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幸得余生相顾小说_白知施沈策全章节阅读

小冰 2021-05-23 13:16:34 41
[完结]幸得余生相顾小说_白知施沈策全章节阅读

“过来。”他说,朝她勾了勾手指,身后的明媚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那只手暴露在光下,白莹莹如玉。

白知施一个激灵,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差错。

“我可是按着你的要求做的……”说这话时,她眼睫低垂,显得很是无辜。

“我知道……白秘书做得很好,过来,让我抱一抱。”他冲她眨巴着眼。

被夸了。

白知施高兴地翘起尾巴,朝他走去。

他忽然一把勾住她的小腰,将她带进了怀里。

她被吓得惊呼一声,属于他的体温像条毛毯般裹在她身上,在这个落叶萧萧的秋日,叫她从身到心都被捂得暖烘烘的。

沈策那张俊脸骤然在她眼前放大,她心跳加速,小脸登时红了个透。

她攥住了他的衣襟,含羞带怯的模样,“你干嘛啊?”

他粲然一笑,把她抱在怀里,一顿猛亲,薄唇贴着她的小嘴,就是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法式深吻。

他沾到了她唇上的红艳,她满眼欢喜地瞧着他,指尖轻抚他湿润柔软的唇,“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像他这种工作狂,平时极少同她在办公室腻歪。

“没怎么,”他说,嘴角止不住上扬,“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

说来好笑,他好友不少,却无一人能推诚相见。

哪怕是怀里这个决定相伴一生的恋人,他也无法开诚布公。

但,他就是想跟她分享点什么,比如——报仇的快感。

“嗯?”她一头雾水。

他笑而不语,目光穿过她的肩头,落在电脑显示器上。

白知施瞥了一眼,学着他的恶趣味,嗔了一句:“上班时间,沈总居然开小差!”

“啧,怎么办?被白秘书发现了。要不,我杀人灭口好了。”沈策捏了下她的侧腰,挠着她的痒处,她“啊”地一声,在他怀里左闪右躲。

他倒也不在意,愉悦地说:“美丽善良的白小姐今晚有空么?我想跟你约个会。”

白知施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嗯?”

“你想去做什么呢?逛街?看电影?”

她眸子一亮,骄纵道:“我要买好多好多东西,刷你的卡!”

“可以。”

“我想吃零食!还想喝奶茶!”

“好。”

他应得干脆,白知施眼珠子骨碌一转,“我想看你跳脱衣舞~”

“可以。”他答得爽快,她还想笑话一下他,他就说,“关了房门,我跟你一起跳,你想什么姿势都行。”

“呸,大流氓!”她一记粉拳捶在了他肩头,软绵绵的,没甚力气。

他抓起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吻了吻。

白知施抬头与他对视,心脏填满了甜浆,满到溢出来,哗啦啦流了一大片。

她忍俊不禁,笑趴在他身上。

沈策跟着她笑,还说她:“笑什么?小傻瓜。”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照在身上的阳光让她倍感舒适,眼前的人让她分外安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觉得,时钟被人拨快了速度,不经意间,就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得用“那个午后”来形容眼前的情景。

那个午后,她跟沈策像两个最普通的情侣一般,晒着太阳,相互依偎,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聊到开心的地方,他们就肆无忌惮地笑,笑到肚子疼了,又接着聊。

是她得意忘形,忘了天有阴晴之变化,有阳光明媚的这一天,也会有乌云蔽日的那一天。

白知施在容城待了二十一年之久,容城的冬天气温再低,也没到下雪的地步,顶多下些淅淅沥沥的冬雨,被冷风挟裹着往身上一扑,像铺天盖地的冰针刺进骨缝,冻得人直打哆嗦,穿再多御寒的衣服都没用。

夜色弥漫,眼前的雨幕渐渐变了色,半透明的小冰粒落在地上铺开一片薄薄的白——居然下起了雪霰。

白知施吸了吸鼻子,鼻头发红,湿冷阴寒的感觉从骨子一直漫到体表,擎着伞的手指都被冻成了红紫色。

身后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屋子,大门一开,一个身穿黑色长款毛呢大衣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走了过来。

他躲进她伞下,把手里的伞收了,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把着伞把手的手。

一抹温热自手背传递到她身上,白知施脸色一软,仰头看他。

“你不是在忙吗?”她问,天寒地冻,她在室外呆久了,嗓音带了鼻音,有点沉闷。

“忙完了。”沈策道,从大衣的兜里掏出一个小巧可爱的心形暖手宝,递给她,“你跑出来做什么?”

“我刚刚给爷爷打了一通电话,爷爷说他已经出门了,我想接他。”

她没舍得把右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左手捂着暖手宝贴在了脸上。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老宅有什么好的,爷爷年纪大了,虽然有人照顾着,但我还是想叫他过来这边住,可他每次都不答应……”

说是这么说,但白知施心里清楚,爷爷舍不得的,是老宅后院里的那一座坟——她奶奶的坟。

她奶奶走得早,她没什么记忆,但是,从爷爷口中,她可以推测出,她爷爷有多爱她奶奶。

“我好像有点饿了。”她嗅着从屋子里飘出的饭菜香,吞了吞唾沫。

沈策瞥了她一眼,“饿了就回去吧,怎么说也是年夜饭,老爷子不至于不来。”

白知施摇头,不想进屋。

“不知是不是受天气影响,我今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她说。

他握紧了她的小手,看着她伸出手,用掌心接住掉落下来的小冰粒。

“你知道为什么十六岁生日那天,你没来,我会那么生气吗?”她问,冰粒在她手心渐渐化开。

“那个时候,有人跟我说,这人哪,见一次就少一次。那几年,你出国留学,我想见你可真难……我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说不定你今后就在那边待着,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沈策偏头看她。

难怪那几年里,她有事没事,总爱找他。

也亏得她总爱叨扰他,而且他还惦记着要回来看她的承诺,每当夜深人静,他在异国他乡,突然感伤时,时常会想着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念着他。

有点冷,白知施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收回手。

“从我爷爷那一辈起,我们白家就人丁稀少,而且我爸妈向来忙碌,少有能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大家好不容易有机会聚一次,你居然没来,我该不该生气?”

说到这儿,她佯装愠怒地瞪了他一眼。

沈策哑然失笑,刮了下她冻红的鼻头,“该。”

自他十三岁来了白家,至今十四年之久,他从未敢真正融入白家。

他一直把自己孤立与白家之外,以为无牵无挂的自己,虽说孤零,但还挺潇洒。

直到现在才认清,白知施一直都把他当成了家人,是白家的一份子。

将来结了婚,他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他们这辈子,注定就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他缓缓低头,想吻上她的唇。

身后那座屋子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章姨着急忙慌地喊了一嗓子:“小姐,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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