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小说榜单推荐肖禾禾沈靳北-肖禾禾沈靳北全文免费阅读
坐在堂上的沈夫人见了那箱子里的散碎银子后,也是脸色一白,看向了一旁的沈玉屏。 沈靳北走上前,看着肖禾禾的眼睛,表情淡漠,对他说道。 “太后听闻,沈状元曾经能够入京赶考,靠的是女人卖绣帕营生,所出银两都在此处,太后特命本宫送来作为贺礼赠予沈状元。” “还望沈状元,莫要忘了做人之根本,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另外,本宫祝状元郎与美娇娘百年恩爱,琴瑟和鸣。” 沈靳北这一番话,将肖禾禾羞辱了个彻底。 宾客们听到那肖禾禾曾是靠着女人营生赶考,看向肖禾禾的目光都带了些鄙弃。 肖禾禾黑着脸,紧咬着牙关,强装着冷静淡然的模样,对着沈靳北行了个礼,重重说道。 “臣,谢过太后、长公主。” 肖禾禾垂下头,眼里是说不出的阴暗。 沈靳北的贺礼已经送到,也没兴趣再看这场热闹,便随陆廷舟离开了沈家。 身后,是沈夫人和沈玉屏凶恶的目光紧紧盯着沈靳北。 沈玉屏站在沈夫人的身侧,咬牙低声说道。 “沈靳北这个贱女人,留不得了。” 沈夫人的眸光闪烁,低声对沈玉屏吩咐道。 “你去派人去跟着她,找机会动手,切记,这次不可再出岔子。” …… 沈靳北从沈家出来后,便带着陆廷舟,去了慈幼局。 那日她去时,慈幼局的孩子都被聂幼渔引开了,这次她要再去一次,送些东西。 沈靳北置办了不少衣物和吃食,命宫人将东西放在了马车上,驾去了城郊外。 两人刚进了慈幼局,便有孩子看到沈靳北,连忙高声招呼着屋内的人出来。 “聂姐姐来了!”那小孩一喊完,屋内便跑出十几个孩子,将沈靳北团团围住。 沈靳北让宫人将东西全部搬入屋内,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咬着手指看着那些人搬着大箱子进进出出,拉紧了沈靳北的手。 “聂姐姐,你今天穿的好漂亮。”那小姑娘仰着头看着沈靳北,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陆廷舟。 “聂姐姐,他是不是你相公啊?”小姑娘小声问着沈靳北。 沈靳北低下身子对那小姑娘一笑,说道:“他是姐姐的一位兄长。” 身后的陆廷舟闻言,眼神微微眯起。 兄长? “肖禾禾从未陪你来过这里?”陆廷舟淡淡开口问道。 “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前途和地位,哪有心思来这种地方。” “聂姐姐!昨夜大雨,把屋顶都冲漏了,可怎么办啊!”一个半大的小子从屋里跑出来,看着沈靳北问道。 沈靳北转过身笑着看向陆廷舟,后者一顿,略带疑惑地看着沈靳北,不明白她为何看着自己笑。 “屋顶漏了,就请陆二哥来修一下吧。” 第十四章 陆廷舟一愣,开口反问:“我?” 沈靳北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陆廷舟挺直了背脊,看着沈靳北的眼睛,轻声说道:“本王是摄政王。” 不会修屋顶。 沈靳北点了点头,对着陆廷舟,轻声道:“本宫是长公主。” 自然也不会。 陆廷舟无奈地笑了笑,原本清冷的眉眼中,带了一丝宠溺:“几年未见,胆子大了不少。” 他见沈靳北今日高兴,自不会拂了她的兴致。 那几个半大的小子见那个公子同意帮他们修屋顶了,连忙去找来梯子,下一刻,却见那公子一个跃身上了屋顶。 那几个小伙子张大了嘴看着陆廷舟,沈靳北看着陆廷舟微微勾唇, 她这位陆二哥,自幼习武,自少年起便随父征战,平九州,定战乱。 所以她皇兄即位那天起,便将其封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就连皇帝都对他时常感叹,朝中有陆廷舟,乃西京之大幸。 陆廷舟看着那破漏的屋顶,便觉得无从下手。 可沈靳北带着一群孩子在下面眼巴巴看着自己,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硬着头皮修缮。 此时,一个小姑娘从门外走来,看着沈靳北,糯糯开口说道。 “聂姐姐,外面有人找你。” 沈靳北一怔,随即察觉到不对:“找我?是何人?” 那小姑娘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一位叔叔,说是聂姐姐的故人。” 沈靳北低头思忖了片刻,抬头对着屋顶上的陆廷舟喊道:“陆二哥。” 她失忆这三年,何曾有什么故人,又能知道她在这里,不消多想,便已猜到又是沈家的人搞的鬼。 沈靳北将此事告知了陆廷舟。 “人就在外面,我叫暗卫抓来便是。” 沈靳北摇了摇头,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陆廷舟,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开口说道。 “还麻烦陆二哥,陪我演一出戏。” …… 沈靳北独自一人出了慈幼局的门,往竹林深处走去。 身后脚步声渐渐靠近,沈靳北便知人已经来了。 那人上前用帕子从后面捂紧了沈靳北的口鼻,聂婉莹假意挣扎了两下,随后手上力气一松,倒在了地上。 竹林内走出一人,看了看地上的沈靳北,面上露出狠毒之色。 “把她捆在麻袋里,小心点,可别把她弄伤了,买主说了,他可要个干净的。” 沈靳北听出那是沈玉屏的声音。 沈靳北勾起唇,睁眼伏起身来,笑看着沈玉屏说道:“沈玉屏,你还真是死心不改。” 沈玉屏见沈靳北没昏,脸色大变,连忙对人大喊道:“快!将她捆起来!” 话音未落,竹林中便窜出几个暗影,还未等沈玉屏看清来人,便被一掌打晕了过去。 那下人见沈玉屏被打晕,转身就想跑,一转身却撞上了陆廷舟。 陆廷舟一手扼住那下人的脖子,微微用力,那下人不断挣扎着,脸涨红地说不出话。 眼前的男人面容冰冷,犹如一座冰山,冷声对他说道。 “想活命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第十五章 入夜,沈府内院。 沈夫人踱着步子,外面守在院子里等这些什么。 她方才才将宾客们都送走,一回来就发现沈玉屏还未回来,担心出了什么事,一直等候在这里。 门外,一个下人鬼鬼祟祟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走到沈夫人面前,低声说道。 “夫人,都办好了。” 说完就将肩上的麻袋扔到了沈夫人的脚边,‘砰’的一生,随后那麻袋中传出一身闷哼。 沈夫人闻声,当即就露出了满意之色,对那下人说道。 “办的不错,买主已经找好了,后院备了车,连夜把她送出城去。” 沈夫人眼里尽是狡黠。 那下人低着头,低低应了一声:“是,夫人。” 说完,便将脚边的麻袋扛了起来,放在肩上,转身便要走。 “慢着!” 那下人身形一顿,打了个哆嗦,月色太暗,沈夫人并未看出那下人的异常。 沈夫人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玉屏呢?” “沈小姐说,她要盯紧些,等把姓聂的解决了,她在回来。” 那下人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些支支吾吾,但沈夫人并未发现,随后挥了挥手,让那下人快走。 “快去快回,不要被人看到了。” 那下人呼出口气,连声答应,出了沈府。 后院内,陆廷舟站在马车旁看着那下人将麻袋扔进了马车。 “大人,小的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您……您饶了我吧!”那下人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对着陆廷舟磕着头。 陆廷舟垂着眼,冷漠地看着那下人。 “按照你主子的吩咐去做。” 那下人连连答应,赶紧上了马车离去。 直到第二日晌午,沈玉屏都没有回来,而那派去的下人也不见了踪影。 沈夫人开始有些急了,按理来说,人贩子就在城外接应着,沈玉屏昨夜就该回来了,可这都过了一晚上了。 沈夫人急得火烧眉毛,实在等不及了,便跑去找了肖禾禾。 此时肖禾禾正在书房内盯着昨日沈靳北送来的绣帕看,眼里看不清是何情绪。 沈夫人推门而入,肖禾禾抬眼望去,便看到自己母亲扑了过来,抓着他的衣袖,语气慌张。 “儿子,快,快去找找你妹妹,你妹妹不见了!” 肖禾禾闻言皱起了眉头:“玉屏不见了?” “对,你快去派人找找,她说不定出什么事了!” “玉屏已经过了十八,能出什么事?” 沈夫人火烧眉头,关键时候,也不敢再遮掩,便将昨日两人商议的事告诉了肖禾禾。 “你妹妹昨天就该回来了,我等了一夜都没消息,肯定是沈靳北那个贱人使坏,她肯定是把你妹妹弄走了!” 肖禾禾连忙站起身来,沉着脸看着沈夫人。 “胡闹!如今她已是长公主,你们怎敢再去招惹她!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沈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着:“儿啊,你别再怪为娘了,快去把你妹妹找回来吧,你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娘怎么活啊!” 沈夫人一边喊一边锤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天抢地的,看的肖禾禾十分心烦,上前扶起了沈夫人。 “快起来,让人看见成何体统!我这就去找玉屏,你好生休息,莫哭伤了身子。” 说罢,肖禾禾便甩袖出了书房。 …… 皇宫内,揽月殿。 宫女通报沈靳北,新科状元肖禾禾就在门外求见。 沈靳北早就猜到了肖禾禾回来找她,勾了勾唇,刚走出殿门,便看到肖禾禾站在那里,语气严肃,质问道。 “玉屏在哪!” 第十六章 沈靳北站在殿门口,眼里情绪淡漠,浅浅扫了一眼肖禾禾,开口道。 “可笑,你妹妹不见了,与本宫有何干系?这是后宫之地,你一个外臣男子擅自入此地,本宫还没有追究你的罪责,你倒先质问起本宫来了。” 肖禾禾闻言一怔,随即低下了头,语气也低了下来,沉声道。 “我母亲说昨日玉屏找过你,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晚昭,你我之间的事不该牵扯到玉屏,放过她吧。” 沈靳北嘴角勾起一抹笑,反问道。 “本宫与状元郎之间有何事?状元郎别是忘了,昨日才拜堂成过亲,今日就来皇家攀关系,怕是要寒了令夫人的心。” 肖禾禾一听,眼前一亮,抬起头看向沈靳北,步子就要上前:“你吃醋了?我与她是圣上指婚,并非……” 话音未落,沈靳北便出声将他打断。 “你不过一个靠着吃软饭考上的状元,本宫吃你的醋?肖禾禾,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沈靳北垂着眼,睥睨着肖禾禾,眼里的嫌恶毫不遮掩。 肖禾禾身子一震,手猛地握紧,他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他吃软饭上位。 肖禾禾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闭了闭眸,将情绪强压下去。 “我劝你还是快些回去,问问你母亲,沈玉屏到底去了哪,再晚一些,就不知道到了哪个穷乡僻壤,做谁的妻了。” 沈靳北抚着衣袖,悠哉悠哉地说着,随后转身对宫女冷声道:“送客。” 肖禾禾目光紧紧盯着沈靳北的背影,渐渐收紧了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但眼下找到沈玉屏要紧,他还是连忙出了宫。 沈府,卧房内。 沈夫人倚靠在床榻上,抚着胸口替沈玉屏担忧着,肖禾禾推门进来,将沈靳北的话告诉了沈夫人,问其是何意。 沈夫人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半天,才就着哭腔道出:“这玉屏……玉屏这是被卖了啊!” 她连忙起身,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肖禾禾,说出了那买主所在何处,肖禾禾脸色大变,连忙派人出城追寻拦截。 说罢就不再理会沈夫人,甩袖离去。 沈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喊了起来。 门外,聂幼渔听着屋里沈夫人的哭喊声,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被那暗针扎出来的千疮百孔,脑海中浮出一个计划。 看来想置那沈靳北于死地的人,不止她一个。 聂幼渔心想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 一直到夜里,肖禾禾才匆匆赶回,身上还背着遍体鳞伤的沈玉屏。 沈玉屏是在即将出关外的地方找到的,她被打晕后卖给了人贩子,那下人拿了钱不知跑去了哪里。 她醒来后,身边的人贩子正咧着嘴,将手伸向她的脸颊。 沈玉屏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挣扎着想要跑,被人贩子抓回来暴打了一顿,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 她被打怕了,也不敢再跑,只能跪着求人贩子放了她,那人贩子见色起意,将便宜占了个够。 沈玉屏被找到时,浑身狼狈不堪,仅一天一夜,她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 沈夫人抱着女儿嚎啕大哭,沈玉屏那双变得浑浊的眼渐渐有丝清澈,呆愣地转过头看着沈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沈靳北,将她碎尸万段!!” 第十七章 沈玉屏躺在床上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但满嘴乱喊着一定要杀了沈靳北。 沈夫人看着心痛不已,让肖禾禾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来医治。 而肖禾禾也担心沈玉屏再跑出去惹是生非,将她关在了家里,让人好生看管着。 聂幼渔端着药碗进了沈玉屏的房间,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上面空无一人,聂幼渔皱了皱眉头,下一秒,一双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是你这个贱人!害我变成了这样!沈靳北!我要你死!” 沈玉屏披头散发,面部狰狞,眼睛几乎都要瞪了出来手死死掐住了聂幼渔的脖子。 聂幼渔被掐地喘不上气来,一张脸憋得涨红,而沈玉屏嘴里仍然乱喊着,俨然是把聂幼渔当成了沈靳北。 她原本是进来给沈玉屏送药的,顺便过来看看沈玉屏是不是真的疯了,她还想借着沈玉屏来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谁知沈玉屏脑子糊涂,竟将她错认成了沈靳北,要杀了她! 聂幼渔将桌上的药碗猛地摔在地上,发出声响,将沈玉屏推到在了地上,才勉强喘上气来。 沈夫人闻声连忙跑了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和倒在地上的沈玉屏,赶紧上前扶住沈玉屏,指着聂幼渔的鼻子大骂道。 “好你个聂幼渔!敢对我女儿下手!你活腻了你!我们家这是倒了什么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聂幼渔方才喘过气来,抬眼看着沈夫人那双眼,眼里恨意乍现。 从她嫁过来后,沈家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如从前简直是判若两人,沈夫人时常对她谩骂,她都忍了下来。 而沈夫人每骂她一句,她心中对沈靳北的恨意就多了一分。 聂幼渔咳嗽了两声,假装良善地对沈夫人说道:“玉屏妹妹还有些不清醒,把药打翻了,我再去药房抓两副回来。” “还不快去!”沈夫人怒瞪着聂幼渔。 聂幼渔出了房门后,转眼面容就变得阴冷起来,心中暗道:这沈玉屏,对她还有用。 聂幼渔去了药房抓药,刚提着药包出了门,便看到一辆马车从眼前经过。 那马车豪华,车上悬挂着铜铃,顶上还雕刻着四只麒麟,嘴里各衔着个汉白玉珍珠,车顶立着个旗,上面赫然是摄政王府的图腾。 聂幼渔连忙追在马车的后面,嘴里喊着:“陆哥哥!” 那马车丝毫未停,渐行渐远离去,风吹起帘子,聂幼渔看到,那车里坐着的正是陆廷舟。 待马车远去,聂幼渔听到周围的路人议论道。 “刚过去的那个是摄政王的马车吧?” “是啊,听说还有三日就是秋日围猎了,皇上太后对此格外看重,不容出一点差错,我昨日还见这摄政王调了一堆兵马出城呢!” “听说今年的围猎,连太后长公主也去呢!怪不得这么大阵仗,往年可不曾有过。” 聂幼渔听着路人们的议论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划,随后目光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呢喃着。 “沈靳北,你的死期到了。” 第十八章 皇宫内,御花园。 沈靳北手里拿着把鱼食抛进河里,一手撑着手臂,表情淡漠。 身边是一群妃子叽叽喳喳地巴结着她,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长公主当真是国色天香,从前那个能有几分像长公主已是她的福气了,她竟然还敢谋害长公主,真是不知好歹。” “可不是嘛,那聂幼渔当初在宫内嚣张跋扈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就觉得晦气,如今被贬出宫也算是她的报应。” “对了,长公主,这过段时间的秋日围猎,皇上可说了,要带姐妹几个谁去?” 沈靳北将最后一把鱼食扔进了荷塘里,淡淡开口说道:“或许和往常一样吧。” 那几个妃嫔脸色一变。 她们巴结着沈靳北,就是为了那秋日围猎的事,往年皇上从不带她们妃子们前去也就罢了,可今年皇上突然说,长公主和太后都去。 她们这些平日里不怎么受宠的,便想着过来沈靳北这里说说好话,让皇上也带着她们一起去,在太后面前露露脸。 现在这满西京谁不知道,皇上和太后最宠爱的,就是这位长公主。 远处内侍官高喊了一句:“摄政王到。” 沈靳北见来了救星,有了由头,便施施然起身,抚了抚衣袖,对几个妃嫔轻轻道了一句。 “我与陆二哥还有事要商量,恕不奉陪。” 说完便转身离去,朝着陆廷舟的方向快步走去。 沈靳北的步子太快,险些被裙摆绊住,陆廷舟眼疾手快,轻轻一扶她的手臂,轻声道。 “走这么快做什么?” 沈靳北理了理裙摆,语气颇为无奈。 “一早便被妃嫔们绊住脚堵在这打听着狩猎的事,有些听烦了。” 陆廷舟勾唇轻笑:“不爱听走了便是,何须委屈了自己。” 沈靳北看着陆廷舟问道:“陆二哥狩猎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往年的秋日狩猎,朝中大小官员,皆可带家眷前往,今年亦是如此,只是多了长公主和太后,皇上对此格外重视。 沈靳北知道,从前自己随军出征,引开贼人,失踪三年,皇兄是担心此类的事再次发生,现在虽朝局稳定,但仍不能掉以轻心。 “昨日已将禁军调去了围场,另外又调取了一支军队在猎宫外驻守,一切都以安排妥当。” 秋日狩猎要举行三日,皇家的人晚上都会宿在猎宫之内,皇上担心有心之人在猎宫内作乱,特意将平日的禁军兵马换成了陆廷舟手里的军队。 沈靳北勾着嘴角,温声对陆廷舟说道:“辛苦陆二哥了。” 陆廷舟看着沈靳北,眼里闪过一丝宠溺:“职责所在,不辛苦。” 沈靳北闻言,挑了挑眉头,端着手看着陆廷舟:“调遣军队保护皇上太后,好像不是摄政王你的职责。” 御花园内微风轻拂,花瓣飘落下来,落在沈靳北的发鬓上,陆廷舟抬手,轻轻拨下那枚花瓣。 陆廷舟的声音清冷,又带着温和之色,对着沈靳北柔声道。 “保护长公主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第十九章 入夜后,沈府内院。 聂幼渔端着药碗进了沈玉屏的卧房,她今日刚发完疯,情绪已经平稳了些。 聂幼渔进了屋,沈玉屏的眼直勾勾盯着聂幼渔,冷声问她:“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药。”聂幼渔将药放在了桌上,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顺便,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沈玉屏冷笑了一声,摸着自己杂乱的发鬓,语气愤恨:“好消息?对我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沈靳北死。” 聂幼渔闻言一笑,挑着眉头看着沈玉屏:“我有办法,可以带你去杀了沈靳北,这难道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话音刚落,沈玉屏便从床上猛地坐起,疾步走到聂幼渔身前,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有办法杀了那个贱人?快说!” 聂幼渔眼里含着一丝嫌恶,推开沈玉屏,遮掩住脸上的厌烦,对沈玉屏说道。 “三日后,就是秋日狩猎,每年狩猎,满朝官员皆可带家眷一同前往。” 沈玉屏皱紧了眉头:“我哥把我关在这,就是不让我出门,他不可能带我一起去。” “届时我会把你藏在马车的暗槽里,到了围场后,你再偷偷溜出来,你进过宫,参加过寿宴,禁军都认识你,定然会放行。” “那你呢?”沈玉屏眯着眼睛打量着聂幼渔,不相信她有那么好心。 “皇上下旨我不能踏入皇宫,围猎场上有猎宫,我不能介入,到时候我会偷偷跟在队伍的后面接应你。” 沈玉屏闻言一拍手掌,眼里是说不尽的阴毒狠辣:“沈靳北,我说过,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聂幼渔看着眼前的沈玉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丝冷笑。 她就是要借沈玉屏的手,杀了沈靳北,到时候,皇上太后便会将她寻回去,继续做她的长公主。 不只是地位,陆廷舟,也只能是她的。 …… 三日后,秋日狩猎。 宫门内浩浩荡荡走出一排皇家的马车,车顶上雕刻着金龙,脚踏祥云,整个车厢都是由金箔所制。 两排则是由禁军随行,马车的最前面,禁军总督坐在宝马之上,扬着皇家的幡旗。 市井路人见了那马车纷纷避让,站在两边,眼睛直直地往那最豪华的马车中看去,试图一睹天颜。 那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前往围场猎宫。 沈靳北坐在马车内,时不时向帘外看去,一旁的太后见状,轻声问道。 “我的晚昭,这是怎么了?” 沈靳北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回道:“方才好像见了一辆马车跟在后面,觉得有些熟悉。” “这秋日狩猎,百官都去,难免看到些个眼熟的,不足为奇。”太后轻拍了拍沈靳北的手。 沈靳北点了点头,对太后轻轻一笑:“母后说的是,是晚昭想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沈靳北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她方才确实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上了那马车。 围场外,一道身影躲在不远处,眼睛紧紧盯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沈靳北,勾起了嘴角。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活着走出猎宫。” 第二十章 狩猎场上,宫内男子各个表现得骁勇善战,随着皇上一起策马进了狩猎林里追寻猎物。 沈靳北站在一旁,向林间看去。 方才那里有团黑影一闪而过,只一瞬之间,沈靳北皱起眉头。 陆廷舟走到沈靳北身边,后者回过神,转头看向陆廷舟,问道:“陆二哥怎么不跟皇兄一同去。” 陆廷舟垂眼看着沈靳北,只道一句:“没兴趣。” 沈靳北闻言,微微一笑,看向陆廷舟,调笑着说道。 “陆二哥是西京内最骁勇善战的男子,若是上了围场,哪还有这些公子哥表现的机会。” 陆廷舟不语,反问道:“方才在看什么?” 沈靳北收起眼中的调笑之色,转而换上一脸严肃,对陆廷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出城之时,我在队伍后面看到了聂幼渔上了沈府的马车。” 陆廷舟闻言也皱了皱眉,沈靳北又说:“聂幼渔被下旨不能踏入皇宫,这猎宫也是皇家所址,肖禾禾不能带她来此。” “从到了围场我就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我,方才我在那林间看到了一个黑影,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沈靳北再次看向刚才那个方向,那里空无一人。 陆廷舟颔首,沉声说道:“围场附近有禁军把守,聂幼渔一个人根本进不来,应该还有同谋,我吩咐暗卫暗中保护你,昭昭,不要担心。” 陆廷舟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说这话时语气十分温柔,让沈靳北莫名的心安。 只是那一声‘昭昭’,让沈靳北有些不适应。 “有陆二哥在,我自然是不怕。” 沈靳北和陆廷舟并肩站在一起,殊不知身后,肖禾禾的目光紧紧盯着二人。 肖禾禾微微眯起眼,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心下竟起了妒意,他今日独自前来,本想找机会和沈靳北求和。 现在全西京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后有多宠爱沈靳北,他若是能求得沈靳北的原谅,两人重归于好,那他不仅能够能得沈靳北。 还会再次成为驸马爷,得到皇上的赏识和提拔,那他的前途,定然是不可估量的。 那些曾在朝中看不起他,让他抬不起头的,也会一个个上赶着巴结自己。 可他刚要上前,便看到了陆廷舟走了过来,那一句‘昭昭’更是刺痛了他。 一个阴暗的想法瞬间涌上了肖禾禾的脑海中。 他必须稳住沈靳北,让她必须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是不择手段…… 肖禾禾这样想着,咬紧了牙,脖颈凸起青筋,指甲狠狠陷入到了手心中。 天渐晚,夜幕之时。 沈靳北有些乏了,便要起身回猎宫休息。 林间的聂幼渔见时机成熟,便对一旁身着黑色斗篷的沈玉屏说道。 “我去引开禁军守卫,你动作快一些。” 沈玉屏躲在斗篷下的脸阴险一笑,聂幼渔不再管她,像猎宫方向走去。 她本就与沈靳北身型长相相似,她只需要在沈玉屏掳走沈靳北后,在禁军的视线内走动,进入猎宫,制造出沈靳北只是回去休息的假象即可。 待聂幼渔走后,沈玉屏便起身行动,悄悄跟在了沈靳北的后面。 待到周围没人时,沈玉屏从斗篷中掏出一把匕首,对准了沈靳北,低声喝道。 “沈靳北,你去死吧!” 第二十一章 躲在暗处的聂幼渔见沈靳北倒地后,便知沈玉屏已经得手,立马将准备好的斗篷盖在身上,向猎宫走去。 猎宫的守卫见到聂幼渔,伸手将她拦在了外面。 “猎宫禁地,不得进入!” 聂幼渔压低了声音道:“本宫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过来休息。” 那守卫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属下眼拙,还请长公主见谅。” 聂幼渔没有说话,抬步进了猎宫中。 猎宫之内灯火通明,她不能在此久留,若是被人发现就完了。 聂幼渔进了长公主的寝殿后,便从里面的窗子跳了出去。 聂幼渔刚出了猎宫不久,便被一人抱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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