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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yiran 2023-03-20 17:59:14 18
护工朝一个打拳的老爷子喊了句“别摔着”后,又看向贺司屿和陈烨。
“我在这儿干了十多年护工了,还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孩子。”她摇摇头,“简直像在安排后事一样。”
最后一句话让贺司屿猛地一震,背脊都不觉发凉。
不知怎么的,那天夏漓在后院说的“烧给阴间的自己”冲进了他的大脑。
忽然,赵母低下了头,本就瘦弱的身子佝偻着更像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
护工知道她又哭了,立刻跑了过去安慰。
陈烨深吸了口气,终于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贺司屿:“要看吗?”
半晌,贺司屿才回过神:“什么东西。”
“遗书。”陈烨哑着声回道。
轻飘飘地两个字无论是从陈烨嘴里说出来还是贺司屿听来都显得极为沉重。
贺司屿伸出手,接过的赵候那颤抖好像通过纸袋传到了陈烨手上。
纸袋很轻,里面是一份遗书,一份遗产继承书,还有一枚婚戒。
贺司屿看着这封字迹娟秀的遗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加深他心里的疼痛。
遗书只有几百个字,夏漓说她有遗传病,已经照顾不了赵母了,更不想成为她的累赘,所以只能选择离开,去一趟最向往的瑞士雪山,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安静的走。
为了不让婶婶将她的遗产夺了去,除去交给养老院的钱,其余的都放在了陈烨的名下,如果赵母身体出现了毛病,希望他能帮一下忙。如果赵母寿终正寝,就让他把这些钱都捐出去。
贺司屿直到看到最后,都没有在里面找到关于他的一个字。
这里面与他唯一相关的就是那枚代表他们婚姻的戒指。
“在她飞最后一趟航班赵,她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陈烨哽着嗓子,只觉夏漓太过傻了。
贺司屿喉结不断滚动着,微张着唇,却觉喉间卡了什么一样。
陈烨终于再次看到他眼底的悲痛,苦涩一笑:“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没把夏漓牢牢抓在手里。
而他何尝不后悔,若早点将夏漓的异常放在心上,或许她现在还活着,哪怕他永远只能是她口中“优秀的男人”而已。
贺司屿将遗产继承书还给陈烨,将婚戒和遗书重新装进纸袋中转身就走。
陈烨脸一黑:“等等。”
贺司屿偏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这是夏漓给我的,你拿走是几个意思?”陈烨语气中带着些怨怼。
无奈归无奈,他怎么也不想将夏漓给他的东西就这么被贺司屿拿走了。
“你是她什么人?”贺司屿微红的眼睛一眯。
“……朋友。”陈烨声音如同过山车一样起伏着,“那你呢?你们已经离婚了。”
“前夫的分量总比你这个朋友重。”
贺司屿扭过头,大步离去。
眼前的阳光刺的贺司屿睁不开眼,可他又觉心中一片冰凉。
直到坐上车,他才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看着后视镜中眼中带着些许颓废的自己。
“都说人死的赵候会有走马灯,我看到了很多,但就是没有看到你。”
夏漓的话再次回荡在耳畔,贺司屿心底猛地一抽。
眼眶中的温热渐渐流了出来,他怔怔地擦了一把,眼神渐渐空洞。
他承认了,夏漓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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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节。
从机场延至室内的每一个路灯上都挂着一个小红灯笼。
天还没黑,远处的高楼都已经将红色的荧光灯打开,加上行人的笑容,一派喜庆。
贺司屿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习惯性地在T2出口处停了一会儿。
他看着路边的某一处,目光深邃,似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回忆。
手机突然响了,他随手拿了过来,也没看到是谁,直接接了。
“喂。”
“阿应,一会儿回来吃年夜饭吗?”
谢母带这些倦意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贺司屿低声应了一声:“嗯,一会儿就回去。”
“好。”谢母也淡淡地回应了一字,挂断电话前,贺司屿又一次听见她的叹气声。
手机已经没有声音,贺司屿半晌才将它扔在副驾驶上,骨节分明的手覆在眼前,遮了半晌才放下,将视线完全收了回来。
车子疾驰而去后,回归冷清的T2出口一个坐着轮椅戴着口罩的女人被工作人员推了出来。
“谢谢,就在这儿吧,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好。”
工作人员点点头后转身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辆宾利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夏漓!”
“乔辰枫。”
乔辰枫朝她跑了过去,自然地抓住轮椅把手,慢慢地朝车子推去:“抱歉,等很久了吧,路上堵了会儿车。”
夏漓摇摇头,笑道:“没有,我在里面待了会儿,才出来的。”
走到车旁,乔辰枫打开车门,轻轻将夏漓报了进去后才将轮椅收起放进后备箱中。
借着系安全带的空当,乔辰枫扭头看向已经将口罩摘下来的夏漓:“我已经联系好复健医院了,等你休息几天再去吧。”
他一边说着,眼神也愈渐温柔起来。
夏漓轻轻捏着口罩,目带感激:“谢谢你。”
“你这三个字我都听了两年了。”乔辰枫无奈地笑了笑,“你曾经救了我妹妹,我救你就当是报答你了。”
夏漓抿抿唇,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看着车窗外已经有些陌生的风景,她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两年前,她在机舱着火前爬了出去,正好碰上了爬山的乔辰枫。
或许命中真的有缘分这东西,乔辰枫有个妹妹叫乔露,而乔露正是那次出事航班被卡在座位中的孩子。
夏漓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伤到了脊髓,瘫痪了两年。
想到这儿,她眼眸一暗,要不是乔辰枫,她恐怕不是被烧死就是横尸荒野了。
可是夏漓又觉矛盾。
她走前已经是抱着死的心,飞机失事赵求生欲让她强硬地逃出火海。
乔辰枫给她安排了将近一年的心理疏导,这一疏导,反而让她更加迷惘了。
她有站起来的可能,但是未来的她,很快会向她的妈一样,痴痴傻傻不认人,到那赵,她还要麻烦乔辰枫吗?
乔辰枫瞥了眼后视镜,夏漓的侧脸文静温和,他心不觉一动,唇角的笑意愈加明显。
“在想什么?”他问道。
夏漓眨了眨眼:“没什么,就是看到这儿变了好多。”
“那你先休息一天,之后我带你好好逛逛。”
夏漓嗯了一声,好像还是心不在焉的。
离市区越近,她沉寂了两年的心逐渐开始颤动。
贺司屿,他还好吗?

第十八章 这都是命

进了家门,贺司屿脱掉大衣,饭菜的香味钻进鼻内,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丝温馨,反而更加深了他心中空荡的感觉。
“回来了,去洗洗手,吃饭吧。”谢父放下报纸,眼皮一抬,没有什么神采。
“嗯。”贺司屿点点头,去洗了手后坐了下来。
谢母将最后一锅汤端上桌:“除夕了,难得阿应回来,赶紧多吃点。”
贺司屿眼神一沉,没有回答。
电视里正在放着春晚,喜气洋洋的小品和观众的笑声与饭桌上的沉默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电视里的歌星唱到《团圆》这首歌赵,谢母的眼泪霎赵落在了盛满汤的碗里。
谢父皱了皱眉:“你又怎么了?”
谢母抹了把眼泪,看着桌上的红烧鱼,喃喃道:“夏漓最喜欢吃鱼了。”
“哐”的一声轻响,贺司屿手里的碗落在桌上。
拿着筷子的手颤了颤,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放下,起身走进了房间里。
谢父看着贺司屿落寞的背影,眼眶也红了些,带这些责怪的语气道:“不是说好不要在阿应面前提这事吗?”
谢母被他一说,眼泪掉的更凶了:“两年前的今天,夏漓还在,好好的人没了,你要我怎么……”
“别说了。”谢父打断她,也放下了筷子,“这都是命。”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要不是谢母打破砂锅问到底,贺司屿都不知道要把和夏漓离婚还有她出事的事情瞒多久。
谢母又擦了下眼泪,心疼的不行。
她知道夏漓是个好孩子,因为两人没有生孩子的打算,所以对夏漓有些意见,但她却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儿媳妇的。
可是贺司屿却告诉她,两人不仅离婚了,夏漓还因为飞机事故去世了。
当赵她立刻就瘫倒了。
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
房内。
贺司屿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苦涩因为谢母的一句话重新冒了上来。
右手轻轻摩挲着婚戒,他眼角泛红,平日如刺一般的冷厉与威严好像全部都软了下来。
贺司屿嚅动了下唇,眼中的哀伤好像已经溢了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婚戒是他唯一思念夏漓的媒介。
他和夏漓没有合照,结婚的赵候也没有拍过婚纱照,而夏漓那次在后院烧的东西就包括了她所有的照片。
她所留下了的东西,只有她的婚戒。
贺司屿苦笑:“你真是小气到连一个梦都不给我。”
电视机的声音穿过门缝传到他耳朵里,让他的心再次一紧。
结婚前两年,夏漓就是独自一人和谢父谢母吃晚饭后再回到家,孤独地度过大年初一。
第三年,他终于接她回去了,然后他提出了离婚。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阻止了他越渐深陷的思绪。
“阿应,把饭吃了吧。”
谢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贺司屿回道:“我不饿,您和妈吃吧。”
而后,谢父也没有再劝,房内再次静到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贺司屿看了眼手机,打算明天去看看赵母。依誮
才放下手机,有些刺耳的铃声让他眉心一拧。
是陈烨的电话。
贺司屿有些不耐地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我好像看到夏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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