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凛陆邵北(岑凛陆邵北)知乎小说-新书热荐免费小说岑凛陆邵北
他看了一眼,掸了掸烟灰儿,“你找黄彪联系外省,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岑凛别再住丽水公馆。” “让岑小姐换地方住?” 陆迟徽掐了烟蒂,没有过多解释,“嗯。” .. 岑凛是从睡梦中惊醒的。 一缕热气窜过耳根,她陷入一双狼一般野性的侵略十足的眼睛,透入窗帘的阳光是黯淡的黄白色,朦朦胧胧照在男人的面孔,很欲,很成熟,英俊立体。 男人穿着睡袍,赤裸侧躺。 岑凛恍恍惚惚回忆昨晚,她是独自入睡的。而他在屋外的沙发睡的,“你怎么上床了?” 陆邵北大手抚上她臀部,像婴儿一样雪白幼嫩,显得他掌纹开阔粗糙,肤色也深。 雄鹰与春水,力与美。 浓烈至极的对比。 她模样很会长,长在他的喜好上了,陆邵北也见过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生理会有刹那的冲动,更多是腻。而岑凛的丝丝缕缕、文文静静的柔情,日复一日的多一厘,再多一厘。 会像深邃入骨的烟瘾,戒不掉。 “自己弄没弄过?”他没有起床气,音色干爽清朗。 岑凛迷瞪着,“弄什么..” 陆邵北的手一拧她肉,目光灼灼,暧昧又隐晦。 她顿时醒悟了,他是指自我满足。 “没有!” 岑凛愤愤下床。 他也坐起来,一边系皮带一边望向卫生间的磨砂门,水涟涟的雾状蒸气,女人弯着腰,胸脯悬在大理石台边缘,圆圆地坠下一个小尖儿,扑簌簌颤悠悠的。 她又没穿内衣。 陆邵北扣好金属扣,推门而入。 里面和外面不是一个温度,热得熏呛人。 岑凛闭着眼,指腹摩磋绵密的泡沫,她习惯热水洗脸,洗完红嘟嘟的,毛孔微张,绒毛软糯细密,脸型是标准的鹅蛋圆,常年节食身材瘦得没二两肉了,却有些婴儿肥,扎个丸子头,像小蜜桃。 陆邵北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 他吸了口气,岑凛觉得颈后微凉,男人又呼出,麻麻热热的。 “扎起头发好看。” “散着呢?” 陆邵北钢铁直男,“不如扎了好看。”他从镜子里注视岑凛,不知不觉间,单手褪掉了她的睡裤。 岑凛脸颊发烫,下意识遮挡,她拽过毛巾盖住小腹,陆邵北一掀,她又袒露得彻底。 无论在一起多久,尝试过多少姿势,她仍旧不是他的对手,禁不住他直白深入的挑逗。 而且晨起的男人,是真的勇。 体魄健壮,蓬勃,连吻也激荡,强势。 岑凛不由自主联想他早期的工作照,制服革履,佩戴胸章,端方雅正又神圣不可侵犯,那时就连陆邵北自己也难以置信,有朝一日他会如此释放情欲。 黎珍说过,庄严正经的男人一旦开了闸,放了水,热衷于耕耘的程度更甚。 岑凛鼻翼两侧覆满碎碎的汗珠,陆邵北舔吮着,吸进嘴里。 又低头吻她,唾液过渡,一点点咸,一点点涩。 她撇开头,推拒他,“你今天没应酬了?” “有。” “邱先生夫妇吗?” “不是。” “顾局?” 男人吻她胸口吻得激烈,“应酬你。” 岑凛坐在冰凉的水池台,身下的泡沫滑溜溜的,他摸了一手,空气中弥漫着山茶花的清新香味。 陆邵北挂了免打扰的牌子,可门铃还是响了。 他打开门,程洵站在走廊。 “什么事。” 男人神色冷峻,语气也寡淡,程洵一脸茫然,“您不是嘱咐我八点钟送早餐吗?” “有八点吗。” 程洵很诚实,“七点五十了,我提前送,您趁热吃。” 陆邵北不言语,走回会客厅。 程洵不懂自己哪里会意错了,惹他不高兴,小心谨慎跟上。直到余光瞟过卫生间半掩的门,岑凛正好滑下洗手台,影子的轮廓似乎在整理裤子。 他识趣放下餐盒,“陆先生,那我先回了。” “一宿没休息?” 洗手间传来令人浮想联翩的清洗的水声,程洵充耳不闻,“凌晨三点赶回的,打了个盹儿。” 男人用消毒湿巾擦拭餐具,“还给他了?” “还了。” “他说什么了。” 程洵一字不漏转达,“他说明白您的意思了。” 陆邵北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是替陆延章办事的,只要陆延章没死心,依然不会太平。 有时男人很贱,他自己觅来的食,吃着才香,送上门的食物,未必有食欲,而岑凛恰恰是陆延章自己想觅的食。 即便又出现一个更像翁琼的女演员,也分不走陆延章的注意力了。 岑凛回卧室换了一条新裤子,出来随手翻着餐盒。 “黑豆豆浆,补肾的。”她递给陆邵北。 他不咸不淡一扫,“我用得上吗。” “也快了,男人三十以后体力断崖式下跌了。” 在状元亭她差点被折腾废了,脚底板也肿了,哪儿哪儿都肿,逮着机会成心气他,“羊鞭,海参,韭菜,你得补补了。” 陆邵北瞧她这副蔫儿坏的德行,抬手戳了戳她额头,“欠弄。”他顿了一秒,“我这几天不在,谁来过。” 第66章 致命的性感 岑凛看着他,男人也平静看着她,仿佛是很普通的例行询问。 自从陆迟徽和陈公子闹了那一场,剧院开始有谣言了,说岑凛是他包下的小情儿,他是后台。 岑凛担心陆邵北误会生气,能瞒就瞒了。 不过她也有数,瞒不了他。 “陆总来过。” “来干什么了?” “不清楚。” 男人没多问,“中午带你去西郊。” 岑凛一愣,“我今天有演出。” “顾局帮你请假了,配角戏而已,无所谓演不演。” 在老东家,她事业心挺强的,在新东家,每一天如同渡劫。 尔虞我诈,妒忌挤兑。 岑凛不适应这种环境,事业心也少了。 .. 西郊有一片荒芜已久的地,08年一位法国华侨买下了方圆五公里的地皮和后山林园,建造了王家大院。 一跃成为省里最知名的中式豪宅。 华侨三年前去世,他的朋友盘了这块地改建为马场,据说投资了十个亿,京圈的达官显贵和二代子弟们,纷纷在这养马,养小花豹,养的品种越名贵稀奇,越是身份的象征。 陆邵北也养了一匹进口的小马驹,刚养三个月,饲料和护理费都是天价。 小马驹的体态格外漂亮,岑凛握住毛刷试探着挨近它,它蹬了蹬马蹄哼叫,吓得她扑到陆邵北怀里,“它要尥蹶子——” 头顶是男人的闷笑声,“尥蹶子的是驴。” 岑凛摇头。 “我陪你?” 她这才重新蹲下,陆邵北也蹲在她旁边,耐心握住她的手,从马背梳到马尾,枣红色的马鬃越刷越柔顺,亮得发光,像是最高级的油墨。 “它是什么品种?” “纯血马和塔克马的杂交。” 岑凛开心得弯起眼尾,“是混血儿马?” 男人笑了一声,“差不多。” “怪不得好漂亮。” 她轻轻拍打马头,小马驹伏低,腻乎着她,朝她的腋下钻,岑凛躲它,它反而钻得起劲儿,“它是公的母的?” “公的,一岁多。” 陆邵北给了她一包蜂蜜草果,“你可以喂它。” 她倒在手心一颗,喂给小马驹,小马驹吃掉草果,舌头在岑凛的手心舔来舔去,舌苔凹凸不平的粗粝感磨得她发痒,她往回缩,抓陆邵北的手,非要他也感受一下,男人有洁癖,一下也不肯,“它没刷牙。” 岑凛诧异,“它也刷牙?” “不止刷牙,下雨天牵到马厩外头,它自己洗蹄子,洗澡呢。”驯马师拎着皮鞭,拿了一套骑马装,“岑小姐,您试试?” 她咬着嘴唇,“它驮得动我吗?” “它驮不了,太小了,陆先生也买了它妈妈,是正宗的意大利八鬃穗,特供给欧洲皇室表演的纯血马。” 陆邵北捏了捏她脸蛋,“骑一圈?” 岑凛本能向后退,在北京大兴的跑马场,她颠怕了,有心理阴影了,那次险些摔下马背,幸亏陆邵北眼疾手快捞住她,否则她大概率要破相。 “万一再摔了呢?” 陆邵北其实也没忘了那茬,他至今心有余悸。但凡当时迟一步,岑凛被卷到马蹄下,非死即残。 虽然她怕,可她也喜欢,之前告诉她养了只小马驹,她兴奋得瞳孔亮晶晶的。 “想不想骑?” 岑凛瞥不远处的马棚,石墩上拴着一匹成年母马,脖子挂着铜铃铛,风一吹,哒哒脆响。 她眼馋点头,“想。” 陆邵北揉了揉她脑袋,“要和我骑一匹吗?” “要。” 男人揽着她肩膀,分别去男女更衣室换骑装。 岑凛偶尔有点小脾气,和作的女孩比,不算作;和老老实实的女孩比,确实固执。 不过她年纪小,陆邵北大她八岁,无伤大雅的耍小性子,全当床笫情趣了。 尤其是她乖巧依赖的时候提要求,他更乐意让着她,乐意宠她。 没有男人不宠小的。 岑凛对装束比较陌生,穿得慢,倒是陆邵北骑跨在马鞍上等她了。 她走出更衣室,迎面被男人的风采晃了一下。 他的骑马服是墨蓝色的,类似于欧洲铁骑的骑士服,护膝和护臂是银白铠甲,挺括板正,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陆邵北拽住她手一扯,岑凛轻而易举上马,他牢牢地圈住,却无意触及到她腰间的一滩水痕。 “又湿了?”他贴着岑凛耳朵,好笑又戏弄,“来这边之后这么敏感?只看我也能看湿了?” “是水!” “我知道是水。” “我在更衣室喝的矿泉水——”她胳膊肘用力顶男人。 他噙着笑意,“水在哪?” “喝了半瓶洒了半瓶,扔垃圾桶了。” 陆邵北好整以暇打量她,“对我敏感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坏事,有什么不承认的?” 岑凛眼圈发红,要跳下马,“我没有——” “行了,不逗你了。”陆邵北抱回她,吻她唇角,“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情事上,岑凛是他一手调教的。什么是爱,什么是患得患失,什么是快感,全部来自于他。即使再坦诚相对,她也总感觉羞耻。 所以他逗过分了,她就恼。 陆邵北扬鞭一踏,纯血马急速飞驰而去。 岑凛紧紧靠着他,男人手臂的肌肉凸起,层层叠叠像一块小山丘,他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操控这匹马,有节奏的起伏颠簸,却不危险。 陆邵北的马术又精进了,一年前在大兴,他驾驭马的功力只有六七分,现在有八九分了。 她扭过头,“陆邵北!” 男人目视前方,在平坦的缓坡处,他视线才抽空移到她脸上,“怎么了?” 岑凛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冲动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他骑马驰骋的样子,是致命的性感。 在跑过半山腰,即将拐弯进之际,一匹汗血宝马毫无征兆地闯出丛林,速度之快甚至来不及看清骑马的人是男是女,陆邵北这匹纯血马受了惊,疯甩着尾巴,他猛地一拉缰绳,母马的头高高扬起,他立刻抱住岑凛防止她摔落马下,奔跑的马蹄骤然急刹,巨大惯性撞得他后仰,背部狠狠砸在马鞍上,许久才稳住平衡。 对方那匹汗血马也及时勒住了。 第67章 两个女人之间的取舍 骑马的人摔下土坡,狠狠地撞击树干,骑士帽撞飞数米,栗色的长发挽在脑后,是一个女人。 那匹马四仰八叉栽倒在草丛,颈部挂了一串银铃铛,镌刻着小篆体的金字「陆三」。 岑凛一怔。 私人马场有规矩,谁名下的马,挂谁的姓氏牌,这些达官显贵经常扎堆赛马,最热闹的时候,七八位大人物占用同一条跑道,尤其带了女伴的,男人们要面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有了姓氏牌,谁的来头更大,谁先跑,被压了一头的,先让路。 既然是「陆三」字牌,肯定是陆邵北的马。 岑凛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盯着那个女人,女人缓缓扭头,她感受到陆邵北的胸膛剧烈震颤了一下。 即使包裹在厚厚的骑士服里,他心跳的波动也如此明显。 宋禾的骑马服是陈旧的红戎装,岑凛是崭新的同款白戎装,连羊皮腰带纹得凤凰图案也一模一样。 一红一白的颜色,如同朱砂痣与白月光。 只是宋禾穿在前,她穿在后。 她所拥有的,是陆邵北已经给予过别人的,是宋禾很多年前便拥有过的。 岑凛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辛欣讲过,宋禾的马术是陆邵北手把手教的,也带去了击剑场,周坤见过她,大概是先入为主,对她的印象也比对岑凛好。 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陆邵北拐弯,她下坡,时间卡得分毫不差。 男人翻身下马,大步迈过去,朝她伸手,“你怎么来了。” 她崴了脚,踝骨严重肿胀,握住男人的手却疼得起不来。 陆邵北一拽她,像拽岑凛上马那样,宋禾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局促呻吟着。 他垂眸,“哪疼?” 宋禾冷汗直流,“脚筋可能断了..” 陆邵北横抱起她,左臂架高,观察她的脚背,血管发紫,淤青从脚趾蔓延到小腿肚,没有一寸完整的皮,全是撕裂擦伤。 他眼里流露出焦急之色,语气也加重,“你刚出院,还没调养好,骑马干什么。” “我想见你。”宋禾搂住他脖子,颤抖的尾音强压住泪意,“我不知道你在哪,只记得你在马场养了马,所以不管不顾了。” 她忍了片刻,还是掉下眼泪。 一滴接一滴坠在他手背,温温凉凉的。 陆邵北察觉到,情绪没那么躁了,“我在外省是谁告诉你的?” 宋禾痛得倒抽气,“黄太太..” 他眉头紧蹙,没印象,“哪个黄太太。” “陆氏集团副总黄彪的前妻。” 岑凛知道这个黄彪,是崔曼丽的后台,他很喜欢她。倘若话剧院真有嫁入豪门得到好结局的,估计崔曼丽是唯一一个。 “我去过中海..”宋禾哽咽着,脸埋在他肩膀,“程秘书说你不在,后来黄太太告诉我,你来外省探望岑小姐了。” 男人眯眼注视飞扬的尘土,沉默了好一会儿,“先去医院。” 岑凛抓着缰绳,马蹄在原地颠来颠去,颠得她战栗。晴朗的日头忽然被一片乍起的乌云遮蔽,天昏地暗间,她小小软软的身子映入陆邵北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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