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川澜珞仪全集已完结大结局小说)盛时川澜珞仪全文阅读笔趣阁

shenliaoyuan 2023-06-06 09:59:11 63
怎么会是苏清荷?
当初明明是她救下的盛时川!
她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澜珞仪呐呐止住了声,最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其后两日,澜珞仪跟在盛时川身边,看着他满怀期待的准备成亲事宜。
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她跟盛时川成亲时,他事不关己的冷漠
这日晚膳,盛时川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口道:“怎么许久没有那道翡翠煲?”
不远处正倚靠在门边的澜珞仪闻言一怔,转头凝视他许久。
不多时,后厨连忙送上。
盛时川喝了一口这平日里最喜欢喝的汤,便重重放下汤碗,蹙眉问:“厨房换人了?”
侍女连忙解释道:“之前王爷您胃不好,这道汤是王妃亲自向天下第一名厨求的药膳煲,一直是王妃亲自炖煮,虽有方子,但奴婢们愚笨,如何也去不了那药膳味道!”
盛时川一怔,澜珞仪那舞刀弄枪的模样,竟也会洗手作羹汤?
旋即,他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澜珞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
她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为了学好这道汤,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只是灵魂,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
因着这一出,盛时川胃口全无。
坐了会,盛时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澜珞仪就看见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她愣了下,直到盛时川的脚步停在她住的院子里。
澜珞仪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除了找我麻烦,你从不会踏进我这里。”
盛时川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他径直走向澜珞仪的书房,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本兵书。
正要离开时,盛时川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眉头随即紧蹙。
澜珞仪最珍惜的那柄红缨枪不见了!
他记得,那柄枪是已故沈老将军亲自为澜珞仪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她亲手在做。
盛时川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
澜珞仪不解他为何突然顿住。
还在思索,便听盛时川对一边的卢风道:“去镇南侯府请世子林邺到近月楼。”
林邺是镇南侯府的小侯爷,也是盛时川从小到大的好友。
澜珞仪跟着盛时川到了近月楼,便看他一人坐在窗边独饮。
那本从她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被随意放在一旁。
澜珞仪拧眉看着,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她也就这么一本……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清越嗓音:“王爷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祝?”
澜珞仪抬眸看去,一个蓝衣的风流公子施施然在盛时川对面坐下。
盛时川随即将那本兵书推过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这本兵书吗?送你了。”
澜珞仪就见林邺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虑:“这可是澜珞仪心爱之物,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你送我,澜珞仪知晓吗?”
盛时川冷着脸:“本王做事,何须向她交代。”
澜珞仪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
她苦笑一声,就连林邺都知晓这是她心头所爱,盛时川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
“永安王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你们说那澜珞仪回来,是不是该自请下堂了?”
“要我说,那澜珞仪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将女,哪里配得上永安王,清荷小姐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她拿什么比?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

讥嘲声直直刺入澜珞仪心口,她攥紧手,眼神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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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川喝酒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
这时,林邺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礼,就听见他满是嘲讽地开口。
“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
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
见林邺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盛时川状似无意道:“你似乎很欣赏澜珞仪?”
林邺感叹:“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与我们喝到天明,她来寻你,甚至还带了醒酒汤,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兰将军。”
“若是我能娶到她……”
话说一半,林邺自知失言,仰头喝下一杯酒。
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
盛时川捏紧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莫名烦闷。
这时,门外护卫通报:“王爷,沈靖沈将军前来拜见。”
被林邺的话惊得愣住的澜珞仪瞬间回神,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是哥哥!
身坐轮椅的沈靖被属下推进来。
看见沈靖,明明流不出眼泪,澜珞仪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
她想要扑过去,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低喃着唤了一声:“哥哥!”
丝毫不知澜珞仪状况的沈靖,神情冰冷看向盛时川问:“听闻王爷要另娶?”
盛时川看着沈靖与澜珞仪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错,沈将军有何指教?”
沈靖宽大袖袍一甩,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
“既如此,便请王爷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
这话一出,澜珞仪就见盛时川瞬间沉下了脸。
“和离?”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沈靖手捏紧成拳,冷声控诉。
“这三年,我妹妹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人人称她王妃,可她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女子浓情蜜意。”
“她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衫,洗手作羹汤,样样尽心尽力,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
“可你呢?欺她,辱她,轻贱她!”
沈靖越说越愤怒:“三年前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令吾妹沦落至此,沈靖悔不当初。”
澜珞仪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沈靖身边,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
她红着眼开口:“哥……不是你的错,我知你是为了我好……”
沈靖却听不见。
他极压抑地咳嗽了一声,又转为漠然语气:“只盼王爷签了这字,此后,我们沈家与永安王府恩断义绝!你与我妹妹,自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盛时川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声音里尽是嘲讽。
“澜珞仪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
“更何况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了?”
“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沈家自己求的,既如此,再不愿也给本王自己受着!”
澜珞仪看见哥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够了,盛时川!”
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不起波澜。
盛时川说完拂袖而去。
澜珞仪固执地留在原地想要握住沈靖的手,想要留在他身边,却只是徒劳无功。
哥哥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若是知晓,哥哥又该怎么办……
随着盛时川远去,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她拉离,她瞬间出现在近月楼门口。
耳边传来众人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刚才那个残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沈靖?他竟敢让永安王跟她妹妹和离?!”
“他自己被太傅千金退婚就罢了,竟然连妹妹的姻缘都不放过。”
澜珞仪神魂一震,哥哥被退婚了?
她竟毫不知晓……!
“要我说,这个哥哥倒比妹妹识趣的多,知晓自己一个残废配不上名满盛京的太傅千金,也不纠缠,就那澜珞仪不要脸,仗着家世求皇上赐婚!”
这时,林邺冷冽的声音传来:“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群人做鸟兽散。
盛时川站在门口,抬眸看了一眼二楼包厢位置。
“澜珞仪人不在手段倒是不少,先是夏英,又是沈靖,不就是想逼我去镇国寺把她接回来?”
他脸上的嘲讽愈深,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定定看了他许久的澜珞仪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
她不明白,上天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跟在盛时川身边,难道就是想让她更深刻的了解盛时川有多厌恶她吗?
林邺皱起眉,走近盛时川:“你不是一直想摆脱澜珞仪,方才为何不签了那和离书?”
盛时川倏然转头看他,眼神冰冷,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和离了让你娶她吗?”
林邺也冷下眉目:“王爷慎言!”
两人正对峙着,突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边疆急报!快快让道!”
这种急报都是进宫直接呈给皇上,就算盛时川贵为楚国最尊贵的王爷亦不能私自探听。
澜珞仪就看见盛时川蹙了眉,随即对着身后的卢风道:“回府。”
刚踏进王府厅中,澜珞仪眼中撞入一道纤弱身影。
苏清荷?
澜珞仪又倏地转头看盛时川,眼睁睁望见他敛了脸上戾气,温柔问:“清荷,你怎么来了?”
苏清荷盈盈一笑,我见犹怜:“不知怎的,心头总有些不安,便来看看你。”
月下清影,盛时川与苏清荷坐于庭院中。
苏清荷纤手抚琴,盛时川手持一只玉笛。
琴瑟和鸣。
澜珞仪自虐般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悲哀。
盛时川于乐理一道颇有造诣,一曲琴谱天下无数人求而不得,所爱女子自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不是没做过努力,两人刚成亲没多久,她寻访了一位制琴名家,费尽心力亲手制作了一把琴想要送给盛时川。
但当她兴致冲冲抱着琴来到盛时川面前,还未开口,就见他冷着脸道:“你也配抚琴?东施效颦。”
说完抽出长剑,剑光一闪。
她亲手做的琴弦由中间齐齐断开。
盛时川毫不留情地离去,丝毫没注意到澜珞仪细密伤口布满的十根手指。
她永远成不了盛时川爱的那种女子。
澜珞仪从没一刻这般清晰的明白这件事。
这时,盛时川的笛声却骤然停住,他脑海中突然出现澜珞仪在这院中练枪法的身影,身姿翩若惊鸿。
又好像看见澜珞仪停下动作,白皙脸颊微红,额间沁出一层薄汗,转头往他这个方向看来。
看见他澜珞仪眼睛先是一亮,又流露出踟蹰和惶恐。
她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见:“王爷,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在这院里练了……”
“王爷,你怎么停了?”
苏清荷疑惑的声音打断盛时川的回忆。
“没什么。”他莫名竟有些仓皇,忙收敛思绪,正要说话。
恰时,护卫来报:“王爷,陛下召您即时入宫。”
……
皇宫,紫微殿。
澜珞仪跟着盛时川走入。
见他向楚国皇帝谢玄行礼后询问:“皇兄,这么晚召我入宫何事?是因为今天那份边疆急报?”
谢玄抬眸看他,揉揉眉心才沉声道:“敌军突袭,沈家军主将受伤,边疆求援。”
盛时川沉吟一瞬:“沈家军这次领兵的是旁支的沈明修吧?真是无用。”
澜珞仪一顿,说是沈明修,其实她才是主将。
这份情报应该是数十天前,她与羌国大将军拓跋炎那一战。
许是沈家军连胜,拓跋炎坐不住了,召集人马夜攻云鹫城,澜珞仪也在那场仗里受了伤。
为了以防万一,便派人进京求援。
她又听见盛时川道:“皇兄,我愿亲自领兵驰援。”
“不必,你给我安分在盛京待着!”
谢玄看着一无所知的弟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又突然问,“阿卿,你这两月就没想过上镇国寺去看一眼澜珞仪?”
澜珞仪抬眸诧异望过去,陛下明知道她不在镇国寺,为何要问这句话?
盛时川脸上出现一抹明显可见的烦躁。
“为何这几日个个都要跟我提澜珞仪,搞得仿佛是我亏欠了她!”
“你……”谢玄语气一沉,又无奈地问,“你就不曾对她动心分毫?”
盛时川毫无半分迟疑地冷笑。
“她是我此生最厌恶的女人!”
似乎还觉得不够,盛时川强调似的补充:“莫说心动,就算她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有片刻动容!”
话落,谢玄浓黑瞳仁里溢出无尽怒意。
“混账,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天子一怒,帝王威严如雷霆般压下。
盛时川识相地沉默。
谢玄见状却越发来气。
“好,好得很!”
“既如此,等她回来,我就让你们俩和离!”
闻言,盛时川浑身一僵,他抿紧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拱手行礼道。
“多谢皇兄!”
谢玄顿住,气得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盛时川紧了紧手,终于转身告退。
澜珞仪一路跟着,看着盛时川黑沉的神情,忍不住疑惑。
“盛时川,这不是你一直所想,得偿所愿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沉着个脸?”
……
盛时川回到王府时,苏清荷还未离去。
盛时川不由皱起眉,不轻不重地道:“我不是安排人送你回府?”
苏清荷敏锐地察觉到盛时川心情不悦,温柔又担忧地道:“陛下这么晚召你入宫,我担心你,陛下……是不是不愿让你娶我?”
盛时川想到皇兄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苏清荷以为自己言中,声音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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