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歌江祁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顾挽歌江祁佑)好书推荐

mengjie 2023-04-30 17:58:16 17
顾挽歌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心一颤,猛地松开了手但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两个人同在一把伞下并肩走着。
这要是换成从前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成婚七年,江祁佑都从未陪她上过街,更别提撑一把伞了。
一炷香后。
两人从酒楼打包好了饭菜,江祁佑将打包好的食盒拿在了手上。
顾挽歌过意不去,故而开口:“还是我来吧,侯爷身份显贵不该提这些的。”
她正伸手想要去拿食盒时,却被江祁佑不着痕迹的闪过。
“无碍,我来。”
见他不肯松手,顾挽歌也不再强求,两人就这样往回祁府的路并肩走去。
当他们走到桥头的时候,看到不少人聚在桥上,每个人都放飞了一盏孔明灯。
一盏盏孔明灯腾空缓缓升起,在夜空中化成了颗颗星辰。
数人虔诚祈愿,一时间顾挽歌也看失了神。
江祁佑循着她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被孔明灯点亮的夜空,低声问:“怎么了?”
顾挽歌眼底露出几分伤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我爹娘当初死的时候,我在上京也这样给他们放了一盏孔明灯,只希望他们能得到安息。”
江祁佑眼底闪过痛色,张了张口想道歉。
可话哽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转身寻来了一盏孔明灯回到顾挽歌的面前。
“我们也来放一盏吧,就当做慰藉那些枉死的百姓。”
孔明灯里的烛火晃动,照在两人的脸上。
半响后,顾挽歌单声回了声:“好。”
二人各执孔明灯的两端,最后一同松手。
江祁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孔明灯远去,刚刚他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
而剩下的另外一半则是,愿与眼前人共同白首千岁。
这个愿望他在心里许过了。
但就在这盏孔明灯飞到一定高度时,突然失火从半空中迅速坠落下来!

第二十四章 希望成空

四月初七这天。
顾挽歌找到了北夜寒准备辞别。
却不曾想到江祁佑也在。
北夜寒打量似的看了眼顾挽歌:“这倒是巧了,本殿和卫侯都要回京,不知你想同谁一起回去?”
这落。江祁佑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手中的茶杯也攥的更紧。
带着薄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顾挽歌,等着她回答。
顾挽歌也回看回来,只不过眼里除了冷淡什么情绪都没有,正色道:“我想劳烦殿下带我一同回去。”
此话一出,江祁佑手里的茶杯应声即碎,一团火在心底熊熊燃起。
但面上他依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沉稳,只不过周身的寒气渐浓。
听到杯碎声,北夜寒望向江祁佑,关切着说:“卫侯,你怎么了?”
江祁佑压着火气,抿了抿了唇:“无碍。”
北夜寒了然的点头:“那便好,云小姐跟我同去也好,你这些天日日为战事奔波也该缓口气了。”
关心完江祁佑后,他要看向了顾挽歌,轻声开口:“既如此云小姐就先去收拾好行李包袱吧,晚些时候本殿派人去叫你。”
顾挽歌半垂下眼眸,轻轻点头:“好,轻轻多谢殿下。”

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出大厅,至始自终都没有看江祁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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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走出大厅不久,她的身后就传来江祁佑冷幽幽的声音。
“顾挽歌,你可还记得你是个有夫之妇?怎可和五皇子同乘一辆马车?”
听到这话,顾挽歌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转头冷讽的看着江祁佑:“那侯爷又可曾记得自己是个有妇之夫呢?你和谢郡主怎么不讲男女有别了?”
江祁佑被这话一呛,脸色变得铁青,一时间被怼的无言。
见他不语,顾挽歌最后留下一句:“我不过是依照侯爷对我方式回敬,并无什么过错。”
说完,她再不做多留,转身就离开。
江祁佑伸手想拉住她的衣角,最后却扑了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而自己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了。
一路走到云知画暂住的房间。
一进门顾挽歌就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行至内房果不其然看到姐姐正跪在供奉的佛像前虔诚祷告。
于是她便转身退到了外面等。
不知过了多久,顾挽歌才看到云知画穿着素裙撩开珠帘从内房走了出来。
“姐姐。”顾挽歌起身上前,扶住了云知画坐了下来。
云知画倒是有些感到奇怪,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平时这个时候你不是喜欢在院子里看书吗?”
顾挽歌亲昵的靠在云知画的肩上,声音带着几分撒娇:“这不是明日要回京了吗,故而有些舍不得姐姐。”
长姐如母,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格外亲近云知画。
只有在姐姐面前,她才能稍稍释放一下骨子里的幼稚。
云知画握住顾挽歌的掌心,像幼时那样轻轻拍了拍她:“回去万事小心,要记得给我写信。”
听着姐姐在耳边的碎碎念,顾挽歌暖暖一笑:“我定会牢记的,姐姐你当真不随我一同前去吗?”
说到后半句时,她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好不容易与姐姐团聚,又要面临分别这感觉着实让人难过。
“我现尚在守孝期,就不能陪你去了。”
顾挽歌听着姐姐的话,终是殪崋妥协了。
她又怎会不知姐姐的难处,只不过是不放心将其独自留在扬州。
但世间不得已的事情本就不少,半点都不由人。
到最后,顾挽歌抬起头,望着云知画浅浅一笑:“最多一个多月我便回来,到时候就留在江南和姐姐在一起生活。”
云知画应声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一夜过去。
晚间。
江祁佑来到梨南小院,眼睁睁的看着北夜寒和顾挽歌同坐上一辆马车。
第一次,他的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江祁佑也骑上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还没出半厘,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无数个黑衣人手握利剑直直冲来。
马受了惊讶,整个前身都跳起往后仰去。
强大的重力让江祁佑松开了缰绳,就在他跳马后,抬头就看到无数支利箭划破空气射来!

第二十五章 杀机四伏

万剪射来时,江祁佑眸光一沉,翻身躲到了一侧的大树后。
危急时刻他拿出怀里的信号弹朝着空中点起。
“嘭!”信号弹在夜空中爆破一声。
这也立马让黑衣人警觉起来,拿着剑就刺了过来。
江祁佑深邃的眼底亮出一抹犀利的精光,只身冲上前和黑衣人撕打了起来。
但黑衣人一批接着一批前仆后继好像永远杀不完。
十几日的奔波再加上感染风寒,使得他的精力变得越来越弱。
最后江祁佑的背后被黑衣人偷袭,锋利的剑身划破衣服直直刺进了他的血肉之中。
剑拔出的一瞬间,江祁佑脸色煞白,咬紧了唇。
但手里的剑却没有松动半分。
另一边。
顾挽歌和北夜寒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相似的感觉上次出现还是因为江祁佑在战场上受伤的时候。
北夜寒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温声问:“你怎么了?”
闻言,顾挽歌扯出一抹笑,随口找了个理由:“许是太久没有回京,心里有些不习惯。”
她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到上京城,但命运好似习惯了开玩笑。
硬是又让她不得不回到原地。
“无妨,多住几日便习惯了。”北夜寒笑了笑。
在相貌这一块,五皇子在皇子之中还是出众的。
相比太子北冥谦的高贵大气,北夜寒更像是个世家的儒雅小公子。
对待身边的人都极为和善。
就在顾挽歌失神之际,马车突然急停,巨大的推力让她控制不住向后倒去。
这一倒直接跌进了北夜寒的怀中。
霎时间,气氛就变得莫名尴尬。
顾挽歌面色一白,迅速起身忙声解释:“望殿下赎罪,方才我不是有意如此。”
“无妨,你没事便好。”
安慰完顾挽歌后,北夜寒掀开轿帘沉下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严天半跪在地上,低首请罪:“启禀殿下,方才车轮卡进了两块巨石,恐怕是要换辆马车了。”
“那便换辆吧。”北夜寒又将帘子放下,转头看向顾挽歌。
“先下去吧,这离城镇不过几米远了我们先走过去。”
就这样,因为突发的变故回京的事情便暂时停了下来。
顾挽歌跟在北夜寒的身后,眉宇间依旧藏着几分忧心。
……
当夜七带兵匆忙赶到燃放信号弹的位置时,冷风一吹,众人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地上躺着不少黑衣人的尸首,眼见此夜七心不由地一紧。
刺杀的杀手众多,而侯爷却只有独身一人。
越往下想,夜七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转头目色严肃地看向身后的士兵下令:“全体分散找侯爷!”
很快训练有素的士兵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寻去。
药王谷。
江祁佑躺在竹床上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木屋让他倍感陌生。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江祁佑眸光一闪,心底的警惕一下子提了起来。
快速拿起放在床边的剑就抵到了端药进门的红衣男子喉咙间。
“你是谁?”江祁佑的眼底泛着幽冷的光,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男子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精巧比女子都还要好看上几分。
身型清瘦高挑看起来就像是画里的少年郎。
“这可是我的地盘,你对我动武是不是有点不合适?”红衣少年郎眉稍一挑,语气清冷。
“本侯不想说第二遍。”江祁佑手中的剑没有丝毫松动。
“药王谷,卫延年。”
闻言,江祁佑眸光流转,审视着卫延年:“你为何救我?”
卫延年收起脸上的表情,正色道:“在下只为求侯爷救舍妹!”

第二十六章 药王谷

江祁佑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药王谷是整个北国专出医圣的地方,但是十年前不知为何其谷主闭门,不再让门下弟子出山。
更是下了死令不能救任何皇室中人。
见江祁佑不语,卫延年以为是他不愿,不觉的捏紧了手里的药碗。
江祁佑放下剑,眼底的寒气稍稍散开了一些:“你妹妹怎么了?”
卫延年眸光一亮,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宫牌解释道:“半月前,舍妹在房中掳走,只留下此物。”
在看到卫延年手中拿出的宫牌时,江祁佑神色微变:“本侯会替你找,但还需过些时日。”
“侯爷肯帮我已经是感激不尽,那便在此多谢侯爷了。”
卫延年眉梢间的露出悦色,又将药递到了江祁佑面前。
“这汤药对刀剑伤有奇效,我已经派药童去传信给侯爷的部下了您不必忧心。”
江祁佑接过药,一饮而尽。
药王谷的医术是北国出了名的,当今宫里太医令的总医官都是出自此处的。
所以他并不疑心卫延年敢动什么手脚。
两个时辰后,夜七就跟着药童走进了药王谷。
一进门,他就跪在了地上请罪。
“属下罪该万死,往侯爷陷入险境!”
江祁佑淡淡看了眼,并不责怪,而是问起了其他事情。
“上次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上次那匹疯马和这次的刺客是有关联的。
夜七埋下头,出声禀告:“那匹疯马的主人是当地的一家农户,农户说是因为此马刚生下的马仔全死了。”
“荒谬!”江祁佑大袖一甩,脸上覆上一层寒霜。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如此荒唐的理由。
夜七感受到江祁佑的怒气,立即噤了声不再说话。
半响后,江祁佑沉声启唇:“疯马和刺客的事情你继续查,另外派人留在江南保护好祁府的安全。”
夜七先是一怔,随后点头应了下来:“是!”
吩咐好重要的事情后,江祁佑紧皱的眉宇才微微缓和:“起来吧,我们现在回京。”
就在两人刚踏出房门时,就看到卫延年已经换上了一袭白衣等在门外。
“劳烦侯爷带上我一起,我也想去上京城一趟。”
江祁佑目露不解:“你们谷主不是说不能出山吗?”
药王谷医术虽然了得,但规矩也十分严格,为此也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卫延年俊秀的脸上勾起一抹淡笑:“我便是谷主,有和不可?”
江祁佑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但转瞬即逝,也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一行人离开药王谷。
……
八日后。
顾挽歌告别北寒夜,独自走到了宫门口。
但却发现宫门口的官兵比往日还多上了一倍的人数。
她走上前还没表明来意,就被官兵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顾挽歌敛了敛神,坦然自若:“一品浩命夫人顾挽歌,进宫面见陛下。”
但官兵纹丝不动,态度格外强硬:“没有圣上的召见,谁都不能进宫。”
顾挽歌皱了皱眉心,还想再说话时,官兵已经不再理睬她。
无奈之下,顾挽歌只好先作罢,可转身又发现自己无家可回。
说来可笑偌大的上京城竟没有她可以落脚的地方。
不知何时,空中忽然下起了雨。
雨势越来越大,顾挽歌站在雨幕中显得孤寂又落寞。
就在她失神之际,推车的摊贩不慎撞了过来。
一个重心不稳,顾挽歌跌在了地上,摊贩只匆匆道了声歉又推着车从旁边离开。
当她从地上起来时,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轿帘慢慢拉开,顾挽歌抬眸正望进江祁佑深邃的眼眸之中。

第二十七章 搬回主院

霎时间,顾挽歌的世界安静的一点声音没有。
淋在身上的冷雨也让她毫无知觉。
“上车吧。”
江祁佑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柔情,朝她伸出了手。
但顾挽歌却只是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他,转身就要离开原地。
江祁佑跃下马车解开了外袍裹在了顾挽歌的身上。
不由分说的就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来。
顾挽歌一惊,又羞又恼:“侯爷这是在外面,请你不要失了礼数!”
她挣扎着出声。
但江祁佑却毫不在意,还理所应当的回声:“既然你不听话,那本侯只好出此下策了。”
说完,他便抱着顾挽歌上了马车。
可到了车上,江祁佑却没有还是将她抱在怀中,没有松开的意思。
顾挽歌不自在的皱起秀眉:“松手。”她咬着唇出声。
但江祁佑不紧没松反倒抱得更紧,还振振有词的开口:“刚刚你淋了雨,身体冰凉的厉害,本侯这是为了让你不感染风寒。”
顾挽歌听到这话,一时间堵得无言,索性噤声不想再同他辩。
相继无言后,过了一会儿马车才停下。
江祁佑掀起轿帘下了马车,顾挽歌紧跟其后。
在她下榻之时,一只大手伸到了眼前,这只手骨节分明只是因为常年紧握兵器起了薄薄的老茧。
顾挽歌眸光暗了暗,但没有再握住那只手,自行下了马车。
刚走到府门口时,就看向一个小包袱被放在了地上。
这正是她从江南带回来的。
她俯下身正要捡起包袱,不曾想被江祁佑抢先一步。
“侯爷我可以自己拿的。”
江祁佑却摇了摇头:“你方才淋了雨,本侯怕你提不动先进去喝杯热茶吧。”
顾挽歌一时间无言,而后往旁挪了几步给江祁佑让出了位置:“那侯爷先请。”
江祁佑看着她的动作,明明在这之前他们一直是这样的相处之道,他从来都要是走在前面的。
但如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改变了。
两人像从前那样一前一后踏进侯府,但心思各异。
行至客厅,张良见到顾挽歌时惊讶的瞪大了眼,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喊出声:“侯爷,夫人。”
江祁佑轻嗯一声,哑着嗓子吩咐张良:“去烧桶热水送到浴房去,再将琉璃苑收拾出来。”
张良微微一惊,琉璃苑本就是侯府主母住的院子。
但顾挽歌成婚不到第三年就从那座院子里搬到了离侯爷最远的偏院。
当时这一举动,还成为府邸里一众奴仆私下讨论的话题。
“是,奴这就下去办。”张良反应的快,丝毫不敢耽搁,匆匆就走出了客厅。
顾挽歌看着张良的背影,心里平静的毫无波澜。
“侯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的。”
江祁佑清了清嗓子:“这天色已晚,你今日就在此先歇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顾挽歌压了压眼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凝着眼前的男人。
江祁佑抿唇挪开视线,将袖子里的花包拿了出来,亲手系在了顾挽歌的腰间。

第二十八章 手缝花包

看着腰间被缝的歪七扭八的花包,顾挽歌愣了一下。
江祁佑见她盯着花包,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是上次偶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觉得扔了可惜,干脆就送你。”
顾挽歌看着花包上绣歪的线,忍不住勾起了唇。
她倒是不记得府邸里绣娘的绣工能草率到如此地步。
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时,江祁佑不自觉的失了神。
但这感觉没有持续多久,顾挽歌的脸色又冷淡了下来。
还将花包取了下来还给了他。
江祁佑看着被退回来的花包,心如同被割:“无碍,那你如今喜欢何物?”
顾挽歌淡淡瞥了眼江祁佑,动了动唇:“我已经没有喜欢的了。”
这句话很平淡,更像是在说已经没有什么在乎的了。
就在这时,丫鬟走了进来:“侯爷,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江祁佑哽住欲要说出口的话,转移了话题:“你先下去歇息吧。”
“好。”说完,顾挽歌解下身上的外袍一并还给了江祁佑。
不等他说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祁佑凝望着顾挽歌渐渐远去的背影,
相比之前,他眉宇间的冷冽在此时多出了几分柔和。
于他而言她能回来已经很值得开心了。
其他事还可以来日方长慢慢解决。
日落西沉。
江祁佑在书房批阅公文。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推开,他下意识的抬起眸以为是顾挽歌。
正要出声时,进门的却是夜七。
一时间。眼底的光亮一下子就暗下去不少。
“何事?”江祁佑沉声开口。
夜七双手抱拳回话:“回侯爷,上官公子发来请帖邀你到平阳楼船一叙。”
说完,他走上前将贴子拿到了江祁佑的面前。
江祁佑本想开口让夜七回绝,但看到贴子时,他又眸光流转一刹改变了主意。
“本侯要去赴约,你切记不要告诉夫人。”
夜七怔了一瞬,而后认真的点下了头。
夜时,平阳楼船。
与江祁佑平时喝酒的几个贵公子都到了场。
上官楠俯身为江祁佑斟上了一杯酒,语气调笑:“我听闻这次卫侯把夫人带回来了?”
想到上次江祁佑嘴硬的样子,他就止不住笑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是一点儿没错。
江祁佑一口饮下酒水,没有接话,但眉梢间却露出毫不掩饰的喜色。
其他几个公子哥鲜少见到这样的卫侯,一时间都打开了话匣子。
“卫侯亲自出马哪有哄不回来的女子?”
“那可不,直到如今都有不少女子眼巴巴望着侯府的后院呢。”
……
江祁佑听着这些奉承的话,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顾挽歌是回来了,可并不是因为他回来的。
上官楠见江祁佑一个劲的喝闷酒,压下声量问道:“侯爷你这是还在和顾挽歌闹变扭?”
江祁佑喝酒的动作一顿,薄唇勾起一抹苦嘲:“她要是闹变扭倒还好,偏生不悲不喜将本侯拒之千里。”
其他女人遇事都会找夫君吵闹,可顾挽歌脸上的清冷从未卸下过。
上官楠轻叹息一声,只道:“有些心结急不得。”
说完,他便离开了位席走了出去。
刚走出厢房,上官楠就找到夜七,附耳低下了声:“你现赶回侯府,告诉你家夫人侯爷喝多了。”

第二十九章 醉酒吐真言

闻言,夜七坚定的摇头。
“侯爷有令,不能把他来这的消息告知夫人。”
上官楠无语的闭了闭眼,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带出什么样的部下。
而后他又耐下心跟夜七说道:“现在顾挽歌虽然回来了,但是不是对你家主子的态度大不如从前?”
听完他的话,夜七思索片刻,最后默默的点头。
上官楠趁热打铁继续补充:“那现在就该多制造让他们相处的机会,你赶紧去把你家夫人叫过来。”
夜七认同的点了点头,觉得这话还有几分道理。
于是双手抱拳面向上官楠:“上官大人,我这就去!”
看着夜七快步离开,上官楠才满意的露出笑意,转身继续回到了厢房之中。
侯府,琉璃苑。
顾挽歌刚准备熄灯就寝,忽然听到门外丫鬟敲门。
“夫人,夜七侍卫说有急事找您。”
听到夜七的名字时,顾挽歌不解的皱起了眉,这么晚了能有什么急事?
“你回了他,就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话刚落,丫鬟又急急出声:“夫人,夜侍卫说十万火急让您一定要去。”
听着这急切的语气,顾挽歌只好又穿上了外衣,打开了门跟着丫鬟出了院子。
一踏出院门,夜七就目色焦急的跑了过来:“夫人,侯爷在平阳楼船旧病复发,方才还吐出大口血来,你快随我去一趟吧。”
“如此严重?”顾挽歌疑狐似的看着夜七,不由的担心起来。
想到江祁佑在江南日夜为战事奔波,她的手便攥紧起来。
夜七连连点头,神情格外焦急:“属下也是实在别无他法,夫人你随我去吧,再拖些时间怕是会更加严重了。”
“那快走吧。”
就这样,顾挽歌跟着夜七火急火燎赶往平阳楼船。
半个时辰后。
当顾挽歌拉开包厢门时进去时,却见到江祁佑一人醉醺醺的坐在席上。
她原本想出声关心,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当她转过头想质问夜七时,却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了。
毫不知情的江祁佑以为顾挽歌是专门来接自己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你是来接我的?”借着几分酒意,他目色带着几分柔意凝向顾挽歌。
顾挽歌冷淡回声:“夜七说你旧病复发,所以我才来了。”
江祁佑闻言一愣,唇角扬起:“你在意我。”
这话他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顾挽歌没有出声,不否认也不承认。
江祁佑忍着胸口的隐痛,起身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向她。
固执的再问:“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承认呢?”
顾挽歌凝着这样的江祁佑,只觉他此时像极了一个要糖的孩童,执着中又带着几分幼稚。
“你喝醉了。”她轻下声,少了几分清冷。
话音刚落,江祁佑高大的身影忽然朝着她压了下来,将她环抱在了怀中。
因为相隔太近,顾挽歌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传来。
耳边江祁佑神色露出几分迷离出声:“本侯要听你说,在意我。”
顾挽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松开。”
“本侯不放。”江祁佑态度强硬,似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顾挽歌无言的抬头望着头顶的横梁。
……
门外墙角。
上官楠将耳朵贴紧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身后的夜七小声催促着:“上官大人,你听完没有该我了。”
上官楠胡乱的朝后摆了摆手:“快了快了,等下就换你别出声。”
透过窗户小孔,他看到江祁佑将顾挽歌直接压在了身下。

第三十章 百年夜明珠

就在他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江祁佑鹰似的眸直直盯了过来。
不等上官楠反应过来,一个花瓶直接砸了过来。
紧接着,江祁佑冷幽幽的声音传来。
“好看吗?”
上官楠愣了愣,心虚得很。
这种听好友墙角还被抓包的事情实属是有点让他难为情。
强顶着冷视回过头后,上官楠强扯出一抹笑:“卫侯,你们聊好了?”
他余光瞥向江祁佑身后,却没有看到顾挽歌的身影。
江祁佑目色幽深,语气不善:“太后寿辰在即,到时候本侯亲自请命让你上台为太后编个故事助助兴。”
上官楠连忙摇头摆手:“卫侯赎罪,我们上官家就我一颗独苗,到现在都还没成婚呢。”
听着他一个劲的卖惨,江祁佑冷哼一声动了动唇:“再有下次,本侯就真让你没机会娶亲。”
说完,他不再看上官楠,转身就离开了原地。
行到船头,侯府的马车还停在边上。
江祁佑带着醉意坐上了马车,余光时不时看向顾挽歌。
换做是从前醉酒,她都是最关心他的。
但他等了半天,顾挽歌都没有开口。
最后江祁佑憋不住了先出声:“我醉了。”
但顾挽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知道还不来问一句?江祁佑胸口像堵上了石头,闷得很。
借着醉意,他目光迷离的望着她张了张口:“我很难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不信她无动于衷。
顾挽歌目色不变的开口:“那你多喝些热水。”
江祁佑被这话一哽,一口气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在心里生闷气,还不能发泄。
三日后。
江祁佑处理完公务便走出书房门。
夜七像往常一样问道:“侯爷这是要去出府吗?”
江祁佑不动声色地摇头,目光看向了琉璃苑的方向出声:“把南晋得的那颗夜明珠送到琉璃苑去,就说太后寿辰在即,圣上给每个高官夫人都送了一颗。”
夜七眼瞳一晃,很是惊讶。
要知道这颗夜明珠百年难遇,还是五年前侯爷在攻打南晋王室时意外得到的。
曾经太子北冥谦亲自登门讨要,都被江祁佑一口回绝了。
“侯爷,你当真?”
“本侯的话难道还有假?”江祁佑冷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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