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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其名温琢,乃藏书阁少卿大人。用现代话来讲就是一图书管理员。 他每日的工作就是替皇上保管好那些名贵典籍,以及监督所有来借阅书籍的大人们及时还书。 工作简单轻松,俸禄尚可,还能每天悠哉悠哉地喝酒吃肉,这简直是姜知棠的理想工作。 可对于温琢而言,让他做这种工作简直是大材小用。当初他金榜题名,皇帝却让他到一个小县城当官,他恃才傲物,觉得以自己的才能足以在朝为官。因此,他立马上谏求皇上重新封官,奈何皇上最看不得眼高手低之举,遂将他留守藏书阁。 自此,十几年来便从未升过官品了。 那几年他性子孤僻,没人敢与他说话。直到认识了严东晨,这孤独的灵魂才算有了依靠。 渐渐地,他也放开了心态,既然皇上让他闲着,那他便心安理得地闲着。反正这月俸照发不误。 自长陵入冬后,这街上的人便少了许多。仍在街上得都是那些需要谋生的小商贩们,而有钱人家都是聚在温室内围炉煮茶。 姜知棠等人沿着江岸走着,陈蹊云与温琢俩人尤为聒噪,总是聊得畅快后又变了脸斗嘴,喜怒无常得很。 严东晨静静地跟在姜知棠身侧,距离有些紧凑,肩膀也因此时不时碰撞在一起。 每当这时,姜知棠都会悄悄往外挪。但不管挪多远,走着走着仍然会凑到一起。 “我们去游舟如何?”温琢提议到。 姜知棠望了眼水面上漂浮着的寒气,抗拒地摇了摇头。 哪有人大冬天还泛舟的。 电视上也经常演到那些大小姐大冬天去划船,结果掉进水里,没被淹死也因感染风寒而死了。 然而,严东晨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于是,姜知棠最终还是被拉着上了船。 最初以为,他们要坐的船是只有一个小遮雨顶,船身狭窄的那种小渔船。 当看到陈蹊云掏了一袋沉甸甸的钱袋付给船家时,她才明白过来。 这帮有钱人怎么可能坐破旧的渔船呢?要坐也必然是坐这种自带客卧的豪华巨船。 温琢不愧是风流场所的常客,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一切后,又叫了几个乐姬来弹琴跳舞。 姜知棠将脑袋缩在毛裘里,听着他们的谈话颇有些困倦。 她掰着披风上的小毛球玩,玩着玩着,忽然看到严东晨腰侧的双鱼玉佩。 于是,她改为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枚玉佩,无聊地像个天真的孩童。那玉佩色泽柔润,鳞纹精致,仅用一根红绳系着,显得淡雅简朴。 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触到得那一瞬间,指尖微凉,头顶目光如炬。 她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抬眸望去,撞进那一眼笑意之中。 他的眼神总是温柔得像盛满了极深的深山中的泉水,欲溢未溢。 令人沉醉着,痴痴地望着,竟一时间忘了分寸。 若不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戛然而止,姜知棠大梦初醒般,猛地从桌上弹起身子,心跳不止。 怎么回事! 她不断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严东晨在若有似无地撩她? 又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后遗症? 这姜知棠原先那么大一个恋爱脑,看谁都春心荡漾的,一定是因为她穿书太久,身体越来越契合了。 不行! 她越想越慌,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也要变成恋爱脑了? 姜知棠苦恼地心里叹气,这女主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再不来,她怕是要被严东晨攻略了。 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苦恼。温琢和陈蹊云玩得不可开交。 直到温琢兴致大起,突然又提议来一场吟诗作赋。 寒江泛舟,歌舞升平,吟诗作对,此乃人生啊。 此情此景,不吟诗一首,岂不浪费。 此话一出,陈蹊云、姜知棠顿时面露难色,摇头甩手地以示抗拒。 温琢眯着眼坏笑,“六殿下不善于此,我是知晓的。倒是人称长陵才女的姜小姐因何故拒绝?” 姜知棠理直气壮地说道:“才女怎么了?才女就不能有拒绝的权利吗?” “实不相瞒,温琢对姜小姐的才华仰慕已久,今日有此机会,特向姜小姐讨教一二。” “想和我讨教?那你也得先赢过我的那些手下败将们,如此才有资格与我切磋!” 她继续大言不惭,只不过是笃定温琢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然而,她不了解温琢是怎样的人。 温琢闻言,面上更加得意了,“小生不才,平日无所事事,就爱与人切磋。你的那些手下败将不巧也都输在我手上了。” 说完,挑衅似的向姜知棠扇了扇扇子。 姜知棠顿觉无语,天底下竟真有这么无聊的人! 她强装镇定,猛地灌下一口茶,“实不相瞒,我最近才华施展过猛,已经江郎才尽了。” “噗嗤。” 这句话将严东晨逗得乐不可支。 也亏得她说出这种话来。 姜知棠埋怨地瞅着他,湿漉漉地眼角尽显窘迫。 无奈之下,严东晨只好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分成两组,我和姜知棠一组,你与允年一组。我们玩飞花令如何?” 原本还看热闹的陈蹊云一听要带上自己,不可思议,且绝望地吼到:“凭什么我也要参加!” 严东晨:“正好借机抽查你这几日是否有看书。” “那为什么把我和温孔雀放在一起!不公平!我要和五哥一起!” 温琢一听,也不乐意了。 “就是!凭什么让我和半吊子一起?” 严东晨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回击到:“你忘了吗?姜小姐而今是江郎才尽了。” 面对来自陈蹊云,温琢的强烈目光,姜知棠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撇开了脸。 在拟题之前,姜知棠暗戳戳地问严东晨。 “你有把握吗?” 严东晨向她投来放心的目光。 见此,姜知棠便安心地躺平了。 第25章 作诗 飞花令开始之前,为了提高游戏难度,温琢提出所接诗词必须得原创。 于是,他以“酒”为引。大手一挥,饮酒题道:“月下作诗何需墨,阶前温酒自有人。” 姜知棠立马拍手附和道:“好诗!” 然而心里吐槽,这大白天的哪来的月? 严东晨摩挲着酒杯神情微凝,一番思索后,缓缓开口。 “寒窗有梦思春暖,别馆无舟借酒温。” 刚说完,姜知棠又无差别地喊到:“好诗好诗!”一旁的陈蹊云脑袋空空,绞尽脑汁地搜索着毕生的词汇。 这一局,严东晨更胜一筹,温琢甘拜下风。 下一局,由陈蹊云开始。 温琢拟题,以“花”为引。 陈蹊云憋了好久,磕磕绊绊道:“花开花落春常在,好运连连不再有。” 温琢:“略显粗糙。” 严东晨:“何必如此苛责。” 很快便轮到姜知棠了。 一筹莫展之际,她忽然想到,自己穿得书不是架空吗?那么她在现世所学的诗他们是不是没听过呢? 话说,那些穿越小说的女主不也经常盗用吗?这种百试百灵的方法说不定她也能成呢! 于是,她胸有成竹地说出杜甫的名句:“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说完,房间内爆发一阵沉默,姜知棠甚至觉得自己爆出来的诗惊艳到他们了。 谁知,陈蹊云来了一句:“喂!姜知棠!你敷衍人的技术也太差劲了吧!你好歹找个本殿下不认识的诗啊!这首绝句本殿下三岁就会背了。” 姜知棠窘迫,没想到自己初出茅庐,惨遭滑铁卢。 她蛮不可思议地捂脸,“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架空的吗!” 温琢也无奈道:“姜小姐是在戏耍我们吗?” 姜知棠尴尬地恨不得此时此刻凭空消失。她仰天长叹,作者啊!说好的架空呢! 作为穿越史上第一个背诗滑铁卢的女主,姜知棠老脸丢尽,憋红了一张脸闷闷不乐。 “卧闻海棠花,泥污燕脂雪。” 严东晨突然开口,他的声音缓缓荡至耳畔,低醇而微带暖意,如羽毛轻柔拨弄着她的心房,酥痒难耐。 温琢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回味这首诗,总觉得哪不对劲。 他猛拍脑袋,气势汹汹,道:“你还说你们没有关系?你竟然为了她也偷别人的诗!” 更侮辱得是,这首诗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暧昧,听得令人生燥。 旁边的陈蹊云与姜知棠听不明白,更不懂温琢生气的点。 可当她知道严东晨为了维护她的面子,也以别人的诗作吟时,感激得以表涕零。 她也因此记住了这句诗,只是此时她还不明白这句诗的含意,直到后来,蓦然回首才发觉,有人的相思已经肖想许久了。 姜知棠与春晓偷偷溜下了船。 她实在不理解古人的乐趣,开小差似的憧憬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岸上有个老人在卖纸鸢,许多人挤在一处便是为了买纸鸢。 仔细想来,自己还从未放过风筝呢! 她心下一动,便拉着春晓骨碌碌地溜下了船,直奔纸鸢而去。 严东晨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遂当她偷溜下船后,也担心地跟了下去。 老人的手艺很不错,做出来的纸鸢精美绝伦,还颇为热心地为她写了“躺平”二字。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姜知棠正专心捣鼓纸鸢时,身旁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她下意识回答:“不工作,不奋斗,不反抗,吃吃喝喝等死喽!” “……” 见身旁的人没有回话,姜知棠好奇地偏头,陡然看见严东晨立在那,眉头紧锁地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你怎么也下来了?”她好奇问到。 “出来透透气。” 沉默。 一个在捣鼓风筝,一个在思考人生。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扰对方。 经过一番摸索后,纸鸢终于能飞起来了。望着高空翱翔的纸鸢,姜知棠羡慕极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身份,无拘无束地做回自己呢? 严东晨望着纸鸢也不由得心里愉悦了不少,当视线从纸鸢转到少女欢快活泼的面容上时,他更是恍惚。 从小到大,除了允年和温琢之外,姜知棠是他接触到的第三个能够信任的人。 对于她的信任来得很莫名其妙,但不得不承认,自谣言之后,他们接触得愈发频繁,也渐渐地相识。 他总觉得姜知棠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作不出骗人的样子。况且,她说谎的技术实在蹩脚,每次都能轻易被他看穿。 偏偏他还真爱看她说谎的心虚样。 他不明白自己对她是何种感情,只是任由自己跟着心意走。 或许,终有一日他明白后,做得决定都不会太迟。 纸鸢在强风的吹拂下,越飞越高。姜知棠有些担心,心想着不会断线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线就崩了。 她叫了一声,“啊!我的纸鸢!” 严东晨回过神来,看到姜知棠竟蠢蠢欲动地往河里去。 他吓得眼皮一跳,神色慌张地迅速将她揽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 姜知棠听着耳边的训斥,害怕的缩瑟脖子。 “我想去捡纸鸢……” 她想去捡纸鸢,只不过忘记自己在河岸了。下意识地往前走去。 严东晨黑着脸,十分不悦,“我若是没拦着你,你此时该在水里扑腾了。” 姜知棠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所幸纸鸢掉得不算太远,就在方才他们坐的大船旁边。 严东晨掂量了下距离,觉得自己以轻功飞过去应该可以拿到。 没想到自己当初练得功夫不仅能保命,还能给人捡纸鸢。 有趣地想着,他给姜知棠留下一句:“等我。”随后,跃上水面,借着船当踏板飞向纸鸢,身形灵巧地弯身拿到了纸鸢。 当飞身回来时,姜知棠兴高采烈地朝他奔来。 “谢啦!没想到你看着弱不禁风的,身手竟然如此好!” “弱不禁风?” 原来他在她眼里是弱不禁风的形象吗? 他也没有计较,将纸鸢从身侧递给她。 姜知棠接过纸鸢,毫无意识地转身。 然而,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又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轩然大波。 严东晨只觉得腰间有股力量随她而去,一个不备,竟险些被她带去。但也因惯性的原因,他踉跄地往她身上倒去。 第26章 另有所图 严东晨在捡纸鸢时,为了方便遂将纸鸢置于身侧,却不料纸鸢的断线与自己的玉佩勾缠在一起。 二人都不知晓此事,姜知棠一个转身,竟生生将严东晨一同带走。 严东晨只觉得腰间有股力道在拽着自己,一个不察,身子向前倾斜,与姜知棠紧密地贴靠在一起。 眼看姜知棠要被自己撞到,他又不得已伸手搂住她的腰。 一时之间,彼此的呼吸声分外清晰。 这是什么情况? 毫不知情的姜知棠被身后的人突然搂住,惊恐地瞪大了眼。 此时身后,温琢与陈蹊云也刚好下船,撞见这一幕后,温琢很有眼力见地欢呼道:“哇哦~” 陈蹊云神色压抑,眼里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姜知棠一听这声音,连忙想要跳开身子。可被她这一动弹,线还没解开,严东晨又迫不得已地往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出声稳住姜知棠的情绪,“你先别动!” 听出身后人的急切,姜知棠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听话地没有再动。 没有她的动弹后,那纸鸢的线很快便解开了。 一遭解放,严东晨便从容不迫地往后退了几步。 姜知棠感受身后瞬间空落落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严东晨,随后带着春晓落荒而逃。 走时竟也还不忘带上食盒。 回去的路上,姜知棠坐在轿子里,急不可耐地打开了食盒,当看到里面是清脆香甜的脆梅后,愣了一下。 春晓也不由得感叹到:“没想到五殿下心思如此细腻,竟然知道小姐还馋着那梅子。” 姜知棠的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瞬间晕开,嘴角忍不住勾起,明明很开心却还是忍着问道:“春晓,你觉得五殿下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还是很好奇,严东晨的性格是否和自己所看到的一样,原书里自己姜知棠就被他装出来的爱意骗得很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得好好观察才行。 春晓回到:“春晓只是一个丫鬟,怎敢有资格对五殿下评头论足。不过……”她顿了顿,“要论五殿下的品格,小姐不是最清楚的吗?” “我?” “是啊!小姐先前不是经常提起五殿下吗?有时候为了见到五殿下,还特意跑去书院气太傅呢。” 她顿时震惊万分! 原来在自己没来之前,姜知棠就已经喜欢严东晨了! 还以为自己是穿到了俩人感情还未开始的阶段呢,没想到,这姜知棠都已经对人情根深种了! 还好自己来得早!不然到后面真就嫁过去了,可怎么收尾啊! 那么,根据这几天自己对严东晨感情的异常来看,很有可能是受了这具身体的影响。 所以严东晨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好意是不是也有目的呢? 姜知棠看向手上被咬了半口的梅子,顿时食不知味。 她怏怏地将她丢给春晓,整个人像蔫了吧嗒的茄子似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好奇怪! 她在失望什么? 之后几天的时间她都泡在府里,吃了睡,睡了吃,闲暇时刻不是逗鸟便是吓春晓。 日子倒也充实。 对于严东晨的感激之情,她也派人写了几封感谢信,甚至专门找人定制了牌匾连带着信送往严东晨府上。 如此高调的行为不让人察觉都很难。 陈蹊云看完信上面的内容后,生气地朝严东晨问道:“五哥你当真喜欢上那女人了?” 严东晨一言不发地看着信纸上的字,其中一句:此事牵连重大,为保你我平安,此后相遇即是缘,一句安好便足以。 他捏着手中的被子,指尖微微泛白,心里不悦。 好一个相遇即是缘,安好便足以。 这么快就打算与他撇得干干净净了。 原来她与别人也没什么两样,都不过视他为灾祸之人。 “当初你明哲保身,而今却为了她得罪太子。因为她,你受得苦还不多吗?” 陈蹊云见他始终沉默,更是气得忍不住喊到:“五哥!” “允年。” 他终于缓缓开口,眼神冰冷地望着他,毫无情感可言,“你误会了。” “我救她不过是君子所为,无关男女。” 陈蹊云却嘲讽道:“是吗?可那天受太子欺辱地若不是姜知棠,你还会出手吗?” 他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将他望穿,他怕极了那双清如止水的眼里沾染了不该有的情欲。 他的五哥,高贵如莲一般气节的五哥,绝不能被姜知棠毁了。 严东晨回望他的双眼,坚定地点头。 如此这般,陈蹊云揪着的心才陡然落下。 但他仍然没有松懈,姜知棠——他必然不能再让她扰乱严东晨了。 院内寒风凛冽,竹叶瑟瑟作响,仿佛在哭诉寒风的无情,枯叶飘零,慢慢地席卷一团,最后洒落在那刻有公子无双的牌匾上。 若非为了完成皇后娘娘给的刺绣任务,姜知棠不得已出门。 听闻隔壁镇上有个绣女的女红不亚于当初的姜知棠,于是她马不停蹄地赶到镇上。 然而绣女在前些日子嫁给了一个苏州富商,昨个儿已经关了裁缝铺,高高兴兴地跟着富商去苏州享福了。 姜知棠晚来了一步,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破口大骂。 正巧此时,身后一个热烈的声音喊到:“小棠儿——” 小棠儿是在喊她吗? 姜知棠疑惑地转身,果然看到一身红衣的容缨骑马奔赴而来。 “郡主?” 她惊喜地看着容缨下马,热情地将她抱住。 经过那次的事后,她与容缨经常串门,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感情愈发加深。 俩人聊得话题也分外合拍,对于姜知棠说得那些来自现世的新鲜事也不疑有他,听得津津有味。 更是扬言要姜知棠带她去那个叫现世的地方看一看。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啦。 所以姜知棠总是给单纯地容缨郡主画大饼。容缨郡主也是真性情,竟丝毫没有察觉这背后的离谱性。 这几日她因忙着在府里闭关,一直未出门。所以能在这里碰到容缨,姜知棠也显得尤为兴奋。 “你怎么在这?”她问。 第27章 坦白 容缨回道:“这不是下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了嘛,我寻思着没啥可送的,就听说皇后娘娘喜欢绣织,又刚好听说这镇上有个绣女女红不错,所以就来了。” 姜知棠一听,浅笑,心想着可不能让她知道我也是来找绣女的。 然而下一秒容缨就问:“你也是来找绣女的?” “不是啊!” 她立马否认,随意捏了借口,“我就是四处转转。” 容缨大为不解,“你这都转到隔壁镇了,也太能转了吧!” 姜知棠立马尴尬地打着哈哈,“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嘛!” 容缨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自己也闲得很,前几日闲着没事干寻思着整几瓶酒小饮,没想到失手把她家老爷子的酒窖给砸了。 至今还不敢告诉任何人呢。 “什么!!绣女搬走了!” 当姜知棠告诉她这件事后,容缨扼腕长叹,可不一会儿又突然两眼发亮地望着姜知棠。 她道:“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记了,听说小棠儿的女红也不错,不如……” 姜知棠一看这眼神顿觉不妙,完了! 这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先不说到底会不会女红的事,而今她自己都有一块烫手山芋还没解决呢! 可自己要是不答应,容缨会怨她的吧!她把自己当朋友,自己却连这点小忙都不帮,这不是寒人家的心吗? 可她确实没这个技术帮啊! 要不直接告诉她吧! 可万一她把这件事传出去了怎么办? 要是传出去了,所有人都会唾弃自己,怀疑自己的,到时候万一有人顺着蛛丝马迹察觉自己并不是姜知棠可怎么办? 古人这么迂腐,肯定不会相信穿越这种事。指不定把自己当成女巫给架火上烤,完了还给胸上插几把桃木呢! 只是短短一瞬间,姜知棠就想到了种种后果。容缨却已经将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等说完后,发现姜知棠一直苦着张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禁担忧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小棠儿,你怎么了?” “容缨……”姜知棠吞了吞口水,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她。 毕竟相比起干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来说,早点摊牌摆烂或许不会那么痛苦。 “容缨,其实我不会女红。” 她咬了咬牙,还是紧张地坦白了。 容缨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不会就不会呗,又不丢人!我也不会啊!” 她粲然一笑,将姜知棠心底的焦虑吹得一干二净。 “你…不会怀疑我吗?” “有什么好怀疑的!不会女红你就不是姜知棠了吗?那我要是哪天突然知书达理了,我爹还寻思着我不是他女儿,估计那老头还真巴不得那一天呢!” 她忿忿不平地说着,姜知棠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真好啊!身边竟然有个人能如此坚信自己! 顾虑解除了之后,姜知棠便承认自己也是来找绣女的,目的是为了完成皇后娘娘的锦帕绣织一事。 容缨听后,有些惋惜,“你也送刺绣啊!那我便不送了吧!不然太没新意了。” 她容缨不喜欢与别人做同样的事。 姜知棠却苦恼道:“这人都跑了,能不能完成还不一定呢!” 她们边走边说,来到桥上时,身旁经过两个年轻男子。 “听说这贾老爷在八福楼办比武大赛呢!这次奖品可下了不少血本,这一等奖可是由一品绣女李沅沅亲手撰写的《绣女秘籍》呢!” “难怪这李沅沅能嫁到苏州那样的大户,怕不是贾老爷拖得关系。” “可不嘛!这俩人的关系就不单纯。” 姜知棠与容缨听后,沉默许久。 好大的瓜! 然而,姜知棠的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方才所说的《绣女秘籍》! 只要她拿到绣女秘籍,再找个有绣工让她学习,那么,锦帕的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容缨一听有比武大会,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拉着姜知棠就往八福楼赶。 看来消息说得没错,这八福楼门口人声鼎沸,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得好不热闹。 那擂台上端庄坐着得想必就是贾老爷了。而擂台下是一群斗气昂扬的挑战者。 其中有个手持笔墨纸砚的胖子大声呼到:“有意者速来报名!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姜知棠与容缨一听名额有限,立马加快了挤进地速度。经过一阵蹂躏之后,她们终于挤到了面前。 容缨迫不及待地报上名字,“容缨,姜知棠报名参赛!” 那胖子用墙缝一般的眼睛打量了她们一会,尖细地开口,“不好意思,名额满了。” 姜知棠看了看那名单上的空位,不解地问:“这不是还有两个位吗?怎么就满了?” 容缨附和,“就是啊!这不是还有俩吗?” 哪知,那胖子依旧无赖地甩脸,“满了就是满了!恕难从命!” 容缨这性子哪受过这种气,又哪容得下他人这般对她,于是她气得将枪往桌上猛地一插,吓得胖子满脸的横肉颤颤巍巍。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缨瞪圆了眼,叉腰骂道:“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明明还有俩个位,凭啥不让我们参加!” “哪来的野丫头敢在这撒野!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你说谁野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我爹乃是护国大将军容征!我管你谁的地盘,敢惹姑奶奶,统统砸场!” 说着,竟不顾姜知棠的阻拦,抡着几米长的红缨枪就开始挥舞,大砸特砸。 眼看有人砸场子,那擂台上的贾老爷终于坐不住了。 “姑娘手下留情!” 容缨砸得正尽兴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声,便闲下身来蔑了他一眼。 “看姑娘身手不凡,我这小小的擂台想必也容不下姑娘的英姿。不如咱们各退一步,我替我那没眼力见的管家给您赔个不是,你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们吧!” 容缨见他好声好气,态度确实比那个死胖子礼貌了不少,但她还是气不过。 “本郡主只想要个你给我个交代!凭什么这个比赛我们不能参加!” 第28章 规矩 那贾老爷见容缨性子执拗,又泼辣得很,想必也不是个好得罪的,遂直言道:“我看二位姑娘是外地而来的贵客,那我便直说吧!我们镇上有规定,女人不可随意抛头露面,不可动刀动枪,更不可上台打擂。” 姜知棠一听,看了下四周,果然发现身边的都是男子,没有女人。 “好没道理的规定!”容缨也发现这个事情,且更加愤然了。 她把枪往地上砸去,那枪便直挺挺地插进几厘深。 她道:“是哪个犊子玩意定得规定!” 贾老爷:“这是我们小镇祖上沿袭的规定!” 姜知棠身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也看不下去了,争论道:“荒谬!” “当今朝廷仍有女子入朝为官,说明皇上并不反对女子持政治国,纵观古今也有不少英姿女将上战杀敌,偏到了你们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女子毫无立足之地。你们这样阳奉阴违,忤逆天子旨意,就不怕我们告诉皇上吗!” 一番正义凛然的话说下来,更添了她心底的怒气,而容缨也被她这番话折服了,不禁感慨道:“不愧是才女!” 姜知棠以为自己方才的气势足以震慑住他们,哪知,那贾老爷面上丝毫不慌,脸上的轻蔑 更甚,甚至带头嘲笑道:“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些妇人过于天真呢!” 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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