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指令(望舒黎洲)言情小说免费观看-小说月亮指令(望舒黎洲)最新章节阅读

panshiji 2023-06-05 23:23:19 21
酒店送了自助早餐。
摆渡车送了黎洲和望舒去早餐厅。
早餐厅不是湖景餐厅, 隔着巨大宽敞的落地玻璃,外面是酒店请了知名设计师打造的人工园林,层层叠叠的假山阁楼, 一株杨柳一株桃,粉的绿的紫的花朵, 满园皆春色。
早餐种类不少,很合望舒的胃口。
她打小就喜欢吃杭帮菜和淮扬菜,这家酒店早餐也涵盖了杭市出名的早点。
望舒拿了豆浆油条, 还有一份水果沙拉,见有手工做的古方定胜糕,也拿了一块。她前脚刚回来,黎洲后脚也回来了。
他的餐盘里只有一碗面条, 和一杯咖啡,以及单独拿小碗装的红油辣椒。
望舒撕了一包餐桌上的白砂糖,边洒进豆浆里边说:“原来你喜欢吃辣,没看出来呀,你小时候在粤省念书, 妈妈是杭市人,爸爸……”

她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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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洲告诉她:“海市人,只是小时候去粤省经商了。”
望舒一听,只觉有点奇怪。
按理来说,二十年前去粤省经商的生意人, 大多都是选择省会或者深市, 没想到黎洲念书的地方却在深市隔壁的城市里。
她老家在早年也不知是不是受港圈那边的古惑仔片影响, □□横行, 鲜少有外省人愿意送孩子来这边念书, 更别说像黎洲这样环境优越的家庭了, 像她自己家,早年家境也算不错,父母也想尽法子送他们三姐弟去深市的双语私立学校念书,付出了高昂的学费。
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父亲出轨,母亲毅然离婚,便又回到老家的公立学校念书了。像黎洲那样的家庭,望舒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孩子送到教育资源显然不太好的地方念书。
她眨着眼睛。
黎洲好似她心里的蛔虫,问:“你是想问我什么吗?”
望舒很惊诧,说:“你怎么知道?”
黎洲笑说:“你每次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说的,但又不好意思,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望舒拿手机黑色屏幕对着自己。
落地窗外的阳光甚好,让她更清楚地看到屏幕里的模样。
她左看看右看看,问:“是什么模样?”
黎洲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说得仿佛很了解她似的,望舒放下手机,心里也不排斥这样的感觉,相反还有点小欢喜,又接着刚刚的话题,说出自己的疑问。
黎洲说道:“我高中才转过去的,小学初中都是在深市念的。”
望舒更诧异了,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转过来?你在深市念过书,应该能感觉出那边的教育资源比我们这边好吧,而且大环境也好很多,不说以前了,现在哪怕整顿了,我老家那边也仍旧有许多飞车党,早几年没有整顿的时候,更是惨不忍睹。”
黎洲说:“是因为家庭问题。”
望舒点点头。
这会儿不好意思问是什么家庭问题了,总觉得是黎洲的隐私,哪怕是女朋友,也不能伸这么长的手。
然而黎洲又识破了她的想法,问:“你不想问是什么家庭问题吗?”
望舒如实说道:“我觉得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了,我追着问,有点不好。”
黎洲说道:“没什么不好的,你是我女朋友,我愿意跟你分享一切好的与坏的。更何况这是我家庭的事情,你愿意知道,代表你愿意深入了解我,这样的好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望舒说:“那请黎洲同学告诉我。”
黎洲却说:“女朋友,你现在还喊我黎洲同学,是不是有点疏离了?”
望舒眨了眨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喊黎洲什么。
洲洲?太奇怪了!
洲?喊不出来。
他要是三个字就好了,喊后面两个字毫无压力,可是他的名字是两个字,拆分后怎么喊都很奇怪。
望舒期待地问他:“你希望我喊你什么呢?”
黎洲又反问她:“你想喊我什么?”
望舒问他:“你有没有小名之类的?”
黎洲问她:“你有吗?”
望舒说:“我爷爷给我取的,说我的名字就有月亮的意思,小名月亮。”
黎洲说道:“你可以喊我哥哥。”
虽然是男女朋友了,但望舒还是觉得很奇怪,“哎”了声,说道:“你怎么把话题扯远了?究竟是什么家庭原因?”
黎洲也没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笑了声,说道:“之前我跟你说过的狗血烂俗小说,还记得吗?”
望舒点点头,瞬间反映过来,问:“是因为私生子吗?”
黎洲“嗯”了声,说:“我父亲在深市做生意,早年港圈经济发达,我父亲常年港圈深市两边跑,早年品行不好的生意人都习惯港圈一个老婆,深市一个情妇。我父亲反了过来,海市一个老婆,深市港圈各一个情妇。我当时在深市念书,两个情妇的孩子争宠争得不可开交,我母亲忍无可忍,在我初三那一年和我父亲离婚了,我也不愿在深市念书,索性去了旁边的城市。”
他微微颔首,说:“教育资源确实不及深市,但我的成绩一直稳定拔尖,在哪儿念书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望舒被学霸的自信秀到了。
……这不是学霸,是学神吧。
黎洲看着她,说道:“这就是我和你同一所学校念高中的原因,是不是像狗血烂俗的小说?”
望舒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其实一点都不像是狗血烂俗的小说,小说都是来源于生活,其实我的家庭和你的也比较相似……”
黎洲:“也有私生子?”
望舒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对,两个!”
她数了数,又不是很确定地说:“我知道是两个,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妈妈和爸爸离婚后,法院把我和两个弟弟判给了妈妈,我几乎不和爸爸联系了 ,但两个弟弟倒是经常有一起吃饭联系。”
其实要说狗血烂俗,望舒觉得自己家也是符合的。
父亲在她念小学的时候出轨了,她妈妈还带着她和大弟弟去深市捉奸。
妈妈带着她和弟弟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冲向深市的酒店,骗前台拿到了房卡,一进门,掀开酒店的被子,赤条条的两个人令她印象深刻。
再后来,便是好几年的拉扯期。
母亲借酒消愁,总是让她和弟弟当说客,给爸爸打电话,谎称自己不舒服,以此将爸爸从另外一个女人那儿喊回来。
每回喊不成功,母亲便冲他们姐弟俩发脾气。
而爸爸每次回家,他们夫妻俩的争吵也永不缺席,足以掀开屋顶的争吵声,摔玻璃杯的声音,砸凳子的巨响,都令小小的望舒触目惊心。
再后来,母亲试图生第三个孩子,挽回花心的父亲。
只可惜并没有成功。
她父亲本性如此,到老也会改。
只可惜妈妈花了很多很多年才意识到。
而妈妈也终于在小弟弟出生后不久醒悟过来,与父亲离了婚。期间母亲还谈过几次恋爱,只可惜最后都不了了之。
望舒一直盼着母亲能找到一个好对象。
她知道在母亲的观念里,女人是一定需要男人的,这是把她杀了也无法改变的观念。也许是成长年代造成的巨大代沟,像望舒这辈的女孩,很多女孩子都不会这么想了,爱情与男人都只是漫长生活里的调剂品,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只是对于望舒的母亲而言,就是铁板钉钉的必需品。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盼着必需品品行良好,没有什么坏心思。
她母亲和父亲离婚后,父亲火速和小三结婚了。
说来也是讽刺,父亲在与小三结婚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又再一次出轨。小三脾气不似母亲纯良,泼辣又狠心,将父亲那段日子整得很惨,随后也与父亲离婚了,只不过不像她妈妈,死活要把孩子带在身边,她将两个孩子都丢下来了。
那两个孩子年纪和他们姐弟俩相仿,是铁板钉钉的出轨证明。
狗血的是,过了些年,两个孩子没人带,她那厚脸皮的父亲死乞白赖地将两个孩子塞给了她的妈妈。
而她妈妈半推半就的,竟也答应了。
不过也就在她家住了半年。
那半年,是她觉得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日子,那个家,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她妈妈,她的两个弟弟,还有一堆亲戚,都觉得两个私生子和她是有血缘关系的,都是要喊她一声姐姐的,她身为姐姐,就应该以身作则,照顾好他们。
而她妈妈也沉浸在我很善良我很伟大我以后会有福报的自我歌颂与称赞之中。
望舒只觉得三观炸裂,仿佛活在了古代,实在受不了,高考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留在老家,报了外地的大学。
再后来,望舒也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亲,有关父亲的一切都是从妈妈的口中得知,比如父亲又找小五啦,又找小六啦,又找小七啦,真不搞懂你爸爸现在都没钱了,怎么身边还有这么多女人,哦对了,你爸爸最近的新欢和你年纪差不多大。
望舒工作后和父亲通过一次电话。
父亲还以为她在念大学。
望舒结束通话后,心情很平静,大概早就接受了父亲的人设,心里也早将自己当成父亲早逝的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是陌生人般的存在。
如此一想,对于父亲的任何话语和行为,也就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大抵是这样的家庭环境,望舒觉得与黎洲的家庭有五六分的相似,经此一聊,内心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吃一口满是红豆的古方定胜糕,只觉得和黎洲的心似乎又更近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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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
大罪人
第三十五章
望舒和黎洲在早餐厅里聊了很久。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平时她和棉棉一起,也是棉棉话比较多。可是跟黎洲在一起的时候,她仿佛就和那个轻微社恐且不怎么爱说话的望舒说再见了, 她有说不完的话。
等她意识到自己口渴,想再去自助吧台接一杯果汁时, 才猛然发现周遭吃早餐的客人已经没有了,自助餐桌上的食物也全消失了。
不过她一扭头,远处就走来一位服务员, 看了眼她手里的玻璃杯,露出热情的笑容和她说:“女士,您是想喝点什么吗?我们的自助早餐时间已经结束了,距离午餐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您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先为您倒一杯果汁。”
望舒愣了下。
她记得这里的自助早餐到十点半结束的。
现在是几点了?
她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看了眼服务员,社恐人士有些紧张,说:“我……”
此时的黎洲问望舒:“你饿吗?饿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在这里等开饭, 不饿的话,我们可以在酒店里走走,等饿了再去吃饭。”
望舒当然不饿了。
她从进来这个餐厅后,就开始边吃边聊,吃了快三个小时了, 这会儿怎么会饿呢?
她摇摇头。
黎洲对服务员说道:“不用了, 我们现在离开, 谢谢。”
服务员微笑点头:“祝您生活愉快。”
出了餐厅后, 迎面扑来的是鸟语花香, 桃红柳绿的江南春色。
望舒不是没有来过杭市, 也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江南春色,可今天只觉得格外不一样。也许这就是跟不同的人旅行的意义所在,和闺蜜是快乐,和男朋友,又是不一样的快乐。
忽然,她又想起来了。
她问身边的黎洲:“我们说了那么久,最开始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本来就很喜欢吃辣吗?还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黎洲说:“应该是天生的吧,我父母都不爱吃辣。”
望舒点点头,说:“哦,原来这样。”
黎洲笑问她:“是在担心我们以后的吃饭问题?”
望舒的脸有点发烫。
瞧他这话说的,仿佛她已经在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她嗔他一眼,说:“没有,吃什么都可以。”
话音落时,三步当两步地往前走,和他拉开一小段距离,她停在一颗桃树下,忽而转身回首,冲他笑,说:“我也可以吃一点点辣啦。”
桃花灼灼盛开。
树下的她弯起来的眉眼,和露出来的小酒窝,竟丝毫不逊于怒放的春色,甚至还更胜一筹。
黎洲看得目不转睛。
望舒本来没在看黎洲的,她一回首,和黎洲说完话,就被他身旁的一株不知道名字的树吸引了,上面开了白绿色的小花,很是新奇。
她正想问黎洲那是什么花时,却猛然与他的眼神对视。
他的眼神极其深邃,充满着一种无法描述的危险性,明明满园春色,可他眼底却丝毫不见倒映着的春景。
她走近了,见到的是满满当当的她,还有呼之欲出的……
望舒没想到形容词。
“你……”
只说了一个字,黎洲忽然拉了她的手一下,说:“小心,有蜜蜂。”
望舒只觉掌心似有电流一般,心脏都酥麻了一下。
以前师父让她观察花朵,她有一次还被蜜蜂蛰了下,没什么大事,就是肿了一周,自此对蜜蜂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平时听见蜜蜂两个字,她的第一反应是四处张望,以及抱头。
可现在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手上了,对蜜蜂两个字带来的阴影似乎全都消失了。
一颗心脏砰咚砰咚地用力跳着。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黎洲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去那边走走?”
望舒小小声地说:“好。”
黎洲没有松开手。
望舒也没有挣脱开。
两人一路牵着手走到湖边。
酒店里人少。
他们一路走去,半路上一个人也没碰着,等到了湖边,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不过远远眺望,对面的西湖一侧倒是人山人海的。
明明知道对面看不清他们这一边,可和黎洲牵着手这件事,却让望舒的耳根子止不住地发烫。
他的手看的时候不觉得大,可真牵上了,自己的手显然被他的掌心牢牢地包围住了。
耳根热得发烫。
掌心也一样。
烫得她都分不清究竟是黎洲的手在烫,还是她自己的。
春风拂来又拂去,在她的心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牵着手,沿着临湖的小路行走,静静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湖风。
望舒从最开始的大脑一片空白,变成了谈恋爱真有趣呀,又变成了牵手这一步干了,下一步是抱抱还是接吻?再下一步是不是该就不可描述了。
似是想到什么,她低下了头。
可很快的,她就意识到自己穿了外套,里面也穿了打底的裙子。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今早出门的时候换了成套的内衣。
缎面的内衣紧贴着身体,包裹出了柔软的曲线。
望舒对自己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她的胸不大,是普通人的水平。她平时就觉得挺好的,胸不大穿很多衣服都好看,可这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黎洲会不会不喜欢?他也许喜欢大一点的?
望舒脑子染了不可描述的颜色,尤其是黎洲的手偶尔动一下,她就脑补得更多,思来想去,觉得很可能都是棉棉的锅。
棉棉经常给她分享平台上无法通过的文,有时候看得不得劲,棉棉就亲自操刀,洋洋洒洒万字长篇的肉车,看得她这个没谈过恋爱,也没和任何异性有过身体互动的人面红耳赤。
“怎么一直低着头?”
黎洲靠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他这一低头又凑近,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了,他的呼吸也是烫热的,落在她的耳朵上,又是一阵酥酥麻麻。
这令望舒更加紧张了。
她想了半天,才说道:“没……没有,我……我早上被虫子咬了,有点痒。”
黎洲这才回到原来位置,笑着说:“差点忘记这事了,我今早跟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了,让他们送了止痒药膏到房间里。我们先回房间吧,等你擦了药膏,我们再出去。”
望舒点点头。
“你走累了吗?是想走回去,还是坐摆渡车回去?”
黎洲又问。
望舒平日里在家做通草花,经常是一坐就一整天,偶尔起来活动活动,眺望远方,但因为社恐内向,极少出去,在外面走动的时间也很少,今天的运动量几乎等于她平时在家一周的运动量了,加上穿了高跟鞋,脚确实走得有点累了。
她想了想,说:“坐车回去吧,脚有点累。”
黎洲看了眼她的高跟鞋,说:“你开车那天不是穿了双平底鞋吗?回去换双好走一些的鞋子?”
……可是跟今天的衣服完全不搭诶。
黎洲此时拿出了手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前台派送一辆摆渡车过来。挂了电话后,见望舒低着头,笑了声,问道:“你怎么了?”
望舒说:“我在思考要不要换鞋子。”
黎洲认真地听,见她不说话了,问她:“你穿的累,想换掉不是很正常吗?鞋子买回来不就是为了让脚更舒服吗?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
望舒说:“我只带了一双平底鞋,那双鞋子跟今天的衣服不搭。”
黎洲其实有些理解不了,他本身就是更注重穿着上的舒适度的人,一件衣服,或者一双鞋子,穿起来不舒适,他完全不会考虑,他身边的人也是这么想的。那天陪望舒穿汉服,他也觉得诸多不便,但是毕竟这不是常穿的,为了望舒开心,他愿意忍受。
但现在望舒身上穿的是常穿的就是经常会穿的鞋子,实在没必要为了搭配度,忍受鞋子带来的不适。
他说道:“舒适度更重要,你的鞋跟看起来挺高的,今天不管在哪个景区难免有路需要走,容易崴着脚。”
望舒说:“好,那我换一双平底鞋。”
这会儿,摆渡车来了。
黎洲仍旧没有松开望舒的手,拉着她上车。直到在房间门口,他才松开了她的手,说:“你换好了跟我说。”
望舒点点头。
她抬眼看了一下黎洲,眨眨眼,说:“我进去了哦。”
黎洲说:“我看着你进去。”
望舒说:“要不你在里面等我?我就换双鞋子。”
“你还要擦药膏,现在擦一次,晚上擦一次,明天就不痒了……”他似是想到什么,说:“需要我帮你擦吗?”
望舒想到虫子咬的特殊位置,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那……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的。”
黎洲说:“不急,慢慢来。”
望舒刷卡进房间,生怕让黎洲久等了,先是甩掉了脚下的高跟鞋。双脚踩在平地的瞬间,整个人舒服地呼了口气。
她很快就找到了药膏,脱外套,拉衣领,火速地在红肿处涂了药膏。
药膏清清凉凉的,带着股薄荷的味道,涂上去后立马止痒了。
她把药膏一放,又找出平底鞋,穿之前还活动了下双脚,手揉捏了好几下硬邦邦的脚心,这才穿上了平底鞋。
她去洗了个手,左手拿上挂在门后的包包,右手开门,前后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黎洲似乎也有些意外她这么快出来,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平底鞋上时,还微微顿了下,问道:“脚还累吗?”
望舒说:“不累啦,平底鞋确实比高跟鞋舒服多了。”
黎洲说:“我也不太懂搭配,但我觉得你这么穿也很好看。”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望舒有些开心,她抿唇笑了下,问黎洲:“我们去哪里玩?昨晚你给我的选项还没有结果呢。”
黎洲说:“那由我来安排行程,你只需要跟紧我。”
望舒十分乐意。
她旅游的时候喜欢跟着别人走,任何安排都没有意见,就当开旅游盲盒了。到目的地的时候,特别有意思。
她在车上的时候,终于有了空,跟花棉说自己的行程。
花棉满脑子污污的想法。
望舒没好气地说:没有,就牵了手。
花棉:呜呜呜好甜。
正巧这时遇到红绿灯,她抬眼看了黎洲一下,却见他正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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