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秦戎(陆栀秦戎)抖音小说全文-陆栀秦戎在线阅读大结局

fangmingyao 2023-06-03 08:56:58 18
秦戎心口一酸:“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他睁开眼睛,明明心里发涩,眼睛却还是本能地亮了亮,可映入他瞳孔的不是陆栀那张含笑的脸,而是一把呼啸着朝他刺来的匕首。
趁着秦戎还在议政厅,陆栀回了房间翻找龙船的图纸,她记得之前秦戎和她提过,问她有没有哪里想改。
当时她连看都不愿意看对方一眼,自然也没有注意图纸上画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南巡的时候东西被收了起来,按理说应该是被收在房间里了。
她正翻箱倒柜地找,冷不丁房门被敲了两下,她心里一跳,连忙合上了手里正翻找的箱笼:“谁啊?”
“姑姑,议政厅那边乱起来了,好像出了什么事,您要不要去看看?”
是玉春的声音。
议政厅乱起来了?莫非是秦戎因为秦夫人的事在生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蔡公公和钟统领都在,应该用不到我。”
“可是那边动静不小……”
陆栀已经开了箱子再次翻找起来,闻言很有些漫不经心:“你师父在,不会有问题,你忙你自己的去吧,没事别来扰我。”
似是听出了她的不在意,玉春没再言语,门外很快就响起了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陆栀将箱子里的书籍一一翻开,生怕图纸就夹在哪本书里,然而此行带了不少书,她找了半天都没瞧见,一时间颇有些心烦意乱。
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且越走越近,她只当又是玉春,语带不耐:“不是让你别来烦我吗?”
脚步声一顿,片刻后却是蔡添喜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奴也不愿意来打扰姑娘,可是皇上遇刺了。”
陆栀一愣,猛地拉开了门:“你说什么?”
蔡添喜老脸紧皱,眼底的担忧压都压不住:“皇上刚才在议政厅遇刺,没在要害,刺客虽然抓住了,但皇上担心还有同党,所以让奴才带几个人来看看,说您要是忙完了想过去看看就护送您过去,若是没忙完我们就替您守着门。”
听见没在要害陆栀松了口气,可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秦戎怎么会觉得他都遇刺了,自己还有心思忙别的呢?
“我们去议政厅。”
蔡添喜脸上一喜:“好好好,快跟上,保护好了谢姑娘。”
龙船已经戒严了,到处都燃着火把,禁军密不透风地把守着各个出入口,连岸边都调了当地的巡城卫来护卫,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临近议政厅,气氛越发紧绷,陆栀还没进门就先看见宫人端着一盆盆的血水来来往往。
她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一时顾不上看路,险些撞在柱子上,蔡添喜连忙扶了她一把:“姑娘小心。”
陆栀摁了摁心跳越来越乱的胸口,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抬脚进了议政厅。
屋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秦戎正在昏睡,他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了,一道狭长的血痕横贯了他大半个胸口,太医正给他包扎,可刚包起来,秦红的血迹就渗透了布料并晕染开来,瞧着越发触目惊心。
陆栀下意识侧开头,却一眼又看见了桌上放着的刚用完的针线,那细细的一条线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和碎肉,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联想到那东西穿过皮肉,又被拉扯出来的场景。
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过去。
“皇上的伤怎么样?”
“姑姑放心,虽然伤口狭长,好在不深,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
他面露为难,看得陆栀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廖扶伤左右看了看,瞧见周遭没有旁人,秦戎又还晕着,这才压低声音开口:“皇上身上有旧伤,姑姑是知道的,那伤十分凶险,伤在心脉上是不可能痊愈的,近日又总是劳神太过,加之大悲大痛,这么下去恐会有损寿命。”
陆栀心脏一颤,有损寿命……
“太医既然知道,想必也是有法子弥补的,该如何做?”
廖扶伤脸色更纠结:“法子说也简单,静养就是,可我说了多次皇上他不听啊,姑姑若是有心,多劝劝皇上吧,这真的不是小事。”
话音落下,他弯腰一礼,唉声叹气地提着药箱出去了。
陆栀脑子里回想着他的话,许久才将目光落在秦戎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医那番话的缘故,这么看着秦戎,竟真的多了几分脆弱,仿佛真的碰一下就会碎一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戎。
先前他重伤濒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呢?
拖着那副身体去她和齐王的大婚之地观礼时,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呢?
她眨了眨眼睛,没敢再想下去,眼见对方嘴唇干裂,连忙拿了帕子沾湿了给他擦了擦,一股懊恼却又涌了上来。
她明明都听到陆淮安说朝廷有异动,说龙船防守不严密,有心人都能混上来,她明明都想着要提醒钟白了,可怎么就没说呢?
秦戎这幅样子,有她的责任。
她轻轻抓住了秦戎的手,无声道:“对不起……”
外头响起说话声,蔡添喜推门进来:“陆姑娘,大人们听说皇上遇刺,想来探望。”
陆栀混乱的思绪瞬间回笼,眼神冷了下去,这回的行刺绝对和船上的人脱不了关系,哪怕有异动的是京城,哪怕刺客是从京城派出来的,可若没有船上的人接应,怎么就至于如此悄无声息的就寻到了议政厅来?
要知道谢淮安可是都整日盯着龙船的,却仍旧寻不到她的位置,何况他人?
“就说皇上伤势严重,太医还在处理,请众位大人们明日再来。”
蔡添喜连忙应声,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被陆栀喊住了,他转身看过去,就见对方正看着他,目光亮得慑人:“蔡公公,你要看清楚,哪位大人最是从容不迫。”
刺客留下的伤口在要害附近,却不伤及性命,显然对方的目的不是弑君,而是警告。
但这一点旁人不知道,而知道的人大概率参与了其中。
蔡添喜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倒退着出了门,不多时外头就响起说话声,等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蔡添喜才进来,刚要开口陆栀就摇了摇头:“这是朝政,等皇上醒了公公告诉他吧。”
蔡添喜只好应了一声,却并没有退出去。
陆栀又给秦戎喂了点参茶,放茶盏的时候才看见他还在:“公公还有事?”
蔡添喜其实也拿不准该不该提,是刚才出去传话的时候顺便听了一耳朵:“仿佛是今天来过的那位秦夫人又来了。”
陆栀略有些惊讶,可念头一转就想明白了,龙船闹这么大动静,整个扬州都跟着戒严了,秦夫人得到消息也正常,母子连心,她应该也是担心秦戎的。
只是,秦戎想见她吗?
陆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请上来吧……”
“不必了。”
秦戎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他竟然赶在这档口醒了。
陆栀连忙扶了他一把,秦戎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低了下去:“既然她要绝了这份亲缘,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反正在我心里,她十六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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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甘之如饴
秦戎能说出这种话,想必是被秦夫人伤透了心,陆栀便也没劝,蔡添喜眼见两人都是这幅态度,这才转身退出去传话。
陆栀端过茶盏,想着再喂秦戎喝两口,一抬眼却瞧见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正紧紧看着外头。
虽然做了决定,可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不然见一见吧?”
她轻声开口,倒不是想劝秦戎原谅秦夫人,只是离着滇南渡越来越近了,她想让秦戎身边多几个亲近的人。
然而秦戎摇了摇头,他脱力似的靠在了床头,目光也收了回来:“她未必是来看我的。”
有了前车之鉴,他已经不大敢自作多情了,比起秦夫人是因为关心而来探望他的,他倒是觉得对方更有可能是担心他一旦受伤,就顾不得秦家父子的事了。
他不想冒这个险,还是不见了。
他抓着陆栀的手揉了好几下才定下神来:“桌案上有几份紧要的折子,你帮我取过来。”
陆栀没有动,她又想起了谢淮安的话,秦戎这次遭难极有可能和他最近谋划的事情有关。
对方已经狗急跳墙到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来反击,若是继续下去,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
太冒险了。
何况太医也说了,秦戎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休养。
“政务再重要也比不过龙体,回京再说好不好?”
秦戎睁眼看过来,眼底闪过一道流光,他喜欢听陆栀说这种话,虽然她开口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口里比不过龙体重要的事关乎到他们陆家,若是知道了也未必还会再说这种话,但他在这一刻仍旧是高兴的。
这就够了。
他倾身亲了亲陆栀的额头:“对方狗急跳墙,就证明被戳到了痛楚,这种时候必须要一鼓作气。”
“可是……”
“没关系,”秦戎打断了陆栀的话,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含糊却坚决,“这点手段吓不到我。”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一定要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哪怕会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也甘之如饴。
陆栀听不到他的未尽之言,心口却莫名发沉,她还想劝他的,敲门声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皇上,刺客审出来了。”
秦戎摩挲了一下陆栀的唇瓣,他仿佛是想亲下去的,可最后还是克制着起了身:“进来吧。”
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只是钟白的头,他抻长了脖子转着眼睛到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是想偷东西。
秦戎额角跳了一下,颇觉丢人:“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滚进来。”
钟白这才推门进来,却是很不服气:“什么叫鬼鬼祟祟?臣这不是怕进来得太急,看见不该看的吗?”
陆栀:“……”
她有些难以理解钟白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秦戎都受伤了,还能有什么不该看的?
但她还要脸,问不出这种话来,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避了出去,却是刚关上议政厅的门就听见钟白的惨叫从里头传出来。
“皇皇皇上,你身上有伤,不能乱动……别砸了,哎哟,臣没说什么呀,您这刚遭遇了险境,不得搂搂抱抱……臣不说了,哎哟喂……”
陆栀听不下去了,抬脚走远了一些,却迎面碰见蔡添喜传完话回来。
她揉了揉脸颊,抬脚迎了上去:“秦夫人走了?可留了什么话?”
蔡添喜摇了摇头:“不曾,她看着像是有什么急事,一听皇上没伤在要害就没再问……奴才还以为她这大老远来一趟,怎么都得纠缠一会儿呢,没想到这就走了。”
他松了口气,陆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对一个母亲而言,有什么事情是比孩子的安危更重要的呢?
旁人轻飘飘说一句不要紧她就信了吗?
怪不得秦戎不愿意让她上船,大约是看出来了这份敷衍。
“罢了,公公回去吧,我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蔡添喜应了一声,却跟着陆栀走了两步,脸上写着欲言又止,陆栀无奈:“公公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蔡添喜讪讪笑了一声:“这不是先前皇上让查抢夺御赐之物,殴打秦家父子的人是谁吗?奴才查到了端倪,打人的是太守娘舅家的护院,八成和太守脱不了关系,只是还没有证据,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他说这话就是不想查了,他的主子是秦戎,眼下秦戎出了事他自然顾不上旁人了,何况看秦夫人刚才的样子,也不是多关心秦戎的,他自然更懒得费心思。
陆栀沉默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事也未必要实证,反正皇上只是要给人一个交代,你把你知道的报上去,看皇上安排吧。”
蔡添喜连忙应了一声,进去传信了,不多时就有圣旨发出来,传召扬州官吏明早觐见。
陆栀一听就明白秦戎的意思,他想为秦家讨个公道,但又怕惩治了人之后让秦家被人记恨,所以打算另外寻摸一个借口发作。
自己一身的伤痛,还能为秦家思虑如此周全。
陆栀看着咕噜噜冒泡的药汁无声地叹了口气,秦戎有时候真的很心软。
可这样心软的人,却因为一桩悔婚折磨了她那么多年,可能人和人的分量终究是不一样的吧。


第263章差一点点就看见了
第二天一早,太守带着扬州官吏觐见,不过半刻钟就苍白着脸被人拖了出来。
陆栀没进去,但隔着门板仍旧听见了朝臣的慷慨激昂,面对众人的指责,太守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有,他也没有胆子和世家对着干,宁肯吃了这个亏。
因为玩忽职守,他被贬为淮州知府,日后应该不会再有起复的可能,仕途算是绝了。
秦戎果然是给了秦家一个很好的交代。
此事一了,龙船下午便起程继续南下,为了安抚当地百姓,秦戎强撑着去了甲板上,他刚一出现百姓们就欢呼了起来,他们对皇帝并没有多少别的感情,但谁都知道一旦皇帝出事,他们都会跟着遭殃。
眼下看着对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龙船上,多少都觉得自己逃过一劫,那欢呼声就真心实意了起来。
秦戎靠在栏杆上,脸上倒是无悲无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人群里,有朝臣和他说话他也没怎么理会。
龙船很快顺着水流出了城,船上的朝臣和命妇逐渐散了,围观的百姓也慢慢没了影子,秦戎却仍旧站在甲板上,孤零零的仿佛一杆长枪。
陆栀给他披了件衣裳,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咱们走得其实很突然,夫人她未必得到了消息,我们可以再等等”
秦戎目光扫过水面,半晌才摇了摇头:“不用等了,我其实知道她不会来。”
若是真想见他,昨天晚上就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既然离开了,昨天之行自然就不是为了见他。
眼下对方想要的他都已经给了,自然连来这里的理由都没了。
他收回目光,牵着陆栀的手慢慢往回走,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其实这样也好,这么多年我也过来了,现在要是突然多那么一个人在我身边,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话说的释然,仿佛真的放下了这个血亲,只是这里头究竟有几分可信,便谁都不知道了。
陆栀没有拆穿,陪着他回了议政厅。
恰好太医来换药,她便进了内间,随手将秦戎换下来的衣物收拾一下,可这一收拾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个查找图纸的绝佳机会。
秦戎的房间她已经翻了个七七八八,仍旧没发现图纸的影子,说不定就被送来了议政厅。
她借着收拾衣物的幌子开始四处翻找,只是书里没夹着,箱子盒子里也都没有,床底柜顶更是不见影子,那薄薄的一张纸实在是太容易藏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桌案时顿了顿,会不会东西根本没藏起来,就和那堆折子放在一起?
她虽然来往议政厅数不清多少回,可宫规森严,她看见那些东西会本能地回避,甚至于折子就在眼前她都不会有打开的念头。
可眼下为了寻那张图纸,她不得不去翻找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外头,太医刚换完药,正在包扎伤口,伤口太过狭长,想包起来怎么都要点时间。
她在心里算计着时间,快步走到桌案边抬手就翻了起来,冷不丁瞧见折子最底下压着张纸,有复杂的工笔痕迹隐约透出来,她心里一喜,连忙抬手拿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外头禁军忽然呵斥了一声:“龙船行进,闲人退避!”
她手一抖,瞬间碰倒了一摞折子,好在她及时回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只有最上面的一本掉了下去,也没有引起很大的动静。
她松了口气,扶正折子后连忙将那张纸打开看了一眼,却只是一张运河图,她心里很失望,随手将图纸放回去这才弯腰去捡那掉落的折子,一眼就瞧见上头写着陆家两个字。
陆家如今已经落魄成这副样子了,朝里还有人惦记着他们?
她心里生了好奇,正想看得仔细一些,外头忽然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陆栀不敢再看,连忙合上折子走到了一旁的书架上,抬手理了理上头的竹简。
“做什么呢?该用饭了。”
陆栀镇定自若地回头看了一眼,神情里没有一丝异样:“看着有些乱,就理一理。”
秦戎目光扫过桌案,瞧见折子都合得好好的这才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让他们收拾吧,你每日里要应付那么多命妇已经很辛苦了。”
陆栀顺势跟了出去:“那待会让玉春收拾……用膳前先让人把药熬上吧。”
秦戎脚步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抗拒:“其实这种皮肉伤喝不喝药都是一个样的。”
可那药最主要的作用还是滋养心脉,秦戎是一定要喝的。
陆栀便装作没听见,自顾自让人下去熬药了,秦戎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什么,大约还是不想喝的,但陆栀端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拒绝,只是喝完之后眉头一直拧着。
这药里党参的分量重一些,熬出来就比旁的药都要苦,秦戎每次喝完都要缓上好一会儿。
好在陆栀这次早有准备,接过药碗就往他嘴里塞了颗糖。
嘴里苦味缓解了,秦戎却愣住了,抬眼看着她怔了许久都没移开目光。
陆栀有些茫然:“怎么了?”
秦戎这才回神,慢慢摇了下头:“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幼年往事,不提也罢。”
幼年往事,想必又是和秦夫人有关。
陆栀叹了口气,她并不想勾起秦戎的伤心事。
好在钟白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什么人?再靠近龙船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明明离得不算近,这声厉喝却仍旧闷雷一样炸响在两人耳边,喊的人倒是一无所觉,仍旧在喋喋不休:“不让你靠近你听不懂?你信不信我一把鱼叉把你这小破船捅穿?哎呀,敢无视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你给我等着……”
秦戎叹了口气:“有时候真想把他毒哑了。”
陆栀失笑,她其实看得出来,秦戎并不讨厌钟白的废话连篇,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我出去看看吧。”
“让钟白自己去折腾,船上说不定还有贼人,你别一个人乱走。”
陆栀还要再说,钟白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门,他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却并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这么失礼的时候很少见。
而他却只顾着喘气,好半晌都没说话,陆栀不得不问了一句:“钟统领,怎么了?”
“夫人,”钟白抖着手指着外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打着颤,“夫人追上来了!”


第264章有些人我不是非要不可
陆栀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夫人是秦夫人,心里有些欣慰,母子连心,她到底也没有那么绝情。
她扭头看向秦戎,对方已经站了起来,神色虽然没有太大变化,可隐在袖间的手却紧紧攥着。
“你说谁?”
“夫人啊,她一定是觉得自己之前做得不对,来解释来了。”
秦戎却沉默下去,他仿佛在顾虑什么,眉宇间透着一丝犹豫。
“皇上去见见吧,”陆栀劝了一句,“来都来了,总要听听她想说什么。”
秦戎似是被这句话说服了,抬脚就往外去。
陆栀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不劝秦戎也会去的,钟白都按捺不住替他高兴了,何况他自己呢?
然而走了的人却又去而复返,站在门口嘱咐她:“让钟白送你回去,船上不太平,别一个人走。”
陆栀刚要拒绝,钟白已经声音嘹亮地答应了下来,陆栀嘴边的那句不用被迫咽了回去。
罢了,回去就回去吧,再搜一搜那个房间也好。
她带着钟白往楼上走,一路上对方都龇着牙在笑,看得她心情也好了起来,如果秦戎能和秦夫人冰释前嫌,那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这样她走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任何牵挂。
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她回房间后没多久竟然真的找到了图纸,东西被压在箱子底下,大概是她之前翻找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又被压住了,现在一挪动箱子才看见。
她看着那张图纸,高兴只维持了一瞬就散了,反倒离开的感觉忽然间真实起来,真的要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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