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茴周景然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小说(司茴周景然)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jiahao 2023-04-20 17:23:08 15
周景然倚在椅上,长长歇了口气,烛光照着半边脸庞,忽明忽暗,光影交织,又斜眼去觑司茴,她还是懒得动弹,一动不动倚着,双眼闭着,长睫轻抖。

“既然醒了,就过来坐。”他笑,“我这一会也累,陪客在前头喝了几大银花盅的酒,满肚子酒水都在晃。”

她听他发话,这才从美人靠上起身,揉了揉额头,慵懒迈步过来,见他老早就朝她伸出手,长臂一探,将她推入怀中,拢在膝头坐。

“妹妹”他眼里落着烛光,将下颌枕在她身上,语气微叹,沾着点沙哑。

司茴这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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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见两人这副模样,悄悄退了出去。

“累了么?”她问他。

“嗯,有一点。”周景然搂住纤腰,镶在怀中,闻着她的馨香,“这几日凑了一帮人,跟方玉有些渊源交际的秀才学子,又是吟诗又是做对,费神费力,酒量也是卧虎藏龙,看来惯在外头厮混的。”

“这么喜欢读书人,你也可以继续进学念书,求个功名。”

他笑:“读书能有什么用,若能出头,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若不出头,满口之乎者也,平添穷酸气。”

“我最不耐烦念书,何时喜欢读书人了?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他抚摸她的脸,低叹,“妹妹喜欢读书人罢?”

“如果我去当个读书人,妹妹会喜欢我吗?”他睇着她,声音温柔低沉,薄唇美好,“会喜欢吗?”

司茴偏首看着他,眼神也是熠熠生辉:“哥哥不喜欢念书,那就不念,我喜不喜欢,跟念不念书没关系的。”

他胸膛里泛出笑,轻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面靥拉近自己,两人靠得极近:“我的甜酒儿”

他仔细吻她,用唇和舌,牙齿和涎液,吃她的红唇和香舌,一点点吞没,像侵食一只香甜的蜜桃,汁水甜馥,果肉甘美,吸吮齿啮的声音被水声裹着,分外的柔软和旖旎,她轻哼出声,媚眼如丝,不经意间瞥见他的面庞,眉眼俊逸,神情沉醉,温柔似水。

是浓郁酒气和甘甜清茶的味道,司茴软在他怀中,牵牵他的袖子。

他也睁开眼,见她娇颜酡红,星眼如饧,停住亲吻,凝视她片刻,而后长叹一声,拥紧她,哑声道:“小酒,对我笑一笑,你很久没对我笑过了”

她思量,目光先游离出去,环视屋内一圈,而后又绕回来,落在他面上,贝齿咬了咬下唇,露出一个明艳的微笑:“你是不是喝醉了?满身酒气,还说起奇怪话了?”

笑眼如新月,酒靥似深窝,自然是极甜,又有妩媚和艳丽之感。

他释然倒回椅背,一手搭在椅靠,一手揽着她的腰,含笑瞧她:“也许吧,今天真的喝的太多了。”

她身子往后一歪,枕在他肩上。

“这几日你也累了吧,忙前忙后的,我和宝月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能把你吵醒。”周景然抚摸她的鬓发,“辛苦了。”

“嗯,也喝了一点酒。”她懒散回他。

“喝的什么酒?”

“橘酒和木樨荷花酒,你呢?”

“婺州金华酒,山东秋露白,两酒兑一大杯,当浮人生一大白。”他道,“木樨荷花酒要配螃蟹吃,橘酒还需云香片,这酒女眷们吃,吃口甜,又雅致。”

她也笑:“只有哥哥是个雅致人,客人们还嫌酒味淡,配羊羔肉、烧鸭才吃得尽兴。”

“也不是我雅致,从小我娘讲究这些。”周景然笑道,“我喜欢妹妹的桂花冬酿酒配切得细细的猪头肉。”

她也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咯咯地笑。

他喝了酒,正是情热,也是兴起,将她拥住,双眼亮如星辰,轻声笑:“你嫌我身上的酒气让宝月备水,我们一道洗洗,好么?”

司茴垂眼,将下颌枕在他胸膛上:“夜深了。”

“梦入神山良夜悄。”他也懂些轻佻艳诗。

浴桶内还撒了玫瑰花、海棠蕊,两人在桶内耗了许久,云蒸霞蔚还是浪淘酥骨,弄得满地的水方才尽兴。

第68章第68章
三日后新妇回门,  云绮带着方玉再踏入施家,司茴见她已经梳了新妇发髻,脸上漾着红晕,  眼里带着羞怯。

这倒是奇了,  云绮出嫁前是一根筋的性子,  说话办事都直,  在施家不说横行霸道,  也是我行我素,  不过嫁为人妇短短几日,言行举止也学会了含蓄。

周景然笑她:“鲁丫头也开窍了,看来是妹婿教导有方。”

方玉颇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大哥儿说笑。”

云绮把身子一扭,  藏在方玉身后,冲着周景然哼了声。

她跟方玉搬了新宅,连带着方夫人和方小妹都接过去了,施家又送了丫鬟仆役,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管闲坐玩闹,方玉又在家读书,  有大把时间陪她,云绮性子粗,  方家又有意退让,  日子过得比施家还舒心。

云绮一走,桂姨娘被周景然挪回主屋去服侍施老夫人,如今整个新园子都成了司茴的地盘,兼之周景然搬去外院,见曦园也只剩青柳一个侍女,  家中各处都颇为清净。

家里人少了,不需那么些下人,去年周景然倒是买了不少仆役,一时都无可用处,打发到榴园来,司茴也用不了那么些,仍只留了宝月和清露明霜在身边,每个空闲院落里都留了两三个负责屋舍、花木、洒扫的婆子,余者都被送到乡下田庄,或是遣了出去。

周景然的东西都从见曦园腾出来,一半安置在书房里,另一半放在榴园,两处有密道连同,往来也方便。榴园多了他,也要防着些,司茴在园子里择了几间屋舍,将家中的账册钥匙都归置进去,每日固定有个时辰点卯办差。

青柳在见曦园里收拾了紫苏的几箱衣物首饰,到司茴面前来,想请个指示,是送还给紫苏,还是别的处置,司茴听她这么一说,回道:“那些衣物、首饰本是她的东西,理当还她。”

想了想,又改了主意:“还是请大哥哥来,是他的人,理应听他的安排。”

周景然听说此事,道:“奴契已经归还给她家人,早就不相干了,这些都是无用之物,或扔或送,随意处置就行。”

司茴抿唇,心平气和:“里头有不少首饰,都是昔年哥哥和祖母赏的,也值些银子,她家如今遭了祸,拿了这些还有些用处,如若哥哥早将她接回来,她家也不会发生此事”

“再者,家里养一个闲人,也不是养不起好歹服侍哥哥一场,哥哥这样做”

她和颜悦色,就事论事,倒看不出其他情绪。

周景然有些不以为意:“我在全家人面前许了她姨娘名分,断没有不应的道理。她却心怀怨气,纵火烧聘礼,怕是心比天高,看不上这姨娘位置,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还是请出门为好,留在身边,日后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不追究、还奴契已是念了旧情。”

司茴深吸了一口气,不理他,出去吩咐人:“把紫苏姑娘的这些东西,叫个人送回她家去。”又去自己的妆匣里取了一包银子,“就说是老夫人赏她的,让她安心养伤,日后好好过活。”

周景然见她自作主张,还把自己攒的银子俱拿出来送人,忍俊不禁,拂拂衣袍坐下:“妹妹既有自己的主意,还寻我来做什么,自己做主便是。”

眼睛睃着她,指节敲着桌面,意有所指:“妹妹比我料想的还要大度些”

她语气淡淡的:“我只是可怜她。”

晚间就不那么融洽,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意味,他捻着撩拨了许多,蕊绽芬芳,唇舌凿泉,见她星眼微朦,拱着腰肢,十指紧紧揪着枕席,缠上去吻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司茴扭头躲他的吻。

“尝尝,很甜”他低语,“都是你的味道”

她微微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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