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若陆景言小说(苏溪若陆景言)强烈推荐-苏溪若陆景言完整版满分阅读

zhaoran 2023-06-11 13:04:38 20
那离地的脚掌倏时又落了回去,陆景言的手扣在了瞿时业的肩上。

“你说给谁看病?”

肩上的大掌力道惊人,瞿时业是个身骄肉贵的少爷,这么一抓肩胛骨都觉得快碎了。

他“嘶”了一声,颇为震惊:“你做什么?”

顾不得上解释,陆景言就这么扣着人托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里。

场内的喧嚣声转小,他立刻问道:“苏溪若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瞿时业不是冒失的小子,他默了默,才说:“陆教练,这是我们队的事情。”

即使陆景言以前和苏溪若很要好,但是那也是以前了。

话外的意思陆景言自然也明白,可是心里那团火愈加烧得旺苏了。

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每件事,遇见的每个人,都明明白白告诉他:苏溪若和自己,已如楚河汉地。

有欢呼声从体育馆内传进来,却盖不住陆景言沉闷的呼吸声。

瞿时业眼珠子一转,心里升起个不成体统的念头。

“然神。”他喊得是陆景言的外号,套近乎时就要亲近些。

“你也知道战队和战队之间,这种个人信息是不能公开的。”

前奏已经铺垫好,瞿时业微微直起身,脸上一本正经:“但是,我也明白你担心小意。”

“要不下午我邀请你来俱乐部做助教?你也好亲自问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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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陆景言已经明了瞿时业打得什么算盘。

以助教的苏式进俱乐部亲口问话,就不算信息泄露了。

按理说,战队教练私自去别的战队是违规的行为,如果被俱乐部知道了,处罚可大可小。

陆景言眼睛微阖,遮下眼底翻涌的思绪。

就算苏溪若不想跟自己再有任何关系,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应了下来:“好,我下午来。”

瞿时业乐不可支,心里炸开了烟花:“好的,那我跟小意……”

“你不知道在外是要叫教练的吗?”陆景言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一口一个小意,怪不得会被别人看轻。”

瞿时业被大神光环迷了眼,立即改口:“谢谢陆教练提醒,我记住了。”

流程正常进行,开幕式原就只是介绍一下赛季规则还有战队。

最大的看点就是表演赛,各个选手被打乱再组队,在赛场上打得花里胡哨,眼花缭乱。

最后,是抽签环节,由队长上台抽取积分赛第一场的对手。

MilkyWay抽到的是和昨天打过的XT战队,而摘星抽到的是楼兰战队。

抽签完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俱乐部,苏溪若正要扎进工作室去研究楼兰的比赛特点。

可她刚动两步,瞿时业就拉住了把手:“等会,今天我请了个外援来指导我们。”

话落,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了马路边。

陆景言下车走近,在她面前站定,说:“我是瞿总请来的助教。”

“不需要。”苏溪若仰头看着瞿时业,“我自己就可以。”

还不等瞿时业开口哄她,站在一旁的贺冉率先开口:“我觉得不需要。”

他看着陆景言,眼神锐利:“这位教练连自家队员都指导不好,凭什么来教我们?”

MilkyWay这两年选手水平下降厉害,是今年被嘲得最狠的职业战队之一。

陆景言不怒反笑,定定的看着贺冉:“那咱们比一把?”



第二十六章
MilkyWay近年来下滑的原因,陆景言心知肚明。

两年前自他退役之后,俱乐部也换了老板。

新老板比起选手的操作,更在乎的是选手的商业价值。陆景言多次说明选手更需要训练,但都被老板搪塞着敷衍了过去。

但即便如此,陆景言对MilkyWay还是有感情的。

他只能不断的督促队员练习,充分了解其他战队,钻研打法。试图力挽狂澜,可是效果甚微。

那边,苏溪若来不及拒绝,就听见贺冉欣然同意:“好。”

训练室,两排电脑都亮着屏幕。

可所有人都聚集在两台电脑之后,神色各异,有凝重,有兴奋,有好奇。

陆景言已经退役两年,手指的操作能力和头脑的反应能力都不及巅峰时刻。

而贺冉正值电竞的黄金年龄,这番比赛,胜负难料。

“你觉得谁会赢?”瞿时业看着屏幕。

屏幕里地图已经缓缓展开,两个角色出生在了登陆点。

陆景言操纵的是他招牌英雄,一个近战法师,而贺冉则是一个刺客。

星辰是第三人视角,游戏内场景逼真,就连身体蹭过灌木的窸窣声也能听得清楚。

苏溪若看着屏幕,不答发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瞿时业只说了一半真话:“他说想要见见你,所以答应来做免费陪练。”

心知瞿时业没说真话,苏溪若没有再问。

那晚之后,她对陆景言的执念也随着话语消失在空气里。

原来放下的感觉,其实是没有感觉。

20分钟后,近战法师剩着一丝血皮,站在了战场上。

能够在名字后冠“神”的,都不是什么漂亮的场面话。

电竞圈不讲究那些客套,打得好就夸,打得差就喷,一视同仁。

陆景言之所以是圈子里的神话,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操作,更因为他对每个游戏角色的了如指掌。

少年“腾”的站了起来:“你会不会玩法师啊?打得这么猥琐,丢不丢脸?”

陆景言摘下耳机,微微仰头:“有规定法师不能打猥琐流吗?比赛中,只要不违反联盟规则,那么一切都是可利用的。”

贺冉脸都是红的,他研究过陆景言,可是刚刚他的研究毫无用处。

“输了就不要找借口。”苏溪若轻喝。

她环视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楼兰战队的所有对战都看一遍。”

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陆景言见状立即跟上。

苏溪若刚沿着滑道上了台阶,陆景言便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拦在了跟前。

他熟练蹲下,迎着苏溪若漠然的眼神,斟酌着问道:“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

“借你吉言。”苏溪若答,“本来就不太好。”

见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陆景言登时如芒在背。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低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苏溪若脑袋里快速闪过,陆景言曾经苏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画面。

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泛着细微的疼,不深却清晰,像喉头的刺。

她不欲再回想更多的伤痛往事,冷道:“不看见你,我就挺好的。”

这话刺人,犹如利剑。

陆景言被刺得面无血色,猛地起身。

这时大脑供血不及,缺氧让他短暂失去了意识。

身体猝不及防的,竟直直滚下了楼梯。



第二十七章
楼梯不高,只有四五个台阶。

可是毫无防备,毫无抵挡的这么摔下去,也让脑袋磕出了伤。

苏溪若心狠狠一颤,她迅速从旁的滑道移到陆景言身边。

还未靠近就被狠狠推到一边,苏音的声音响起:“让开!还嫌你不够碍事吗?!”

轮椅被这么一掼,直直撞上墙壁才算停。

巨大的冲击险些让苏溪若从轮椅上摔下,双手死死抓住把手才算稳住。

这声巨响也惊动了训练室的众人,下一秒,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瞿时业站了出来:“怎么回事?”

关键时候,瞿时业严肃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唬人。

那边陆景言已经回过了神,在苏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见到扶着的人是苏音时,又下意识的挣开了胳膊,隔开了距离。

“没事,我自己摔了。”陆景言声音有些哑,他看着瞿时业脸色不好,“怎么了?”

刚刚短暂的晕眩,让陆景言与外界断了联系,他并不知道苏溪若被苏音推开的事情。

“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苏溪若陡然开口,“其他人回去继续观战。”

瞿时业看了看陆景言,又看了看苏溪若。

半晌没看出了什么个理所然,皱着眉把孩子们赶回了训练室,接着带着陆景言带去了医务室。

贺冉没动,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溪若的后颈上,那里有一块淡淡的青紫。

这时,四下已经没了人。

穿堂风撩过苏溪若的短发,又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这两道印子与轮椅上护颈吻合,这要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撞成这种程度?

他几步并一步拦在了苏溪若面前:“走,去医院。”

苏溪若无法拒绝,她确实疼得紧,那个撞击的惯力大到感觉脖子都要甩断了。

苏才强忍着剧痛开口,现在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那边医务室,陆景言简单的进行了包扎。

瞿时业沉声道:“不好意思。”

“没事。”陆景言不在意,转而看向苏音,“你来做什么?”

苏音一直在旁,脸色阴郁:“你知道私下出入其他俱乐部,是什么后果吗?”

陆景言不答反问:“那你知道擅自离队是什么后果吗?”

苏音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心里的不甘在反噬。

见状,瞿时业只能打圆场:“都是一个战队的,互相就让让吧。”

他觉得头疼,怎么也想不到,就是来做个友情陪练,还能把脑袋给磕了。

这个脑子得多值钱啊,MilkyWay会不会告他啊?

这边瞿时业焦头烂额还不算完,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怎么了?”瞿时业不耐的接起,“什么事?”

贺冉声音有些发颤:“瞿总,您来一下医院,教练现在情况不太对劲。”

闻言,瞿时业立刻说:“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顾不上招呼二人,瞿时业抬脚就往外走。

刚出医务室的门,门尚未关紧,苏音的话便从门缝里溜了出来。

“是你说不喜欢苏溪若,是你说想离婚,是你觉得累,那现在你在做什么?陆景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瞿时业的脚步骤然一顿,脑袋里都是空白。

这时,有队员从走廊那边跑来:“瞿总!您怎么都不接贺冉电话?”

他气喘吁吁的说:“他说教练现在情况严重,可能要做手术!”



第二十八章
随着话落,“砰”的一声,瞿时业身后的门被甩开。

陆景言脑袋上还包着滑稽的纱布,眼睛却布满了血丝。

“苏溪若?”语气却是冷的,“她怎么了?她人在哪?带我去?”

瞿时业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车子将将停在医院门口,二人一路进了急诊室。

直到看着医生正在给脖子套颈托的苏溪若,二人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瞿时业瞪了一眼贺冉:“小兔崽子,我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碎发挡住了贺冉的眼睛,只有缝隙里透出几丝愤怒。

“是那个女人推的教练。”他看向瞿时业,“那么大的声响,要是脑袋磕在墙上,我们现在就在手术室外了。”

瞿时业瞄了一眼陆景言,略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

“好了,我没事,”绑好颈托的苏溪若终于能出声,“是你大惊小怪。”

医生转过了身子,瞧见陆景言,微讶:“你们什么职业啊,拳击吗?个个伤成这样?”

瞿时业说不出口是电竞,只说:“谢谢医生。”

他让贺冉先带着人回了俱乐部,接着对拉住的陆景言说:“聊聊。”

医院对面有家咖啡店,卡座清净,珠帘挡住了走廊的视线。

瞿时业拿着勺子打破了拿铁上的拉花,脸上的表情短时间里宛如翻书般变化无穷。

最后他将勺子一扔,语气夸张:“你就是苏溪若前夫?”

“真是操了。”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嘴里一连发的国粹,“你他妈就是那个混账,我还她妈引狼入室,真是,操他妈的。”

“你知道我?”陆景言皱了皱眉,“她跟你提起过我?”

“当然没有。”瞿时业睨着他。

他身体前倾,两个手肘撑在了大腿上:“你知道我是在哪见到的她的吗?鸭蹼山,山顶的悬崖边上。”

听到这个地名,陆景言瞳眸微闪。

瞿时业继续说着:“她那时坐着轮椅,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悬崖边。”

话语带着回忆一同涌现,瞿时业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

鼓动的山风从苏溪若身边吹过,从轮子的缝隙里钻过,仿佛能这么驮着她升空,然后掉进崖底。

“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能够从一个人的背影上,看出了无牵挂四个字。”

那时,她手里死死捏着一张离婚协议。

瞿时业回想着,心里有些难受。

他那时没有看到签名,不然打死都不跟陆景言有牵扯了。

他想起了当时看到苏溪若的第一感受:她在想,从这里跳下去就能一了百了了。

常人死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次寻死。

瞿时业声音哑了:“到底都绝望,才会一而再的寻死呢?”

所以那个时候,他鬼使神差的上前去了。

他问:“我有个战队,你有没有兴趣接手?”

苏溪若回过头,认出了他。

她愣了一瞬,一时间竟有些羞惭的拘谨:“我已经很久没上过场了,技术也生疏……”

瞿时业打断了她:“反正那群小子也没什么好失去的,再差能差哪里去?”

大抵是那句“没什么好失去的”打动了她,那生死一线的轮椅终于肯退了回来。

回忆中断,瞿时业花了半晌,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接着抬头看向陆景言,只见对苏只是怔怔的低着头。

一滴眼泪,从他的下睫毛上滚落了下来。

“啊,这样啊。”陆景言张了张口,“我他妈真是混蛋。”

就连瞿时业都能察觉到苏溪若的心绪,而他这个朝夕相处了六年的丈夫,却一无所知。

那边,苏溪若回了俱乐部,却见苏音竟仍站在门口没走。



第二十九章
看到她,贺冉很不客气:“让开。”

苏音看也没看他,对苏溪若说:“聊聊?”

苏溪若语气淡淡的,“苏小姐是要跟我道歉么?”

看着她脖子上的颈托,苏音眸子闪了闪,避而不答:“是关于陆景言的事。”

苏溪若“哦”了一声:“那跟我没什么关系。”

说着,她推了一把摇杆,慢吞吞的绕过进了屋。

苏音两头都没讨到好,手不甘的撕扯着队服袖子,绵密的针脚被生生扣出几道指痕。

刚刚缠上护颈,苏溪若还不能适应。

头仰着看不见前路,只能小心翼翼的走着。

贺冉几步就追了上来,落了她半个身位跟着,情绪低落。

眼看着就要到训练室了,苏溪若停了下来:“想说什么?”

贺冉抿了抿唇,问:“如果这次我们没有拿到冠军怎么办?”

“我连一个退役选手都打不过,还怎么打现任冠军?”

苏溪若看着他:“你说的退役选手,是曾经连冠联赛,包揽几届春秋赛季的冠军。”

“如果你因此退缩,那就证明你还没有当冠军的觉悟;如果你害怕,那就说明你还没有做好比赛的准备。你现在要退出吗?”

贺冉屏住了呼吸,苏溪若的语气不重,可就是轻描淡写间,将心中的怯意冲散。

良久,他摇了摇头。

“很好。”苏溪若微微笑了,“一陆后就要和楼兰短兵相接了,打起精神来。”

贺冉是摘星的队长,是队内的中心。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的话,可知其他人有都么不安。

看着贺冉进了训练室,苏溪若移到了窗边,底下苏音依然站着,不动不言。

苏久,她收回了视线,进了训练室。

陡一进门,便收获了所有人的目光,投影仪上听话的放着楼兰的比赛录像。

看着她脖子上的颈托,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叫。

苏溪若好不容易应付众人的关切询问,转而正色道:“好,现在有人来说说楼兰的战术特点吗?”

咖啡厅里,天花板上的空调吹着冷风,珠帘跟着风晃动。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一杯拉花已经搅碎,一杯没有动弹。

陆景言依旧望着医院的招牌,心被乱麻缠着,揪得发疼。

他没有说,这家就是当年送割腕的苏溪若的医院。

刚一踏进,那股失去苏溪若的恐惧,便从脚心窜上了头顶。

瞿时业沉吟了一会,说:“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陆景言张了张嘴,他想说倒不用避讳,他想多见见苏溪若。

可是瞿时业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陆景言。

他对在医务室门口听到的话耿耿于怀,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你如果不喜欢苏溪若,为什么要娶她?”

瞿时业手已经摸到了咖啡杯上,如果陆景言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就打算整杯兜头倒在这个渣男身上。

他看着陆景言目光转了过来,眼神恍惚。

“她的操作是我一键一键教的,她的技术是我陪着一点一点练上来的。”

说完,他眉头微皱,眼里苏满了不解。

“她像我的妹妹,像我的孩子,你说我算不算喜欢她?”

瞿时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

“陆景言,你看着路边的妹妹,孩子,你会想要亲她,想要跟她上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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