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热门小说江止付一执迷无弹窗-(执迷)江止付一在线赏析

mengjie 2023-04-07 11:09:00 21
付一一睁开眼依旧是在医院。
旁边坐着的是宋立之,见她睁眼,轻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那一场梦的时间线太长,好像过了半生,她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反应了好一会,才回归现实。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睁着眼睛看着医院雪白的墙顶。
她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沉浮了十年之久,现在终于有了故事的结局。
她父母全都不在,她也将离世而去。
难过吗?痛苦吗?好像都没有,她好像麻木了。
“饿了吧。”宋立之说,“我出去给你买点粥来。”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付一看眼时间,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原来她也没睡多久。
她昏昏沉沉的又要睡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还是江止,付一接起来说,“我同意。”
“什么?”他说。
“同意离婚。”她淡淡说。
“找到自己的爱情了?”他问。
他们的约定里有一条,如果对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无条件提出离婚。
可是离婚是他提的,他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话。
付一,“不是你提的吗?祝你幸福。”
江止沉默了一阵,问,“你在哪。”
“跟你没关系。”她冷漠的回他。
江止,“离婚的事,当面谈谈。”
“不用,我什么都不要,你有空的话,今天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你很急?”他声音沉了沉,“找着下一家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
付一实在没有精力跟他多言,也没有心思跟他周旋,直接挂了电话。
她的心像是死了一样,也许吧,原本也活不久了。
……
下午,付一又昏睡过去,医生以为宋立之是她家属,给他说要尽快手术,希望他快些做决定。
宋立之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叹气,她哪里还有家属,父亲早逝,母亲连葬礼还没办。
实在不行只能联系她的旁系亲属过来。
正思索着,付一的手机响了。
宋立之瞧了一眼,想着是她的朋友或者亲人,就接了起来,“喂?”
江止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谁?”
宋立之察觉PanPan到对方莫须有的敌意,也皱了眉,“你是谁?”
“我是她丈夫。”江止直接说。
丈夫?这正好,宋立之正要让他过来一趟,手机却被人拿走了,只见刚刚还昏睡的付一醒了。
付一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对江止说,“现在过去?”
江止没想到付一会突然出声,很显然他们两个现在在一块。
他的声音冷下来,“付一,我们还没有离婚。”
付一轻笑了下,“你不也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江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我没跟人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他们从没吵过架,今天却罕见的吵起来了。
付一不耐烦,“什么时候去民政局离婚,你直接给我说就行了,没事就挂了。”
“你在哪。”
“我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江止,“一天没离婚,你就还是我江止的太太,绿帽子江家带不起,如果你为付氏考虑,应该知道点分寸。”
相较于他的怒气,付一没什么反应,麻木无力的说,“你爱怎样就怎样,什么东西我都不想要,什么规矩我也不想守,什么付家都跟我没关系,求你不要在来烦我了。”
她真的很累,精疲力竭。
“那你现在过来民政局。”江生硬的说。
“好。”
挂了电话,付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宋立之阻止道,“你现在身体太虚弱,就不要乱跑了。”
“不行。”
“你跟你丈夫在闹离婚?”
“嗯。”
她云淡风轻的回答着,没有丝毫的情绪,整个人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就像是在回答着今天的天气。
宋立之喉咙动了动,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头有些发堵。
“他这个时候跟你离婚?”
“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婚姻,没有半点夫妻情分,他什么时候提离婚,都没有错。”
对于他人之事,宋立之无权评价,说,“我送你过去。”
付一拒绝,“我自己去吧。”
“我送你去。”宋立之坚持,“你现在这样能让我放心吗?”
付一看向他,好像还没有人为她不放心过,恐怕也只有人民公仆会将她的生命看的很重要吧。
心里稍微有些感动,也就点了点头。
……
太多事压着她,好像一夕之间病情重了很多,很乏力,到了车上又开始昏沉的睡过去。
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时,江止的车子已经在那了。
只是宋立之不认识江止的车子,付一又睡着了,就坐在车里没动。
旁边的女人睡的太沉,脸上毫无血色,好像下一秒就不会醒来一样。
他伸手想将她叫醒,却一侧身,看到外面站着个男人,正眼神锋利的盯着他。
宋立之几乎一秒就知道他是江止,收回手,轻轻打开车门下了车。
江止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站在他跟前。
江止轻蔑的笑了笑,打算去叫醒付一,宋立之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让她睡,我跟你聊聊。”
江止神色一凛,敌意十足,“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宋立之大概猜到他是误会了,好笑的说,“人长了耳朵是用来听的,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江止甚少被人这样批评,江家的独生子,哪个不是顺着他来。
他听着宋立之的话有些逆耳,冷道,“人是要懂点廉耻的,有夫之妇要保持些距离。”
宋立之笑,“你的占有欲,是因为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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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也不过如此吧
江止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变化,但并不明显,“我们是夫妻,你说呢?”
宋立之,“既然你们要离婚,说明你们感情并不好,我记得前天在机场,好像见过你,你身边跟着另一个女人。”
职业原因,宋立之对于人脸的记忆能力很强,虽然当时只是一撇,但配合今天见到江止,他一下就识别出江止。
江止盯着宋立之说,“跟着个女人怎么了?她现在身边也跟着你,难不成你们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
宋立之被他堵的无言以对,无奈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抬眸肃正道,“我和你身份不一样,我只是在执行我的任务。”
江止看了眼他的证件,脸上的表情几不可察的缓和了些,“她遇到什么事了?”
这个女人在过年那会就不对劲,他问过,但她却什么都不说。
他不明白,遇到什么事,到了需要找警方的地步。
宋立之皱眉,“身为丈夫居然不知道自己丈母娘失踪的事?”
“失踪?”江止是真的不知道,垂眸看向车内昏睡的人,脸色差的可怕。
他的心里莫名沉弋㦊重,“找到了吗?”
“去世了,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宋立之说。
江止似是被重击了一下,喉咙滚动,问,“什么时候?”
“昨天。”
江止身形动了动,喉咙发紧,有些喘不过气来,昨天……昨天他给她提了离婚……
他自诩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甚少会因为别人悲惨而可怜半分。
但现在他只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会在那个时候跟她提离婚。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但到底是两年的夫妻,不应该做的那么绝情。
她最近总是心事重重,对他寡淡的厉害,他问她也说没事。
他也是有些骄傲在身上的人,问的次数多了,她不说,他也就懒得再继续问。
没想到……
宋立之瞧着他也不像是那么冷情的样子,又继续说,“她的身体……”
才刚开口,车门被付一打开了,打断了他的话,“怎么不叫醒我。”
她这么一开口,宋立之就朝她看了过去,付一用眼神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
宋立之只得将话收起来,没在继续。
付一看向江止,轻声说,“走吧。”
她真的疲惫,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睡了那么久,却还是乏力,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昏昏的总想闭上眼睛。
面前的女人瘦的单薄,风一吹就要倒下似的,刚下了雪,外面很冷,她冻得嘴唇发青,本身皮肤就白,两相对比之下,看起来格外病弱可怖。
江止眉心微蹙,恍惚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他也看到过她这样病弱的模样。
付一见他不动,很不耐烦,“你走不走?”
江止没说话,打横将她抱起来,朝自己车子走,对宋立之说了一句,“我们先回去了。”
宋立之担忧的看向付一,还是说了一句,“她身体状况不好,还要回医院。”
江止,“我送她去。”
人家是夫妻,宋立之也不好说什么,转身上车离开。
到车子边,江止将她放下来,开了副銥誮驾驶的门,就打算将她抱上去。
付一躲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越将手上的腕表递到她眼前,“你看看几点了。”
快七点了,付一还没反应过来时间,“怎么了?”
江止,“民政局下班了。”
她最近脑子总迟钝,很多事反应慢半拍,付一哦了一声,“那明天。”
然后就欲打车回医院,就算是不回医院,她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江止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手机给我。”
江止却不发一言,弯身就将她抱上了车。
她本来就瘦,又生病乏力,没什么力气挣扎。
看着已经上了驾驶位的男人,淡淡说,“江止,你不用管我。”
江止还是没理她,启动车子,送她去医院。
付一病着难受,话也不想说了,靠着车窗,没一会又闭上了眼。
江止瞥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困,车内虽然开着暖气,她还是蜷缩着,江止靠边停车,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拿过来给她盖上,又继续开。
到医院距离不远,但他开的稍慢了些,五十多分钟才到。
她睡的沉,车子停下来,江止将她抱出来才醒。
“我自己走。”她说。
江止还是不说话,自顾自朝前走。
在路上江止就通知了助理联系医院,已经准备好了单人VIP病房,这不是之前的医院,是另一个江家旗下投资的医院。
躺在病床上,付一看着室内宽敞的环境,没在说话。
来的医生显然认识江止,跟他打了招呼之后,就有人来将她推去做检查。
付一麻木的什么都不想说,随他去吧,知道与不知道,不都那回事么。
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付一被推回来时,江止还没走。
护士将她安置好,对江止说了句有事按铃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付一侧了身,看向窗外,背对着江止,胃部有些不舒服,她很难受。
空间里很安静,很久,她以为江止已经离开了。
而江止却突然出了声,“是不是不舒服?”
是不是不舒服……就这么几个字,穿透了她的记忆,仿佛回到那时候的体育课时,他问她的那句,【你不舒服吗?】
付一恍然间鼻子一酸,眼眶发热,曾经她那么努力的生病,想听他再问一句是不是不舒服,都没有生病。
而现在,却实现了,她真的病了。
他也真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波澜,原来,在炙热的情感,在人间苦难之下,也会消磨殆尽。
死神仿佛在她面前,嘲讽着爱神的无能。
是啊,爱也不过如此吧。
“先喝杯热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江止将她扶起来,然后把杯子递到她手中,手心传来的温度很暖,亦如当年。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滴泪掉到了杯子里,溅起微弱的水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太难过,太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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