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晚容景渊独家完结免费阅读-(楚意晚容景渊)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楚意晚一遍遍重复着,只求殿内的人能听到她的呼声。 然而,直到容景渊也离开,天色深黑……依旧没能喊开那道殿门。 这时,大太监弯着腰走上前:“小将军,陛下早已安寝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楚意晚抬头,殿内早已烛火熄灭,一片漆黑。 过了片刻,她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 久跪的膝盖仿佛被撕裂一般,站起那一刻,楚意晚差点摔倒。 但她倔强地避开太监的搀扶,硬撑着一步步走向宫外。 宫门口,灯笼的光拉长了白衣男子的影子。 楚意晚抬眼看去,只见容景渊站在赤红宫门旁,在微光中冷峻得如同仙人。 而容景渊的视线则是落在她膝盖的血污上,眉心微蹙。 楚意晚跟着垂眸去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膝盖被划破,血凝固在白色的布料上,深红一团。 她没在意,重新抬头看向容景渊:“帝师,还是来劝我放弃的?” 容景渊敛了眸色,刚要开口。 突然,他身侧的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身鹅黄贵装的少女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萱忆公主站定在容景渊身侧,对楚意晚温柔一笑:“楚小将军误会了,帝师是来送我回宫。” 楚意晚怔怔地看着他们。 宛如温水般柔软的公主与冷冽的容景渊站在一起,竟说不出的相配。 本该是容景渊妻子的楚意晚,如今却好像是多余的人。 萱忆公主笑着说:“说起来,本宫和景渊的事情,还多亏楚将军成全。” 何来成全? 是容景渊不要她了…… 楚意晚不想再去想这些:“臣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告退了。” 说完,她头也不抬径直离去。 纵然心伤,但她不能怯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却不想刚进家门,随后而来的就是一道圣旨—— “楚离萧战死,丽阳关无人镇守,特封楚君仪为大将军,五日后率军出征。” 楚意晚心一震,不敢相信。 一旁,三婶也红了眼:“君仪腿疾那么重,岂能上战场?!” 楚君仪却只是说:“除了我,楚家又还有谁呢?” 话至此,屋内一片静默。 楚意晚盯着那抹明黄很久很久,才说:“还有我。” “意晚……” 楚君仪想说些什么,却被楚意晚打断:“三叔,我姓楚,这本就是我该承担的!” 说完,她便拿过了圣旨,转身离去。 次日。 楚意晚翻出许久不曾穿过的官袍,上了早朝。 朝堂上,不少官员见到她便开始议论纷纷,楚意晚全当做没听见。 忽然,一道白色衣角从她视线一处飘然而过。 楚意晚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唯一敢在宫内穿白衣的官员只有帝师容景渊。 没过一会儿,大太监高喊着“陛下驾到”。 楚意晚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明黄身影,从官员中走出,跪在地上:“陛下,臣愿披甲,替三叔出征!” 此话一出,殿内霎时沉寂。 包括容景渊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 突然,一位文官打破了寂静:“胡闹!你一个女子,上战场有什么用?” 楚意晚抬头看去:“我十四岁就上战场杀敌,统领了三次全胜之战,为何无用?!” “那也不过是仗着你父亲与兄长的庇护,如今竟还敢拿出来炫耀?” 其他的官员也跟着反驳,却都被楚意晚一一怼了回去。 文官们哑口无言,只能看向容景渊:“帝师,这事您怎么看?” 楚意晚也看向他,期望容景渊能站在她这边,哪怕保持中立! 容景渊却说:“身为将领不是光会厮杀就够了,还需冷静的情绪和随机应变的统战能力。” “这些,楚意晚还不够格。” “容景渊!”楚意晚急切喊出声。 “够了。”皇帝冷声打断,“楚君仪出征一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便挥了挥衣袖离开了朝堂。 “退朝!” 随着大太监的喊声,满朝官员往外走去。 楚意晚呆站在原地,直到容景渊越过身侧之际,她突然开口:“救下三叔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楚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容景渊没有任何解释,大步扬长离去。 楚意晚回头凝望着他挺阔的身影,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 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宫,她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有些泛旧的牌匾,一步也迈不出。 她想要也以为自己护住亲人,却什么做不到。 最终,她转身离去,前往了上元寺。 以往只要家人出征,自己都会来此处祈祷。如今,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上元寺内,香火鼎盛。 走进佛堂,楚意晚看着悲悯的鎏金佛像,心中的情绪一涌而出。 想到死归的兄长,边关的父亲,还有即将登上战场的三叔…… 所有情绪纠缠在一起,让楚意晚无措。 她跪在蒲团上,默问:“佛祖,如今我该怎么办?” 许是楚意晚跪了太久,引起了一位老和尚的注意。 他走上前双手合十一拜:“施主心有疑惑,求签可解。” 顺着他的目光,楚意晚看向蒲团前的签筒。 她伸手拿起,一边摇晃着签筒,一边在心里询问楚家所有出征之人是否能平安无事。 突然,一支从中跳出,掉在地上。 楚意晚捡起一看,心猛地一跳。 只见上面写着:“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签字朱砂书写,血红一片,如此刺眼。 无尽的恐惧瞬间包裹了楚意晚,她拿着竹签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慢慢握拳,最终签子被她生生握断。 天色将黑,楚意晚才回到府邸。 刚进门,一个小小的身影踉踉跄跄跑出来,扑到楚意晚的腿上。 “姑姑,爹爹怎么还不醒啊?我想让爹爹陪我玩。”软软的小孩仰起头天真的问道。 此话一出,楚意晚通红的眼眶好似溢出悲伤,她弯腰抱起侄子楚元:“爹爹累了,往后……姑姑陪你。” 说完,便往里屋走去。 屋内,三叔楚君仪和楚母正说着什么。 见她进来,楚君仪开口询问:“意晚,你可曾见过这个东西?” 闻言,楚意晚视线落到桌上那枚刻着鸾鸟的金属饰品上。 她记得,这是楚离萧出征前,容景渊送他的。 “这东西……怎么了?” 楚君仪神情凝重:“这是从离萧的铠甲里发现的,亦是敌国奸细的随身之物。” 此话一出,楚意晚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煞白。 楚君仪瞧见她的异样,肯定道:“意晚,你是不是见过?!” “我……”楚意晚垂下眸掩住情绪,“我不太确定有没有看错……能把这个借我几天,让我想一想吗?” 楚君仪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同意了。 楚意晚拿过鸾鸟金饰,紧攥在手,锋利的棱角咯得掌心生疼。 等楚君仪和楚母各自回房后,她转身直接往府外出去。 帝师府内,安静无声。 楚意晚推门而入,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突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到了柜子上。 “楚意晚?你来做什么?” 容景渊身上冒着水汽,好像刚沐浴结束,只披着件里衣,抬眼就能看到胸膛。 见到此景,楚意晚瞬间红了脸,不敢看他:“我有事想问你……” 闻言,容景渊松开双手,转身理了理衣衫:“说。” 男人离去,身上的燥热也随之消散。 楚意晚想起此行目的,试探问:“楚家军抓到了敌国奸细。” 容景渊毫无慌张之色:“此人可有鸾鸟金饰?” 楚意晚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说出了这个重要信息:“你知道鸾鸟金饰?” “我自然知道。”容景渊冷笑一声,“我曾将鸾鸟金饰给你兄长,提醒他小心,说不定这些奸细已藏入军中。” 他的解释,让楚意晚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 是自己错想了,容景渊身为帝师,怎么可能会是敌国奸细! 出神之际,容景渊却突然叫了她一声:“楚意晚!” 楚意晚一颤,下意识看向他,就听他问:“你说有事要问,却说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情报,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你在怀疑什么?!” 容景渊黑瞳深沉冰冷,激得她汗毛竖立。 “我……”楚意晚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景渊眼神微沉,话里满是告诫:“不该你管的事情最好别碰,免得害了楚家。” “事关楚家,何来该不该?!”楚意晚反问着,盯着他的眼一字字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才愧为楚家儿郎!” 说完,甩开他的手,径自离去。 天色黑寂,除却蛙鸣蝉声,只剩风吹过荒草的簌响。 楚意晚坐在楚离萧的墓前,头轻靠着墓碑,就像小时候靠在他肩头一般。 “哥,我救不了你,留不住容景渊,也保不住三叔……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人回答。 那股静寂逼得楚意晚鼻间酸涩:“哥,有时候我就在想,死的人是我该多好?” 若你在,嫂子和侄儿便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若你在,三叔便不会被迫重回战场。 若你在,楚家便还是南国不可撼动的功臣府! 楚意晚越想,眼眶越滚烫。 她闭上眼将泪藏进眼底,只有那声低语透露出脆弱:“哥,我想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跃入耳朵。 楚意晚睁眼看去,就见三叔楚君仪坐着轮椅行来。 “三叔?您怎么来了?” “睡不着,过来看看离萧。”楚君仪视线划过楚意晚泛红的眼尾,叹了口气,“今日早朝之事我都听说了,君命不可违,你也看开些,别为难自己。” 楚意晚垂眸不语,半晌才开口:“三叔,我想和您一起出征!” 楚君仪微微皱眉:“你胡说什么?你走了,楚家怎么办?” “离萧的孩子还小,你祖母年纪也大了。三叔虽然不想你那么累,但你身为家中嫡女,如今离萧不在了,楚家的重担还是要靠你撑起来。” 道理楚意晚都知道,可是想到寺里解的那支签,她心中惴惴难安。 楚君仪见她不语,叹了口气:“意晚,三叔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如今我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家里。若你在,我在战场上也能安心些,你明白吗?” 话说到这儿,楚意晚再不愿,也只能压下跟他一起出征的念头。 “我会守好楚家。我只希望您和父亲平安归来……” 闻言,楚君仪却没有回话,浓浓的情绪藏于眼中。 最终他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们回去吧。” 楚意晚点了点头,离开前,她回头看了眼兄长的墓,随后才推着三叔,回了府。 五日后,楚君仪出征。 楚意晚站在城门上目送他离去,心中好似落空一块。 她回头看向母亲:“娘,若我是男子该多好?” 楚母轻轻抱住了她:“男女都一样,都是楚家的好儿郎。” 楚意晚紧紧的回抱住母亲,好似在寒冬里找到温暖。 送离楚君仪后,母女两个在街上走了走才回府。 可刚到门口,就见将军府的大门前围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楚意晚挤进人群询问。 周围人看见她,却纷纷后退。 茫然间,就听有人高声大喊:“就是她!自她出生,楚家将军不断战死,南国动荡不安!” “她就是个灾星!” 楚意晚整个人都傻了,还没等回过神,一个烂菜叶砸到身上。 紧接着,各种东西从四面八方一起砸了过来—— 楚意晚将母亲护在身后,连连后退躲避。 耳边响彻着百姓的高喊:“让她去死!换南国太平!” “没错!赐死!” “赐死!” ======第6章====== 楚意晚震惊地看着他们,甚至忘了躲避。 脏污丢了她一身,好不狼狈。 “住手!” 一道冷叱响起,压过了所有嘈杂声。 很快,无数身着铠甲的御林军跑过来,将百姓挡在人墙外,护住了楚家母女。 楚意晚抬头望去,就见容景渊一身白衣走来。 他一步步走上前,冷眼扫过人群:“当街辱骂朝廷官员,你们是要造反吗?” 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开口。 突然一个小孩儿的声音响起:“我娘说她是灾星!害我爹爹打仗回不了家!” “没错,都是她的错。” “我们只是替天行道,除灾星!”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他们一股脑的冲上来,却被士兵拦住。 楚意晚看着这幕,突然心生无力,有些谣言的兴起只需要一副唇舌,澄清却难如登天。 就像他们喊她灾星,在兄长马革裹尸之际污蔑他通敌叛国…… 这一刻,她不免自问:这便是他们楚家人用命守护,换来的结局吗?真的值得吗?! 一旁,容景渊将她眼里的疑惑与茫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说话,只是喝令御林军将闹事的百姓驱逐,然后将楚家母女送进了将军府。 府门开了又关,也将外面的喊骂声清空。 楚意晚将母亲送回房,再出来时,就看到容景渊还站在堂中。 她脚步顿了顿,复走上前:“方才之事,多谢帝师。” 容景渊眸色冷淡:“楚君仪刚走你就又生事端,是觉得楚家太安宁了吗?” 被害者是她,如今被指责的还是她! 楚意晚掩下苦涩,哑声说:“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出现这种流言!” 容景渊却只说:“管好你自己,我不想半月后的大婚,再出事端。” 说完他毫无留恋地离开。 楚意晚看着他离去心如一片死灰,眼角生疼,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半月后,他便是别人的夫君了。 而他和她此生再无缘分。 良久,她收敛好情绪,转身要回房,却看到本该在房里的母亲,正在廊下等着她。 “娘……” 楚意晚知道刚才之事已被母亲看到了。 楚母走上前,安抚道:“自陛下赐婚,你与他便注定无分,不要太偏执。” “我明白……”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总把心事藏在心里容易憋坏了自己。意晚,偶尔也和娘谈谈心,好吗?” 楚意晚含着泪点头。 楚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等你爹回来,娘再给你寻一个良配。” 楚意晚却回绝了:“良配未必心悦。如若不能嫁于心悦之人,我愿只做楚家女,终老一生。” 听到如此誓言,楚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 夏日已过,秋风萧瑟。 转眼,已是公主大婚之日,普天同庆。 楚意晚站在院中,听着府外传来唢呐和锣鼓合奏的声音,又想起她与容景渊大婚之日。 那时他一袭白衣,风姿卓越。 她忍不住想今日的他还会是那般吗?还是也换上了大红的喜服,却迎娶他的新娘? 思绪缥缈间,远处突然响起一片嘈杂—— “公主!不能进去!” “滚开!敢拦本宫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楚意晚转头看去,只见身着婚服的萱忆公主戴着满头金冠,怒气冲冲地走来。 她不是要成婚了吗?为什么突然来了将军府? “公主?”楚意晚连忙站起来,满脸疑惑,“你怎么……” 没等她问完,萱忆公主一把将手中的圣旨砸在她身上:“你们楚家都是晦气的东西!你三叔和你父亲什么时候死不好,非要在本宫大婚之日去死是吗?!” “红白犯冲,本宫婚事只能推迟!楚意晚,楚家毁我婚事,本宫不会放过你们!” 萱忆的话如同一道惊雷震住了楚意晚。 她不敢相信:“不可能!三叔和父亲怎么可能死?他们不会……” 楚意晚一把推开萱忆,飞快地往外跑去。 她的话是假的,三叔和父亲一定没事! 然而刚迈出府,就看到一身喜服的容景渊走来。 他红衫墨发,勾魂摄魄,唯有一双深邃星眸,冷的好似千年寒冰。 而他身后,则是披甲持刀的御林军! 楚意晚无暇多想,手紧抓着他鲜红的衣袖,颤声问:“我爹他……” 容景渊凉声告知:“楚大将军已死,南国连失五城,损失惨重!” 楚意晚脸色霎时惨白,她凝着男人不带丝毫玩笑的眼,手无力垂下。 绝望如水,将人溺毙。 她被迫接受这个事实,红着眼再问:“……尸首呢?” “楚君仪被乱刀砍死,尸骨无存。楚大将军尸身被敌军所获,挂在天堑城城门,振奋敌军势气。” “轰——!” 随着容景渊话落,晴天之上突然一声雷鸣轰响,顷刻间滂沱大雨落下。 楚意晚只觉一股晕眩之意直冲大脑,她后退半步,差点摔倒。 她不敢想象,生前顶天立地,安若泰山的伟岸父亲,死后居然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为什么……不派人夺回父亲的尸首?”楚意晚的声音都在颤抖。 容景渊冷漠道:“一个毫无用处的尸体,不值得更多人为之赴死。” 楚意晚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是从容景渊的口中说出! 她父亲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面对他的死亡,以及死后的侮辱,容景渊竟可以如此波澜不惊!! 楚意晚凝视着容景渊如海的深眸,视线渐渐落到他身后的御林军上,心里后知后觉的升起些不安。 “所以你今日……是为何而来?” 面对楚意晚的质问,容景渊淡声宣旨:“陛下有旨:楚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命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以身殉国,换来的却是抄家灭门! 楚意晚无法接受,更让她震惊地是宣读这道圣旨的人竟是容景渊!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模糊了楚意晚的视线。 眼前那抹红衫喜服的身影,越来越陌生。 眼见容景渊越过自己,就要带着禁卫军走进将军府。 楚意晚想要阻拦:“容景渊,你不能这么做……” 下一秒,却瞬间被禁卫军压制在地,只能无力地看着他走进去…… 天牢。 楚家上下三十多口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团聚,却独独少了楚老太太。 楚意晚茫然的看着母亲,便听她说:“你父和你三叔的死讯传来,她受了刺激,犯了心疾,没能……熬过来!” 楚意晚只觉眼前一黑,那个小时候抱着她说别怕,在她打了胜仗回来时,摸着她头说‘不愧是我楚家女儿’的老人,就这么走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这一刻,楚意晚再绷不住情绪,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三叔让我留下来保护楚家,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自责自己的无能,怒骂自己废物,可终究改变不了这一切。 楚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楚家避不开的命运,不是你的错。” …… 夜,来的悄无声息。 脏乱的牢狱中,楚家人靠在一处睡去, 只有楚意晚窝在角落,望着天窗外倾泻而来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牢门打开,狱卒粗声喊道:“楚意晚,出来。” 楚意晚抬起头,就瞧见他身后的容景渊,一身洁白,不染尘埃。 两人隔着木栏对视,许久,她才起身走出。 空寂的牢房里,沉默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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