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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hao 2023-05-27 16:39:38 12
王太后看着殿上翩然下拜的灼华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道:这个太安,竟在朝会这等重大的场合穿得如此素白!怎么像是有意给谁戴孝?
“太安郡主平身吧。”昊元在御座上愣了半晌未开口,王太后的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了,“今日召你上朝,为的是戎狄皇子求亲一事。毕竟事关你的终身,需慎之又慎。不知你对此事意下如何?”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这一殿的君臣其实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几分忐忑的。
近日几件事看下来,太安郡主行事着实有些无迹可寻。虽说她父母死于戎狄之手,应怀切骨之恨。可毕竟那时年龄尚幼,恐记事不深。
况且两国现下已邦交多年再无战事,亦无国仇。而这戎狄二皇子又实在生得英武俊逸,且身份高贵很有可能是将来的戎狄国君。

假若太安郡主被这戎狄皇子风釆迷了眼,或是贪图皇子妃乃至戎狄皇后的位子,那今日之举无疑是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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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朝臣又想到近日京中的传闻,心中更是打鼓。若传闻是真,那太安郡主才是凤凰真身。被人顶替,又被朝廷如此苛待,她若心中积怨已深,一口应下这桩婚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呀。
站在大殿另一侧的萧复拓本是别有目的。可现下看到太安郡主本人,竟忍不住又生出些其它心思来,隐隐有了几分期待甚至忐忑。
可众人的忐忑似乎是多余了。太安郡主站在殿上,缓缓回道:“太安不愿嫁于戎狄。”清悦的声音中似多了一丝沉重。
满朝文武连带着御座上的昊元皆松了口气,随即又生出几分预料之中的得意。
萧复拓亦在心中自嘲一笑,为自己刚刚生出的那丝不切实际的期待。果然如此!
“郡主差矣。并非嫁于戎狄,而是嫁于拓。拓愿为郡主留在大齐,常伴郡主左右。”
萧复拓微笑着开口反驳,声音中似乎藏了一缕春日里的风,染上了一层暖意和温柔。
灼华垂眸微微颔首,疏而有礼,却问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萧二皇子看太安今日这身装束如何?”
萧复拓不解其意,但仍温言赞道:“郡主风姿不俗,自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灼华并不接话,而是自顾说道:“建元十年,凌家军初成,届时不过三千三百五十一人。后日渐壮大,至建元十四年太安出生之时,已达三万之众,军士亦逐年增进。
“期间,经大小战役近百次,且从无败绩。更有桃山大捷、戊酉大捷。多少名将忠士血洒疆场,换回大齐十年的太平安康!然,雍和五年,平城之役大败……”
灼华说着抬头看向御座之后的那道珠帘。珠帘纹丝未动。灼华眼波一转又看向殿中众臣。
“凌家军近四万将士战死,伤者无数,损失大半,几近覆没。辽东大将军凌云战死,其妻镇国大长公主战死。
“敌国大将取凌云首级悬于百尺旗杆之上日夜巡游示众,其尸体被以卤腊之法制成干尸,运回敌国,以兹邀功请赏。
“镇国大长公主当时……身怀六甲,已近临盆。为救夫君,本已撤出平城却折身回城救夫。
“不想途中因奸细出卖遭遇伏击,血战而死,一尸两命。幸而副将柳龙啸赶到,才使镇国大长公主的尸身免落敌手。”
说到此处,灼华双眼泛红,声音却愈发铿锵,如金玉掷地,铮然有声。
满朝文武有不少乃初闻平城之战细节,此时莫不心恸悲切,更有的以袖掩面悲怆不已。也有的只垂头不语,沉默以对。
昊元背后那面珠帘依然静悄悄的,闻丝不动,悄无声息。
平城之役那年,萧复拓十二岁。本应同其异母兄长萧复开一样上战场历练,却因其母韩皇后病重侍疾而错过。此战虽听田策说起过些内幕,但有些细节此次还是头一次听说,不禁也听得呆住了。
“现下虽两国邦交,似是国恨已无,可太安家仇仍在!我这一身素白便是为那凌家军的四万将士,为凌大将军,为镇国大长公主以及她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而戴的孝。
“那四万将士的在天之灵,他们的父母妻儿,还有镇国大长公主和凌大将军的在天英灵,时时看着我!看着这大齐上下!看着他们要保护的大齐百姓!也看着他们的仇人!”
青天白日,大殿之上却陡然吹进一阵风来,扑啦啦揭起众人的衣角。有那么几个人,突然就冷汗森森面色惨白。
御座后的那面珠帘亦随风微动,忽听“哗啦”一声,似是帘后的太后失手碰翻了茶碗……
“所以……”灼华嘴角勾起一抺冷笑,稍纵即逝。她转向萧复拓,一双秋水波澜不起,却摄心动魄,“我,不能嫁于你。”
殿上一片安静。
……
太安郡主于早朝之上的一番话待散朝之后未用多时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奔走相传,这才知道平城之役当年竟如此惨烈,不仅折损了我大齐四万将士,更有凌驸马死状之惨,镇国大长公主又竟一尸两命……
时隔多年,京中百姓再次因当年平城之役群情激愤。
且说那戎狄二皇子萧复拓,大齐朝会上直面太安郡主陈述当年戎狄与其父母之战的惨烈之状,却未受半分影响。
也是,当年之役毕竟是他们戎狄占了便宜。
当然,求亲一事就此作罢。不过这戎狄皇子却又生出别的事来。当殿恳请亲自护送太安郡主出城,以表对当年戎狄对手的敬意。
许是累了,王太后此时精神不济,也未等昊元开口,便出言准了萧复拓的恳请,又寥寥几句草草打发了灼华。
于是,灼华出了泰和殿,重摆一品郡主的仪仗,打道回府。而戎狄皇子亲自骑马行于郡主车架旁边,护送出城。
“郡主,拓有几句肺腹言欲相告,不知可否靠近车驾一叙?”
萧复拓笑眯眯地看着隔在他和郡主车架之间满身防备的羽寒,冲着车内高声说道。
此时已出了皇宫,行至朱雀大街。道上早已肃清了行人,各处回避,路两旁拉上了帷幔设了关防。
羽寒自灼华从宫中一出来便抢先护在车驾旁边。对这名义上为护送的萧复拓自始都是横眉冷目满面寒霜。
对着这样一个煞神般的护卫,萧复拓倒也不恼,只笑容满面地一边看着羽寒一边隔空喊话。此举不禁让羽寒皱起了眉头,只觉这戎狄皇子颇像一只笑面虎。
果然,车内的灼华听闻此言于窗边轻声吩咐了一句。羽寒无奈,直起身子转头瞪了萧复拓一眼,勒马缓行一步,将车架旁的位置让给了他。却也并不远离,只亦步亦趋地跟在萧复拓身后,似防着他一般。
萧复拓嘴角一翘,不甚在意,他此时有更重要之事要办。
“今日听闻郡主所述当年平城大捷……不,平城之役的细节。拓心下亦颇为感慨。只是当年两国敌对,双方将领各为其主,也是不得已之事。”
车中的敏毓看了三姑一眼,不知车外这戎狄皇子到底要做些什么。
灼华垂眸端起茶缓缓喝了一口。只听外面继续说道:
“拓这里倒是得了几件事关平城之役的辛秘想与郡主共享。”
萧复拓说到此处顿了一会儿,可车内却依然静悄悄的。太安郡主并未如他所想那般急不可待地探问这些辛秘。
萧复拓无奈,只得继续说道:“郡主与当今大齐皇帝原有婚约,是大齐建元皇帝下旨赐婚,这事拓曾听说一二。
“现下大齐皇帝竟另娶王氏女,大齐上下实在是薄待了郡主。
“可是郡主,若与另一件天大的秘密相比,这王氏矫诏另立皇后之事恐怕就算不得什么了。你可知当年平城之役背后……”
“萧二皇子,”萧复拓的话说到一半儿,却不想被出言打断截住了话尾,“太安听闻戎狄可汗近一年来身体似有不爽。二皇子虽贵为嫡子,母亲为高门韩氏,戎狄国君的原配皇后,可怎奈却英年早逝,已薨逝多年。
“而您上面还有一位继后刁氏所出的兄长,且这位刁氏皇后身子康健又异常得宠。
“就不知若戎狄可汗一旦西去,二皇子可有把握夺嫡?面对长幼有序一说,这夺嫡又有几分胜算呢?”
灼华一连番的发问十分不客气,更直言戎狄可汗病重将不久于人世,戎狄国内会因夺嫡而大乱。
这样番言论让萧复拓如何还能继续挂着一张笑脸?于是立时沉下脸来了,十分不悦道:“郡主慎言!实不应随意造谣我戎狄!”
“自古立嗣依礼法宗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车内的太安郡主似乎并未听出他的不悦来,只一味继续说道,“貌似两位皇子皆为皇后所出,均为嫡子。可二皇子身上这段长幼有序之说却并不是不可破除。”
听闻此处萧复拓一惊,竟暂且忘了原本欲挑拨太安郡主与大齐之言:“郡主此话何意?”
灼华在车内微微一笑道:“二皇子可知商纣王帝辛与他兄长微子启的故事?
“帝辛虽为商王帝乙原配王后所出,却并非长子。微子启生时其母为妾,后来Ӽɨռɢ才立为王后。
“初时老商王帝乙欲立长子微子启为君,怎奈朝臣竭力反对。称微子启生时其母为妾,本为庶子,虽后继为妻,其子庶出身份却不能变。帝辛生时其母为妻,才是真正的嫡子,故应立为国君。
“宗法祖制本就如此。一国根本,莫敢违逆。二皇子本为原配皇后所出嫡子,又何必在意一个庶子?”
灼华一席话刹时让萧复拓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面上一肃,悉数收了之前的轻慢之心,在马上忙又一拱手:“谢郡主教我……”
“不敢。”灼华未等他说完又道,“前面城门在即,山高路远,二皇子不如就送到这儿吧。多谢今日相送,来日若皇子登基,太安定于栖霞山上遥祝。”
灼华话音刚落,羽寒便已催马上前,将萧复拓挤离了车驾。
萧复拓苦笑,只得无奈行礼道别,立于道路一侧眼睁睁看着这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城去。
“皇子刚刚可说了?”随行的田策催马来至萧复拓身边问道。
“她在我说到紧要关头时突然截断了话头。再加上之前朝会上对平城大捷的细节知之甚详,这个太安郡主知道的应该甚多,远不用你我挑拨,枉做小人。”
“如此说来这位郡主是准备逆来顺受?此次我们来大齐竟无功而返?”
“不,”萧复拓嘴角上扬,笑容意味深长:“太安郡主绝不简单。而此次之行也不是一无所获。”
那厢灼华的车驾内,三姑笑盈盈地将茶杯斟满:
“看来这戎狄要先乱上一乱了。”
灼华听后微微一笑:“这戎狄二皇子不用这纣王嫡子的典故倒还好。若是用了……虽占着宗法大义,可却终是纣王无道,祸国殃民。想必那戎狄大皇子也不会放过这个口实。”
“管他们怎样!戎狄蛮子最好都自相残杀,全死光了才好!”敏毓双目通红在一旁忽然说道,话毕便将头撇向一边,似专心去看车壁上的花纹。
灼华看着她叹了口气。三姑斟了杯茶递到了敏毓手中。敏毓的娘和弟弟均死于平城之战,她与戎狄也是有着血海深仇。
……
郡主仪仗缓缓行进,过了朱雀大街,又踏过了永定桥,不多时便要出城门了。
而京城中最大的酒楼雅思居内,此时三楼临窗的包房中正有一玄衣俊美少年凭窗而坐,远远地望着仪仗队伍,面色阴沉,独自把盏。
见太安郡主仪仗渐行渐远,他眉宇间的抑郁之色愈发沉重。忽然,这少年弃了酒杯,猛地抓起一旁的酒壶仰首便倒入口中,不多时一壶酒悉数灌入腹内。
“伙计!上酒!上一坛来!”
这酒似乎是苦水做的,否则为何入口如此苦涩?
秦昊轩满心苦闷无可诉说,却仍忍不住转头眺望窗外那队已经远去模糊的队伍。
今早包大海将他的信原封不动带回来时,他便知道灼华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
那一刻,整夜的无眠,一晚的忐忑,满心的欢喜期待……刹时全都遭了重锤雷击,统统被打成齑粉。
他此刻很想就此追上灼华问个清楚。问问她,他哪里不好?为何拒他?难不成她还真要嫁给王天浩那个杂碎不成?
可他到底没有动。他不敢去。他怕如此当面一问,灼华会再次当面一拒,且拒得更彻底,更无情。
情?对,情!昊轩知道自己大概就是所谓的动了情吧。情之一字,果然锥心刺骨,痛彻心扉。
昊轩抓起小二刚刚送来的一坛子酒仰脖又灌了进去。
“客官,您这样喝酒会醉的。”店小二好心劝道。
昊轩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多嘴,随即扔块银子给她。
小二接过来一看,足有三四钱重,立时乐得眉开眼笑。刚要开口奉承几句,忽听外面闹哄哄的,又有人趾高气扬地在嚷嚷:
“快把我们家浩爷订的酒席给抬出来!派人好生送到别院!若误了王相府的差事,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便见酒楼掌柜的一迭声地寻上楼来,匆匆向昊轩告了个罪,便拉着小二往外走,口中絮絮地说着:
“这送酒席的人手不够,你先去跑上一趟。差事办好了,那王公子自是不能少了你的赏钱。”
小二被他拉着,不情不愿地骨朵着嘴,边往外走边小声嘀咕着:
“那是个什么别院?分明就是个淫窝!一院子的男男女女就没个穿衣服的。每次去那儿回来我都要洗上几回眼睛!我看那院子里除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轰”!秦昊轩喝下的酒此刻刹时全化成了血气涌上头顶。
他扔下一块银子,提起一旁佩剑,闪身悄悄潜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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