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辞凌言叙新书看全文-温念辞凌言叙小说资源阅读
温念辞没有多想,和凌言叙交换了联系方式。 两人就此分开,凌言叙佯装离开。 温念辞独自回了教室办公室。 不料进门时,却发现校长站在自己的办公桌边,正翻看着自己的教案。 温念辞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率先开口打招呼:“校长。” 校长这才回过神来,扶了扶眼镜,干笑两声:“小温回来了,这教案写的不错,不愧是在国外留过学的高材生。” 温念辞照常微笑。 校长又问:“我看你和凌警官相谈甚欢,都聊了些什么?” 温念辞挑眉,故作思索:“他说他过来调查一桩少年案,说什么学生聚众打架,问我我们班上有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校长点头:“我们学校虽然破,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出现的,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别的吗?” 温念辞微愣:“什么别的?” 校长看她一脸茫然,也不再接着问。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很多关于学校的流言,我希望温老师能明证是非。” “好。”温念辞应声。 见她应声,校长脸上的笑意深了些:“那就好,温老师是有分寸的人,什么事情都要以自己为先,我看好你。”8 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开办公室。 温念辞一直挂在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看着眼前的教案,缓了又缓。 一直到下午快放学,温念辞才去到教室,以成绩为由,将赵梅叫了出来。 教室办公室。 温念辞打量着自己这个学生。 赵梅今年已经十二岁,身高却只有一米四。 较之同年份的孩子,足足矮了十多厘米,身形也格外瘦小。 校服穿在身上像是大了一个号,背面还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用蹩脚的针线缝起,袖子的部分和边角已经洗的发白。 看的出来,她很爱惜这件衣服。 赵梅有些无措:“温老师……” 温念辞回神,鬼使神差抬手想去摸她遮住了双眼刘海。 赵梅一个瑟缩,躲开了她的触碰。 温念辞的手停在半空,僵了一秒才收回来。 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知道老师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赵梅深深埋着头:“不知道……” 温念辞环顾四周,小心翼翼扫过周围,见没人后才问:“这次考完试后,老师要召开家长会,你的家长会来吗?” 一听到家长会三个字,赵梅的头顿时埋的更深,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温念辞牵住她的手:“这次还是你爸爸来吗?你的妈妈呢?” 赵梅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 温念辞到了杯水,递给她:“老师不会凶你,喝杯水,慢慢说。” 赵梅踌躇好久,才接过水杯,轻轻贴着杯壁抿了一口。 温念辞一直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 “温老师……我妈妈已经死了,我能不能不开家长会?” 温念辞拉着她的手靠近自己,见赵梅不抗拒后,轻轻拥抱住她:“能给老师说说,为什么不想开家长会,和你妈妈的事情吗?” 或许是温念辞的怀抱太过温暖,或许是赵梅太久没感受到过温情。 她哽咽着,说了家里的情况。 温念辞越听越心惊,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赵海深一脸狞笑的走进来:“臭娘们,我就知道你不对劲!” 说着,他猛的上前拉开赵梅,强行按住温念辞,将迷药灌进她的嘴里! 第15章 温念辞不断挣扎,却于事无补。 赵海深力大如牛,将迷药死死抵在温念辞嘴边,掐着她的脖子猛灌。 一罐迷药,温念辞被灌的喝下一半。 她一阵眩晕,慌乱中按下号码为1的紧急拨号键。 赵海深见温念辞的双眼已经开始迷茫,迫不及待的去脱她的衣服:“臭娘们,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温念辞脑子里全是浆糊。 她强撑着想要挥开赵海深,可手却像是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没法抬起来。 赵梅害怕极了,慌张逃了出去。 温念辞无力的环顾四周。 此时已经临近放学,很少会有人从教室办公室路过。 她必须自救! 温念辞猛的闭眼,狠狠咬下舌尖。 剧烈的痛感从嘴里穿透脑颅,血腥味刺鼻,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边摇晃着躲避赵海深的动作,一边抬起手在桌上摸索,直到指尖触碰到个坚硬的物品。 是以前沈执与送的钢笔! 温念辞用大拇指抵开笔盖,露出里面锋利的笔尖。 接着趁赵海深俯身时,狠狠将笔扎进他的脖子! “啊!”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 赵海深动作顿住,颤手去摸脖子。 在侧面靠近大动脉的位置的附近,摸到一支冰冷的钢笔,和无比温热的液体。 他脸色发白的看了眼,满手血迹。 赵海深顿时怒从心起,“妈的,敢捅老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就扬起手掌狠狠给了温念辞一个耳光。 温念辞被扇的眼冒金星,脸上一片红肿。 赵海深还想接着动手。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呵声:“住手!” 赵海深动作一顿,看向温念辞的眼神越发愤恨。 温念辞艰难的闻声看去,才发现是校长过来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升起一丝失落。 见到校长,赵海深嚣张的气焰骤熄,整ʟʋʐɦօʊ个人恭敬又局促:“三叔。” 温念辞心中一紧,第一次听见赵海深这样称呼称呼校长。 校长神色模辩的睨了他一眼:“谁让你在学校干这种龌龊事!?” 赵海深的头低了下去,沉默不语。 校长:“还不快滚出去。” 赵海深应声走了。 温念辞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松懈不少。 但脑海里赵梅的话一闪而过,她又警惕起来。 校长一脸赔笑的过来,将温念辞扶正:“温老师,不好意思啊。” “海深这次干的事情确实犯浑,我是他叔叔,我替他向你道歉。” 温念辞艰难坐起,恍惚的看着校长。 她思绪纷飞乱转,但是舌尖痛的发慌,嘴也无力张开,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校长见温念辞不语,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也刺了他一下,算是扯平了。” 温念辞皱眉,短短顷刻之间,对校长的印象变了又变。 校长看着她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 缓了缓之后敛下神色:“校长也不是威胁你,只是我就这一个侄子,免不了会偏心一些。” 说着,他话题一转:“你把赵梅叫到办公室来,是为了说什么?” 温念辞瞬间捏紧了指尖,忍着痛和昏厥感摇头。 “只是……叫她的家长……来开家长会……” 她咽下嘴里发腥的血液,艰难开口。 校长思索了一会,正准备开口。 后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闭嘴,转身就看见一脸戾气的凌言叙! 第16章 凌言叙匆匆过来,额尖上都挂着汗珠。 他扫了眼靠在椅子上的温念辞,见她脸色苍白,衣服凌乱,霎时心如刀绞又怒火中烧。 可脸上却佯装呵斥:“温老师,原本约好下午见面,你可叫我好等。” 闻言,校长的脸色也变了又变:“温老师约了凌警官怎么不早说?” 温念辞见到凌言叙,才彻底松懈下来。 她再也无力在这中间周旋,终于抵不过迷药,当场晕了过去。 凌言叙也不想和这个老狐狸废话,拦腰抱起温念辞匆匆离开。 …… 海城山区的路崎岖难行,等赶到镇上的医院时,已经快要黎明。 凌言叙看着医护们将温念辞推进急救室,心里的懊悔都快要把自己给淹没。 他捏紧了拳头,脸色沉的吓人。 甚至不敢去设想,要是再晚去一步,温念辞会怎么样。 凌言叙无力的倚靠在长椅上,医院过道的凉风吹的他心底发寒。 一直等到上午10点,急救室的灯才熄灭。 医生一走出来,凌言叙立刻迎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她血液中含有大量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这两类都是一类精神药瓶,服用过量会导致精神紊乱,口腔里的伤口倒不是很深,只是暂时说不了话,要注意上药发炎。” 凌言叙常年在一线,自然知道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是迷药的主要成分。 只是除了迷药,他还想到一点儿别的。 凌言叙一夜没睡,眼底满是疲惫。 他走进门,看着温念辞躺在病房上,双臂紧闭,面无血色。 连眉头都是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凌言叙走近,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酒窝。 温念辞下意识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凌言叙不用推测就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苦,以至于在梦里都在抗拒别人的触碰。 他垂下手臂,指尖紧握成拳,第一次憎恨自己刚愎自用! 凌言叙坐在病床边,一直守到中午,温念辞才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快速去医院附近,按照温念辞的喜好买了份粥。 回来时果然发现她已经醒了,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窗外。 凌言叙心一紧,快步上前:“念辞!” 温念辞有些茫然的回过头,沉思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口齿有些含糊:“凌警官?” 凌言叙顿住,说不上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攒着袋子的手松了又紧:“你没事就好。” 温念辞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从床头拿出手机给凌言叙发信息。 “赵梅的母亲确实是被拐卖的,赵梅说她死前一直被赵诚锁在房间里,唯一的用处就是给赵诚生孩子。” 凌言叙扫过她发来的信息:“我知道了,先不说这些,你先吃点东西。” 温念辞摇头,接着噼里啪啦的发信息。 “听赵梅说,她母亲死了之后,她的父亲赵诚经常对她动手动脚,你早一点抓到他,赵梅就能早点逃脱魔爪!” 凌言叙剑眉紧拧,支起桌子,将粥摆好:“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们海城警方已经对赵家村布控,只要他们再有交易,我们会立即实施抓捕。” 温念辞定定的看着他,又低下头打字:“那赵梅呢?我把她叫到办公室,我觉得她现在很危险!” 凌言叙看着信息,眼里的犹豫挣扎转瞬即逝。 严格来说,昨天的事情已经足够打草惊蛇,继续插手赵梅的事情,可能会导致这次布控失败,他们功亏一篑,赵家村的人逍遥法外。 可温念辞说的对,保护赵梅也很重要! 凌言叙拿出手机,准备给队里打电话。 不料手机却先一步响起,他按下接听键,下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凌队,出事了,赵诚死了。” 第17章 凌言叙脸色骤变。 他抬眸看了温念辞一眼,捂住听筒:“赵梅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办,你把饭吃了,记得上药,我会安排人在医院附近保护你,有事打我电话。” 快速叮嘱完后,他转过身出门。 “他是我们的重要线索,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死了!?” “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尽早发现的时候,赵家村已经在偷偷给赵诚办葬礼。” 事已至此,凌言叙也不能再说什么。 只能交代几句:“弄到尸体,查清死亡原因,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盯住赵海深。” “另外,让鱼饵那边催催赵家村,叫他们尽快交易。” “收到!” 得到回复,凌言叙驱车在镇里转了一圈,打了个电话给海城的上司,让他下调令,将自己调回海城,并且立即发往这边的城镇。 接着去了趟当地的警局,接着赶往赵家村。 另一边,赵家村内。 “叮!叮!叮!”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海深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正在指挥赵家村的村民给赵诚定棺下葬。 这时,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赵海深脸色一变,接起电话。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开口:“等等!” 赵家村的村民猛然停下动作,茫然抬头看着赵海深。 赵海深挂断电话,清了清嗓子:“赵诚不下葬了,老四家的四轮车借给我用用,我把他拉到城里火葬。” 此言一出,宛如冷水滴进油锅,村民们瞬间沸腾起来。 “老大家的,这阿诚都死了,不入土为安不太好吧。” “就是啊,人死了还烧成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是我说老大家的,你这么做,我们以后很难服你啊,听说你昨天在学校搞那个女老师,都把警察招来了……” 赵海深面红耳赤:“都给我闭嘴!” “阿诚怎么死的你们心里门儿清,你们要是有意见就憋着!”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和我作对,以后你们就别想再买到媳妇!” 闻言,刚刚开口的几个村民顿时熄了火,悻悻的不再开口说话。 赵海深见他们都闭嘴,冷哼一声从赵老四身上拿走四轮车的钥匙:“还愣着做什么!快搬!” 村民们面面相觑,只能将赵诚的尸体搬上四轮车。 赵海城一刻也没有耽误,立即和赵老四一起,开着车往城里的火葬场赶。 彼时,凌言叙已经抵达赵家小学。 下车时,他接到下属的信息:“赵诚没有下葬,赵海深带着赵诚尸体去了火葬场!” 凌言叙挑了挑眉尾,回了句:“知道了。” 接着快步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见他来,诧异之余又带着了然:“凌警官来了?快请坐快坐。” 凌言叙一脸正色坐下,看着校长给自己斟茶。 校长将茶杯递过去:“不是什么好茶,还请凌警官见谅。” 凌言叙接过茶,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目光扫过一边的茶渣。 茶渣是普通的金银花,赵家村里的山上到处都是,没什么异样。 他轻轻抿了一口:“校长过谦。” 接着放下茶杯:“我今天来,是过来辞行的。” 校长一脸惊讶:“那您的案子查清楚了?” 凌言叙掀起眼皮,淡淡睨了他一眼。 校长忙反应过来:“对,你们应该是有规定,不能说,只是少年案事情关系到我们学校的名声,我多少有些担心,毕竟村里本来就落后,要是家长听说了什么,不把学生送到我们这儿来,恐怕我们这个学校都开不下去。” 凌言叙颔首:“理解,我离开是因为上头下了命令,少年案移交给本地警方,我立即回外滩。” “调令已经下来,这些天辛苦校长的配合。” “还有温老师,多年前,我亲手抓了她的父亲,还请校长多多照顾她。” 说完,他在校长震惊的目光中起身离开。 刚出门,凌言叙就收到了温念辞的短信。 他点开,是之前买的粥的照片,配文是:“凌警官,你买的粥好好喝。” “凌警官吃饭了吗?” “凌警官,赵梅的事情怎么样了?” 凌言叙紧绷的情绪顿时松懈下来,眼底闪过一抹细微的笑意。 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发过去一句:“等赵家村的案子结束,你愿意跟我回海城吗?” 第18章 信息发出去,凌言叙又觉得不好。 他和温念辞非亲非故,温念辞为什么要和他会海城? 思绪到这里,又想起她现在已经忘了自己。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凌言叙猜测温念辞应该是在离开的三年里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一段记忆缺失。 他的指尖悬在撤回键上顿了好久,还是没能按下。 最后联系了海城公安留守的兄弟:“麻烦帮我查查温念辞这三年的行踪,有没有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这次对方没再问为什么,或许是已经收到信息,知晓温念辞和此次的赵家村拐卖案有牵扯。 但不管是为什么没问,凌言叙都舒了口气,收起手机上车,前往布控点。 抵达时,王则民干净来汇报:“凌队,鱼饵回复,赵家村上钩了,约定今晚12点在距离赵家村五公里的一处山坳坳里交易。” 凌言叙颔首,打开地图,熟悉了交易点的交通情况后命令:“除了鱼饵队,剩下的人分为三队,一队随我抓现场,剩下两队分别在东南方和南方两条通往赵家村的路上围堵。” “晚上7点,所有人出发前往交易点,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收到!” 所有人齐声回应。 凌言叙已经一天没吃没睡,但精神依旧很好。 他拿出手机,一个小时过去了,温念辞还没有回复。 凌言叙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落寞。 距离下午7点还有3小时。 凌言叙莫名有些不安,他思索一番,给守在火葬场的兄弟打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凌队?” “赵诚的尸体到了吗?” “还没有,但我们已经和镇上的两家火葬场都打了招呼,只要赵海深一到,立即通知我们。不过您是怎么知道赵家村会让赵诚火葬的?” 凌言叙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这个以后再说,你倒是提醒我一件事。” 他又叮嘱几句,“温念辞那边一定要守好,别让她再出事。” 接着挂了电话,闭上眼睛休憩了两个小时。 晚上9点,凌言叙带队抵达交易点蹲守。 所有人关闭手机,打开对讲,守株待兔。 晚上11点30分,丛林里传来脚步声和手电的光亮,熙熙攘攘的人群顺着山路抵达交易点。 凌言叙数了数,卖家一共来了10个青年男人。 女人和孩子手脚都被铁链铐住,坐在板车上,也有10人左右。 凌言叙看着,呼吸猛然一窒! 他唯一的妹妹,凌方念赫然在被拐卖的女人堆里! 难怪出发前往赵家村时,凌方念拒绝了陪同他一起,原来是主动请缨进了鱼饵组。 凌言叙捏紧了拳头,死死按下胸腔内翻涌的情绪,等待时机。 12点整,赵家村的人没到。 王则民悄声问:“凌队,到点了,人没来,我们要不要……” 凌言叙打了个手势,示意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 12点30分,赵海深和赵老四突然出现,双方验过货之后开始交易。 凌言叙抓住机会,按下对讲:“各分队注意,收网!” 话落,各分队握紧武器,冲出丛林实施抓捕。 不出三分钟,卖家和赵老四落网。 凌言叙满脸怒气的解开凌方念的手铐和脚镣。 凌方念心虚不已,见他板着脸更是发慌:“哥,我没受伤,我挺好的。” 凌言叙置若罔闻,扫了一眼被抓捕的人:“不对,赵海深呢?!” 王则民一拍头:“坏了,好像没逮着这小子。” 凌言叙心口骤然紧缩,一股不祥的预感冒上来。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是留在医院的兄弟打来的。 凌言叙立即按下接听键,就听对方说:“凌队,不好了,温小姐不见了!” 第19章 凌言叙瞳孔骤然紧缩,心像是被人捏住,“砰砰”的在心口里乱撞! 他捏紧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不见了多久,医院的监控查了没有!?” “您别急,我们正在调。” 凌言叙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他深呼吸,调节情绪。 “查到之后,把结果发给我。” 接着挂断电话,叫来王则民:“这里你负责,一小时内,我要看见赵海深落网,另外,火葬场已经留下了赵诚的尸体,已经送到医院等待解剖,把凌方念送到医院去,详细做个检查,明早我们在医院汇合。” 王则民:“收到!” 凌言叙交代完,立即上车,油门踩满,直直朝着赵家村的学校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都悬在空中,担忧温念辞的现状。 他们才刚重逢,他们好不容易才又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好不容易才看清自己的心,他们终于站在统一战线。 凌言叙绝不允许温念辞发生任何意外。 车窗外的景色如风般向后退去,学校就在眼前。 赵家村学校内。 迷糊中的温念辞强撑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铐在墙上,下方只有一块砖头大小的位置可以落脚。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入目是昏暗的室内,墙面上挂满了各色的器具,尖口处泛着血腥的红光。 校长在一旁磨刀石上摩擦着什么,“刺啦刺啦”的声音不断回响。 整个屋子没有一丝自然光,到处都充斥着森冷。 她顿时冒了一额头的冷汗,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打算闭上眼装晕。 校长却突然开口:“我知道你醒了。” 温念辞闭着嘴,不想开口。 她不是没怀疑过校长,只是他藏得太深,手段过于毒辣。 校长起身,走过来:“我就知道用赵梅引诱你,你就会上当,温老师还是太嫩。” 温念辞双目紧闭,不想回答。 接着脸上就传来冰冷尖锐的触感。 校长:“温老师真是生了一张好皮囊,我真想把它留下来。” 温念辞一阵恶寒,不得不睁开眼:“赵梅呢?” 校长冷笑一声:“她坏了我的好事,把赵家村的秘密告诉了你,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她只是个孩子。” 温念辞偏过头,躲避他的触碰:“为什么抓我?我教学两年都没能获得你的信任吗?” 校长镜片中泛过冷光:“我本来不想对你动手,如果你没因为赵梅的事情上当,我自然没法确认你已经知道了实情。” 温念辞心里一个“咯噔”,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就上了当。 死亡的恐惧在此刻骤然涌上,她的唇色发白:“你不担心被凌言叙发现吗?” 校长冷笑一声,划开温念辞的手腕:“不怕告诉你,凌言叙已经离开,我已经看过镇上的调令,他今早就走了。” “温念辞,没人能救你。” 温念辞不想和他浪费口舌。 她感受到手臂上的痛感,剧烈挣扎。 缚住手腕的铁链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室内不断回响。 校长狞笑着:“你越挣扎,我越爽。” 温念辞别过头不再去看,脑子里的思绪无比清晰。 凌言叙说过,留了人在附近,只要自己再撑一会,一定能获救。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 校长脸色一变,思索了瞬放下温念辞出门。 不料刚走出办公室,就被守在门口的凌言叙一拳干翻在地! 第20章 “温念辞在哪!?” 凌言叙将校长的手向后一扭,拿出手铐铐住。 “别和我讲不是你,从现在开始你嘴里要是讲出任何一句我不想听到的话,我很难保证你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校长终于回过神来,双手剧烈挣扎。 发现无果后才张嘴,不想话还没出口,后背就被凌言叙踩住:“想好再说。” 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校长龇牙咧嘴,忍不住交代:“在办公室!就在办公室!” 凌言叙冷着脸,单手提起他的衣领:“带路。” 校长咬牙切齿,走到办公室的衣柜前:“就在这里,你锁住我,我打不开。” 凌言叙睨他一眼,又拿出一副手铐,将他铐在桌角。 校长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会带着两副手铐。 凌言叙眉头紧皱,沉思一瞬推开柜子,露出里面的暗门。 暗门下是一道长廊,看上去深不见底。 凌言叙谨慎的看了校长一眼,随后拿起桌上的砚台,走到校长面前。 校长瘫软在椅子边,不断吞咽着后退:“你……你想做什么……我已经被捕了,你不能伤害……” 话音未落,凌言叙一口砚台直接将人砸晕。 接着锁上校长办公室的门,才进入暗门。 进去的瞬间,顶上的感应灯亮起。 凌言叙这才看清,楼梯并不长,四周都用的隔音材质,尽头的转角还有一扇门。 门虚掩着,没有上锁。 他一脚将门踹开,就看见被栓在墙面上的温念辞! 凌言叙顿时咬紧了后槽牙,快跑到温念辞面前:“念辞?!” 温念辞勉强睁眼,见是凌言叙时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 凌言叙的扫过四周,看到温念辞手臂上的伤后红了眼,只恨自己刚刚对那个畜生下手不够恨! 他脱下外衣,撕烂穿在里面的黑色衬衫,小心翼翼的给温念辞包扎。 “撑一会,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说着,他从放着各种器具的桌上找到钥匙,动作轻柔的为温念辞松开手铐和脚镣,再缓慢的接住她,裹上外衣后拦腰抱起走出昏暗的禁室。 校长办公室外。 凌言叙将温念辞放在车后座,正要离开时,手指猛的被人握住。 他看向顺着手上的触感看向温念辞,她握紧自己,嘴里在不断呢喃着。 凌言叙凑过去听,才发现他念的是:“言叙……救赵梅。” 他心都跳漏一拍,五味杂陈。 静了片刻,凌言叙再次走进校长办公室,拎起桌上的冷茶,全部浇在校长的头上。 昏厥的校长顿时惊醒。 凌言叙居高临下,冷然看着他:“我只问一次,赵梅在哪儿。” 校长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凌言叙脸色一沉:“现在说,说不准还有立功表现,等我找到你再说,那可就晚了。” 校长咬紧牙关:“她就在赵家村,我没动她。” 凌言叙面无表情,将桌角的的手铐解开,拖着人上车。 不出三分钟,校长被他五花大绑在副驾驶,动弹不得。 点燃发动机的时候,空中已经开始泛白,山边有金光冒出。 校长此时才真正感受到绝望,他苦笑一声:“凌言叙,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 第21章 凌言叙沉默不语,不想和他多说。 身后却传来温念辞虚弱的声音:“我也想知道……” 凌言叙看了眼后视镜,镜子里温念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他问:“感觉还好?” 温念辞点头:“还好。” 凌言叙的心落到实处,轻咳一声,开始讲整件案子的始末。 “我盯了赵诚很久,算是顺藤摸瓜到赵家村。” “刚到学校,我就发现了不对,赵海深言辞粗俗,完全不像老师,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他初中都没毕业。” “初中没毕业却能在本家的小学做老师,不用想就知道是裙带关系。” “其次,他给温念辞下的药是违禁品组成,纵观整个学校的教师文化水平,能做到除了温念辞只有你。” “最后,我来辞行那天,你给我倒了杯茶,虽然茶和茶渣都是金银花,但茶杯都被泡入味了,一闻就知道是洞庭碧螺春。” “还是特级雨前洞庭碧螺春,虽然这茶不算太贵,几千块钱一斤而已。只是你一个山区学校的校长怎么可能喝的起?” “我说我要辞行,你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应该是看了我的调令,但得知我要到学校来,你害怕赵诚的死会引起我的注意,于是让赵海深把尸体带去火化,这样即使我发现不对,也没办法查证。” “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 “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温念辞后还敢铤而走险!” 凌言叙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海深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 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 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 凌言叙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校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 温念辞没想到凌言叙的心思这么细密,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场审讯。 三年前,父亲被捕,温家倒台。 凌言叙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 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 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凌言叙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一去就能包扎。” 温念辞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 凌言叙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 凌言叙将校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温念辞进了医务室。 医生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温念辞神色淡淡:“谢谢医生。”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凌言叙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温念辞不解:“凌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凌言叙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22章 第二道? 温念辞惊讶之余又觉得奇怪 凌言叙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一道疤痕,而且为什么说是为了他留下的? “你说什么?” 凌言叙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又变,才说:“没什么。” 闻言,温念辞也没有继续深想,她的潜意识也不断提醒:“不要继续再想。” 温念辞颔首,淡然的跳过这个话题:“赵梅呢?她怎么样了?” 凌言叙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 他又提醒医生:“缝针前先打麻药,她怕疼。” 说完,凌言叙转身离开,进了另一个病房。 凌方念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回头对上凌言叙的深邃的双眼。 她顿时敛了神色:“哥……” 凌言叙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 听着他的质问,凌方念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 凌言叙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 凌方念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温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凌家光耀门楣!” 凌言叙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凌方念大着胆子撒娇:“哥,凌警官,凌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 “下不为例。” 凌言叙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 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凌言叙出来,立即上前问:“凌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 凌言叙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 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 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凌言叙心里有了结果:“赵诚的案子先不急,让大伙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踪,重点查他死前见了什么人。” 赵家村的案子他们确实已经跟了很久,跨市办案更是疲惫加倍,这会所有的嫌疑人落网,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迟。 王则民回了个“哎”,拿着单子又走了。 凌言叙在温念辞的病房外,随便支张床,和衣睡下。 几乎是刚刚站上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凌方念听见好久没动静之后,小心起床,想去找王则民看赵诚的尸体解剖结果。 不料刚出门,恰好撞见温念辞房里的医生出来。 她好奇多看了眼,霎时愣在原地。 片刻后,凌方念轻手轻脚的进门,和正准备如睡的温念辞四目相对! 凌方念震惊,没想到他们嘴里说的温小姐,竟然真的会是温念辞! 温念辞诧异之余又有些茫然。 静了好一段时间,见凌方念不语,温念辞主动开口:“小凌警官?” 凌方念顿时眉头紧皱:“凌警官就凌警官!什么叫小凌警官!?” 温念辞噎住:“就……你哥是凌警官,你是小凌警官,有什么不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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