的像冰,沈芳年慌忙摇头:“不,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狠狠堵住。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笨拙地应付他的放肆撩拨。 陆行川发了狠,吻的比之前更急促,时不时啃啃那柔软的红唇。 亏他这几天对她提心吊胆,没想到她一回来就给自己这么个‘大惊喜’。 沈芳年被吻的七荤八素,回过神时,衣服已经被敞开,肩和胸膛一片寒凉。 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呼吸,湿润灼热的吻雨点向下。 “别……” 刚一开口,沈芳年就被自己娇柔的声音惊的脸色涨红。 她连忙捂住嘴,生怕引来外面的人。 陆行川丝毫不受影响,一手横在她后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彻底让她无处可逃。 吻辗转到眉眼,沿着脸颊朝嘴角靠近,沈芳年慌得抬手挡住。 “这里是医院,要是被人发现,你这个连长的脸还要不要了?” 明明是带着恼意的训斥,可听起来却是软绵绵的。 “脸面丢了还能挣回来,媳妇丢了难找。”陆行川说的理直气壮,又正经的像在做汇报。 门隙的光勾勒着他的脸,每一处的转折都恰到好处。 沈芳年怔了怔,不自在地开始挣扎:“你先放开我……” 随着她的乱动,陆行川忽然痛苦地闷哼一声。 她一惊,才想起他身上有伤:“怎么了,很疼吗?” “医生说需要家属陪护,正好你来了,留下来照顾我。” 听着陆行川的话,沈芳年愣了片刻,还是嗯了一声。 虽说两人之间还有些嫌隙,但到底还是夫妻…… 只是,当看见陆行川高大的身躯挤到病床边,留出一半空后,定定看着自己时,她怔住了。 沈芳年语气微僵:“什么意思?” “没有多余的床,你跟我睡。” 第22章 说这句话时,陆行川表情如常,丝毫没觉得这话有多暧昧。 虽然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但两人还没完全和好,况且这里又是医院,万一被护士看见,她还怎么出去…… “我坐着就行,你要什么就叫我。” 沈芳年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靠着墙的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椅。 陆行川也没说话,就看这她往那做坐。 沈芳年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起徐墨的问题,刚沾到椅子上,椅腿‘咔’的一声断裂,一屁股坐在地上。 钝痛让她皱起了眉,却听见一声低沉的轻笑。 抬起头,只捕捉到陆行川弯起的嘴角。 沈芳年怔住,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从没见陆行川笑过,上辈子两人不是争就是吵,几乎没和颜悦色地说过话。 而他冷峻坚毅的脸,仅因为一丝笑就多了分柔和阳光。 “刚刚忘了说,椅子已经坏了。” 陆行川侧着身,慢条斯理地开口。 沈芳年回过神,又恼又无奈。 他哪里是忘了说,明明是想看自己出丑而已。 也没有理会,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渴了。” 闻言,沈芳年绷着张脸走过去倒水,刚拿起搪瓷杯,陆行川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到床上。 “你身上还有伤呢!快放开我……” 她红着脸挣扎,压着声音怕别人听见。 陆行川非但没松手,反而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这床也不结实,你再乱动,它要是像那把椅子一样,我可没法跟医生护士解释。” 这话一出,沈芳年顿时不敢动了。 感受着洒在颈窝的温热呼吸,她捏紧了衣角:“你什么时候这么痞了?” “我不痞点,你又跑了。” 陆行川浅吸了口气,又问:“你抹了什么?” 沈芳年莫名地嗯了一声。 “有点香。” 陆行川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香气,那种香不是城里女人爱抹的香水味,也不是肥皂香。 这种味道就像刮过花丛的风,让他安心,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越渐靠近的触碰让沈芳年浑身一颤,可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强压下混乱的心绪,扒开箍在腰上的铁臂。 轻轻转了个身:“我有正事跟你说。” 她本就白,脸上又多了红晕,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衬的更加娇俏。 陆行川眼神渐暗,拉过被子盖着她身上:“什么事儿?” “就是那个徐墨,我去辞职那天,有个脸生的男人突然进去,说了句‘枫哥,那批货被人盯上了’。” 沈芳年蹙着眉,回想起当天徐墨和那个男人的表情:“然后那个男人又说找错地了,徐墨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而且他还跟着我来了岭南,说是看战友。” 闻言,陆行川脸色微变。 徐墨在直到军警都盯着他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来岭南,看来是想走部险棋了。 “我知道了,安全起见,你以后就待在家属院,没什么事别出部队。” 听了这话,沈芳年怔了瞬后摇头:“不行,我还要回去照顾外婆……” “明天我让人把外婆接过来。”陆行川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人往怀里搂。 “万一以后你怀了我又出任务,有人帮衬我也放心。” 第23章 沈芳年嗯着的声调忽然拔高。 她瞪眼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换了芯,要不然怎么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 沈芳年抿抿唇,看着他领口下的绷带,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你这伤怎么回事?” “流弹擦的,没事。” 陆行川简单的解释了句,受伤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 沈芳年眼底浮起抹心疼,轻轻靠过去,黑发贴着他的下巴。 她没有说话,可这一举动就像往陆行川心里撒了把白糖,又甜又带着温暖。 幽香绕着鼻尖,怀里的人又软的像团棉花,才平复的心又开始躁动。 陆行川咬着牙,忍耐着蠢蠢欲动的冲动。 软香在怀却不能动,这比在林子里做一动不能动的狙击手还要难熬。 直到听见沈芳年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舒了口气,捻了捻被角阖上眼。 沈芳年提着热水壶走进来,护士正给陆行川换药。 僵在门口,她愣愣看着他的宽肩窄腰,常年训练的肌肉线条在有力量感的同时,又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 哪怕放在三十年后,陆行川的模样身材也能秒杀娱乐圈里所有的小鲜肉。 “昨天才换过药,怎么今天又流血了?连长,您稍微注意下睡姿,别压着伤口。” 听见护士的抱怨,沈芳年回过神。 压着伤口? 想起靠着陆行川睡了一夜,难道是自己压到他伤口了? 陆行川看了眼脸色发红,又懊恼的沈芳年,眉目温和:“压得不重,没什么大事。” 听了这话,沈芳年倒水的手一顿。 他是在……安慰自己? 护士换完药,又叮嘱了几遍注意伤口才离开。 陆行川正想扣衣扣,一双葱白的手伸了过来。 沈芳年替他扣着扣子,低声道:“对不起……” 陆行川皱眉:“从你出院后,跟我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顿了顿,语气换了些许:“我又没怪你。” 沈芳年抿抿唇,扣上最后一刻扣子后,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他给自己的钱。 “我还了徐墨三百块,还有四百七,那三百块我会尽快还给你。” 陆行川顿时黑了脸,扫了眼她手上的钱:“你还是想跟我离婚?” 沈芳年怔了瞬,连忙解释:“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些钱都是你用命拼来的……” “既然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陆行川径直拿起倒好的热水,喝了一大口,“别再跟我分你的我的,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严重性。 沈芳年无奈,只能悻悻收回,心里却想着以后工作了把钱补上。 这时,一道甜腻的声音打破无言的气氛。 “行川哥。” 沈芳年转身望去,是吴英玉。 她穿着军装,围着红色围巾,眼睛通红,俨然是哭了很久。 看见沈芳年,吴英玉的表情有一瞬的狰狞,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扯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嫂子回来了啊。” 沈芳年虽然不喜欢她,但明面上还是礼貌地点点头,算作回应。 吴英玉的眼睛恨不得黏在陆行川身上,嗫嚅半天,才细细开了口。 “嫂子,让我跟行川哥说几句话成吗?” 相关Tags: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