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停雪郁温礼(他在心尖撩火)小说免费阅读_温停雪郁温礼精选小说全文阅读-(他在心尖撩火)
文笛和英语老师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没遇到过难缠的家长。 但像吴尚荣这样,思想严重停留旧社会的,还真是头一次碰上。 “呼。” 英语老师服气地吐口气,纠正道:“就算是孩子父母,打死孩子也是要偿命的。 “何况你只是孩子的奶奶,吴女士,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麻烦你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吴尚荣不想跟她说话,盯着温停雪问: “钱的事你跟你爸妈说没有?” “没有。” 温停雪面无表情地回答。 吴尚荣最讨厌她这个样子,油盐不进! “你个死丫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小叔叔被他们打死不成?!” 说着,就要动手去掐她。 文笛眼疾手快地拦住,呵斥道:“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吴尚荣骨子里依从男性,文笛一开口,她果然收敛许多。 “温停雪,你摸着你的良心,那是你小叔叔……” “他算我哪门子小叔叔?” 温停雪红着眼打断,声声质问。 “从小到大,他有对我嘘寒问暖过一句吗?!” “他儿子把我关在教室里一整夜,还给我讲鬼故事的时候,他有过一句训斥吗?!” “我差点被他儿子溺毙在海里的时候,他有给过我一句道歉吗?!” “小叔叔?除了那点可怜的血缘,他还不如我在街边遇到的陌生人!” 多年委屈一朝爆发,温停雪双眼含泪地摇头。 “他不是我小叔叔,我也从来没有过小叔叔……” 在她最需要小叔叔给公正的时候,他没有给。 那么以后,她就不需要了…… 吴尚荣从没见过她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一时有些被吼蒙了。 但几秒后回过味儿来,立刻狰狞道: “贱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没小叔叔?!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享了几天清福就不要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 “看我不打死你!让你没良心!没教养……啊!” 用力抬起的手掌还没落下就被人死死扣住。 发狠的力道,饶是常年做活的她都有些承受不住。 抬头,正对上一双泛着寒气的眼眸。 又黑又深,探不到底,摸不到边。 看着就让人心慌。 吴尚荣素来欺软怕硬,此刻免不了有些怂,语气发虚地挣扎道。 “你……你干嘛呀!松手!松手!不然我喊人了!” “喊啊。” 郁温礼面色冷沉地收紧掌心,语气淡到极致。 “你随便喊,我倒要看看,你能喊出点什么来。” 吴尚荣疼的掉眼泪,张嘴都发不出声来。 英语老师不赞同地拍他一下,“你想干嘛呀,记过处分吗?” 郁温礼咬牙,“她欺负温停雪。” “那你也不能乱来,”英语老师命令道,“松手,先把事情处理好!” “艹。” 郁温礼万分不爽地丢开手。 吴尚荣没防备地往后踉跄几步,没人扶,直接跌坐在地上。 有些狼狈。 温停雪感觉脸颊的泪被人温柔拭去,抬头,又委屈又坚强地看着他。 “我就是没有小叔叔,就是没有……” 她执拗的重复着这句话。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郁温礼心疼的不行,语气温柔地认同道:“对,没有,你就是没有。” 温停雪嘴角一瘪,要哭不哭地望着他。 挂满泪珠的小脸上全是委屈。 郁温礼想起她怕黑,却不知她是被人作弄的怕黑。 那家人可真是……该死啊。 吴尚荣屁股摔的生疼,又看所有人都围着温停雪转。 擦泪的擦泪,安慰的安慰。 完全没人站在她这边,关心她,替她着想! 哼! 果然是个贱丫头,就是会狐媚功夫! 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学会勾引人了! 真不愧是虞秀秀那贱女人的种! 她把她儿子勾的有家不回,现在连老娘都不要了! 她女儿就在这儿装可怜扮委屈,连老师都站在她那边! 吴尚荣越想越来气,恨不得现在就戳破她的真面目! “你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你小叔叔一家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吴尚荣跳起来指着温停雪的鼻子骂: “就那么点钱,你爸妈指头缝儿里漏一点就能行,你就是不说! “你非要看着你小叔叔一家被你害死才行吗?!” 郁温礼冷眼扫过去,吴尚荣下意识闭了闭嘴。 等再想开口时,刘悦抱着教材过来,口齿伶俐道: “见过强词夺理的,没见过你这么强词夺理的。 “老太太,你但凡讲点道理,就应该知道,真正害你小儿子的,是你! “是你无底线的纵容他赌,无原则的压榨大儿子二女儿,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你小儿子没钱还赌债,你就算压上棺材本都不够。 “但你大儿子二女儿已经受够了你这些年的剥削,不愿意再给你小儿子擦屁股了。 “所以,你走投无路,只能来欺负还在上高中的孙女。 “你知道其他人都是硬茬,只有温停雪,她怯懦胆小,从小被你拿捏。 “只要你来闹,你儿子媳妇一定会把钱给你,为了息事宁人。 “但我们大家都不是傻子,你那点算盘,还是省省吧!” 刘悦面色温和地走到吴尚荣面前。 微微笑道:“吴女士,别说五十万,就算只有五十块。 “温总和虞律不想给,那就可以不用给,那是你的小儿子。 “可不是他们的,就算是,他们也有拒绝的权利。” 吴尚荣被她怼的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 “你!你!” 她伸手指着刘悦,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刘悦早清楚温家情况,当时文笛调查的时候,她就悉心了解过。 对这种老太太,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倒是可怜了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要被奶奶算计。 刘悦抬手拍了拍温停雪的肩膀,安抚道:“别紧张,这事儿你没错。 “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可以大胆说出你的想法,就算她是你奶奶。 “你也有拒绝,和反驳的权利,懂吗?” “嗯。”温停雪刚点头。 吴尚荣就拿出她的杀手锏,大声吼道:“我是她奶奶,她是我一手带大的! “吃喝拉撒,我照顾她十几年,现在我就想给我小儿子要点钱,怎么了?!过分吗?!” 百七零:tui 这话乍一听,不过分。 但前提是—— “奶奶,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 “你这些年,究竟从我父母手里拿走多少钱?” 温停雪走出郁温礼的保护圈,言辞平静道: “其中有多少钱是给你小儿子买房,有多少钱是给你小儿子还赌债? “又有多少钱是用在我身上的?你打着我生病住院,或者学校要钱的名头。 “前前后后从我父母手里骗了多少钱?现在,你还要拿着这个理由,再要五十万吗?” 吴尚荣理直气壮道:“生恩不及养恩大,我养你这些年,要个百来万怎么了?” “养恩?” 温停雪嗤笑一声,“我从小在您身边长大不假。 “但真真正正照顾我的人,可不是您,而是我姑姑。 “我几次死里逃生,都是我姑姑救的我。 “守在我床边等着我醒来的人,永远都是我姑姑和姑父! “那时候您在哪?我所谓的小叔叔在哪?哦,你们在拿着我父母的钱潇洒。”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吴尚荣脸色难看道:“为了不给钱。 “你现在连这种谎话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了?! “温停雪,我是你奶奶,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你的命?! “你说这些话是要遭天谴的好吧!还有,你爸妈给的钱我怎么用到你身上? “你看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什么画画,什么编首饰,哪样不烧钱? “关键你也没那个天赋!我为什么要把钱砸在你身上,还不如给你小叔叔付个首付呢!” 吴尚荣说到最后自己都已经信了。 但可惜,大家不信。 不等温停雪反驳,林灵头一个不同意。 “哎哟我去!你个老不死的老太太,你敢说我同桌画画没天赋?!” 林灵扒开人群,揪着吴尚荣的衣服把她拽进教室,指着后面的黑板吼: “我同桌画画这么好看!每个人物都栩栩如生,哪点是没天赋的样子?! “你不想花钱就算了,凭什么给我同桌泼脏水?! “你可真有意思,你那小儿子天天赌博,买个房子有个卵用?! “有那钱,还不如给我同桌报个画画班,说不定我同桌现在早就成神了!!” 林灵是在幸福家庭里成长的小孩。 从没见过这样蛮横偏心的老人。 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她说温停雪没天赋,当即就憋不住了。 其他人也一样。 付诗琳翻着白眼道:“别说成神了,我雪姐要是从小开始学,那肯定是各大美术学院抢着要的天才! “可惜啊,遇上了偏心偏到胳肢窝的奶奶!活生生耽误了那么久!” “可不,我要有这天赋,我妈恨不得求神拜佛,我奶奶更是能把我供起来!” “有些人自己偏心,还要找一堆理由,真特么可笑。” “可怜雪姐,什么奶奶嘛,还找到学校来闹。” “我真怀疑温停雪说的才是真的,这种奶奶,还不如没有。” “就是就是,我看郁大佬手上的编绳就很漂亮,温停雪手艺很好的。” “不想花钱就算了,还污蔑人家没天赋,真没品。” “tui!” 众人毫不掩饰的嫌弃厌恶,让吴尚荣的脸色分外难看。 来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不对啊! 这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啊! 以前她在鹿城学校闹的时候,所有人都站她这边的! 今天怎么会? 吴尚荣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该被骂的,难道不应该是温停雪那个没良心的贱丫头吗? 怎么会是她呢?! 她可是长辈! 这些学生怎么能骂她呢! 还说是江城最好的学校呢,都教的什么呀,长幼尊卑都不懂! 吴尚荣气的脸色发白,撒泼地跑出教室。 死揪着养育之恩不松口,非说温停雪是白眼狼。 说温仲恩不顾兄弟死活。 说虞秀秀就是个红颜祸水! 闹的整层楼的学生都在看热闹。 温停雪气的浑身发抖,“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的!”吴尚荣豁出去地闹,“你那个妈就是个祸水! “自从她嫁到我们家,我儿子连赡养费都不给我了! “好,就算他不愿意给弟弟还赌债,那我每个月五千块的养老钱他怎么也不给我了?!” “每个月五千块的养老钱?” 郁温礼冷不丁开口,吴尚荣愣了一下,回答道:“对!每个月五千块!说好的!” “确定吗?”郁温礼挑眉。 吴尚荣默了半秒,点头,“我当然确定。” “行。” 郁温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播放。 吴尚荣的声音立刻从听筒出来。 “五十万都不愿给!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该把你们掐死! “我告诉你,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不然我就去你们公司闹!反正我老了,什么面子里子,我都不在乎,但你们……” 是上次打电话的录音,文笛听完眼神都冷了。 想起之前误会小姑娘的事,他脸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说好要五千块的,怎么一转头就是五十万?”文笛厉声质问。 吴尚荣心里一慌。 所谓的五千块,是她为了逼温停雪要钱,随口跟文笛编的谎。 但让她当面承认,她肯定做不到,于是强撑道: “本来说好每个月五千块的,五十万是我后来要的。 “但他们现在连五千块也不给我了!我闹怎么了?!” 文笛失望摇头,“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如果真有五千块的养老费,那为什么电话里只字不提? “我当然……” 吴尚荣还想狡辩。 许可心从人群里走出,面容冰冷的拆穿道: “从头到尾就没有五千块的事,温家给你的养老钱是每个月一万块。 “但这些钱,早被你提前预支,整整一百多万,给你小儿子还赌债!” 这事儿,她也是偶然从小姨嘴里知道的。 那时候温家并不富裕,还是凑的钱。 “哪来的死丫头,在这儿胡说八道!” 吴尚荣气急败坏地吼。 许可心面不改色道: “这事有合同,不信的话,温叔叔和虞阿姨很快过来。” 说完,许可心淡淡瞥她一眼,“吴奶奶,你说你照顾小雪十几年。 “那怎么小雪骨瘦如柴,您却圆润至此呢? “是小雪体质特殊,还是您压根就是在撒谎呢?” 吴尚荣噎了一秒,“是她自己吃东西不长肉!这也能怪我?!” “是吗?”谢锦意嗤笑着挑眉,“那为什么小雪来这儿两个月就能养出几斤肉? “鹿城每个月两万块的消费不低了吧?那些钱是不是都没用到小雪身上啊? “都用到您和您小儿子一家了吧?” “估计是的,”许可心冷笑着接话,“不然吴奶奶怎么能如此有肉感。 “而且我听说啊,欠赌债,房子还在,存的什么心思呢?” “哦~”宋嘉茂'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想用大儿子和二女儿的钱填小儿子的窟窿啊。 “真是好聪明哦!房子还能保住。” “不……” 吴尚荣被戳破所有算计还在苦苦挣扎。 “不是,不是这样的!” 童佳伊忍不住翻个白眼,嘟囔一句,“除四害怎么没把你这个脏东西给除了!” 百七一:她们是我温仲恩这辈子活着的念头 “是温停雪她没良心啊!”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老人家的话呢?” “我是被温停雪陷害的呀……” 无论吴尚荣怎么'解释',怎么喊叫。 都没人愿意相信她的话。 众人鄙夷嘲弄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吴尚荣脆弱的自尊心。 她受不了地跑下楼。 她以为……她以为被唾弃的应该是温停雪。 那样的话,她就能拿到钱…… 可,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脱离她的预期,甚至,比她预期的还要惨。 只不过,惨的是她……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以前她这样做,受伤害的都是温停雪,怎么这次就…… - 吴尚荣当然想不明白,她永远也不会明白。 现在的温停雪,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忍,只知道躲,只知道息事宁人的胆小鬼了。 她变得更坚强更勇敢,更懂得保护自己。 更何况,她身边不再是空无一人。 她有朋友,有家人,甚至,还有心上人。 他们让她变的自信开朗。 同时,他们也是她的保护伞。 一旦有危险,就会自动打开。 她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被人污蔑到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就算她不说,也会有人帮她说。 但—— 说实话,今天的场面,是温停雪自己都没想到的。 甚至在见到吴尚荣的一瞬间,她已经做好被人厌弃的准备。 毕竟,这样的经历,她经历太多。 每次吴尚荣到学校闹,她都会失去朋友,成为人人议论的笑柄。 所以,看见吴尚荣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跑。 可惜没跑掉,也庆幸没跑掉。 不然她不会摆脱噩梦,更不会知道被朋友守护是件多么温暖的事。 就连曾经误会她的文笛都对她投来善意…… 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她,也该往前看。 - 小型会议室。 气氛凝重。 吴尚荣独自坐在众人对面,短暂的崩溃后。 她再度恢复趾高气昂的神态。 理直气壮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你就把你弟弟的窟窿给堵上,不然……” “我认你这个妈,你认我这个儿子吗?” 温仲恩面色平静地打断,一双眼沉的没有波澜。 吴尚荣不满,“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没认你……” “从我和招娣出生起,”温仲恩再次打断,语气微重地问,“你有拿我们当过你的孩子吗?” 面对从小忽视的大儿子的质问,吴尚荣第一次升起愧疚情绪。 诚然。 她厌恶大儿子,讨厌二女儿,唯独喜欢小儿子。 因为大儿子的到来,丈夫不能碰她,就去碰外面的漂亮女人。 怀胎十月,她险些'失去'丈夫。 而且,他来的不是时候,那几年正闹灾,她自己都吃不饱,肚子里还要揣个他。 好不容易等他生下来,丈夫的工作又丢了。 她愈发觉得他不详。 就连丈夫都懒得多看他一眼,甚至都不愿回家。 终于把丈夫从外面的花花世界盼回来,丈夫也答应不再沾花惹草。 她却生了个女儿。 家里很多人都说她不中用。 只有小儿子,生在她和丈夫感情最好的时候,出生当天,丈夫更是谈成了最大的买卖。 她也在家里有了扬眉吐气的资格。 温仲恩神色淡淡道:“从我有意识起,我就知道你和父亲不喜欢我。 “你们也不喜欢招娣,因为她是女孩子,但我喜欢招娣,因为她是我妹妹。 “所以我从小就护着她,替她挨打,帮她打架,很多次你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 “只有招娣愿意到破桥下面陪我。 “我知道从小脾气倔,长得不好看,性格还不讨喜。 “但只要您开口,无论什么活,我都会去干,就算最后只能落得吃力不讨好的结局,我也会去干。 “因为您是给我生命的人,但是妈啊,人怕伤心,树怕动根。” 温仲恩眼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 “这些年,你从我和招娣手里拿走不少钱,你拿的时候,从来没问过我和招娣。 “你们有那么多钱吗?你们的钱是不是辛辛苦苦借来的? “你们需不需要这些钱救急?你们工作辛苦吗?你们累不累? “没有,一句都没有,哪怕是敷衍的,您都吝啬给我们。 “小时候,您没问过我们一句,你们喜欢吃吗?你们过的开心吗? “长大工作之后,您也没问过我们一句,你们过的好不好。 “您打电话过来,除了要钱,还是要钱。” 过分平静的语气让吴尚荣发不起火来。 她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温仲恩深吸口气,眼里浅浅恢复清明。 “妈,从前我是您儿子,您不要我。 “无论我怎么拼命,怎么努力,您都不要我,只有秀秀要我。 “她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女儿,从今往后,我也只有这一个家。 “现在,您为了温仲义,要毁了我的家,您觉得您有认我这个儿子吗?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虚伪地去谈亲情?” 温仲恩从秘书手里接过文件,推到吴尚荣面前。 “我们的母子关系,从您来学校找一一麻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您踩碎了。 “您要是还想搞道德绑架那一套,您随便,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 “温仲恩!!” 吴尚荣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拍桌而起,面目狰狞地怒吼。 “我是你妈!是生你养你的妈!你居然为了两个女人,要抛弃你妈?!” “您错了,她们不仅仅是两个女人。” 温仲恩面不改色地看着暴怒的生母,“她们是我温仲恩这辈子活着的念头。 “生养之恩,我可以来世当牛做马以报,但这辈子,我温仲恩只活虞秀秀和温停雪。 “谁动她们,我动谁,无论代价是什么。” 西装革履的男人,双手交扣地坐在椅子上,眉眼平静地述说着。 却无人敢怀疑他话里的真假,哪怕是生他养他的吴尚荣。 她呆愣在那,似乎很难相信她来江城一趟。 不仅丢了面子里子,现在,就连儿子都要丢了。 虞秀秀望着眼前这个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几分同情,几分嘲弄。 最终,都化成了对同性的怜悯。 “这是我们简单起草的合同,您先看看,不满意的话,我们也不会再改。 “满意的话,就签字吧。” 虞秀秀把笔推过去,态度冷静,公事公办。 百七二:早上好啊,我的小同桌 虞秀秀和温仲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无名小卒。 两人在江城,甚至整个业界都颇有名气。 地位也是只高不低。 有些事,就算不愿意,也要处理的相当漂亮。 比如,吴尚荣。 从心底里,虞秀秀和温仲恩是不愿再管了。 毕竟,她和她小儿子一样,救无可救。 多扔一分钱都是浪费。 但,他们的名气地位不允许他们出现任何纰漏。 所以,拿钱了事,是最快也是最方便的解决办法。 “什么意思?”吴尚荣防备地看着虞秀秀。 “你哄的我儿子不要我,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告诉你,虽然我不太识字,但你别想忽悠我! “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空手而归!” 虞秀秀从容不迫地笑笑,“合同上白字黑字地写着。 “从今往后,只要您还健在,我们每年每月会给你的户头打三千块。 “在鹿城,足够你消费。” “三千?!”吴尚荣拔高语调,“我是冲着五十万来的!你居然只给我三千?!” 虞秀秀淡定摇头,“别说五十万,就算只有五万,我们也不会给。 “您别忘了,七年前,你已经拿你的养老钱跟我们做过一次交易。 “合同还在我手里,您如果想打官司,尽管来,我看江城哪个律师敢接您的案子。 “就算你找别的城市的律师也无所谓,我虞秀秀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就我目前掌握的证据。 “就算您打官司,您也不会拿到多于三千的养老费。 “甚至,我还可以钻法律的空子,一分钱也不给。 “别忘了,官司一旦开打,我们连表面的情分也没了。” 虞秀秀气定神闲地笑着,完全胜券在握的模样。 吴尚荣被说的动摇,又看温仲恩无动于衷的表情。 最后还是妥协了,“那,小义的赌债怎么办?” 强硬了那么久的女人,提到小儿子,终究还是落了泪。 文笛都不知道该说她可怜,还是该说她活该。 好好的儿女关系,就因为她的偏心,硬生生成了这样。 虞秀秀说:“鹿城的房子至少有百万,卖了,还债,剩下的他们过日子。 “别跟我说不够用,只要温仲义不赌博,好好工作,绝对是绰绰有余。” 吴尚荣蠕蠕嘴还想说些什么,虞秀秀冷笑道: “妈,您的大儿子和二女儿早已成家。 “就连你的小儿子都已经四十多了,还指望哥哥姐姐给他擦一辈子屁股不成? “今儿我把话放这儿,无论他以后欠多少赌债,绝没人再给他还一分。 “您如果不想晚景凄凉,就看好您的小儿子,不然,就算您把您的养老钱都给他。 “我们也不会多给您一分钱吃饭。” 这些年,他们念着一一在鹿城养着,心甘情愿往无底洞丢钱。 谁知一一过的竟是那样的生活! 虞秀秀不介意扔钱,但忍不了女儿被人如此对待! …… 吴尚荣知道事到如今再无转圜余地,即便她豁出脸面继续闹。 拿到的好处也不会比现在多。 于是,拿笔,签字。 温仲恩喜怒不辨地开口,“今日在场众人皆是见证。” 一句话,断了吴尚荣所有念想。 她生的儿子她清楚,此番过后,他们母子之间,再无情分可言。 吴尚荣气势汹汹地来,灰头土脸地走。 贾大爷放行前都要嫌弃的'呸'一口。 - 文笛走到温仲恩和虞秀秀面前,认真道歉。 “如果不是我被人蒙骗,估计也闹不出今天的事。 “我……很对不起您和您的家人。” 温仲恩理了理袖口,淡淡道:“文老师不该跟我们说抱歉,您应该跟一一说。 “那段日子,备受煎熬的不是我和秀秀,而是一一。” 文笛愧疚地低下头,“我会的。” 虞秀秀默了片刻,“文老师,您是位好老师,但有时候,还是多相信学生一点吧。 “父母未必都是对的,老人说的也不见得都是真的,孩子虽然是孩子,但人人平等,不是吗?” “是。” 文笛知道自己伤害了温停雪,一次又一次。 很多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姑娘。 但这恰恰也提醒他,从今往后,要做个更合格的老师。 等温仲恩和虞秀秀走后,刘悦拍拍他肩膀道:“别丧气了,你今天做的挺好的。 “一直都在护着小孩,她会记得你的好的。” 文笛苦笑,“但我误会她很多次了。” 从开始,到转班,他似乎一直都在误会她。 刘悦撇撇嘴,“那谁让你对人有偏见的,鹿城七中的怎么了,你非瞧不起人家?” “我……”文笛下意识要反驳,张嘴却说不出理由。 英语老师笑笑,“谁不喜欢好学生啊,但我们是当老师的。 “如果都跟吴尚荣那样,偏心,不公平。 “到最后教出的孩子我们会喜欢吗? “他们又会喜欢我们吗?” “也对,不过,”文笛好奇,“你们说,同样都是她的孩子。 “她能为小儿子豁出脸面,怎么就对大儿子二女儿那么狠?” 刘悦说:“因为习惯了。” 英语老师点头。 很早养成的习惯,让她的思维早已固化。 俗话说得好,得寸,才能进尺。 吴尚荣能有今天的理直气壮,免不了大儿子和二女儿的妥协纵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 当天晚上的班干部竞选,温停雪还以为自己没戏了。 闹那么大一场,她都不好意思再上台演讲了。 但林灵几人非劝着她上去。 郁温礼也说试试。 她就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能不能行的,先把她精心准备的演讲稿念了再说。 没想到,就在她以为自己肯定低票落选的时候。 她竟然高票当选了!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她的画! 也很喜欢她的性格。 听到这些话语时,温停雪开心了好久。 当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她抱着郁温礼的脖子。 絮絮叨叨,哭哭啼啼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反正就是很高兴,高兴她终于不用再过以前的日子。 郁温礼听的又心酸又难受。 最后忍不住堵了她的嘴。 - 四月底的月考,温停雪依旧维持着很好的成绩。 与郁温礼并列年级第一。 按照一班的规矩,前二十名的同学可以自己选同桌。 所以,两人互选成为同桌。 五月五号开学。 温停雪叼着吐司切片,急匆匆拉开车门上车。 郁温礼闻声抬头,合上书的第一句话就是: “早上好啊,我的小同桌。” 百七三:你就是哥哥心头的白玫瑰啊 五月的天浅浅热起来。 就连早上都多了几分燥意,莹白光线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 镶上一层柔和的边,显得他眉眼格外迷人。 温停雪叼在嘴里的切片'吧嗒'掉了。 掉在他掌心里。 郁温礼勾唇,揶揄道:“哥哥这么好看啊?” 温停雪嚼着嘴里的面包说:“秀色可餐。” 郁温礼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话放以前,小姑娘只会害羞瞪眼。 现在……居然敢撩回来了。 啧。 学坏了。 郁温礼失笑着摇头,继而从兜里掏出一黑色丝绒小盒。 “既然我的小同桌嘴这么甜,那我也不能吝啬,喏。” “什么呀?” 温停雪看着他掌心里的小盒,不解地眨眨眼。 不算强的光线落进她眼里,像是镶了星星。 郁温礼喉结微滚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 温停雪先拿过他手里的面包,然后才拿过小盒。 郁温礼:“……” 还是吃的重要。 “哇!!” 看清盒子里躺着的手链,温停雪惊了惊。 “这是给我的吗?” 小姑娘不确定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喜悦。 漂亮的让人想亲。 郁温礼挑眉,“不然呢?你想哥哥送给谁?” 做工精美的银饰手链,中间镶嵌着一朵白玫瑰。 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仿佛风一吹,花瓣就能随风摆动。 玫瑰…… 小姑娘难得升起占有欲,撒娇耍横道:“只能送给我!” 郁温礼扑哧一笑,捏着她的小脸说:“来,再说一遍,哥哥爱听。” “不要。” 温停雪红着脸推他,但架不住他力道大。 只能软声软气的骂他欺负人。 …… 等小姑娘扛不住他闹腾,再次说了那句话后。 郁温礼才亲手把手链戴到她手腕上。 无论长度还是颜色都刚刚好。 白玉雕成的玫瑰衬的她皮肤格外细白。 温停雪晃了晃手腕,好奇道:“为什么是白玫瑰啊?” “因为,你就是哥哥心头的白玫瑰啊。” 郁温礼伸手拨弄手链,眸光里全是温柔。 “无论你生长在怎样的环境,在哥哥心里,你永远纯净无暇。” 温停雪霍然抬眸,而后扑进他怀里。 自从吴尚荣去学校闹过后,她嘴上不说。 但心里是真的自卑过的。 自卑她有着那样不堪的成长环境。 自卑她有着如此不通情理的奶奶。 甚至很多次做梦,她都梦到大家不理她,因为她奶奶…… 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谁都没看出来。 郁温礼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动作轻柔宠溺。 他的小玫瑰受了太多苦,养起来一定要娇些。 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不然就容易枯萎。 - 文艺晚会定在五月二十号。 按照半个月的排练规则,今天就要开始节目选拔。 温停雪作为文艺委员,无论上午大课间,还是下午大课间。 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坐下。 郁温礼无事一身轻,甚至还有闲心关心付诗琳的自行车能不能载人。 虽说换了位置,但大家坐习惯了。 所以,林灵被温停雪'抛弃'后,果断选了付诗琳当同桌。 而且提前打好招呼,要了郁温礼后面一排的位置。 总而言之,换了,但没全换。 付诗琳完全没想到郁温礼会关心他,愣了半秒,点头。 “能啊。” “哦。” 郁温礼应声,浓密睫毛轻轻垂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付诗琳眨眨眼,刚要开口问,郁温礼抬头,“今晚借我骑骑?” 付诗琳:“……?” 不是说有洁癖吗?? 但他没敢问,乖乖点头道:“可以啊。” “嗯。” 郁温礼歪了歪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付诗琳:帮……帮忙? 那么客气? “那就……作业借我抄抄?”试探的语气。 郁温礼抿唇,“我直接给你讲吧。” 付诗琳:“……” 付诗琳:“大佬,你不会没写吧?” “啊。” 郁温礼拿起笔,“太简单了,不想写。” 付诗琳:简单??! 怎么说他也是年级前五十啊! 他怎么就没觉得简单啊?! 人跟人,哦不,人跟神之间的差距。 - 江城一中能歌善舞之辈太多,艺术节又是少有的大型活动。 所以,报的节目相当多。 从早上大课间,到下午大课间,以及晚饭时间,还没选完。 没办法,晚自习继续。 温停雪既要组织一班的节目上场,又要保证自己的状态。 毕竟,她和谢锦意还有节目。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 “我好紧张啊。” 温停雪拿过谢锦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跳。” 咚咚—— 咚咚咚咚—— 速度快的能跳出胸腔。 谢锦意忍不住调侃:“你跟你郁哥哥kiss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跳频率?” “什么嘛!我在担心节目,你居然……哎呀!” 温停雪特别想揍她,但被她这么一打趣,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我无所谓啊,主要是你,你就报这么一个节目,万一……” 谢锦意耸肩,“有什么好担心的?毙了就毙了。 “大不了我歇歇呗,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嘛。” 她揉了揉温停雪不盈一握的小腰,揶揄道: “实在可惜的话,你到时候单独跳给你郁哥哥看呗。” “谢锦意!!” 温停雪忍无可忍地揍她。 谢锦意往后躲,两人疯闹间,不小心撞到一人。 脏辫,花臂,不好惹。 “对不起啊!” 温停雪本能一怂,赶紧道歉,谢锦意也跟着站好。 “……没事儿。” 被撞到胸口的小姑娘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后,摆手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领着那群看着就很不好惹的男生女生,走了。 温停雪呆愣地眨眨眼,“她……” 社会姐,一开口居然是甜妹音?! 谢锦意想了想,“好像是十二班的乔熙熙,听说她哥哥是道儿上的。” 温停雪:“……” “那我刚刚撞了她……” 话没说完,就有人喊,“雪姐!快过来!到你们节目了!” 温停雪瞬间忘记乔熙熙,开始担忧节目。 虽然她们排练了很久,效果也挺好的。 但她还是很害怕。 害怕因为她连累谢锦意。 关键是,跟她们一组选拔的,还有童佳伊的古典舞。 胜率,真的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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