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风没吹过全文免费大结局-陆泽苏纪长安小说就当风没吹过

qiang 2023-03-25 12:50:53 60
再次遇见陆泽苏,是我结婚的时候。

他是顾源的老板。

我穿着白色的婚纱,挽着顾源的臂弯含笑站在酒店门口迎宾,一抬头就看见陆泽苏走过来。

我和他有三年没见了,他似乎和记忆中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冷静自持,稳重,仿佛泰山崩于前色不变。

他看见我愣了愣,但旋即神色如常,不露任何端倪,笑着跟顾源说恭喜。

只在我将宾客号码牌递给他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无动于衷。

后来又看见他一面,他等在我从化妆室更换礼服出去的小道,斜倚着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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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怎么避开这么多人的眼睛过来的,但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他目光安静地望着我,过了半晌才说:「当年分手后,我回去找过你,但没找到。」

我愣了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

我疏离客气地朝他微笑:「陆先生请自重,我今天结婚,不想让人误会。」

「误会?」他嗤笑一声,眼神安静,只是看着我。

我知道他这个人,越是动怒,表情就越是冷静,他大概是在不悦我否定过去。

2

我和陆泽苏谈过恋爱。

四年前。

那时他带着一位女伴来看我演的话剧。

表演结束后剧团老板得知陆泽苏在现场,于是喜出望外,亲自带着我们去接见,力邀他吃晚饭。

他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和站在剧团老板身后的我对上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改了主意。

他偏头看向他身边的女伴,很有绅士风度地说:「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那姑娘啊了一声,抬头看看我们,大约想一起吃,但不敢说,只失落地低垂眼睫,乖巧努力地微笑,善解人意地说:「好。」

我其实对陆泽苏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他太过冷漠无情,姿态摆得又足够高。

尽管他面上温和随意,但那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居于高位的审视依旧令人不适。

他身边的女伴离开的时候有些依依不舍,陆泽苏笑了笑,随口敷衍:「我晚点联系你。」

我冷眼旁观,知道陆泽苏不会再联系她了。

这个姑娘表现出来的失落和不舍那样的明显,他不会再和她联系了,因为怕麻烦。

他这样的人,拥有的真心太多了,就不会懂得珍惜。

我想他改变主意答应吃饭,大约是因为我成了他新的猎物。

因为四目相对时,我看见他眼底在狩猎时才会有的兴味盎然。

陆泽苏并没有将对我的兴趣表现出来,他一直这样,擅长不动声色地捕杀。

晚饭的气氛很稀疏平常,为了招待陆泽苏,剧团老板下了血本。

可陆泽苏对满桌珍馐的兴致并不高,只是在老板领着我们朝他敬酒的时候漫不经心抬头看我一眼,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我礼貌疏离地回答:「纪长安。」

他听见名字挑挑眉,顺口问:「《金锁记》里的长安?」

我摇摇头,笑了笑:「不是,我可没有曹七巧那样的妈妈,是『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的长安。」

陆泽苏闻言有些意外地抬眸朝我望了一眼,大概想不到有人敢反驳他,抑或是吃惊我竟然不是他想象中徒有其表的花瓶。

陆泽苏并不是一般的那种花天酒地的纨绔少爷,他的倨傲和学识是不动声色地深藏在世家世代熏陶出来的骨子里的。

这场晚饭吃得并不长,陆泽苏在中途看了看表提前离席,老板将他送走了之后我们略略寒暄之后也散了。

我慢吞吞地走到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一辆黑色低调的大奔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下来,是本应该因事提前离开的陆泽苏,他的脸在阑珊的路灯下深邃英俊,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彬彬有礼地问我:「纪小姐,真巧,我送你回去吧?」

我当时凝目注视他,突然失笑,我大着胆子问他:「陆先生,您的女伴应该还在等您的电话吧?」

陆泽苏挑了挑眉,也没动怒,只是有些意外地望着我,半晌嘴角却微微上扬起来。

3

那之后他就开始追我。

剧场里的人先是惊,然后是羡,最后是妒,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我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连剧场老板都对我以礼相待。

空运的鲜花、价值不菲的珠宝,还有投其所好的音乐会的门票等等。

我通通拒之门外,大概没有人这样油盐不进、滴水不漏地拒绝过他,陆泽苏是天之骄子,他表面温和,但骨子里就是征服和占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现激起了他的挑战。

在我又一次冷淡地拒绝他后,他突然冷笑出来,他眉眼非常英俊,一直风度翩翩,那天却冷淡地看着我:「纪小姐,我承认我对你很感兴趣,但欲擒故纵过了头,就令人生厌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双眼坦荡直视他:「陆先生就当我是欲擒故纵失了度吧。」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挫败的表情,不过挫败之后他又突然笑了出来,终于不再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审视者的姿态,我看见他眼中的惊叹和打量的好奇,他笑了笑:「是我看轻你了。」

那之后他依旧追我,只是不再是鲜花礼物,他偶尔会自己开车停在剧院门口接我,偶尔会约我去相熟的餐厅。

因为他的姿态和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不令人厌烦,彬彬有礼又不容拒绝,我偶尔会答应和他吃一顿饭。

抛开那些冷漠和绝情,他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英俊多金又博学多识,聊起天来旁征博引,绅士十足,带着恰到好处的幽默。

只要不爱上他,他就是个好人。

渐渐地竟然有成为普通朋友的潜质,直到他有天问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餐厅璀璨的水晶吊灯令人的表情无所遁形,他额上的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上,凌厉的五官柔和,倒显得有些温柔,只专注地望着我。

他运筹帷幄,这大概是头一次遭遇滑铁卢,所以想刨根究底。

我愣了愣,拿起手边的水杯掩饰地喝了一口,然后才笑:「那样多的人喜欢你,就我一个漏网之鱼,陆先生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他意味不明地打量我,半晌才势在必得地举杯,说:「可我只想得到你。」

那之后我就开始躲着他。

真正心动是我的一场演出,话剧的最后一幕是我独舞,但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调音设备失灵,我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舞台中央,灯光打下来,寂静无声,我踩不到点,只能寂静无声地旋转。

直到陆泽苏架着大提琴从后台上来。

清越的乐声从他的弦间倾泻,是巴赫《G 弦上的咏叹调》。

我在旋转的间隙和他四目相对,他只望着我,昏暗的灯光下眉眼缱绻,仿佛是情意。

直到独舞结束,他含笑朝我伸出手,说:「过来。」

我定定看了他良久,最后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和他一起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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