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杖责我已受,从此恩断义绝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小说穆长清叶昭昭杖责我已受,从此恩断义绝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深夜。 京郊一片漆黑,只听得雨打树叶声。 从早到晚,叶昭昭耗尽精力,终于在荆棘林中采得一株晨幽花。 雨水将浇得透湿,她被倒刺划得满身伤痕,衣服也成了染血的破布。 顾不上疼,她跌跌撞撞爬出树林,夜色太暗,她一个没注意忽然踏空,径直从高坡上摔了下去! “嘭——唔!” 狠狠砸在大道上,她疼的痉挛,怀中却依旧小心护着晨幽花。 “哒哒——” 这时,昏暗的月光下,曹婉儿骑着马出现在视线内。 只见她飞身下马,不由分手夺过晨幽花:“师妹,阿清毒发攻心,不可再拖延,我先将晨幽花送回去,你自己慢慢回来!” 她声音很急,叶昭昭吃力从泥泞中抬头,曹婉儿已经上了马,扬长而去。 叶昭昭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可下一秒脚踝却一阵剧痛,脚下一滑,身体失力地向身后深渊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躲在暗处的暗卫再也看不下去,飞身冲出来将叶昭昭救下。 将叶昭昭扶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暗卫便跪下,言语恳求。 “小小姐,您已经耗费了三年,跟属下回去吧,皇后娘娘和宰相大人说的没错,那穆长清根本配不上您的青睐!” 叶昭昭全身湿漉,冷得连带着牙光都在打着颤:“我当初为了嫁进穆家,已经和家中决裂,如今那还有脸回去见姐姐和爹爹……” 纵然想念,可她如今回不了头了。 雨还在下,叶昭昭忍住鼻尖的酸涩,挥手告别暗卫:“你走吧,不用管我,若是家人问起,你便说我过得很好……” 暗卫看着叶昭昭固执的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至少让我将您送回穆府。” 叶昭昭低头拢了拢破烂的衣服,默默点头。 回穆府的路上,夜雨渐渐消停,月色也从乌云之中钻出一角。 暗卫抱着叶昭昭飞檐走壁,直到距离穆府百米出,才将她轻轻放下。 “小小姐,您保重。” 话落,暗卫飞身离开。 叶昭昭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穆府,拖着一瘸一拐的步伐,急切朝大门奔去。 此刻,夫君该是服用了她摘下的晨幽花,也不知道解毒了没有? 可她刚踏进大门,却见穆老夫人带着一众家丁满身戾气冲来:“贱人,竟敢大半夜跑出去偷汉子!” 第3章 叶昭昭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巴掌便重重抽向她! “啪!” 她的左脸迅速红肿,紧接着,穆府的家丁将她团团围住。 叶昭昭捂着脸解释:“姑母,你误会了,我是——” “晦气!别叫我姑母!” 穆老夫人打完人,火气反而更大,满脸刻薄指着叶昭昭残破的衣衫:“看看你这破烂的一身!简直丢尽了穆府的脸!” “来人!给我打!打死这个不守妇道的、形骸放荡的贱妇!” 叶昭昭踉跄后退,缓慢解释:“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不等她说完,身后一个棒棍重重打在腰间。 “啊……” 叶昭昭惨叫倒地,给穆长清寻药,她已经折腾得满身是伤,此时更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挣扎。 随着棍棒的一声声落下,叶昭昭再也受不住匍匐在地,几近晕厥。 昏沉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人过来了!” 棍棒声停下,紧接着穆长清一身玄衣,大步而来。 叶昭昭用尽力气抬头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 她的眼眶之中泪光涌现,他的唇色正常,看来已经解毒了。 穆老夫人转身看向黑脸的穆长清,又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叶昭昭,略有心虚辩解:“清儿,叶昭昭背着你偷人,深夜才回来,我帮你教训教训,没关系吧?” 叶昭昭猛然看向穆长清,急声辩解:“夫君,我没有偷人,我晚归是为了去京郊荆棘林给你摘解毒的晨幽花,衣服也是找花时被划破——” “荒唐!” 穆长清打断解释,眉宇间有了怒意:“晨幽花是分明是婉儿为我寻得,她为此还中了花毒,至今昏迷不醒!这种功劳你也敢抢?” 穆老夫人见此,厉声喝道:“晨幽花身上有剧毒,寻常人触之即死。曹小姐是圣医谷的的传人,有‘妙手丹仙’之称,只有她才摘得下花,你撒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不,你们弄错了。” 叶昭昭强撑着身体上的疼痛,摇头辩解:“曹婉儿她只是圣医谷的外门弟子,我才是圣医谷的传人。” “够了。” 穆长清再一次打断,看向叶昭昭的眼神更加厌烦。 “全云朝的人都知道,‘妙手丹仙’自小在圣医谷学医,三年前出谷游历,研制的医方造福我们云朝将士,而你三年前嫁进了我们穆家,连京城都没出去,也敢无耻冒充?” 叶昭昭哽住,她虽然人在京城,这三年却也在药庐研制方子,献给了陛下,她真的没有撒谎! 她颤抖着爬过去,扯着穆长清的衣摆哀求:“夫君,你信我一次……” 男人却一脚踢开她:“愚蠢无知,你确实该被好好教训。” 话落,他甩袖离开,不带一丝情感。 得到穆长清的态度,穆老夫人直接下令:“给这贱人打够二十大板后,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话落,家丁的板子又重重落下,叶昭昭看着穆长清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整整二十大板,要了叶昭昭半条命。 被家丁扔进柴房后,她已经陷入昏迷。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喜乐锣鼓声,回到了嫁给穆长清的那夜。 她在喜床上,红盖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入眼是男人俊朗的眉眼,她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 “夫君……” 然而男人却冷眼将盖头甩在她脸上:“滚!” 下一秒,叶昭昭从梦中惊醒。 天边又漆黑,耳边还真的听到了锣鼓敲打的声音。 叶昭昭抬手按住胸口的悸动,撑着身体的疼痛朝柴房的门边爬去。 这时,柴房的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一个丫鬟骂骂咧咧闯进来:“真倒霉,外面大人和曹小姐的定亲宴热热闹闹的,偏偏我被派来伺候弃妇!” 第4章 什么定亲宴! 叶昭昭被惊的站不稳。 她颤巍巍扶着门,不可置信地抓住丫鬟:“你胡说什么?我还没有死,夫君怎么能娶别人? 丫鬟捂住口鼻,嫌弃地踹开人:“大人为什么不能娶新妇?你都做出了偷人的丑事,还当自己是夫人呢。” 得到了肯定答案,叶昭昭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她不顾丫鬟阻挠,劺足力气朝门外跑去。 一路上,夜风将脸颊刮得生疼。 穆府到处是喜色,红灯笼高高挂起,不远处,婆子们还在议论:“今天的定亲宴比大人三年前的成亲宴要热闹百倍。” “那当然了,叶昭昭不过是会点皮毛医术的孤女,哪能和圣医谷传人的曹小姐比,更何况曹小姐还是尚书千金,大人娶了她,官途一定会平坦顺利。” “实话跟你们说吧,曹小姐来府上的第一天,老夫人就谋划休掉叶昭昭了……” 越听,叶昭昭的心越乱。 她匆匆赶往寝房,在走到后园的拐角处时,正好遇上了身穿红色定亲礼服的穆长清。 叶昭昭看着他身上的那一抹红,只觉得心头被人泼了冷水的冰凉。 “夫君……” 穆长清听到声音,漆黑的眼眸扫来,随即冷下脸:“谁允许你跑出来的?” 叶昭昭看着他眼里的嫌弃与厌恶,心中涌起的那抹希望顿时湮灭。 她上前一步,颤声问他:“夫君,你要娶曹婉儿,是真的吗?” 穆长清冷着脸看她,没有答话。 得到男人的默认,叶昭昭只觉得积压在心间三年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 她攥紧了裙摆,眼泪‘哗’的一下宣泄而出。 “我跟你还是夫妻,你怎么能够娶别人?” 话落,却听男人冷哼一声,伸手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休书,狠狠摔给叶昭昭:“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妻子。” 叶昭昭颤抖着接住休书,却不敢多看一眼。 只挣扎着哀求穆长清:“三年前我将信物拿过来的时候,按照穆家家规,你这一生一世便只能娶我一个妻子。” “夫君,你不能休我——” 话音未落,穆老夫人忽然从一旁冲出,不由分说又是一巴掌打下:“你自己不要脸逼娶,又耐不住寂寞偷人,我没让你沉塘就已是仁至义尽,还敢威胁清儿?” “我们穆府已经和高贵的曹小姐定亲,绝不能让你这卑贱之人坏了好事,来人,还不快将这贱妇丢出去!” 说罢,不远处的一众家丁朝叶昭昭而来。 叶昭昭却不管,只倔强地看向穆长清,一瘸一拐朝他走去。 “穆长清,这三年,你从小小七品大理寺寺丞一步步爬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受了无数次致命伤,哪一次,不是我豁出命求药?” “我甚至……拿自己的身体为药引,为你调理体魄……” 这一字一句,道尽心酸,声声剜心:“就算是我逼你成婚,难道我的付出还不足以消弭怨恨吗?” 叶昭昭停在穆长清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角,放软了语气问他:“三年来,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 下一秒,穆长清却一把甩开她的手,黑眸之中尽是厌恶。 “你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话语像利剑,狠狠刺进叶昭昭的心肺,割碎她最后一点希望。 原来她这么让他恶心…… 这三年的爱囚,困住的只有可笑的自己。 一旁,穆老夫人不耐烦催促:“清儿,何必跟跟这贱妇废话?让家丁拖出去就行,婉儿还在前厅等着,我们该去迎接尚书府来的贵客了。” 穆长清没有半点反驳,仿佛叶昭昭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污点。 这一刻,叶昭昭彻底死心。 她绝望闭上双眼,再次睁眼后,眼底已经一片傲然,她侧身躲开家丁的手,冷道:“不必拖,我自己会走。” 是她为爱障目……曹婉儿说出穆长清是其未婚夫的那一刻,自己就该明白,穆府已经容不下她。 没有什么好奢望的了。 随后,叶昭昭朝后退了两步,挺直腰板,淡漠看向穆长清:“穆长清,从今往后,那个爱你的叶昭昭,死了。” 话落,她拔下头上信物发簪,死死凝着穆长清,霍地砸下! “嘭——” 发簪碎裂,与此同时,叶昭昭的誓言响彻花园:“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只愿从此永不相见!” 话落,她决然转身,再无半分留恋。 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么一撅一拐地走出了院子。 看着叶昭昭纤瘦的背影,穆长清心底莫名伤过一丝异样,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果决的一面? 但他终究是没有去追她,转身陪着穆老夫人一同去了前厅迎客。 夜风呼啸,街道上空无一人。 叶昭昭一路独行到城门,满心荒芜。 当初,她不听劝阻,为了穆长清抛弃家人,忤逆师命,如今被赶出穆府,无处可去,也是她活该…… 正想着,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哄哄”的声音随着一阵明亮的光芒,自道路的尽头渐渐传来。 叶昭昭抬眼望去,却两队提着华贵的琉璃灯,穿着禁军服饰的红甲骑兵,从远处驰骋而来,扬起滚滚尘烟,气势雄伟。 还不等叶昭昭回过神,他们已经近前,动作一致跪地,恭敬喊道—— “奉皇后娘娘之命,恭迎小小姐回府!” 第5章 叶昭昭怔愣地看着这些皇城禁军,接着,就见一尊高贵无比的轿撵,缓缓听到了她的面前。 随后,一只芊芊玉手撩起轿帘,身穿尊贵皇后宫装的大姐,温柔走了出来,叶昭昭强的视线骤然模糊。 而下一秒,两鬓发白的父亲,被二姐,三姐扶下了马车。 叶昭昭傻傻呆在原地,直到他们纷纷冲她伸出手,毫无芥蒂呼着:“昭儿,我们来接你回家。” 泪水在这一刻崩塌,她再也忍不住冲他们奔去,一把扑进久违的怀抱:“爹爹,阿姐……我好想你们……” “呜呜……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宰相叶宏心疼不已。 云朝男女皆可为官,大女儿贵为皇后,母仪天下,二女儿做了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三女儿做了戍边将军,立下无数赫赫战功,他最为疼爱就是自小体弱多病的小女儿。 故此,他忍着分离的痛苦,将六岁的昭儿送去了圣医谷学医,昭儿聪慧,十三岁就赢得‘妙手丹仙’的称号,还被选做神医谷的传人。 他以为昭儿自此会一生顺遂,可没想到,她会遇上穆长清,如今弄得伤横累累…… “好一个穆长清,竟然将我儿伤害至此,本相绝不会善罢甘休!” 叶昭昭本就重伤未愈,被相见的情绪一冲击,彻底昏迷了过去。 其他四人更是心疼,发誓不会放过穆府一众。 …… 另一边,叶昭昭的离开,穆府所有人都高兴。 曹婉儿挽着穆长清接待宾客,满脸得意。 叶昭昭是圣医谷真正的传人又如何?圣医谷天高地远,又没什么人出山,根本没人来帮忙。 据她了解,叶昭昭六岁就到了圣医谷,不过是谷主捡回去的没有背景的孤女而已。 在京城,叶昭昭无依无靠,自己不过略施小计,就没人相信叶昭昭是‘妙手丹仙’! 区区孤女,哪里是她这个尚书千金的对手。 穆长清年轻有为,跟她又自幼认识,这样有潜力,又英俊的男人,合该是她曹婉儿的丈夫! …… 半月后,京城最豪华的成衣铺,锦绣阁。 尊贵的二楼雅间内,穆长清一袭玄衣,高贵清冷。 曹婉儿紧紧贴在穆长清的身旁,问掌故要锦绣阁的镇店之宝——天蚕丝织就的流光绯绫绸缎。 “我是尚书府千金,又是云朝备受尊敬的圣医谷传人‘妙手丹仙’,这件流光绯绫还不能给我吗?” ‘妙手丹仙’研制的医方,救了不少边疆将士的性命。 掌故的态度瞬间恭敬了许多:“曹小姐,我也很想帮您,但这绯绫已经被另一位贵人定下,不若我带您过去,您自己同他们商议,如何?” 流光绯绫在日光下闪烁着粼粼光色,做嫁衣最合适。 曹婉儿向来喜欢出风头,这流光绯绫她要定了。 她享受着冒充‘妙手丹仙’带来的便利,甜甜笑道:“那就麻烦掌柜带路了。” 掌柜点头道:“今日也赶巧,定了流光绯绫的贵人就在天字一号房。” 天字一号房,那可是朝中正一品以上的官员家属才可以进。 曹婉儿凑近穆长清,小声道:“阿清,天字一号房的贵人身份绝不简单,若能结交定能对你的仕途有利。” “在云朝,大家都会给我这个‘妙手丹仙’几分薄面,不如你陪我去一趟如何?” 穆长清握上曹婉儿的手,心头感动:“难为你事事为我考虑。” 曹婉儿羞涩垂眸:“我们马上就成亲了,我知道你志存高远。我心悦你,当然要给你的仕途带来助力……” 穆长清一愣,莫名想到了叶昭昭。 那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成亲三年,却只给他带了污名……不提也罢! 此刻,天字一号雅间。 叶昭昭伤势一痊愈,就被二姐叶娴琅拉出来闲逛,美其名曰要改头换面,去去晦气。 但除了医书,她对衣服首饰之类并不感兴趣,来了锦绣阁只逛了一会儿,就任由二姐出去挑选,自己在雅间躲清闲。 忽然,房门被敲响。 叶昭昭捏住茶杯的手微顿:“进。” 她抬头看去,下一秒,竟见到穆长清与曹婉儿携手跨进! 第6章 空气仿佛都寂静了一秒。 叶昭昭冷脸放下茶杯,暗道冤家路窄! 而曹婉儿最是不可置信地,她伸手指着叶昭昭,语调尖锐质问掌柜:“你说的天字一号尊贵的客人就是她?” 穆长清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尤其是看着放在坐上那鲜红的流光绯绫绸缎,心头不知怎么一阵烦躁。 他大步上前,用力拽住叶昭昭的手:“你要这流光绯绫的布料做什么?这次你又要逼谁与你成婚?” 叶昭昭一脸莫名。 她都不知道这不了叫什么,只是二姐说这布料柔软,裁了做帕子用挺好。 不过,她既然离开了穆府,也无意和从前的人纠缠。 她冷脸甩开人,只淡淡道:“穆大人,请你自重。” 这时,一旁的曹婉儿上前,用故作担忧的口吻暗示:“师妹,你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女哪来的钱买价值千金的‘流光绯绫’?你该不会是为了贪图一时的荣华富贵,出卖了自己吧……”话落,穆长清的脸色更沉。 雅间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二十度。 叶昭昭被气笑了,曹婉儿冒充着‘妙手丹仙’,难道不知道‘妙手丹仙’随便研制的一瓶丹药就价值千金? 想要东西还倒打一耙,他们的嘴脸未免太难看! 这‘流光绯绫’她本不是很在意,现在,她要定了! “你管我是哪来的钱买的?反正呢,这‘流光绯绫’我已经付钱了,我的东西我就算是扔去给乞丐,也不给某些颠倒黑白,忘恩负义之徒!” 话落,叶昭昭抱上‘流光绯绫’,冷嘲走出雅间。 穆长清的脸早就黑得不能看。 曹婉儿心头暗恨,但又忌惮叶昭昭是真正的‘妙手丹仙’,可不能让那小贱人回头又巴上穆府。 听说叶昭昭被打了二十大板才被赶出穆府,她真么就没死在外边呢? 想着,她假装好奇问:“掌柜,‘流光绯绫’一般是成婚才用,你可知这天字一号的另一位男客是谁?” 这一次,掌柜摇头拒绝:“抱歉,按照规矩,这些锦绣阁规定不能再透露了。” “哎,掌柜的你不知道,刚刚离开那位是我的师妹,她刚因为做错事被主人家赶出府,我也是担心她被人偏……” 曹婉儿的担忧入耳,刺的穆长清心头那股被背叛的怒意阵阵升腾。 叶昭昭只不过被休半月,转眼就要和被人成婚,她果然是早就跟野男人勾搭上了! 掌柜不说,他还不能查吗?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勾搭叶昭昭! …… 另一边,叶昭昭离开锦绣阁上了马车,跟二姐叶娴琅打道回府。 马车上,她倚在窗头,一般心情低落的模样。 叶娴琅从身后拿出一叠男子的画像,一一摊开给自家妹妹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妹,这些都是你大姐亲自给你挑的京城公子哥,都是个顶个的好,你看一看有没有中意的?” 叶昭昭兴致恹恹扫过画像上的人,含糊着点了点头。 和穆长清那段感情,实在太累。 她现在有些提不起对男人的兴趣。 鉴于叶昭昭从前对穆长清的执著,叶娴琅顺其自热误会了:“小妹,你该不会还想着穆长清那个负心汉?” “怎么可能!” 叶昭昭反驳完,脑海都没甩开刚刚穆长清和曹婉儿相携走进雅间的场面。 她实在膈应到了。 无奈扑进叶娴琅的怀里:“二姐,你要是真闲,不如给我找些医书的孤本,那我可能还会感兴趣一些。” “行,我晚点进宫让大姐去皇家御书房找找。” …… 晚上,穆府书房。 穆长清正等着家丁回禀叶昭昭的去向,不料,却先等来小厮的慌张:“大人,不好了!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 穆长清一顿,立刻放下茶盏:“姑母的药呢?按时服用了没有?” 小厮摇了摇头,因为跑得急发丝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药都没有了,曹小姐已经赶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穆长清立刻大步奔出书房,朝穆老夫人的寝屋走去。 刚靠近寝屋,就听到屋内传来曹婉儿的一句:“老夫人这病忽然加重,着实奇怪,看起啦像是用错了药……” 话落,穆老夫人便大声哀嚎:“一定是叶昭昭那个贱人害得!” 余光见到穆长清进来,穆老夫人嚎的更厉害了:“清儿啊,要不是曹小姐发现,我说不定就要被叶昭昭那毒妇害死了,报官!必须要报官!” 穆长清看着从小抚育自己的姑母面色惨白,心中也是不好受。 “此事,我会立即处理。” 恰正在这时,家丁来报:“大人,我们在药庐附近,发现了叶昭昭!” 穆长清凛然看去,冷峻的侧脸瞬间黑沉:“传令下去,迅速随我去将叶昭昭那恶妇抓回来!” 第7章 夜风呼啸,京城街上已鲜少人走动。 穆长清领了一众家丁朝药庐而去,满脸阴郁。 药庐,竹叶簌簌。 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药庐前,御史叶娴琅坐在马车之上,刚从皇宫出来,她一身官袍还没来得及脱下。 叶昭昭提着配好的药从药庐走出,刚要朝马车走去,就迎面遇上了带着人马的穆长清。 冤家路窄! 她以为是恰巧碰上了去办公的穆长清,便加快了去马车的脚步。 哪只,穆长清却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大手狠狠抓住她:“跑什么?心虚了?叶昭昭,你胡乱给姑母所吃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她!” 叶昭昭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里的意思,便见一众家丁将她团团围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昭昭蹙眉,自嫁进穆府,她就差将穆老夫人供起来了,给她吃的哪一样东西,不知滋补的圣药? 可穆长清只觉得她装的一副无辜模样,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抿着唇,深深注视她:“既然你装傻,那便跟我去衙门说个明白。” 说罢,就要扣着她往外走,这时,叶娴琅再也忍不住,‘哗’得掀开车帘,冷脸训斥:“谁敢动我宰相府的人!” 紧接着,就见叶娴琅一身威严下车。 空气静谧。 穆长清剑眉一皱,不过碍于叶娴琅的官阶,倒是松开扣着叶昭昭的手,向叶娴琅行礼:“御史大人。” 叶娴琅冷脸上前,将自家小妹护在了身后:“穆大人,捉贼拿赃,你要抓人还请出示证据。” 穆长清站着没动,语气却是生冷:“御史大人可知你所护之人本是我府中的一个德行败坏的罪妇,她害得我姑母头疾不愈,这等心思不纯之人你确定要护?” 叶昭昭听着他言语之中的笃定,一股闷堵憋在心口,气闷难耐。 叶娴琅见穆长清这样侮辱他们宰相府的宝贝,早就气得要揍人。 但碍于身上这身朝服,她才压下怒意,嘲道:“穆大人若是没有证据,只凭口舌只言抓人,我看你这大理寺卿还是换个人来做更好!” 话罢,她拉着叶昭昭上了马车。 叶娴琅官阶高穆长清两等,他却是无法随意从她手中抓人。 凝着马车远去,他只不甘警告:“御史大人,宰相府若要窝藏罪妇,可就要考虑好后果!” 马车却没有丝毫停顿。 车内,叶昭昭将手中的药包交给叶娴琅。 “药方我已经完善了很多,这次的配方定能让陛下多年的头疾痊愈,二姐明天进宫便帮我带给大姐吧,由大姐转交给陛下再合适不过。” 叶娴琅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家小妹不愧是圣医谷的妙手丹仙,不如趁这个机会想一想要讨一些什么赏赐,不过依你与陛下的关系,不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陛下定会同意。” 其实,她治疗穆老夫人头疾,用的是和陛下一样的药方。 但是穆老夫人饮食上却不听劝,如今头疾复发,那也是自找的。 …… 另一边,穆老夫人疼到睡不着觉。 曹婉儿只是个外门弟子,根本不会治疗顽固疾病,她只好去叶昭昭曾经住的偏殿翻找,试图寻找治头疾的药方。 没想到,还真让她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张药方。 随后,她拿着药方子,一边说着药方不对,一边却偷偷地用这药方熬了汤药给穆老夫人试用。 两个时辰后。 穆老夫人喝完曹婉儿熬制的汤药,头瞬间不疼。 她看向曹婉儿更是像看菩萨,不停夸赞:“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在,我早就被叶昭昭那毒妇害死了!” “就该是你这样的妙手仙医,才和我家清儿相配!” 曹婉儿羞涩垂眸,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听说陛下常年也头疾,若是这方子当真管用,自己将它献给陛下,到时候陛下的头疾好了,一定会给自己很多赏赐。 越想着,曹婉儿的心便越是按捺不住。 正及此时,家丁通传:“大人回来了。 床榻上,穆老夫人急声询问:“可有抓到那毒妇?” 家丁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回道:“没有,大人去时御史大人也在那,御史铁了心要护着叶昭昭,大人也没有办法。” “还说……说她是宰相府的人,还威胁大人,说要把大理寺卿换个人来做!” 越往下听,穆老夫人越是哆嗦。 “这可如何是好,御史叶娴琅可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她姐姐还是中宫皇后!叶昭昭那贱蹄子怎么就这么好运,攀上了宰相府! 正急着,穆长清负手走进,脸色阴沉。 穆老夫人连忙起身,紧张道:“清而啊,那毒妇攀上了宰相府,她心肠狠毒,定是嫉恨我们赶她出府,会报复我们穆家!” “要是她害了你的仕途,这可如何是好!” 见状,曹婉儿忙扶住穆老夫人,推心置腹道:“伯母您不用担心,宰相府一家独大,经常仗势欺人!这京城众人早就看不下去。” “恰好我根据叶昭昭方子,琢磨出了治疗头疾的好药方,届时我让爹爹承给陛下,待陛下病好,再让我爹爹替阿清美言几句,阿清的仕途必定无忧。” 闻言,穆老夫人大喜,拉着曹婉儿的手,无比亲热道:“还是婉儿明事理,那叶昭昭不过是一个孤女,自以为攀上了宰相府,殊不知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对吧清儿?” 穆长清没有说话,看着穆老夫人与曹婉儿你一言我一句,只觉得无比烦闷。 他掐了掐袖口上的云纹,想到叶娴琅给自己下脸,脸色一秒比一秒难看。 宰相府,确实仗势欺人! …… 夜深,书房。 穆长清批着公文,却怎么也静不下心,脑海总浮现叶昭昭的冷脸。 叶昭昭到底是怎么和宰相府扯上关系的? 难道是她身后的男人,跟宰相有关? 越想越烦躁,他干脆起身出府。 不料,他刚一出府门,竟然迎面就遇上了叶昭昭! 第8章 月色下。 叶昭昭穿着素白的绸缎,泛着点点银光,头上带着一套珍珠头饰,整个人清丽出尘,宛若月下仙子。 穆长清漆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记得从前叶昭昭总是灰头土脸将自己埋在药罐之中,一副寡淡无味的模样,如今一打扮,竟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这么晚了,叶昭昭特地打扮来穆府,除了是来见他,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瞬间,穆长清有种豁然开朗。 难怪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偶遇叶昭昭,她一定是欲情故纵,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 一时间,那压在他心头的莫名憋闷,骤然散去。 他就说,叶昭昭爱他爱到没有尊严,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突然变心? 叶昭昭被穆长清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过是急着出来找味药材,抄了个近路,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了穆长清! 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交集,她装做没看见,准备擦肩而过。 却在下一秒,被穆长清抓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 叶昭昭刚一挣扎,穆长清却摆出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模样:“既然都已经回来了,还装什么?” 叶昭昭一愣,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疯。 穆长清却以为自己说中了,语气软下许多:“我知道把你赶出府,你心中有怨,但你靠着搭上宰相府来吸引为我的注意力委实不该。” “宰相府仗势欺人,朝中已经怨声载道,你以为他们能看上你那三脚猫的医术?他们明面上护着你,其实是在利用你对付我罢了!” “但看在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只你要配合我,在陛下面前做了证人,揭发宰相府的恶行,我的后院倒是可以给你留给位置。” 叶昭昭抓紧裙琚,脸色气得一会青一会白。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穆长清这么会颠倒黑白? 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3 以为她是孤女,随意对她任打任骂,随意抛弃! 越想越气,叶昭昭再也忍不住,抬起左膝一脚蹬了过去! 男人被踢中两腿中央,都市吃痛撒开手,刚刚才露出的半点温柔瞬间化为冷冽:“叶昭昭!!” 然而,叶昭昭早就趁机跑开,头也没回。 男人捂住身下,撑着身体,凝着她远去的背影,阴鹜怒道:“叶昭昭,来日宰相府倒了,本官看你该如何自处!” …… 翌日,穆府书房。 被踢的那一脚已经不疼了,但穆长清一想起叶昭昭的忤逆,手中的毛笔都生生被折断。 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捏起茶杯,将其重重砸在地上。 “来人!叶昭昭呢?还没查到她去了哪里?” 家丁慌乱进门,跪地颤声回道:“禀大人,奴才查到叶昭昭进了宰相府,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书房外。 穆老夫人听到穆长清怒气,忙收回刚要踏进的脚。 她看向一旁曹婉儿,不安踱步:“叶昭昭这贱妇怎么还和宰相府的人搅合到一起?她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毒计报复我们穆家。”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今日就去击鼓鸣冤,趁她现在就在宰相府,捉贼拿赃,状告叶昭昭故意下毒害我,状告宰相府仗势欺人,包庇谋杀的恶妇!” 话落,穆老夫人也不通禀告穆长清,自作主张地和曹婉儿一同离开了穆府。 半刻钟后。 穆老夫人站在开封衙门的登闻鼓前,手上捏着一颗药丸微颤。 曹婉儿故作不忍道:“伯母,您可想好了,这药一旦吃下,将会加重你的头疾,对您的身体大有损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定要阻止叶昭昭再害清儿,绝不能让她毁了清儿的前途!” 曹婉儿趁机又说:“伯母放心,我已经告诉了爹爹,你击鼓鸣冤之后,他会帮着打点一二,届时一定能扳倒宰相府,不让他们迫害阿清的仕途。” 实际上,曹尚书和宰相府不合,早就想借机暗害宰相府了。 如今这送上门来的机会,自然要抓住。 穆老夫人却感恩戴德,眼眸一狠,立刻将药丸吞服。 紧接着,她拿起棒槌,将登闻鼓重重敲响。 “咚——” “咚咚——” “咚咚咚——” “民妇穆秦美,状告穆府罪妇叶昭昭下毒谋害我性命,状告宰相府仗势欺人,窝藏罪犯,请天子明察!” 穆老夫人的声音随着一声声鼓响,很快传开。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看这一场弥天热闹。 由曹尚书一派运作,事情闹大,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之中。 傍晚,叶昭昭便接到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登闻鼓鸣冤一事影响过大,传叶昭昭当庭对峙,钦此。” 叶昭昭跪地接过圣旨,公公有意提醒道:“这次当庭对峙,陛下钦点了大理寺卿穆长清主审案件,曹尚书领众官陪审。” 穆长清?曹尚书? 叶昭昭握住圣旨的手微顿,却只挑了挑眉。 看来,有场好戏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等等到了公堂,刚一踏进去,原本该跪在的地上的穆老夫人,正高调坐在椅子上。 四目相对,穆老夫人毫不掩饰得意:“贱人,你的死期到了。” 闻言,叶昭昭却不紧不慢、自定神闲地扫了一眼堂上众人,意味深长道:“有的人,确实死期到了。” 第9章 肃穆的公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下。 穆长清穿着一身蟒袍端坐在主审之位,右下方是曹尚书众人。 叶昭昭那天踢了穆长清回去,总觉得他故意引导她对付宰相府过于刻意,询问爹爹,竟得知—— “宰相府与曹尚书一派素来水火不容,穆长清跟曹家走得近,自然想着借机往我们宰相府泼脏水,但清者自清,昭儿不用担心。” 叶昭昭敛下眸,心思微定。 接着,就听穆长清一拍惊堂木,冰冷质问:“叶昭昭,民妇穆秦美状告你不顾人伦、下毒谋害她性命,你可认罪?” 叶昭昭仰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冷笑反驳:“大人不问证据,就直接定我的罪,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见状,一旁的穆老夫人“嗖”的站起身,连哭带嚎:“大人明鉴,叶昭昭本是一介孤女,当年拿着我那过世兄嫂的信物上门逼婚逼婚,我们穆家不得不捏着鼻子娶了她!” “她不堪为一府主母,民妇对其管教就严格了一些,不成想她烂泥扶不上墙,竟还在外偷人,德行败坏,我们穆家只好将她休弃。” “谁知这贱妇怀恨在心,居然给我下毒!害得我头疾疼痛不堪,民妇恳求她为我解毒,她却仗着宰相府的势力威胁要害我穆府所有前程,民妇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击鼓鸣冤,请各位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说完,穆老夫人忽然倒地,讴出一口鲜血。 一时之间,满堂哗然。 这时,曹婉儿忽然从公堂门口的人群中冲出来,喊着:“我是圣医谷传人‘妙手丹仙’,让我来救命!” 话落,她疾步奔到穆老夫人身边,将早先备好的解药为其服下。 接着,穆老夫人立刻醒来,握着曹婉儿的手,感激涕零:“多谢仙子救命!”5 叶昭昭见状差点笑出了声,这两人演戏未免也太夸张了。 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治好一个吐血昏迷,看起来要濒死的老妇人。 曹婉儿却冲着高堂盈盈一拜,一脸愧疚:“各位大人,穆老夫人所中之毒叫做铅花,此毒只有圣医谷的人所有,而叶昭昭恰好是圣医谷的一个外门弟子,也算得上是我的师妹……” 说着,她恨铁不成钢般看了叶昭昭一眼,随即大义凛然道:“她如今做出毒害姑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着实败坏我圣医谷的名声,因此我愿意以圣医谷传人的名义为穆老夫人作证。” 这一番声情并茂,颠倒黑白的能力,叫叶昭昭叹为观止。 果然,连衙门外,围观百姓都纷纷议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逼婚不说,还谋害长辈的性命!宰相府连这样的恶人都包庇,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曹小姐真是人美心善,不愧是我朝备受推崇的妙手丹仙!” “还等什么,直接判决这种谋害长辈的恶妇午门斩首便是!” 恶语如山,一句比一句狠,曹婉儿和穆老夫人皆暗暗高兴。 今日这公堂,就是叶昭昭的葬身之地! 叶昭昭却一如既往地淡定。 ‘啪’的一声,穆长清重重拍下惊堂木,寒着脸睨向神情自若的叶昭昭,再次逼问:“叶昭昭,你还不认罪!” 叶昭昭轻蔑一笑,扬起高傲的下颚看向他,一字一句:“不过都是一面之词,你们又没有人看到我当场下毒?我又为何要认?” “且据我所知,这位人美心善的曹小姐不过是圣医谷的外门弟子,连药方都不会自创,这样的人冒充陛下亲封的‘妙手丹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一派胡言!” 一直没有吭声的曹尚书忽然发怒:“穆大人,何必与此等刁民多说,这种硬骨头就该板刑伺候才会招供!” 叶昭昭冷眼看去,朝廷要是多了曹尚书这种徇私枉法的官,恐怕会乌烟瘴气。 她又看向穆长清,冷道:“你们要屈打成招?” 穆长清与她的视线相对,眸色晦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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