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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敢赌,所以她后退了。 夏南月没有怪夏南月,他还是将她送回来家。 回到家中,夏南月机械般地吃掉了所有药丸,清醒的大脑终于被副作用催眠了。 没关系,睡一觉起来所有都会淡忘,她又会变回“正常人”了。 …… 自从那天后,夏南月和夏南月之间的气氛不停交缠着,但是又有一道无法突破的壁障。 夏南月忙碌于跨省的案子,商业案牵扯的资金很庞大,他几乎每天都在熬夜。 尽管如此,夏南月每天还会空出两个小时来咖啡馆坐一坐。 仅仅喝一杯咖啡,看着夏南月忙碌就满足了。 小于几乎每天都要调侃一边夏南月,闹得夏南月面红耳涨。 “你这次好像出差时间有点长。”夏南月给夏南月的咖啡添了半杯,同时询问他。 夏南月从笔记本电脑后抬起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快收网了。”他说,“之后的工作应该也在魔都。” 跨省的案子不小,身为检察官的夏南月自然不能缺席。 夏南月已经很久没有接触法律了,现在听夏南月说起来觉得有点物是人非。 晚上的客人不多,夏南月干脆坐在了夏南月旁边,听着他说案子一些能告知的内容。 虽然不能帮他分担工作,但也能顺便帮夏南月梳理思绪了。 “你来魔都,为什么没有做律师了?”夏南月突然转开了话题,问道。 夏南月身子一僵。 “我想考法官,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过不了审核。”夏南月轻描淡写地说。 夏南月自然知道“原因”是什么。 患有偏执症的夏南月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夏南月想知道夏南月病情的具体情况,但是见她神色不自在,便不再开口问了。 他只能期望有一天,夏南月能抛开隔阂,亲口告诉他。 深夜降临,万家灯火慢慢熄灭。 小于已经收拾好了店铺,关上了大门。 夏南月背着熟睡的夏南月想带她回租房。 小于说:“姐夫,时念姐太重了,我可能搞不动她,你要不把她带回去吧。” 夏南月被一句姐夫收买了。 “你不怕我做什么?”夏南月好笑得问道。 小于打趣道:“害,我早就打听好了,姐夫和时念姐是青梅竹马,能做啥早就做了,依我看姐夫人品绝对没问题的。” 夏南月没有拒绝,默认了带夏南月回去。 在魔都工作的期间,夏南月没有选择和同事住在一起,他背着夏南月上了民宿。 安静的小楼里只有蛐蛐叫唤的声响。 彩灯照在花坛里,衬得鲜艳的花朵给这间民宿增添了许多浪漫感。 将夏南月慢慢放在床铺上。 女孩一碰到柔软的被褥,瞬间就滚了进去,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 这副样子,不禁让夏南月笑了。 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夏南月……好喜欢……” 溢出唇角的告白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夏南月微微收敛笑容,黑色的瞳深邃且浓重。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夏南月的秀发,指间穿过发丝,柔软又顺滑。 良久,一句低喃轻叹:“……我也喜欢你。” 第22章 过快的心跳根本无法掩饰,夏南月无比庆幸心跳声是常人无法捕捉到的声音。 其实在上楼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此时,夏南月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白墙。 和之前的坦白不一样,这是一句完整的告白。 夏南月想要起身告诉夏南月她其实醒着,想要抛掉之前的想法,想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有股力量压住了她的四肢,让她全身变得柔软无力。 这时,夏南月站了起来,关上了卧室的门。 一切融入黑暗中。 夏南月无力地躺在床铺上,眼角渗出泪水——她明白这是为什么。 长期服用精神药物,身体早就习惯了在偏执症发作的时候冷静下来。 她想的,她不一定会做到。 笼罩在充满夏南月气息的被褥里,夏南月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无能。 为什么她要患上这个病? 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 卧室外,夏南月坐在沙发上,随意披了一件毛毯。 他仰头闭上了眼,无奈地用胳膊搭在双目之上。 刚才,他看到了夏南月醒了,也明白自己的话被她听到了。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她的欢喜。 沉默不动已经是她的回答了。 走到这个地步,果然是他自作自受。 夏南月以前受得苦,现在要让他一点点偿还。 “夏南月,这是你应得的。”夏南月自嘲道。 后悔和悲伤交织,编笼成黑暗笼罩了内心,也笼罩了这间小屋。 就算迎风吹起的爬山虎都变得阴森起来。 …… 第二天,夏南月早早离开了民宿,留下了一张纸条。 夏南月双眼挂着黑眼圈走了出来,脚下没有穿上鞋,冰冷的地板让她慢慢清醒。 她拿出手机:“小于,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请完假,夏南月回到家中换上衣服,重新梳了头发。 镜子中的她脸颊微微发黑,目光呆滞,让她梦回了两年前。 离开夏南月的第五个月,精神接近崩溃的夏南月就是这副模样。 放下梳子,夏南月拿出粉底把眼底遮了遮。 随后,她叫来出租车前往了诊所。 心理医生看着新出炉的病例,他皱着眉扶了扶眼镜,唉声叹了一口气。 “小姜啊,虽然我能理解你的情况,但是你的病况不能让你再这样下去了。” 夏南月询问道:“陈医生,如果我答应他,病情会不会有好转?” 陈医生沉默了一瞬,“感情的事还要靠你们自己解决,但是我必须说一句……” “你的病况大部分原因是患得患失的矛盾促成的。” “在他不能给你绝对的安全感之前,尽量少接触吧。” 医生的话如同魔咒一般悬在夏南月的脑袋上。 独自一人来到海边,她漫步在沙滩边上,远处的两个小孩儿堆着沙子。 夏南月找了一块地方坐下,就这么看着小孩儿玩耍。 以前他们生活的地方没有海洋,有一次他们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塘。 姜玉珏跳到水塘里,夏南月很嫌弃地看着他。 最后夏南月走到夏南月身边,帮她搭城堡。 星星手链也就是在此之后送她的礼物。 夏南月慢慢起身走到海边,她提起高跟鞋,让双脚融入沙子中,咸咸的海水偶然冲上来,与她轻触一下便离开。 夏南月和她就像沙滩和大海一样,明明可以触摸到,却永远界限分明。 大海一次次冲刷沙滩依旧无法改变任何事物。 沙滩还是沙滩,大海依旧是大海。 永远界限分明。 海水渐渐漫过脚腕,夏南月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 又待了一会儿,夏南月想着该回去了。 就在转身之际,忽然一个人突然抱住了她。 夏南月刚要挣扎,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夏南月?” “你在做什么?”夏南月神色慌张。 他刚才坐车路过的时候,看到夏南月站在海里吓出一身冷汗。 “我就是吹吹风。” “那也不能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吹风!”夏南月呵斥了一声。 夏南月随即笑出了声。 “下次不会了。” 夏南月牵着她往回走。 路过两个小孩儿搭起的城堡,夏南月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小声地开口。 “夏南月,我们还是当兄妹吧。” 第23章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大海哗啦啦的水声压过了夏南月的声音。 夏南月疑惑地回头,“你刚才说什么?” 夏南月大脑空白了一瞬,她迟疑地说:“没什么,我饿了,快点回去吧。” 从夏南月拉着她走变成了夏南月主动拽着夏南月。 夏南月跟在后面,低头看着二人相握的双手,一言不发。 其实刚才都听到了,只不过他装作没有听见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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