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也沈听肆小说书名是(宋宁也沈听肆)在线阅读全文
“呲——”沈听肆的思绪被一阵汽车声打断。 这冰冷的天,一个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穿着一身浮夸的蓝色西装。 “呦,这不是我哥吗?怎么今天也到这里来了?”傅陌城说话带些阴阳怪气,显然,这两兄弟的关系并不好。 沈听肆看了他一眼,眼神轻蔑,一句话也没有说,阔步走进傅氏大厦。 站在原地的傅陌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看在眼里,一脸恼怒:“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走着瞧,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 总裁办公室。 沈听肆坐在办公室里,手微微弯曲着,有节律的敲击着桌面。 蒋依枝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开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她冷笑一声,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第十五章 初雪 沈听肆冷眼看着蒋依枝,没有说话。 可蒋依枝心里没来由的一凛,明明整座傅氏大厦早就落入了她手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沈听肆坐在这里,反倒生出一种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一样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让她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看沈听肆一脸怡然自得坐在主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也猜到了几分他的来意。 她轻蔑一笑:“我知道了,你是因为那个乔娅吧?啧啧,陌庭,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我这也是为你好!” 听到救命恩人这样的字眼,沈听肆眼眸一深,甚至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嘲讽之意。 这件事,就是他心里最大的痛处。 明明心里一瞬间是波涛汹涌的,可是表面上,他脸色一如既往地冰冷。 “上一个铁了心跟我作对的人,到现在人还在牢里没有出来,你确定你手里够干净吗?” 这句话满满的威胁意味,意思也不言而喻。 虽然沈听肆从来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主,但是先礼后兵,是他一贯的习惯。 蒋依枝毕竟名义上是他的后妈,两人明争暗斗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但是这么多年,蒋依枝也只敢在他背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比如四年前他被暗算,差点死掉。 可现在,她撺掇乔娅要跟他正面交锋,那他就不客气了。 现在整个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蒋依枝也没必要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 她开口刻薄:“沈听肆,现在宋宁也死了,你跟她的婚姻没有满三年,傅老爷子手里的股份你是得不到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果然,这一切都是蒋依枝跟乔娅一手策划好的。 沈听肆语气如冰:“所以,宋宁也的死,是你安排的?” 蒋依枝轻笑一声,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肯定,只是笑着开口:“那你这就要去问乔娅了,那个女人啊,心可是比我要狠多了。” 沈听肆算是肯定了,宋宁也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而是被害死的。 起先他只是有疑,不敢肯定,而现在,他从蒋依枝这里求证到了。 他一下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往门外走,打开门出去的那瞬间,他顿住脚步,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那就等着我将这笔账一点一点同你们算清楚!” 走出傅氏大厦,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天空漫卷着一片片残雪掉进脖子里。 沈听肆抬头,突然发现,原来秋天已经过了,是冬天到了。 看到天空飘下来的雪花,他蓦然想起来,三年前,他跟宋宁也领结婚证的那天,从民政局走出来,天上也下了一场大雪。 是那一年的初雪,那时候,宋宁也揽着他的手,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笑道:“是初雪,真是个好日子。” 沈听肆心里就漫起一股疼痛感,望着天上的雪花在视线里仿佛都变成了黑色灰烬。 没有丝毫美感,只觉得凄凉罢了。 “初雪,真是个好日子。”他不自觉喃喃重复了一遍宋宁也当年说的那句话。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当年宋宁也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想着,他心里更是浮漫起一阵苦意。 沈听肆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抬脚往停在路边的车走过去。 刚打开车门,一辆跑车在他车旁不远处的大路上缓缓停下,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辆跑车的副驾驶座上,一个酷似宋宁也的女人靠在车窗边,闭着眼好像是睡着了。 可是,车窗缓缓上升,一点点挡住她的脸,直到车窗全部关上,他看得并不真切。 只是就这一眼,他的心脏仿佛是停住了,脑海竟来不及思考,抬脚就想走上前,可是另一边车道开来一辆车,全然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头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亮起,聚集的车辆又渐渐远离视线。 “宋宁也!”他心里一急,大喊了一声。 但却并没有人回应他。 第十六章 笑到最后的人 嘈杂声伴随着车流一起消失。 沈听肆望着眼前空荡荡的街道,仿佛刚才看到的宋宁也只是一个幻觉。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已经死掉的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呢? 可是这个幻觉,却怎么这么真实? 他有些颓唐地坐回车里,缓缓开着车回了南街。 路上遇到一家花店,沈听肆突然想起来,从前住在别墅的时候宋宁也就很喜欢往花瓶里摆些新鲜的花草,说是这样房子里开着有生机些。 他下车买了束平时宋宁也常买的小雏菊,一步步往回走。 回到宋宁也从前住的小房子,沈听肆找了一只小花瓶,将买回来的花插进花瓶里。 然后他抱着花瓶走进房间,把花瓶放在房间靠窗的桌边。 他正要转身,忽然止住脚步,回头细看了一眼。 桌上一直放着的那张宋宁也与温心阳的合照不见了! 沈听肆上上下下找了一圈,着实没有找到那张照片,他也确定自己是绝对不会带走这张照片的。 而如果说家里是来了贼的话,那也不可能只偷一张照片,他细细看了一遍,这屋子里除了那张照片,什么都没有少。 宋宁也和温心阳从小相依为命,已经没有亲人。 温心阳已经过世很多年,当年他是亲眼看见过他的尸体的,唯一只会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宋宁也没有死! 对,这半个多月过去了,虽然当时别墅是爆炸了,但并未听人说在里面找出任何人的尸骨遗骸。 可哪怕是烧,也总该要找到一点骨骸吧。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他心里忽然滋生出一股巨大的欢喜。 也就是说,他方才在街边看见的人真的是宋宁也! 想着,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去查,今天下午四点左右路过傅氏大厦门口的一辆黑色超跑。” 挂断电话,沈听肆看着桌上的花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 郊区顾家别墅。 这里远离北城市中心,空气清新,风景非常好。 傍晚没有余晖,天上还在下着雪,地上已经薄薄地铺上了一层,银白无瑕。 “心宁,医生说你已经全部康复了,三天后我有个慈善晚会要参加,你跟我一起去吧。”别墅里,顾政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 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怔怔看着窗外,头都没有回:“好。明天傅管家会带我去基金会看看,正好我去挑两件礼服。” 顾政的目光循着她望过去,忽然笑了笑:“礼服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你试试合不合身。” 女人这才回过头来,那熟悉的面孔,不是宋宁也又是谁? 只是将近一月未见,她周身的气质与眼神好像大不相同了。 从前温良柔弱的样子在现在已经找不出来丝毫痕迹了,那双眼眸,变得幽深无波,就像一潭深水,沉寂而又清冷。 宋宁也回神走向顾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那年我弟弟出车祸的事情,真的再找不到一点证据吗?” 顾政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毕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要查起来着实有些麻烦,不过那条巷子后街停的车多,人流也大,总不可能只有那一份证据。” 宋宁也平静的眼神里忽然翻涌起一阵痛苦与悔恨:“都怪我,是我太蠢,当时居然会拿着那份证据去找乔娅,我应该直接交到警局才对!” 当时,她着实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什么。 而且,她万万没有想到沈听肆会早就铱驊知道真相,会帮着乔娅掩盖罪行。 一旁的顾政抓住她的手,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安抚道:“心宁,现在不是气馁的时候,还没到最后,谁知道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第十七章 顾先生 外面的雪还在下,整个别墅很是寂静。 宋宁也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忆起那日的漫天大火,还有那一场爆炸,心里仍旧忍不住一阵后怕。 那一天,差一点她就命丧黄泉。 要不是傅管家暗地里救了她,她就只能带着满腔怨愤与冤屈死在那里。 好在当年傅爷爷是很了解沈听肆这个人的,所以他临死之前,暗地里嘱托傅家的老管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保护好她。 所以那天,她被乔娅弄晕以后,是老管家暗地里救下了她,并且,按照傅爷爷的遗嘱,将傅家的股份留给了她。 是的,傅爷爷临去之前立下遗嘱,如果三年之约未满,沈听肆有负于她,那么那些股份就会被转移到她宋宁也的名下。 并且,傅管家也告诉她,傅家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当年她爷爷留给奶奶的那笔遗产。 所以,按理说,傅家一半的财产都有温氏的份,她接收这一点股份,理所应当。 毕竟如果当初爷爷的遗产交到了奶奶手里,她家不会过得这样惨淡,奶奶不会因为积年受苦,缠绵病榻许久,爸妈不会因为奶奶的身体耗尽家财,最后生病离世,留下她和温心阳自小孤苦相依。 “我会报仇,顾政,你实在没有必要陪我趟这一趟浑水。”宋宁也知道,如果与沈听肆为敌,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顾政只是轻笑了笑:“你,我还有心阳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最苦最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才让我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况且,他沈听肆在北城树大根深,难道他顾政这些年的打拼就不值一提吗? 与沈听肆不同,顾政不是出身高贵的二世祖,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点一点打拼来的,比傅家那种弊端甚多的家族企业要稳固许多。 然而,对于如今的顾政,宋宁也了解的并不多,只是两人重聚的这大半月,她也略有耳闻。 说起来,生意场上打混的人都是张总,李总,王总这样称呼,就连沈听肆,也只是被人叫一句傅总。 可只有顾政,人人无不尊称他一句顾先生。 是的,顾先生是尊称,是对一个人人品的肯定。 至于外面的人对顾政有多心服口服,宋宁也不清楚,她只略微知道一些。 顾政自发家以后,除了做生意,还致力于全国的慈善事业,他为人圆滑谦逊,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其他方面都很吃得开。 兴许拼钱财,顾政比不上傅家三代人的拼搏,但是比名声,傅家再有十代人,也比不上一个顾政。 宋宁也就冲他微微一笑,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哪怕如今是飞黄腾达了,两人似乎也没有因为身份之间的差距而生疏到哪里去。 她反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地看向他:“顾政,无论如何,心阳不能白死!” 顾政看向她的手,眼神温柔似水:“心宁,你信我。” 只要三个字,你信我。 宋宁也望着他的眼睛,眼里的坚冰微融:“我信你!” 而实际上,这个世界,除了顾政,她也着实没有别人可信了。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听起来好像很短,实则是十几年的漫长时光,甚至是很多人的一辈子。 顾政的父母也走得很早,所以顾政算是自己野蛮生长起来的,那些年,宋宁也姐弟就是他最亲的人。 第十八章 什么都能为你做 说起苦,顾政初中毕业就开始在外面打拼,自学成才,他当过服务员,当过富家小姐的保镖,又辗转出海跟着珠宝大亨学过一段,最危急的时候,半条命都丢了才挣到今天的地位。 而所有最苦的时候,他都会想起给宋宁也打个电话,听她说说话,他就重新有勇气面对眼前的一切苦难。 宋宁也每次都会担忧地问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如果累了就回来,如果没有钱,她可以借他,不求任何回报。 后来,他所经历的越来越危险,终于在五年前跟她断了联系。 功成名就后,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她,却没想到,她嫁了人,温心阳也不知所踪。 直到前阵子,他在去医院的时候,重新遇到了她。 重逢,真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字眼。 “外面的雪下得这样好,是今年的初雪,要不要去看看心阳?”顾政侧头看向身旁的宋宁也。 提起温心阳,宋宁也的心里微微颤动,冲顾政点了点头:“好。” 墓园。 这是个不太能让人觉得快乐的地方,园子里明明种了许多四季常青的绿树,现下交映着白雪,还是让人觉得苍凉而清冷。 四年的时间,温心阳的墓碑已经不像当年那般崭新。 宋宁也抱着一束温心阳最喜欢的小雏菊走到碑前,顾政走在她身边的位置。 两人在石碑前停下,碑上的照片,温心阳笑得依旧如同记忆中那般温暖。 而石碑前,已经有人放了一束小雏菊在跟前。 “看来,今天有人来看过心阳了。”顾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是低沉带着些悲痛的。 宋宁也放下自己的花,轻轻抚摸着那块冰凉的石碑,眼神黯淡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是那个小姑娘,心阳他走的时候,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 她知道,温心阳离世以后,那个小姑娘时不时会到这里来看温心阳,每次来都会带一束小雏菊来。 四年来,两人虽然还不曾见过面,但是她知道,那个小姑娘一定也很喜欢自己的弟弟。 闻言,顾政的目光也落在了温心阳的照片上,少年的眉眼还略带稚气,可笑起来就如同六月朝阳,十分喜人。 他这是第一次来看温心阳,心里不由唏嘘:“我走的那年,他才十六岁,长得跟你可像了。” 是啊,这两姐弟,长得太像了。 可温心阳永远停在了他最灿烂的十八岁。 宋宁也的眼眶就泛了红:“沈听肆他毁了唯一的证据,纵容乔娅害了我的孩子,让心阳死不瞑目,我也绝不会原谅他!”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沈听肆,乔娅早就该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如果乔娅是杀人凶手,那么在她心里,沈听肆无疑就是那个帮凶! 顾政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心宁,不要恨,仇恨是令人厌弃的,丑恶的,是让人无法把控的,我知道你心痛,你快乐的生活就好,其它的,有我在呢。” 渴望温暖,是每个人的本能,身处深渊绝境的时候,那个能把自己拉出来的人,就是救赎。 宋宁也是渴望这样的温暖的,何况,她跟顾政从小就是这样相互宽慰,相互依靠的关系。 这种感情,比友情来得深远,甚至比爱情更加可靠,比之亲情,没有那般血浓于水,却又浓淡相宜。 她眼眶酸涩,她也不想活在仇恨里痛苦挣扎,可是温心阳的死,她没办法视若无睹。 宋宁也没有哭,任由自己从顾政那里得到一点安慰,只是一点点松开摸向墓碑的手。 她说:“顾政,我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没有朋友,我一无所有,只有你了,我从出生起,你就在我身边,我不想利用你做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给心阳一个公道,我势单力薄需要你帮我,你若愿意,从今往后,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第十九章 南街的巷 雪下得寂静无声,可放眼望去,只剩下满目苍凉。 顾政侧头静静看向宋宁也,她眼里没有温度,语气却这般坚定。 他不由暗暗攥紧了拳,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而命运更是残酷,要把一个这样柔弱又受尽苦难的女人往绝路上推。 要生生把人逼到这般面目全非的地步才肯罢休! 他知道,现在的宋宁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良久,顾政默默松开她,温和地冲她笑:“心宁,我们之间没有交易,我若帮你,必然不求回报,只因为我愿意,你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宋宁也心里是感激的,其实,她心里也知道,顾政是不会让温心阳死的不明不白,哪怕她不开口,顾政也会帮忙。 她不用说谢谢,因为他们之间,并不需要。 所以,她只是说了一句:“顾政,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 南街的巷跟从前相比,似乎没有改变多少。 街边的路灯换了,巷子的电箱是新的,其余,好像跟顾政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巷子有点窄,车子进不去,顾政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跟宋宁也步行回去。 青石板铺就的老巷里覆了白白一层雪,踩在上面,时不时有些打滑。 “以前,放学以后,我们经常在这里玩呢!”顾政走着,忽然开口。 他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再回来,脑海中却都是小时候那些青春懵懂的记忆。 宋宁也在她身边走着,忽然“哎呀”了一声,脚下一滑,往后仰了一下。 顾政眼疾手快,一下揽住了她的腰才没让她摔下去。 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顾政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侧,宋宁也一时有些发愣。 记忆中的瘦弱少年,其实早就已经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吸引无数女人的诱人魅力。 “现在能站好了吗?”顾政浅笑着冲她开口。 宋宁也脸上腾起一阵尴尬,忙收回视线,轻轻推开他站好。 她轻咳了咳:“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下雪就打滑,以前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顾政就笑她:“明知道摔了这么多次了,走路还是不当心。” 宋宁也继续往前走,心情没来由的,轻松了一些:“已经很久没有摔过了。” 忽然走了两步,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顾政回头看她:“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昨天让你司机送我回来过,家里好像……他在住。”这场初雪下了一整天,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她差点就忘记了这事。 所以昨天,她只带走了她和温心阳的合照就匆匆离开了。 这个他,顾政只愣了一下就知道了,除了沈听肆,还能有谁? 顾政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那是你家,何况,你们早晚是要见面的,如果你不能正视他,你怎么给心阳讨一个公道?。”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去除心魔,最好的办法是面对心魔。 宋宁也默然,算是认同顾政这个说法的:“那走吧。” 走进巷子,爬上老旧的楼梯,面对熟悉的家门,她犹豫了一瞬,从包里找出钥匙,刚打算开门,钥匙还没插进去,门就自己开了。 第二十章 回家吃饭 不出预兆,却又猝不及防地,宋宁也抬眼就真的看见了沈听肆。 沈听肆脱掉西装,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带半松着,腰上系着她从前用过的围裙。 身后的屋子里应该是煮着什么东西,传出来一阵诱人的香味。 这样的沈听肆是宋宁也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她有一瞬间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他。 而毫无疑问的是,这个人就是他。 两人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久。 房门被全部打开,沈听肆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她听见他在耳边轻声低喃着唤她的名字:“宋宁也,心宁,心宁……” 只是,宋宁也没有反应,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他,就那样任他抱着,眼波翻涌起来的浪涛,几乎是在一瞬间平息下去。 察觉到异常,沈听肆才缓缓松开她,上下仔仔细细的端详打量着眼前的人。 只是一月未见,宋宁也其实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她的反应,她的表情和眼神都淡漠得让他觉得不真切。 沈听肆抓着她的双肩,心里陡升出一股委屈,悲凉与恐惧,全都变成一声厉吼:“宋宁也,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宋宁也缓慢地挪动眼珠,慢慢对上他的双眸,语气冷静得让人觉得陌生:“我没死,所以你失望了吗?你现在住在我家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沈听肆心里还会有歉疚这种东西。” 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疏离,怨愤与嘲讽。 沈听肆却被这么一句话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心里明白自己当初错得多么离谱,可是他很难承认这是他的错。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所有的情绪,最终只是略带一丝颤抖的说了一句:“回来就好,我做了饭,回家吃饭。” 宋宁也嘴角弯起一个全无笑意的弧度,沈听肆还是沈听肆,永远趾高气昂,要让所有人都听他的话。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然后轻轻推开:“傅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有,这里是我家。” 沈听肆像是被离婚这两个字戳痛,一把拉住她的手想拉她进门,没想到,眼前忽然站出来一个人影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顾政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毛衣,外面穿了一件大衣,嘴角挂着浅笑,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模样,手上的力度却一点也不弱。 他挡开沈听肆的手,将宋宁也护在身后,说话依旧很温和:“傅总,勉强一个女人,可不是一个男人的格调。” 沈听肆眼神一紧,一眼认出来眼前的男人:“顾政,这是傅家的事情,你管不着,还有,宋宁也,当年的离婚协议我没有签,你现在还是我沈听肆的妻子!是傅太太!” 从前,傅太太这个称呼给过宋宁也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可是如今听来,是 相关Tags: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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