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夫君有恶疾的小说玉柳沈桐文沈漫漫-听闻夫君有恶疾讲的什么

panshiji 2023-03-17 14:53:51 14
吃过饭,严玄亭说他要去处理一些政事,让严久月陪我一会儿。
我猜,他大约要去整理从南州带回来的证据。
于是道:「没事,我去院中赏一赏月。」
将空间留给楚慕和严久月。
入夏后,傍晚也不会太冷。
没想到我坐在廊下不过半个时辰,严久月便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眸中隐隐含泪,说要同我喝酒。
我问她:「楚慕呢?」
「死了。」
严久月冷冰冰地说完,停顿片刻,声音稍微恢复了一些温度:「抱歉嫂子,我不是冲你发火……」
「没事。」
我同她回了房,严久月搬出一坛酒,直接用碗盛酒。
接连两碗灌下去后,她才跟我说,楚慕告诉她,自己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一拍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欺骗你的感情?」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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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杀了他。」
我一转头,正好撞进一片温热的胸膛,闷哼一声。
一只手伸过来,揉着我的额头:「絮絮,撞疼了吗?」
是严玄亭。
我仰起头看着他:「你的政事处理完了?」
「嗯。」他揽着我的腰,微微皱起眉,看向我身后的严久月,「你们喝酒了?」
「喝了一点,不多不多。」
我转头看着严久月:「楚慕人呢?我去杀他。」
「絮絮,你喝醉了。」
严久月蹭过来,语气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哥哥,我不知道嫂子的酒量……」
我摇摇头,转身认真地看着她:「我没有喝醉,我武艺高强,不会醉的。」
一直到严玄亭将我拖回房间。
我还是重复地告诉他:「我没有醉。」
严玄亭一边哄着我:「嗯,没有醉。」
一边替我脱了鞋袜,解了裙子,又拆下头发上的钗环,将我妥妥当当地安置在被子里。
他转身要走,被我勾住腰带,拽回到床上。
然后我开始扒他的衣服。
严玄亭连着咳了好几声,避开我的吻:「不行,絮絮,我伤寒未愈,会过了病气给你。」
我置若罔闻:「可是我难受……」
烛影摇晃,他在暧昧昏黄的光下望着我。
到底是叹了口气,将床帐放了下来。
「絮絮,不舒服的时候要跟我说,好不好?」
那份烟波荡漾的欢愉,被他或轻或重的力道寸寸揉碎,嵌进我的骨血里。
第二天我醒来后,发现我的罗裙揉着严玄亭的衣裳,丢了满地。
太荒唐了。
但严玄亭竟然连这也能夸。
他说:「夫人喝醉后热情似火,真是可爱极了。」
我停下筷子,认真问他:「若我揍你一顿,你是否也会觉得我可爱?」
他泰然自若:「自然,夫人武艺高强,不同于一般娇弱闺阁女子,当真可爱。」
好吧。
是我输了。
用过早膳后,他去上朝,我则回房,打算再睡一觉。
昨夜太过荒唐,何况喝了酒,我有些头疼。
只是刚一进门,我立刻警觉起来。
屋内有人来过。
四下环顾一周,我将目光定在窗边小几上。
一只香炉徐徐冒着白烟。
迷药的气味。
我将一炉香灰倒在窗外,回身时发觉原本香炉的位置上放着一方纸胜。
展开来,上面只写着两个字。
——回府。
自然不可能是严玄亭写的。
沈桐文又犯什么病?
我思考了片刻,发觉我身为正常人,实在无法模拟他的思路,故而放弃。
将纸张揉成一团,投进香炉中烧了个干净。
我没了补觉的兴致,干脆拿起前几日严玄亭一直在看的书,想看看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之前厨房的蒋大嫂跟我说过,女子若要同丈夫长久和睦,定要跟上对方的步伐。
我虽然识字,却没读过几本书。
是该学习一下新知识了。
我拿起那本封皮写着《兵法布阵》的书。
翻了两页后,红着脸默默放下。
我忽然就明白,严玄亭从未娶过妻,为何还能令我那样舒服。
他竟然……做了那般详细的批注,实在是求知好学之典范。
下午,楚慕又来了府中,面色憔悴,说要见久月。
我顿时想起昨晚她说的话,从腰间拔出匕首。
寒光一闪,利刃已经凑到了楚慕颈间。
「你既然已有未婚妻,为何还要欺骗久月感情?」
我一边质问,一边琢磨着从哪里下刀较为合适。
楚慕一点都不慌,只是目光沉沉望着我:
「严夫人让我见久月一面,即便要杀楚某,楚某也无怨言。」
我说:「但我现在杀你,你也来不及有怨言。」
他沉默片刻:「严夫人耿直。」
「只是,楚某未婚妻已于五年前亡故,夫人可知,横亘在我与久月之间的,并非是她,而是另一个人?」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是诚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匕首收起来,转身去喊严久月。
起先她并不愿意出去,直到我问她:「另一个人是谁?」
严久月整个人都僵住,最终还是出去见了楚慕。
两人关在侧厅谈了两个时辰,再出来时,神情已经缓和许多。
我示意楚慕,我有事要单独问他。
他很是自觉地同我来到厢房,问我:「严夫人的解药用完了?」
「还没有。」
我说:「我是想问你,你那里有没有书籍或药物,能够令我夫君更加愉悦舒爽的。」
楚慕猛咳了两声:「有……夫人大可委婉些问。」
这还不够委婉吗?
楚慕也太害羞了吧。
他最终给了我一瓶药,说是可口服可外用,还给了我一本薄薄的书册。
晚上我正在潜心研究那本书,严玄亭忽然进了门。
他凑过来,笑着问我:「絮絮在看什么?」
我来不及收起,只好将上面生动而逼真的图画展示给他。
严玄亭呆了呆:「絮絮,你这是……」
我认真地瞧着他:「你让我舒服了这么久,我也想让你舒服。」
刚说完,我就被扯进他温热的怀抱里。
细细密密的吻依次落下来,从发间一路到耳后,又含住我耳垂。
「絮絮,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是你,我已经够舒服了。」
说了些情话,他忽然神情一凛,同我说起籍江堤坝的事情。
那堤坝,是真的有问题。
原本应该全用砖石,可他去查过后才发现,只是明面上,被人看到的一小部分堤坝,用的是上好的砖石。
剩下的,竟然都是黄泥混合了稻草。
所以每逢大雨,江水上涨,堤坝就会被冲垮一部分。
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他怎么敢。」
严玄亭的手停在我肩上,闻言揽得更紧了些:
「从前不是没人怀疑过,只是那些去探查的人,最后都没有走出南州……这一次,我把证据带了回来,许多都不是我收集的,那收集它们的忠骨,已经埋在了堤坝之下。」
我问他:「你要将证据交给皇上吗?」
这一次,却是严玄亭沉默。
半晌,他终于一字一顿、有些艰难道:「皇上……未必不知。」
我忽然想到那天半夜,我伏在房顶时,听到沈桐文说的话。
他说为了制衡朝廷,皇上也不一定会动手。
望着严玄亭罕有的失落神色,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不要紧,皇上不动手,我可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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