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小说蔺云婉齐令珩最新更新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

huangyiran 2023-06-07 11:33:58 17
蔺云婉道:“以乔大的辈分,前院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葛宝儿能去园子里,想必也能自己回去。不必料理,等着吧。”
等着老夫人来找她,让她出面打发乔大。
萍叶笑嘻嘻道:“夫人这招好。乔大跟他儿子对陆家有功,不能随便处理他。以老夫人的性子,既要名声,又当睁眼瞎,只当看不见妥善安置人需要多少银钱、精力,光等着夫人您主动出面。您就偏不去,看谁着急。”
蔺云婉想起了前世。
她的确是主动出头,老夫人却不同意她的方法,最后只能是她自己从嫁妆里拿银子补贴,才把乔大安置妥当。
现在会当睁眼瞎的人,可不止只有陆家人。
与寿堂里乱成一锅粥。
葛宝儿太臭了,谁都不敢碰她。
陆老夫人躲在主屋里,黑着脸吩咐:“把门窗关严实点儿!”
严妈妈说:“已经关严实了,缝儿都填起来了。”
“那我怎么闻着还有味儿?”
“这……”
严妈妈也在鼻子前扇了几下,她也闻到了。
陆老夫人又骂道:“怎么让她钻进院子了!知道她一身的粪,就该把她丢别的地方去!院子里的都是瞎子吗?”
严妈妈也不好说什么。
您自己要把葛宝儿放眼皮子底下,她就住厢房,不来与寿堂还能去哪里?
陆老夫人还很疑惑:“乔大为什么要泼葛宝儿?她一个内院女眷,怎么得罪的了乔大?”
“老奴听说乔大被绑走的时候,嘴里还在骂表姑娘,想是因为他骂的那些原因。”
“他骂的什么?”
严妈妈为难道:“老奴不好意思说。”说出来为老不尊。
叫了个在场婆子过来说。
乔大泼了粪,在葛宝儿傻眼的时候,指着她破口大骂:“下贱的娼妇!一把年纪赖在别人家,拿小姐月例,享小姐的待遇,还好意思没脸没皮地到处勾搭。”
“明着在老夫人跟前尽孝,暗里在世子跟前现眼。前院的小爷毛都没长齐,你也上赶着早早晚晚地送东西。怎的?指着哪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小娼妇,你敢挤老子的血汗当花销,老子就让你从头臭到脚!从里臭到外!”
婆子说完,紧张地说:“差、差不多就骂了这些。”
陆老夫人的脸色阴沉到不能看。
这乔大骂的竟然处处戳在要害,以后真要让葛宝儿坐上正室的位置,武定侯府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才怪了。
她问那婆子:“前院后院儿的人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严妈妈觉得头皮一凉。
陆家上下人口众多,旁边都巷子胡同里,不知住了多少官宦人家的下人,耳朵都灵着。
岂止是整个武定侯府,要不了半天隔壁左右的都得知道。
陆老夫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蔺云婉是怎么管家的,连个乔大都安顿不好。
打发了婆子,她攥着佛珠说:“这个乔大就是个火药山,早晚会把侯府炸的天翻地覆。去跟云婉说,让她把乔大赶紧打发远远的。”
严妈妈迟疑了一下,才去。
乔大要是好打发,府里早就打发了,如今闹出这事,只怕更不好打发。

“夫人,世子要把乔大捆起来打板子!”
萍叶从二门待命随侍的小厮那里听来了消息。
桃叶吃惊道:“世子要打乔大?这……”
老夫人都不敢明着动乔大,怕伤了仁善的名声,世子怎么敢?
这是蔺云婉也没想到的。
陆争流居然纲常都不顾了。
倒也是,他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蔺云婉起身淡淡道:“走吧。”
带着两个丫鬟出了垂丝堂。
前院。
乔大被绑在长凳上,嘴上塞了布条,梗着脖子叫,拿板子的小厮们不敢动手。世子让打,管事的说世子夫人不让打。他们都不知道该打还不是不该打。
陆争流迈着大步子过来,冷脸道:“怎么,我的话在陆家已经不管用了?”
管事回话道:“世子,夫、夫人她……”
陆争流冷笑一声:“现在陆家只有夫人了是吗?”
管事汗颜:“不、不是。”
当家肯定还是世子当家。
他挥手示意,小厮们举起了板子。
“慢着!”
武定侯身边的小厮过来,四十多的年纪,替卫氏过来传话:“世子,太太和侯爷说不能打。”

陆争流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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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动他母亲,还搬出他神志不清的父亲,逼他不得不住手。
她就这么看不惯他护着宝儿吗?
陆争流转身进了内院。
第23章 糊涂
第23章
“祖母。”
陆争流听说蔺云婉到与寿堂来了,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陆老夫人皱着眉,先质问他:“你叫人绑了乔大要打他?”
她还真是处处都状告到了。
陆争流看了蔺云婉一眼,走进去说:“是,这等欺主的奴才。要是纵容了,外人恐要笑话陆家没有人治家了。”
蔺云婉笑了笑。
他这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你笑什么?你以为你让母亲阻止我,我就不敢动他了?”
蔺云婉淡淡道:“我看世子离家几年,在外面待糊涂了。”
“是吗?愿闻其详。”
陆争流冷冷一笑,分明不是真心想问。
“老太爷在的时候,乔大跟着他出生入死。从前老太爷多么看重他,世子听说过吧?他的儿子又是怎么死的,世子应该也没忘记。”
陆争流愣了一下,还真忘了。
蔺云婉提醒他:“七年前,侯爷死里逃生回来,多亏了几个忠心的部下和乔大的儿子乔小大护着。侯爷的部下,残的残,死的死,乔大的儿子也是其中死了的一个。”
不过因为是仆人的儿子,陆争流确实没太在意,那时陆家也很乱,皇帝要褫夺侯府的爵位,他更不把乔大的事放心上了。
现在风平浪静下来,的确不好置之不理。
蔺云婉继续说:“乔大儿子死了,孙子也早早夭折了,孤苦无依,还对武定侯府有功。世子想打他不打紧,就是把他打死也不打紧。”
“不过……”
“老太爷要是在世,侯爷要是还清醒着,绝不会像世子这样对待忠仆。”
一通道理下来,陆争流无言以对。
连陆老夫人都没说什么,莫说卫氏要派人劝他,就算卫氏不劝,她也要派人去把陆争流拦下的。
“依你这么说,这种仆人就算倚老卖老欺主,做主子就只能忍着了?”
“世子认为乔大欺主?那我问一句,乔大为什么要欺主?世子可知道?”
陆争流哑然。
“我不知。”
蔺云婉平静地说:“他儿子孙子去世没了,府里当年也给了抚恤银子,但那些银子体面安葬完他的孩子,也不剩什么。他年纪大,已经做不了什么事,府里给他安排了一件轻省有银子拿的的差事,只当是为他养老。”
“可表姑娘来了之后,府里就裁了他原本的差事,他心里当然有气。”
陆争流眉头一皱:“要是如此,你便不该裁了他的差事。”
话音刚落,卫氏也来了,她听到最后一句话,一进来劈头盖脸地指责蔺云婉:“好好的你裁夺乔大的差事干什么?世子要是为这个真打坏了乔大,你知不知道外面人要怎么骂侯爷和世子,怎么骂武定侯府?”
陆老夫人斥她:“给我闭嘴!”
“老夫人,我……”
卫氏气得脸红脖子粗,还不明不白挨了一记白眼,更气了。
陆老夫人冷脸说:“他的差事,是我做主削去的。”
陆争流:“……”
卫氏:“……”
也是,蔺云婉管家七年,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混账事?
“给婆母请安。”
蔺云婉缓缓站起来。
卫氏讪讪地说:“坐吧。”她上前给老夫人请了安。
小厅里突然安静了很多,再也没有人说蔺云婉半点不是。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再谈论了。”
陆老夫人看着蔺云婉说:“你婆婆说的有道理,侯府不能落下个寡情名声,还是要好好安置乔大。你想个法子,让他从此以后安分些。”
“老夫人,孙媳妇已经给他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不过……还是要等您裁夺。”
“什么去处?”
“乔大年轻的时候学做过木匠、瓦匠,不如让他去前院做修葺宅院的活计。既是他喜欢的事,又能拿到更多的银子,他从此就安分了,大家都相安无事。”
陆老夫人没有立即点头。
这件事蔺云婉从前就来回禀过的,但是修葺宅院,要用到瓦片、木头、花草,中间油水多了去了。
底下人捞油水避免不了的事,做主子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肯定是留给自己亲近的人。
这处负责的,就是她陪房的丈夫儿子。
卫氏帮腔道:“这个主意不错呀!”
陆争流也微微颔首。
陆老夫人却说:“不好。他年纪大了,要是摔个好歹……你再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老夫人赐教,还有什么好法子?”
“让他也不必做什么活计了,安安分分到庄子上养老,大家都高兴。”
庄子上是庄头的天下,乔大这种人去了,莫说养老,年老体弱没有儿孙,受不受欺负都两说。
乔大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去?
说来说去,老夫人还是想逼着她来赶走乔大。
蔺云婉点头应下:“好,孙媳妇这就去传话,您赐乔大去庄子上荣养。”
作势要走。
“慢着!”
怎么能说是她赶乔大走?乔大听到了岂不是又要发一次疯?
陆老夫人黑着脸。
蔺云婉回头:“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陆老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好半天才道:“算了,还是让他去修葺宅院吧。”
“是。”
“等等。”陆老夫人叫住蔺云婉,和严妈妈说:“你去传话吧。”
严妈妈点头。
蔺云婉倒不计较这个。
天快黑了,陆老夫人让大家散了。
陆争流的心情有些复杂。
小小一件刁奴撒泼的事,发生得紧锣密鼓,蔺云婉却全身而退。
而且不知为何,他竟……不讨厌和她针锋相对的感觉。
今天葛宝儿洗了不下十遍澡,皮都搓掉了,不停地问五儿:“我身上还有味儿吗?”
五儿闻了闻,说:“没有。”
葛宝儿心里还很委屈,让五儿去打听乔大的下场。
五儿回来之后,眼神闪烁。
“老夫人世子怎么处罚那个老东西的?”
五儿:“……没,没处罚。”
“什么?!”
“不仅没处罚,还把他调去修葺房屋了,那是个肥差。”
葛宝儿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天都黑透了。
乔大还在削木头,同院的人劝他:“早点歇息吧!”
乔大嘿嘿地笑:“等我把这个马扎做完。”
他手边还有一堆木头,除了做马扎,他还打算给夫人做一把贵妃椅,刷最漂亮的漆,夏天来了,很快夫人就能躺他做的贵妃椅。
天亮了,乔大做好一对小马扎。
张逢安张先生也搬进了武定侯府,住在客房里,先和陆长弓迎面碰上了。
第24章 侮辱
第24章
“你是陆家的少爷?”
张逢安问陆长弓。
陆长弓一身墨绿的直裰,上面绣着竹子的花纹,他整个人也和衣服透出来的气质一样俊秀,隐隐还有些挺拔的苗头。
“回先生,是的,晚辈陆长弓。”
张逢安望着他笑了笑。
这些年他带过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倒是练出了一些看面相的本事。
学生什么性格,他一看便心里有个大概了。
张逢安又跟陆长弓多说了几句话,也不问学业,只是随便聊一聊,说一说笔墨纸砚,说一说日常起居的事情。
陆长弓知道面前的人是位有名的老师,想着自己的嫡母,爱屋及乌,也十分尊重。
他很得体地回话:“晚辈习惯早起……厨房做什么就吃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张逢安满意地点点头。
勤奋不挑食,是个乖孩子。
陆长弓说:“先生,晚辈要去给母亲请安了。”
张逢安笑笑,放他去了。
这孩子是根好苗子,还以为他教的可能是个纨绔,倒是意外之喜了。
他回到自己的客房里,还十分高兴,就跟捡了宝贝似的。
“母亲,我来的时候碰到一位先生,应该就是张先生了。”
到了垂丝堂,陆长弓和蔺云婉说了早上发生的事。
蔺云婉淡淡一笑:“你觉得张先生怎么样?”
他回忆了一下张逢安的面相。
“脸颊过于消瘦,白头发不少,以先生的年纪,不该长这么多白头发的。”
最后下结论:“虽然严肃,却是个会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蔺云婉听了直笑。
“母亲,您、您笑什么?”
陆长弓连早膳都不敢吃了。
蔺云婉说:“觉得你观察得很仔细而已,快吃吧。这段日子你难得长圆润了些,多吃些,以后还要长身子的。”
等到陆长弓吃完了,才问他:“张先生毕竟考过科举,比我更通科场上的事,你想不想让张先生也教你?”
陆长弓摇摇头。
“母亲,您不是说,学非一日之功吗。儿子不过在您面前学一段日子而已,以后还是要去学塾,不差这一会儿。”
“张先生懂的,学塾里的先生也会。”
蔺云婉惊讶地看着他,这孩子……
虽然不管她教什么,都一点就透,没想到已经开始有自己的主意了!
陆长弓起身说:“儿子先去书房里练字了。”
蔺云婉点头。
陆长弓跨过门槛,又忽然回了半个头,却又什么都没说,红着脸走的。
蔺云婉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大概也猜到,应该是让她心里高兴的话,但这孩子内敛,不好意思说而已。
“桃叶,你看着院子。萍叶,跟我去一趟侯爷和太太屋里。”
葛宝儿在府里的待遇还没有定下来,老夫人想让她从公账中拨出银子,还要看卫氏肯不肯。
到了卫氏这里,蔺云婉关心道:“久不给婆母请安,不知公爹近来怎么样了?”
卫氏叹道:“还不是老样子,一会子清醒,一会子糊涂的。不过现在不怎么伤人了。”
蔺云婉点点头。
那倒好。
不然丫鬟婆子们受伤,也是难受的。
“婆母,我这里有一件事裁夺不了,还要请您帮忙斟酌。”
“什么事?”
萍叶递过来一个册子,蔺云婉说:“老夫人让我给表姑娘定下月例,不知照着庶出大姑奶奶的待遇来,会不会委屈了表姑娘,毕竟是好些年前的旧例了。”
卫氏顿时怒道:“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跟大姑奶奶比?!”
“晦气的小蹄子,一进咱们家,就把府里搅得鸡飞狗跳。”
卫氏一把夺了册子,说:“这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置。”
蔺云婉当然要推辞一下:“婆母,这毕竟是老夫人……”
“那我就更要料理。府里的事大小都是你管,我难得为老夫人分一次忧,好了,你回去吧。”
蔺云婉轻轻松松地走了。
卫氏身边的妈妈过来和她说:“太太,您何必掺和老夫人的事呢。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
卫氏固执道:“没什么不好的!”
立刻就派人去给葛宝儿布置房间,指派丫鬟。
她是不如蔺云婉会管家,但是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这些事还是会料理的。
与寿堂里,几个粗使婆子往葛宝儿房搬家具,老旧掉漆的箱子、桌椅,两个还没开脸的黄毛丫鬟,口齿都不伶俐,别说服侍主子了,不给主子添乱都是好的。
送来就是白领月例银子的。
葛宝儿都傻眼了,拦下婆子问:“这、这些是什么?”
婆子说:“还能是什么?给姑娘用的家具啊。”
五儿也愣了,这……从哪里翻出来的?
葛宝儿指着发黄的地方,说:“这里已经掉漆了。”
“哎哟,掉漆了补了就是了。姑娘小声些,老夫人还在歇息,您要这么吵嚷,闹醒了老夫人,算谁的?”
葛宝儿咬着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红了。
下人往她身上泼粪不用受罚,让她住下人似的屋子,这就是她和儿子在外面苦了七年的结果?
找她们母子的时候,拼尽全力,接回来了却是这样待她。
“呜呜。”
葛宝儿伏在床上哭,五儿过来劝:“姑娘,快别哭了。姑娘……”
“姑娘,严妈妈来了。”
严妈妈早听到了动静,怕惊动老夫人,自己先过来了。
“溪柳,你先出去。”
“是。”
严妈妈冷着脸,道:“姑娘这是哭给谁看的?”
葛宝儿从床上坐起来,委屈地道:“严妈妈我不怕吃苦,我打小也是吃苦惯了的,但是陆家也不能这么侮辱人!一个两个的,当我是什么人了!”
严妈妈嗤笑一声。
“姑娘是什么人,还用得着我说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葛宝儿气得哆嗦,白着脸说:“我要去找世子,找老夫人!”
严妈妈劝道:“姑娘,这些都是太太的人送来的,是太太的意思。太太的是世子的母亲,您真要这会儿就去得罪太太不成?”
葛宝儿抿了抿唇。
她当然不想。
老夫人寿元难料,卫氏却还有好长时间的活头,万一真成了她正经婆婆,和她计较起来……
严妈妈道:“姑娘想明白了就好。”
还提醒她:“姑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少招摇。少爷都事自然有人操心,别什么事都想插一脚。姑娘也看到了,按你的主意来,那没有一件事有好结果。”
“姑娘要真是为了庆少爷好,也为了你自己好,姑且安分些。大家都好过!”
一番话,把葛宝儿说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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